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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娘的。」我心裡直罵道「還是個藝的胖子。」
「那我去了?」他衝我點了點頭彎腰道。
「去吧去吧。」我氣叉了怎麼會有個這樣的傢伙,就這麼站在這裡?要不是我提醒他難不成他還要在徐明頭上尿了吧?不過想想也是一大半夜的一個老頭子和一個小伙子坐在床上誰不好奇的想要看一眼,我歎了口氣直接爬下了床位「說吧到底有什麼事?」
「你看把!」這個時候老頭子把他的手機拿了出來放在了我的面前。
「這是什麼?」我問了一句,有點搞不懂現在的狀況。
「看就是了。」老頭子按下鎖屏鍵手機的屏幕登時亮了起來,同時一條短信也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我現在很安全,請原諒弟弟。」
「不會吧?裡布發出來的?」我大驚「他不是死了嗎?」
「這個手機是他的,而語氣也是那樣雖然自稱弟弟但那一年過後從來沒有喊過我哥。」布裡收好手機「這件事你怎麼看?」
怪不得布裡這個死老頭子會來問我,因為關於他弟弟的死我才是最清楚的人,我看到這條短信猛地嚥了一口唾沫,吞吞吐吐的說道「這是幾幾年的短信?」
「廢話當然是剛才發的!」
「現在有沒有短信設置自動發送!」
「屁話你去設計啊!」
「會不會是拜託別人發的。」
「扯談吧你!他會這麼無聊拜託別人發一個這樣的短信?」老頭子似乎有點厭倦我這種無厘頭的推理了。
「我。」說了三句也被他嗆了三句,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不過這件事情卻是詭異,如果說是那個冒牌貨那麼為什麼要喊老頭子哥哥,為什麼要發一條這樣關切的短信?但如果不是那個冒牌貨那麼我在神樹裡面看到的屍體又是誰的?最終我選擇了沉默,我搖了搖頭爬上了自己的床位。
老頭子看到我這樣也沒有多問什麼自己走了回去。回到床位,我打了一個哈欠拉起被子就鑽了進去,上鋪的胖子現在還沒有回來,那傢伙也夠牛,媽的強忍住憋了一泡尿硬是在那裡看我們聊天看了那麼久。我整了整衣服把被子拉上來,可是這時我卻發現不對勁了,因為我的手拉到一個口子,我在黑暗中摸了摸了口子很大,一用力的話整個被套都破了,當時我並沒有在意,不過等我從被子裡面用手又摸到一個口子的時候我就發現有古怪了,那個口子居然還穿過了棉花的被子,還是劃了那麼大的面積。
一種強烈的危險感馬上充斥著我的大腦。我用手死死的勾住床的尾部,突然我聽到一點動靜猛地我就腳板一發力把我整個人帶著被子都勾到了床尾,正好我也順勢爬了起來。
「媽的,有人。」我嘴巴還沒喊出來,就被人死死的按在了床位上,那個人的速度非常快,我甚至來不及呼喊。而且他的力氣很大這一下是用肩旁死死的撞著我的胸部,我一下子就頭腦昏花了起來,但是我還是本能的身子一滑溜到了床的下面。
那個人卻也馬上跟了過來,他先是直接一腳踢在了我的肚子上,然後馬上一手肘壓了過來,轟的一下我的門被撞開了,過道上昏暗的光線照過來,我就看到那個人的刀子閃閃的在燈光下反射冰寒的光芒,這是要我死啊,我心裡一冷,是誰?究竟是誰要殺我?我腦子裡瘋狂的想著。
「啪」的一下那個人趁我分心的時候一隻手猛地把刀刺了下來。我忍住肚子上的疼痛雙手一下就頂住了他的雙手。他只用一隻手,力氣大的要命單單是一隻拿刀的手就把我的雙手壓在我的胸口不得動彈,我一口氣竄不過來完全不能說話,車道內暗昏色的燈光沒有一個人的影子,我就這麼喘了一口氣後說不出一個字,看見那把刀離我越來越近。
我一咬牙整個人下半身發力用力一頂把他從我的身上頂開了一點兒,蹭著這個時間我頭一歪雙手一放就讓他的刀子擦著我的脖子刺到了車道的地板上,我一看有空隙,馬上用去扣他的臉,媽的這一招我也不知道我從哪裡學來的,就像是地痞流氓打架什麼招數都用,我一把抓住他的臉在他的臉色亂摸,下一秒我就找到了我需要的地方。我扣住了他的兩個鼻孔,而他這時也正好趴了起來,我管不了那麼多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我拉著他的鼻孔發了夢的一扣,只感覺他的臉撒時間都變了形。
那人面部一疼整個人在地方翻了起來,他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嘶吼,悶著聲從地上爬起來,燈光下我看見自己的手指處點點滴滴的血慢慢滴下,而他的鼻尖處也是一片模糊,我也從地上站起來,看著眼前的人,他的身高也只有1米6的樣子,但是不管怎麼樣這個人可以在被我拉破鼻子的情況下不發出一點聲音驚動他人就知道這個人是專業的。
「他媽的,專業的。」我吐了一口氣,逃跑的想法馬上從我的腦子裡模擬出來,我這是倒數第三節車廂,路人的話估計不會管這件事情,所以我一定要跑到廁所。馬上轉過頭想朝著火車後面車廂裡喊,可是突然我還沒跑出幾步就撞到了一個人。
