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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七周轉 文 / 清商未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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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隨便你拿點東西,只要夠我喝就行了。」我低聲道「速度快點。」

    「是是是。」他連忙從身後的櫃子上給我拿出3瓶營養快線「可以嘛?」

    「可以快點吧!」我一邊從口袋裡掏出錢一邊說道。

    提著東西,我看了看時間,就走進了售票大廳,凱裡是個小地方,所以我完全不用擔心什麼時間段買不到去什麼地方的票,已經是晚上了,大廳裡的人依然很多,基本上都是和我抱著一樣想法的人,白天不願買了票在回去,乾脆晚上直接過來買了票就走。

    走上樓梯四周的人才開始正式的注意到我的存在,甚至是安檢的人員都有點呆洩了,我把零食放在檢測儀裡看著那些人說道「有什麼問題?」

    他們愣了一下才慢慢的恢復過來,世界上無奇不有,你只是戴著一張面具,並不會長時間的去讓人在意你,瘋狂的世界,非主流,殺馬特,甚至有些飛車黨在你午夜夢迴時分騎著那一千塊錢不要的鋼鐵小驢,用那僅有的10塊錢從廢品店淘來的n手低音炮,放著齊秦的那首《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穿梭在鄉村街道。

    他們或許英俊或許瀟灑,但是你看不到,能夠用目光觸摸到的也單單是他們的背影,蕭瑟一往如是秋風落葉。

    就這樣我在一些人的圍擁下站在了售票窗口。

    也許真的是太為格格不入,但是我的計劃卻一直需要一個人的出現,而這個人就在看著這格格不入的我開始與我交談起來「兄弟,你這是去哪裡?」

    「北京你呢?」

    「我也是啊。不過你這樣也太非主流了吧。」他笑了笑了。我也笑了笑,這是我的獵物得來全不費功夫,很平常的搭訕,對於他來說。

    我看著前面的這個人體型不算是魁梧,比起揚帆來說他算是能在我的掌控之內的啦,我有信心在10秒鐘之內搞定他「你北京什麼地方的?」

    「海澱的。」他咧嘴笑了笑似乎覺得遇到了熟人吧!一路上也能有個照應「你呢?」

    「汽車站旁邊納!本來可以做汽車回去的。」我隨便說了一個地址就丟了一個冷笑話過去。

    他一聽和樂樂的接到「你要做汽車去的話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轉幾次車呢?」

    陪他談了一會兒後我慢慢的把話題瞥到了一邊畢竟對於北京我的腦海裡沒有太多映像,多說的話反而容易暴露身份。

    看著他買完票,我似有似無的裝著找身份證,讓我後面的一個人插了過去,對他說道「我身份證不知道落哪兒了,你去外面先等我把。」

    他嗯了一聲就轉頭離去,我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慢慢的退出了排隊的人群中跟了上去。

    「這麼快?」他把車票放進錢夾中。

    「是啊!正好有零錢。先去吃點東西?」我發出邀請。「時間還夠多,也省的去候車室人擠人。」

    「也好。」他摸了摸肚子笑道。

    「聽你口音似乎不是北京的人啊。」

    「北漂」

    「那還不錯啊!一個北漂能有資金來這兒旅遊。」

    「還行吧!反正沒老婆,家裡經濟條件還不錯,所以一個人用錢自然不缺。」我想了想突然發現我不能在多說話了,不然的話一定會曝光的,要找個機會快點下手,時間已經是8點50了。

    從這裡到商店有一段的距離,由於火車站處於郊區所以夜晚人也不多。就在這時我故意放滿腳步等他走到一個報亭的後面,猛地用拳頭砸在他的後腦殼上,然後突然上前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幾秒後他就慢慢的失去知覺倒在了地上,我見事不宜遲,立馬把他的錢包裡的車票拿出來,看了看周邊的情況跑向了火車站的後門。

    剛才的一系列動作大街上很多人都遠遠的看著,但是他們也只限於看著,我的動作很麻利,幾乎是一瞬間就完成了。

    火車站,我的舉動已經引起了大多數人的注意但是他們不會去管太多的,安分守己已經成了他們的傳統美德,我勾著頭四周張望過去,突然向火車站後門跑去,那裡有一堵牆,牆的後面就是火車站,但是如果沿著牆頭走的話,那裡便是一處垃圾處理廠。

