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字在線閱讀本站域名
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終於從這條懸滿了屍體的隧道彎曲回了樓閣之中,這裡的入口是一處白玉石的拱門,雖說不上很氣派豪華,但那流暢的線條和滑溜,清涼的手感,摸上去就知道是用好玉築就而成。整個玉門是由一塊塊的玉石拼湊而成,玉石的縫隙中刷有金銀汁,把分散的玉石連成了一個整體。拱門的兩旁是分別站著兩個人,他們身穿甲冑,手拿板斧神態略微肥胖,單手叉腰。
玉之用處引靈避諱,也就是說這扇門是專門為了接引靈魂所用。我不假思索的抽回手,往裡面跑了進去,裡面的空間相對於一二層就要小了很多,我沒有什麼時間去看那些東西,四下望望,我的東南方是一架樓梯樓梯的坡度不大,幾乎就像是一個平面,不過這樣一來,上去4樓的距離就要長了很多。
我留意的同時,不見那後面的鬼胎也全都盡數湧了進來,一時間整個樓閣的三樓一片混亂。我急忙抓緊時候向著四樓跑去,一入四樓,我只看到四面的景象都變了。四面是粉紅的牆,牆上還剩有少量的壁畫,然後四層的南面有一個陽台樣地的空間,它就這麼伸到山體的內部,看來應該是一處通道。但也許是因為南面的樓台的關係空氣的流通使牆頭處全是些不成樣的爛紙片,是原先掛在牆上的字畫腐爛後的剩渣。
屋簷是清一色的黃色磚瓦,中間吊了一個六檠吊燈,我怎麼看上去都覺著像是一個「成人化交流會所。」
這個房間的佈置確實有點兒奇怪,與其說奇怪到不如說是不協調,紅色的牆壁,上面是一幅幅巨畫,畫中,皆為雲霞,樓台,仙人無一不是惟妙惟肖,而那與其說是壁畫到不如說是一處四面連接起來獨特的整體牆壁。一面佔據了這個宮闕一半大小的獨特牆壁。
前面的牆壁多為花樹植物的描繪,這些花草以流暢的線描畫成,輕施淡彩細看上去如同是平行視角觀看,千紫萬紅中只見一點一線。那花草之中有些多小人,他們棲息於花叢之間做各種姿態仰望著遠處的天宮。花叢的上方是大量的仙女飛天,她們的周圍散花縈繞,衣裙飄曳,橫空飛翔。這個花仙不同於花中的小人,壁畫中我可以清楚的看見畫工對她們的描繪臉型豐滿,鼻豐嘴小,五官勻稱,身材修長。飛舞與天上體態輕盈。而這大量的仙女花草圖的後面被用細小的線條繪以大量的建築,壁畫用紅、黑兩種礦物質顏料繪成,線條簡潔流暢,一氣呵成。彎鉤倒簷的精緻樓閣,器宇軒昂的天宮大門,高聳入雲的塔頂,無一不是在我們的眼前,卻又遠在天邊,給人一種站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的強烈即視感。天宮之上一尊高大的神像站立在最高處,神像身邊飛天浮空的仙人有的腳踏彩雲,徐徐降落;有的昂首揮臂,騰空而上;有的手捧鮮花,直衝雲霄;有的手托花盤,橫空飄遊。
這整出壁畫在牆壁轉角的地方給人一種無比絕倫的銜接協調感,彩繪和畫面的重疊簡直是無可挑剔,黑暗之中竟然還有點點的3d立體感,看起來就像一副完整的足有十米之長的驚世畫卷,我揣著步子漫步在浮雲花草之間彷彿一個閉眼睜眼之間就到了極樂世界。
這個龐大的壁畫分為4面它的右面和左面分別都是仙人天女,他們恭敬的站在兩旁服飾不同,有上身半裸的,有穿大袖長袍的,有穿短襯長袍的。但每一個都是雙手抱胸如同那尊巨大的神像,低頭像是迎著什麼。仙人站在地上,天空之上龍騰虎躍,右面的壁畫中天上的青龍龍尾龍鱗表現清晰,龍身上坐一羽化仙人,左面的壁畫亦是百獸之王,這位百獸之王把頭壓的極低,雖然是浮於天空,可是他的頭卻低到了腳下。我們站在這麼一處地方猛然間就好像是上朝的皇帝,百官恭迎,千音齊鳴。
這個人是誰?我有點詫異的看了看四面的牆壁,發現不管是在古墓中的什麼地方我居然都看不到那位戴著誇張面具的匿識國國王,取而代之的是壁畫中被巨大化的人像。那個國王呢?不是說他來到這裡開了門嘛?而且在古墓外圍的山體之中我也還看到了繪有他的圖案的壁畫。
我搖了搖頭開始感受著這個古墓中濃郁的唐代氣息,雙方的化交錯才有了這個產物,但是也只有唐代的壁畫彩繪能達到這一的高度了,我看了看我進來的那個門發現那些鬼胎竟然沒有跟上來,我也鬆了口氣。不過唐代?我忽然的想到了之前我在山體裡遇到的那個唐墓,還有那個襲擊我的黑影?不會這麼巧吧?