「哎喲喂。」
「死胖子。」我紅著眼一把拉開他,可還沒跑半步我就被一個人給死死的按在了地上,布裡大師的位置就在我前面,可是關著門沒有一點動靜,我背對著那個人被他按在地上,還沒等他按穩,我猛地把後腳跟一撩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襠部,可是那人也沒失手,忍著痛一刀插在了我的肩旁上,頓時鮮紅的血液四下飛濺。
「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殺我。」雖然第一被我提到要害失手了,可是那人還是又把刀拔了出
出來,我「嗯」的悶吼一句,也什麼都不管了,單手往後背一抓抓住了那個人按住我的手臂,我的手指甲也不知道是幾個月沒有修理過了,我只感到自己全身的力氣都使了出來,喝的一下從那個人的手上深深的挖下一塊肉,那人一疼,就打了一個晃。
我一看機會來了,也不想叫了,看見腥紅的液體鋪滿我身邊的車道,感到一股使不完的力氣從我的心臟向著四面八方的筋脈席捲開來,我趁這他捂著手的時候一把衝了上去,他一時也想不到我居然會衝上來,而他也是一邊捂著手,一邊拿著刀向我捅來。
他的手還在一邊的抖著,像是一條蛇,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當我第一下衝過去的時候我就感到有什麼東西絞開了我的衣服,如同碎肉機一般我感到那把刀一點點的切開我的肉,撕心裂肺的痛楚傳遍我的全身,我眼睛發紅了,我感到自己全身好像沒有了一點感覺。
「要死,老子也要你陪我一起死。」我猛然吼了一句,然後就覺得那個人的刀突然停了,我什麼也不管衝過去抓住那個人的頭狠狠的往我頭上一撞。
感覺一切都結束了,胖子剛才在他的刀上踢了一腳他的刀馬上撇離了我心臟的位置,深深的劃開我的腰部擦過我的身體,而我的面具與他對撞的同一時刻他的頭也偏了過去,等我定睛看清楚的時候那個人的臉半邊的肉已經被我盡數的削去,整片的紅色充斥著我的世界,分不清楚是他的血還是我的血,只是我打掉了他的口罩,可是他的臉我已經看不清楚了,血肉模糊,白骨深深可見。
「算你狠。」他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就像是他的刀一樣,如同蛇鳴嘶叫。
四面的車廂裡的人開始蜂湧出來,布裡大師和王磊還有徐明都敢了出來,他們看到全身是血搖搖欲墜的我急忙跑過來扶著我。我忍著痛被他們扶到了我的床位旁,我看見那個胖子哆哆嗦嗦的站在我的旁邊,似乎也被嚇得不輕,不過剛才倒是多虧了他那一腳,不然我已經死了。
我抽出一支手來按著自己的面具,怎麼辦?怎麼辦?為什麼每一次我看見血就好像會發瘋一樣?我本來有機會跑得啊?還有那個人到底是誰?我撇過頭卻發現自己的背包已經不見了,地圖?我腦中一閃而過,是那些人?
我靠著床慢慢的把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疼痛的感覺慢慢的開始遍佈我的全身,我咬著牙感到像是無數個螞蟻在我的身上爬動。
車廂外面混亂成了一片,王磊和徐明馬上的把自己的警員證亮了出來,安排好了我之後他們開始找那個兇手了,我的床位很快的被換到了一個特殊的包廂,我看到布裡大師和胖子都跟了過來,布裡大師白了他一眼顯然不知道他救了我而只是知道他是個偷窺了我們談話的人「你怎麼來了?」
「我救了這位戴著面具的小兄弟我已經被認定和你們是一夥的了,如果我落單我怕會被殺了。」他拿著自己的包縮在牆角。
我同布裡大師點了點頭他也讓胖子坐了下來,不一會兒王磊徐明帶著列車長走了過來,同時手裡還拿著我的背包「裡面的東西還在,似乎那個兇手在找什麼?」
「他人呢?」我不顧及其他的我現在只關心他是不是被找了出來,因為看到那個包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要找的東西就是那張《藏陰山海圖》」
「不好意思,您遇害的同時車子已經停站過了,所以我們並沒有發現那個兇手的蹤跡,不過我們已經聯繫當時站台的人了。」列車長對我抱歉道。
「有計劃有安排?」看來這一趟並不是很輕鬆啊,還好有人跟著不然的話我早就死了,我吸了一口氣發現腰部隱隱作痛。
「那你是不是可以走了。」布裡大師心情似乎不太好,馬上就對胖子下了逐客令。
「不行啊!大師。」胖子突然哀嚎道「難保車上沒有他的同夥啊?看過柯南沒?連環兇殺案可是一個接著一個啊!」
「喂喂,那是東方列車謀殺案。」一旁的徐明捂著臉哀道。
「那你叫什麼名字,要去哪裡?」王磊不愧是公安民警一下就直奔主題。
「那個那個我叫林華明,你們叫我傑哥就好了。」
「。媽的,兩者有關係嗎?」我忍不住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