「啪啪,啪啪。」的聲音就是從這扇梨木門的後面傳出來的,我看見那個沒有眼珠的小孩正在一下一下的拍打著這扇門,可是為什麼會有一個小孩在這裡?心頭湧出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穿著針織的毛線衣,帶著白色的微博,一頭褐色的卷髮顯得異常的清爽,很帥氣的一個小孩,我想到,可是這樣的想法也僅僅是維持了片刻。
似乎是注意到了門外的我,他停止了拍打那扇木門,透過厚厚的玻璃抬起頭來,我看見那赫然是兩個空洞的眼球,沒有眼睛,甚至是眼眶,一片黑,他的眼睛完全是黑色的,而且那相比之下皮膚的蒼白就像是塗了一層蠟,像是一個人偶一樣。
我愣了一下接著死死的摀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多說一個字,而玻璃的後面那個孩子居然在向我招手似乎要讓我把那扇門打開。「何國贇?」因為之前我看見何國贇指了一下門的位置,所以我也認為他看見了這個東西,我急忙喊道。
「怎麼了?」把手放在門栓上的何國贇回過頭來看著我。
「門門裡面有個小孩,你你也看到了?」我哆哆嗦嗦的說道,手腳這個時候也開始冰涼了起來,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悠然升起。
「什麼小孩不小孩的?」何國贇走過來在我的眼睛處用手晃了一晃,說道「你沒瘋吧?我可是一直看著門裡面的?還是說燈光太炫了?嗆到你了?」
我聽著何國贇的話心裡更加的害怕了,死命的吞了一口唾沫說道「真的,裡面真的有人,你真的沒看見?那你之前為什麼要指那扇門?」
「哦!」何國贇發了一個長音,有點恍然道「你是說那個啊!我當時指的是那個門牌號。」他退開一步讓我看著那個門上的一個牌子「總經理-9號!」
「什麼意思?後面那個9號?」說話之間,我已經看不見那個孩子的蹤跡了,門的後面空空如也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一般。
「9號的意思就是說這是進來右手邊走廊的第九個房間,一般的寫字樓都是這麼標號的。」說著何國贇把頭貼在了玻璃窗戶上往裡面看去「而且這裡面的房間面積和一樓的倉庫都是差不多一樣大的。」
「你想說什麼?」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方我已經沒有心思再去思考什麼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一個活生生的小孩他們兩個人會視而不見,但是我知道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把門給打開,到時候那個小孩一定會跑出來的。我摀住腦袋瘋狂的搖了起來「怎麼辦?怎麼辦?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我的動態卻沒能引起他們的注視,倒是老頭子最先替我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後面應該還有一個空間只是被人砌了一堵牆給擋住了?」
「不然呢?下面的樓層有一邊有12間房屋,可是到了這裡就只有9間了,所以另一邊應該還有什麼空出來的地方才對。」何國贇分析到。「不過我看牆的話應該不像是後面加上去的,所以裡面的辦公室一定有什麼玄機!」
一旁的我還在瑟瑟發抖那邊一定何國贇說道辦公室我馬上反應了過來,但是為時已晚,嘎吱一聲門被打開了,一陣灰塵帶著輕微的風吹了出來,然後又是一個聲音嗙的一下門被重重的關上了,嘎吱一下又被打開了,老式的木門就這樣不斷的重複著一個動作,木軸轉動的聲音顫慄人心。
「裡面的窗戶沒有關上啊!」說著老頭子和何國贇已經走了進去,門被完全的推開了,我可以從外面看到裡面的一切,一張紅木的辦公桌,幾張椅子和一張造型獨特的茶桌,還有一扇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的窗戶,白色的紗織窗簾被風帶動著呼啦啦的飄舞著。
「該死。」何國贇罵了一句走過去把窗戶給關上了,並且口裡還喃喃道「搬家了還敢嚇人。」
「嚇人?」暫且不說是不是故意的,光是那個不知道那裡去了的小孩就足以讓我心驚肉跳的啦「這已經算是玩命了好嗎?」我心裡喊著卻還是慢慢的跟了進去,比較沒有人的地方才是最恐怖的,而且那裡面的房間在關上了窗戶之後顯得還是蠻安靜的。我撇過頭看了一眼幽暗深邃的走廊想也不想的就跑了進去。
