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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
「是啊,最近這裡有大規模的盜墓事件,所以市裡召集了各個地方的物專家前來。有時間我可以去幫你問問看。」
「一定是挖出了很珍貴的東西吧?」
「沒錯,聽說是一處夜郎的古墓,還是活人墳哦。」甘老看著窗外,思緒彷彿飛到了遠方。
「不過說到盜墓者。」我端著下巴說到「我來劍河之前在一處的山體中意外尋到了古墓的痕跡,看樣子是唐墓,也有著明顯的盜墓痕跡。」
「哦這樣?」甘老眼前一亮,「說說裡面的情況。」
然後我就把從我車子撞到東西再到進入古墓,最後退出來的事情說了一遍只是掠過了被人襲擊的那一部分,那個人太過於出現的不可思議了,簡直就好像是一直跟著我一樣,而且他對於古墓的瞭解程度,絕對是達到了一種層次,另外他是第一個可以認出我的人。
他是誰?我現在再去仔細一想,反而比之前更迫切的想去知道答案。
「用馴獸去充當探路者?」甘老想了片刻自言自語道「這是一種很古老的手法,沒有特別的訓練,動物是不可能達到探墓的水平的。」
「什麼?」我假裝聽不懂問道。
「沒什麼?」甘老打住我的話,用手止住,以防我打斷他的思緒「河南?馴獸?那麼?」
「怎麼了?」我小聲問道。「您知道這麼一回事?」
「是的。河南的一個盜墓門派就是採用這樣的盜墓方式。」
「門派?盜墓有很多種嘛?不就是用鋤頭挖一挖的事?」
「不不不。」甘老擺了擺手「盜墓並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盜墓之事自古便有,曹操為籌軍餉,私設發丘,摸金二職,盜取墓中珍寶,以求養兵,而洛陽的「淘沙」、長沙的「土夫」,二者皆是生活所迫,才出此下策。另也不乏心理變態者,如廣川王——劉去。
不過盜墓倒斗也未是平常想像的打洞,探洞如此簡單,古人之墓有「丘」、「墳」、「塚」、「陵」多說。最大的謂之「陵」,此乃皇家專用名詞。墓中分得,墓道、甬道、主室、迴廊、側室、耳室、角室、冥殿、享殿…….
這些地方無不設有暗器、機關、陷阱,置人死地。其中墓道、甬道是通往冥殿地宮的必經這路,亦是盜匪墓賊所稱之的「死路」。這裡常安置虛道,迷惑方向,鐵水灌門,阻擋去路。另有槨室、耳室這些放有棺槨的死人的長眠之處,也有暗弩,翻板,與棺中爆出的伏火等一系列的殺機。但冥殿——墓主的「地盤」卻是少有機關,一般有經驗的盜墓者會選擇打盜洞直切地宮冥殿。、角室、冥殿、享殿…….」
「嗯」我點了點頭盜墓這事確實是如同甘老說的那樣,聽風辨氣、聞土識土、尋龍點穴,加上能工巧具洛陽鏟、探桿、麻繩、油燈、鐵釬、竹釘、啟寶繩,抬棺索的奇巧之物都是盜墓之術孕育了千年的產物。
比如盜墓界最為聞名的一個大墓漢梁孝王劉武的陵墓。在這墓中每條墓道都封有千斤以上的青花石,並設有大量的水,毒氣體防以重防,還有那些以秘藥製成的守陵活死人,全部遍佈這面積達1367立方米的陵墓……。今時的考古學者稱為「天下室石第一陵」
但到頭來還是被曹操手下的盜墓兵團,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在墓中來去自如,硬是盜走了陵中的數千奇珠異寶。可以現如今的考古手段若是想對這陵墓進行挖掘,恐怕也是有心無力,可見古時挖墳掘墓的技術之高。
我心中盤算著,腦子裡整理出來的質料。忽然才發現,對於那個河南的「絕澗」馴獸門派,我僅有的記憶也空白如野,沒有一絲映像,那麼對於這個名詞我是如何得知?
我感到自己越來越不瞭解自己了。
「這樣!」或許是覺得我沉思的有點久了,楊老開口說道「你先在我家多住幾個晚上,你面具的這件事情我還真是有點對它來勁,我這人年紀大了沒什麼愛好,就是對神秘的古物有點感興趣。」
「也好。」我滿口答應下來,心想別人幫了我這麼多不管怎麼說我也得感謝感謝他把。
「那就好,這樣你先休息我去書房繼續查點東西。」說完他帶上門走了出去。而我也順勢的躺在了床上,看著窗外和昨日一樣的景色我忽然發現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安靜的享受過生活了,每一天每一天的看著樓宇晴天,花紅酒綠。閉上眼睛似乎還能感受自己在那些遺跡中奔波的場景。「可是不能停下啊!」我歎了口氣把放在衣服裡面的那張《藏陰山海圖》拿了出來平鋪在桌面上。
「這個人對古很有研究啊!」我心裡想著急忙把摸到紙筆把地圖上的幾句古抄讀了下來,然後又飛快的把圖紙收好,現在這個東西對於我的意義我還不明確,在歷經過逃亡之後我甚至覺得它留在這裡變成了可要可不要的多餘,但是好奇心還是驅使我想要去一探個究竟。
很快我把那附在地下海浪中的詩句抄了下來,帶到了楊老的書房外,敲了敲門聽到進來的聲音我就推開門走了進去,楊老的書房很簡樸唯一里面幾乎放滿了書籍,從四書五經到四大名著,幾乎是應有盡有。「怎麼了?」他沒看我只是低頭看著書。
「我有點東西想請教您。」
「哦?」他有點興趣的抬起來了頭摘下眼鏡看著我「面具?」
「不,是古。」
「古?」他驚了一下「小子你還真讓我驚訝啊!
