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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我已經看到了牆壁的轉角,如果左右兩面距離相等的話,那麼這個地方的寬度應該有我把手電在那裡掃過,看到除了那些壁畫,距離牆壁一米開外的地方還放著一盞銅燈,燈的造型是一個惡鬼食人的樣子,我在黑暗中看著那盞烏黑色的銅燈,心裡有點兒發悚,因為那個燈的造型實在是太過於血腥了,一個人在惡鬼的下身作為一個基座,然後那個惡鬼就站在人的身上,表情誇張,張牙舞爪,血嘴大開,它的兩隻手奇長無比,一隻按著那個銅人的腰部,一隻手按著頭。而底下的那個人表情痛苦,身子幾乎是斷成了兩截。
惡鬼的嘴部就是放置蠟燭的燈座,讓後它的身體和人的身體形成一個築基,黑暗中,這樣詭異一排排的向前排去,似乎無窮無盡,我走到一盞燈的旁邊,拿出火機,想試著把它點燃,不過前提是我的火機還能用。
我從口袋裡把火機翻了出來,甩了甩上面的水漬,最後居然發現這玩意兒還可以用,這個東西是之前的時候我在車上順手拿的,這下想不到居然起了作用,我護著火苗,把火源伸了過去,猛地一下燈芯就被點燃了,然後我只見到那只惡鬼的嘴部一些油狀的物體噴湧出來,就像是人的血液一般,這一下火苗燒的更旺了,可是還沒有結束,就像是連環的機關一樣,整個大廳唰唰唰的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我站在牆邊,看著光線如同潮水一般瀰漫開來。
剎時我像是一隻受驚的困獸,我不知所措,如同是驚弓之鳥,這裡的光線還在不斷的擴大,最後整個大廳都映入我的眼簾,如同是一個正規的足球場大小的面積,從頭到尾,鬼燈一直排列下去,燈油如同是泉水,不斷的從惡鬼的嘴裡噴湧出來,這應該是利用了地底下某個機關,不過能做到這樣的規模也算是壯舉了。
我揉了揉眼睛逐漸適應下來,站來燈火搖戈的空間之中,一時間猶如天國。
不過當我定下眼神之後,才發現這個地方並不是大廳,而是一個過道,他們正門就在我的前方,而我這裡便是一個小門,門對接的過道的兩側排滿了燈具,然而在那些燈具的後面就是一座座雕像,那些雕像足有八丈之高,他們一列列的立足在這片空間,就像是亙古的主宰者,我仔細清點了一下發現居然有36尊之多,這是何等的手筆,在一個過道的廳殿內放置這麼多的雕像。
我抬起頭,看著那些形態不一,有的神態搞怪,有的神態威嚴,有的神態兇惡,就像是一個浮世繪,只不過換了主角罷了,三十六尊鬼像,每一個都有一個動作,就像是他們的代表,突然我想到了之前的鬼屋和在墓室外面的百鬼夜行圖,才發現這個地方的建造者似乎特別崇尚鬼化。而那三十六尊鬼像就是很好的例子。
食氣鬼、食血鬼、希鬼、疾行鬼。他們各自就像是正法唸經所記載的三十六惡鬼一般,我直到現在才完全的想起來,我從進到這個墓裡,沒有發現一具正常的長眠於棺木中的屍體,沒有見到一個像樣的墓室,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座城池,甕城、古樓、大道,他們就像是地面上的一模一樣,林立有序。地底的空間似乎完全不能束縛住他們的大開大合,這種建築的磅礡氣勢在我的眼前展開,瞳孔中印著他久經不衰的光輝,我不知道是出自於什麼人的手筆,但是我可以感覺得到,那種城市帶給我的感覺,一個城市,一做城池,一個鬼城,在這個苗寨山脈下的數千米地段層裡。
「這其中有什麼寓意呢?」我按著腦門的面具有點兒費解。
不過我想我在這裡的時間也不多了,我看著那惡鬼嘴中還在不斷冒出的液體就有點噁心,像是真的血跡一般,我走過一個鬼燈的旁邊的時候我還特地的去留意了一下發現那些東西就像是一種動物的排泄物一樣,不斷的散發出一種噁心的味道。
我心裡感到有點兒不安,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似乎是被那些鬼像的威嚴給無形中逼壓著。戰戰兢兢的走到大廳的出口,我才發現那幽黑的出口處,竟然是一個祠堂,終點?我心裡一跳,不可能啊!這個墓只有這麼小的話,那個人呢?