對了,那個人,他似乎懂得很多,而且而且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說他已經死了,這是什麼意思?不行不行我不能這麼迷茫下去,線索一無所獲,我能依靠的太少了,這時我忽然想到了已經進了墓的那幾個人,如果可以抓到的話?嘿嘿。我笑了笑,可是下一秒我變感到到自己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好像被什麼人抓到了頭部。
「很難受,很難受。」我自己倒提著自己的下顎,整個頭被漲的感覺像是注了水的豬肉,這種的脹痛感只有一秒來的太為突然,不過一秒鐘後又消失了。
「怎麼回事?」一秒後的無力,接著我的頭部又開始那種感覺,我再次拿著頭,不斷的往上拔,真的這種感覺不要這個頭也罷,可是這一次時間卻是十分的長,如果說是一直的疼痛還好說,像我這樣一陣一陣的痛,簡直就是要了我的命若有若無,卻又時時致命般。
看著前面的牆壁我腦子裡一團混亂,想也不想就撞了上去,一下、兩下、三下,完全不知道我帶了面具,聲音在整個樓層中迴盪,我最後實在無力的倒在了地上,眼中牆角處的一盆小花,綻放著妖異的華彩。這是一株長在房間裡面的花,沒有泥土的栽培就好像是從房子外面的山壁中長出來的一樣的,一株炫麗的大紅花,但是這個體型別說是長在這裡上了,就是長在地面上也算是異類,如果說非要形容一下的話,這花大到足以包下我的一個頭,並且有三辨超大的葉子,這三辨葉子各有黑、紅、綠三種顏色,在手電的光照下,那三辨葉子的三種顏色越花蕊中色彩越濃,中心則是一個上有數個小孔的花心,而根部
深深的札入房子的牆壁之中。
這是什麼花啊?我眼皮下一個東西跳到了我的面前,最後直接的撞在了我前面的牆壁上,血液在我眼前撒開舖滿一地。娘的這花不對勁,我腦子裡突然一片清醒。而這時又是一個鬼胎直接的撞了上來,血液直飆了我一臉,把我嚇了一跳。
白的黃的,各種各樣的腦內液體和組織全都一股腦的癱在了我的眼前,我心裡一炸,娘的這是在祭祀啊!活生生的祭祀啊,那些鬼胎和我都是墓主精心安排下的犧牲品要不是我吃了蛇膽,要不是我帶了面具。我現在估計也化作了一灘祭品,要上天給這位老君做了一個爐前小童了。
不行不行,那朵花在血液的澆灌下越發的妖異,而且更多的鬼胎都鑽了進來,一個個變成了這個房間的祭品,他們在墓中活了上千年,最後還是死在了這裡,我死撐著站了起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我有東西護著,要不然也活不到現在了,那麼我就死扛到底把。
我忍住那種膨脹到極限的感覺,一步一頓的向著樓閣的陽台走去,太可怕了,誰曾想到,那麼一個小小的樓閣,1到3層都平安無事,這第四層的時候居然還有這一的東西。抬起頭,我的前面已經是一個黑暗的甬道,因為是鑲嵌在山壁之中的樓閣,所以有這樣的設計我也不會感到奇怪。我跨過扶欄跌跌撞撞的走到黑暗的甬道中,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一點知覺都沒有,我也無暇估計四周的景物,半響過後我只感到自己好像撞到了什麼?
我抬起頭,迷迷糊糊的看著前面的東西,腦袋一下清醒了過來,他們的我明明記得我的前面是甬道的啊。
我這時的意識還算是比較清醒的。我之前明明看到手電的終點是無盡的黑暗這怎麼就單單的冒出個牆壁?還是說我的頭太暈了?我有點楞,但還不至於牆壁與甬道不分,我抱著懷疑的態度向後踱步著,這時我忘記了後面的鬼胎,只是想確認一件事情。
當我走回去的時候突然發現我來的地方居然也是一堵牆壁。
霎時間我就清醒過來「不對不可能?難道是我之前中了幻覺?還是說我已經在幻覺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