    那裡不得不說是一個好地方,我的足跡完全可以給抹除,垃圾不多,而且每隔倆天早上就會有一次大規模的填埋和處理。我要是躲在裡面的話第二天還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溜走,如果晚上他們的人手足夠時間充足的話一定會在火車站的周圍布下埋伏。

    「娘的!」我咬了咬牙,太臭了,此刻我已經爬上了牆頭下面一陣陣瘟臭散發出來,「不行,老子今晚就要逃了。」

    出了垃圾場外面就是街道這時候的我全身上下散發著隱隱的酸臭味,我掏出那張前往北京西的火車票,把它撕成碎末丟撒在馬路上,順著車子的飛馳而過紙片就不見了蹤跡。

    接下來就有點麻煩了,我鬆了一口氣後馬上醒悟道,我在剩下來的一段時間中才是最難熬過去的。

    雖然身上有錢但無奈我這一個面具簡直就是瘟疫一般,不管到哪裡都會為我帶來災難,如果我在讓人發現我還在凱裡,貴州地區的話,我的出逃計劃就會亂了套了。

    接下來的一切要萬分小心。從理論上來說作為一名叫花子更能夠讓我長時間的瞞天過海,可是現在的我很難以去融入那一個團體,不行,想得太多反而是一種負擔這種時候已經

    是退無可退,沒必要去婆婆媽媽的,我告訴自己,走到大街上,看著由霓虹燈和鋼鐵構架而成的夜市街,似乎這裡永遠也不屬於我。

    低下頭我走過每一個人的身邊,他們似乎感受到我身上的氣味捏著鼻子加快腳步遠離我,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街邊上沒有了販賣寵物的小販,河旁沒有了乘涼下棋的老頭,廣場上跳舞的老大媽們也漸漸散去。

    晚上12點我捲縮在街角,不知道之前的我有沒有過過這樣的日子,可是現在的我真的是熬得難過,找不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完全睡不著,可是如水般的倦意還是一刻不停的湧來,就這麼在睡意中煎熬著,不知道幾點睡意終於侵襲了上來。睡意朦朧的時候我的腦子裡卻在飛快的演算著這時火車站的景象。

    凱裡火車站不大,但是作為旅遊景點附近唯一的一個火車站這裡的人流量和安檢一定是不成正比的,如果我有一張票而沒有身份證想進去是完全沒有什麼問題的,至於那個可憐的北京漢子,他醒過來之後一定會大肆喧鬧,報警,然後在這個小地方一個搶劫的案件會被鬧得越來越大,等到消息傳到那些人的耳朵裡,他們一定會推理出我已經在北京的火車上了。

    慢慢的想著想著我還是在街道中睡著了,但是不出一個小時我又醒了過來,然後又睡了過去,無限的循環著,漸漸地天亮了。第二天我大部分的錢為自己購置了一套衣服,然後找到一家小旅館住了下來,這裡是旅遊區,黑賓館很多我隨意選了一家就走了進去,這裡的條件不好,能夠看出這是所謂賓館的也僅僅是一塊破招牌,我遞給他錢接過鑰匙就往一個房間中走去,房間很昏暗,只有一張床靠牆擺在沒有書櫥壁櫃,沒有一絲作為賓館的特點,完全就像是一個沒有錢的人所租來的破房。

    等上2天的時間,那些人應該就會離開這裡了,然後然後我應該回去一趟劍河,最後看看能不能再從劍河回到苗寨,不我還不能回去,現在我還不能確定透露我行蹤的是不是布裡,如果不是他那麼那個人就應該在苗寨裡面。「可是總覺得要先回劍河的清水江看看,我想看一眼自己被救上來的地方。」