居然能發現這個面具裡面有古。」馬上他就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身邊。
而我一看他會錯了意急忙,把手裡的紙遞給了他解釋道「不是,不是,是這個,並不是和面具有關的。」
「我說呢!」楊老似乎感覺被我耍了有點生氣,從我手中扯過紙抖落了一下就攤開在了他的手上,不過他冰沒有急著去看,而是走到他的桌子前端起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吹了一口氣。
「這下完了。」我心裡有點虛,把人給得罪了,他這上了年紀的有學問的人就這麼講究架子啊!不過當我正在擔心的時候突然我的眼角瞄見楊老端著杯子的手突然顫抖了一下,僅僅是一下杯子中的茶水也潑灑了出來「他見過這個東西?」一瞬間這樣的想法冒進了我的腦海中。
「這是先秦時代的甲骨。」楊老咳咳的說了一句,很快的掩飾了自己剛才的情緒波動。
「甲骨?」
「陰驅龍骨船,天墜黃泉海,惡龍鎖沉棺,靈封水鬼墳。」慢慢的楊老把這句話平靜的讀了出來,但是他肩披卻越發的顫抖起來。
「這樣啊!那我明白,我先回去睡覺了。」我應了一聲很快的就離開了他的書房。回到自己的那間房間我開始濃重的喘著氣,大意了這下真的大意了,我原本以為只有那張圖別人知道,可是我卻沒想到就連地圖上面的句子他們都知道,雖然他告訴了我那幾個字的大致意思,但是從他的舉動開來他的反應還是很大的。
「怎麼辦?怎麼辦?」我沒有脫掉衣服而是穿著整整齊齊的坐在床邊,慢慢的一個想法浮現了出來「跑。」
沒錯就是跑,我不能在這裡久留,現在不管說這個老人和之前的進山那夥人有沒有關係,既然他認識這個地圖那麼貪念一起誰也是無法阻擋的,而且對於這句子看來他還是頗有研究的,也就是說明這個老人在地圖上一定花了很大的功夫,說難聽點就是一個餓了3天3夜的人看見前面突然出現了一份蓋澆飯,那他不吃豈不是傻子了?
這邊我在瘋狂的思考著應該怎麼出逃,而那邊楊老已經哆哆嗦嗦的從口袋裡摸出了一部手機,他輕快的解開屏幕鎖,開始按照他桌子上的一張紙開始撥打一個電話號碼「『他』已經拿到了地圖,他已經開始按照歷史契合的軌跡開始緩步行走了。」嘟的一下電話響了,並且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地方口音「著犀利?」
「有變故。」楊老說了三個字掛掉了電話。看著窗外的月亮開始沉思起來,當然同時沉思的還有我,我也看著月亮心裡卻不行同於那個楊欽躍,只是一片迷茫。
「老辦法早上走!先靜觀其變。」我推開窗戶任由涼颼颼的風吹進來「如果中途有變故我就先從這裡跳下去,再逃。」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很快天亮了起來,這個晚上我一夜沒有合眼,也沒有逃走,我一直高度集中著自己的精神,想看看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麼,其實一方面我也做好了妥協的準備,就和我之前想的那樣我沒有必要為了一張地圖去塔上自己的性命。整整一晚上的時候我的腦子裡都有兩個小人在不斷的對我說著「這裡的生活多好啊!交出地圖你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一覺。」「不能交出地圖。」就這樣在一方面毫無說服力的想法下我還是選擇逃,不知道為什麼,僅僅就是那六個字「不能交出地圖。」
今天的天亮的很早,外面的路上一些早上送牛奶,送報紙的人都開始陸陸續續的活動了起來,我想著時間差不多了,翻下窗戶跳了下來,其實這個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的,因為一晚上的時間我的腦子裡都是關於這張地圖的事情,完全沒有辦法去容納別的思緒。「去清水江。」我裹了裹衣服開始低著頭往前走去。
劍河的事情應該沒有鬧的很大,無非是一張火車票,警察的話不會那麼大費周章,不過小心還是有點必要的,我穿過街道慢慢的慢慢的咚的一下我感覺自己似乎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接著就是嘩啦啦的紙張落下來的聲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趕緊抬起頭對他到了個不是。
「沒。」那個人有些歪著臉,扭著脖子一,憨憨的著看地上報紙卻也不怒只是開口說道,聲音結結巴巴,像是一個智障一般,而且聲音還帶著些許的傻笑「沒關係。」接著他一邊嘿嘿的笑一邊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
可是僅僅不到一秒鐘的對視我看見這個人的眼神開始動搖起來,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和全身的顫抖情不自禁的從他哆嗦的嘴巴裡喊了出來「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