辦公室的內部裝修的還算是比較到位,比較是經理的地盤,牆面上掛著八駿圖,書櫃中放著一摞一摞的書籍,我走了過來,拂掉上面的灰塵可以看到那是一些關於銷售和團隊管理方面的書籍,明明是搬家了為什麼還會把書籍留下來呢?而且這個書櫃。我想了想撇過頭去發現他等於是完全貼著牆壁的,中間甚至是沒有一點縫隙。
一定是有什麼機關吧?就像是電影中飾演的那樣,抽動一本書可以打開書櫃中的某一個暗門!我想了想準備伸手去觸動那些書籍,但偏偏這個時候老頭子發話了。「這是你們盤古的地方?」
「嗯?」聽到盤古兩個字何國贇自然而然的搭了一句腔「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老頭子說著把一個辦公室上的裝飾品拿出起來,用手電照著給我們看到,只見那裝飾品的地盤部分赫然印著一個深色斗篷的虛影,虛影之下廢墟聳立。
「該死,還真是這樣,那這裡的辦公室是誰的?」何國贇咦了一句,呆了片刻馬上就反應過來「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房間的擁有者,如果可以我應該可以找到。」
「伊蓮娜·霍萊。」還沒有等何國贇說完,我就從書籍中抽出了一張照片,照片的拍攝地點應該是戈壁,那個女人的身邊站著一個方形臉梳著三七分頭髮的四眼和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上面除了人物之後還用鋼筆標記著圓圈和姓名,清一色的國外字和娟秀的筆跡,很容易讓我把那個女人帶入了進來。
「伊蓮娜·霍萊?」何國贇沒有開口倒是老頭子也說話了「這個人是誰?」
「她?」
何國贇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不可能是她,比較她已經不是這個年代的人了,而且她早就死在了1991年。不過這個人是最初從前蘇聯來的那一批人員的後裔,他一直在戈壁灘從事雙魚玉珮的工作,隨著80年彭加木的失蹤,她開始整個的接手了盤古在戈壁灘的工作,是一個女漢子,那張合影我應該也在我們公司有看到過,一個男人是蘇聯地質學家勃洛涅夫,一個男人是是已經生死不明的彭加木!」
「和彭加木在一起?」我腦子裡馬上想到了鏡像人和裡布等等裡布?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說說怎麼回事?」我把照片拿過去放在書桌上一本正經的問道。
「他們一對夫妻的故事太多了,多的數不完,我一時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說,但是我敢斷定這個所謂的辦公室應該是我們盤古的一個什麼試驗基地,但是究竟是做什麼的我也不好去斷定,興許和鏡像人的研究有關係,當初他們那一批人把雙魚玉珮的事情查的太深了,全都死了,當然這其中最奇怪的還要數伊蓮娜·霍萊的丈夫勃洛涅夫,這個人他是著名的蘇聯地質學家。1947年生於俄國烏拉爾霍圖斯克一個礦業工程師家庭。1966年畢業於彼得堡礦業學院。1990年前往中國戈壁。但是他卻在1992年莫名其妙的死了,死其實不可怕,可怕的是組織的人再把他的遺體火化之後,居然還有人看到他去他妻子的墓前上墳。」
「你的意思是他把他自己的也複製成了鏡像人?」我指著照片裡面的那個人說道。
「不清楚,所以當年盤古肅清了一批人,那一批人裡面百分之98都是參與了雙魚玉珮的考古進度的人,為的就是怕那些人私自的,或者說是無意中的被複製了,然後發生一些其他的事情,因為研究表明鏡像人是有自己的意識的,甚至還能繼續自己原體的感情和記憶。」何國贇把照片收好,然後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那一年盤古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死了太多的人,還不不要提的好。」
「嗯!」老頭子點了點頭不去多說,但是我看著他的眼神很明顯他也在考慮這些東西,因為這個組織所研究的東西基本上都能和我還有他扯上關係,再加上之前在彝族裡面的遭遇,我們也不得不多一份提防的心。
「暗門在書櫃裡面哦!」我打了個招呼,就沒去管那麼多了,反而是坐在椅子上休息了起來,這個房間一圈的話我也算是打量了一下,怎麼都沒有發現那個孩子的所在,所以一下子我也顯得有點不知所措了起來,這種不知所措簡直就像是如履薄冰一樣,你明明知道這個有人不是人的東西,可是你卻找不到他,還非要發了瘋似的去拚命找他。
內心也算是糾結無比啊!
很快書櫃被按照劇情的發展給打開了,而那裡面居然是一個巨大的娃娃儲藏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