拋開這些不談,單說這個祠堂就詭異的讓人無法直視,整個祠堂的佈局和普通的沒有什麼區別,只是不同的是,這個祠堂的結構完全是一個木板,這麼一個木板的祠堂鑲嵌在一個陵墓之內什麼樣都讓人覺得不舒服,格格不入。
祠堂的前面是一尊不同於兩側的雕像雕像,而這個雕像就是匿識國的國王它依舊是戴著一張詭異的面具,雕像的旁邊各有一個水缸,水缸上面斜著搭了一塊木板,兩塊木板在半空交匯,疊加成一個三角形的樣子,木板上繪有百鬼圖,這個東西的作用應該是一種續命的方法,我記得有一些道士在病危的老人家裡會做一種名為搭橋的法式,也就是將一個一兩的酒杯盛滿美酒,取2支老人平時用的筷子放在杯的邊緣直起形成三角型,只有一次機會,如成,牛頭馬面不再鎖魂,老人得一年壽命,搭橋者減陽壽。
「續命?」
雖然我大概的可以理解成墓的主人的一種對於長生的信仰,但是整個看去一種詭異的氣氛就這麼凸顯了出來,特別是那張沒有人面的雕像無巧不巧的就和之前我在山洞內看到的壁畫重合了,而同時我也想到了,在古代有一種風俗,大概就是人在生前給自己修建墓穴,也就是說很多帝王會在自己的生前選擇風水寶地,開始建造墓穴,然後準備在自己死後給下葬進去,但是如果有一些意外那個給自己造墓的人在修建墓穴的同時死掉的話,他的一些圖片記載就會是空白,也就是沒有臉的一個形象,而這麼一來應該就是這樣了。
我把手電換了一個方向,看到這個地方也是相同的有很多中鬼像,而且四面的木板上還有一些十八層地獄的壁畫。那些壁畫很形象的把鬼和人的神態描繪的玲離盡致,什麼拔舌地獄、冰山地獄、一幅接著一幅,加上這些雕像的托岑讓我不寒而慄。
接著我慢慢的走到了那個巨大的雕像的後面,卻突然發現那雕像的後面吊著一具屍體,那具屍體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了,大概是和這個墓是同一時期的吧!他穿著大紅色的麻衣,雙手被綁著掛在雕像後面伸出來的一個木樑上,腳骨上吊著一個鐵球,鐵球的下面放著一個巨大的水缸,缸裡面的還有不少水漬只不過已經臭的不行了。
「可是這個人卻沒有頭部!」我死死的看著上面心裡咯登一跳。想到了一個更可怕的事情「金木水火土,紅衣為火,木樑為木,水缸為水,鐵球為金,雕像為土。用紅衣鎖魂,並且秤砣墜魂同時屍體離地一尺這樣魂魄就不能隨土而遁,這是將魂打散,永不超生的死法啊。」
而且再加上前面的續命,還有這個沒有頭的屍體,我開始懷疑幾百年前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忽然有一種感覺讓我快點遠離這裡,就好像是自身發送給自己的危險信號,我退後幾步,看著燈光下搖擺不定的鬼像的影子,猛地我看到一尊鬼像和我居然出奇的相似,我腦子一愣,全身上下冷汗瘋狂的溢出,馬上就要轉頭就跑,可是我偏偏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那絕對不是一般的腳步聲,我可以清楚的聽見只有3下,只有3下就完全回歸平靜,因為我自己剛才也只是回退了3步,是鬼。我看不到它的影子只是聽到背後有腳步聲。「噠噠噠!」我試著又走了三步,聲音隨之跟了過來,而我的毛孔一下全部都炸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