    想到這裡我終於疲倦的睡了過去。

    「我沒有時間了,為了引走一批人很可能警察也會注意到我,但是我帶著面具實在是太明顯了。」這一覺我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凌晨5點,我朦朦朧朧的從床上爬起來,看了看桌子上的鬧鐘,穿好衣服走出了賓館的門。其實事情發展到這裡一步我也有點糾結因為首先我不能收回賓館老闆那裡的押金,因為我不能讓他知道我是幾點走的,什麼時候走的,不然的話明天真的有警察順著線索一直摸到這裡,那麼我的行蹤完全會被我出去的時間給暴露。

    「早上7點,唯一的一班凱裡回到劍河的班車將開出。」我依稀記得楊帆對我說過這樣的話。我走在清晨的大街上開始拚命的想著應該如何搞到坐車的錢,而且我現在還不能去汽車站,因為想必現在我已經成為了這個小地方臭名昭彰的一個人了。

    「不可以去汽車站那麼我只能攔車了,來的時候一路上我見過許許多多半途攔車的人,對於這樣的情況只要車子上的人員沒有滿還是可以讓他們上來的,那麼我也只能半路去攔車了。」同時一個膽大的計劃浮現在了我的腦子裡。

    正如別人說的狗急了也會跳牆,而我現在才真是這樣,看了一眼街邊的早點店大概還有半個小時車子才回來,我要在這半個小時內劫持一名苦主然後想方設法從他哪兒搞點票子來花花。

    這個時候雖然天色還是微微的亮著但是車子的來來往往還是很多的,對於那些旅遊的人趕早是一個很重要的因數,直到天空中下起了小雨,如同前幾天來的時候的那樣,正當我感慨的時候草堆中忽的傳來一陣莎莎的聲音,我知道我的獵物來了。

    那個人開的是一輛大眾,因為下雨所以乾脆找了個樹蔭下解手,這剛好應了我的要求,我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後,這種開車的人少說身上也要放個幾百塊錢作為路費吧,對於我來說這已經是天降橫財了心裡想著腳步自然也走得快了,趁他病要他命這是在江湖上混的不二真言。

    可是樹林中雜草雜物太多,我一個不小心踩到了一截樹桿,嘎吱的聲音隨之響起,那個人很警覺的回過頭來,我說本來我可以說的路過的吧!可是娘的我偏偏頭上遮了一件衣服,傻子都看得出來我現在是一個劫匪,尼瑪我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個人看見我,立馬想收拾完現場拉褲子走人,可是入手的獵物我怎麼能眼睜睜的放手,我二話不說一腳踢了過去,可能是還在解褲帶的原因,他一下失去了重心倒了下去,我接著馬上騎到了他身上,反手扣住他的手,然後用我面具上的鼻子頂了上去。

    「錢包在那個口袋?」我沒有廢話。

    「左邊。」他說的也是異常的輕鬆,果然是有錢人,這點小錢才不會在乎,很好,我用另一隻手急忙從他左邊的褲袋裡掏出錢包,鼓鼓的一個,嗯不錯,上千總是有的啦。

    不錯我暗自歎了一句,然後一拳打在他的腦幹部位,這個地方位於大腦的下面,腦幹的延髓部分下連脊髓,由一種叫神經核的灰質塊組成,此外在延髓和腦橋裡有調節心血管運動、呼吸、吞嚥、嘔吐等重要生理活動的反射中樞若這些中樞受損傷,將引起心搏、血壓的嚴重障礙,甚至危及生命。

    我才不管那麼多,事情做到這一步要麼做絕,要麼不做,地上的人撲騰了幾下就徹底暈死過去,我摸了一把臉色的雨水,對於這種情況出奇的沒有一絲反感,反而還有些許的悸動,我拿著錢包跑到樹林的另一頭,那裡是凱裡到劍河的必經之地,每天的這個時候都會有一班車進過,我需要掌握住最為準確的時間。

    果然幾分鐘後班車駛了過來,我攔住車上車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做下去,這期間完全沒有人注意到我的臉,直到售票的過來時也是在我付錢的時候多看

    看了我一眼吧,估摸著是看我一個破破爛爛的人怎麼有這麼多錢。

    一路上很多人都睡了過去,大概是早上沒有睡醒吧,他們大多數都是背包客和驢友很少有人會注意到我的面具,而我則是一個人坐在倒數第二排,打開那個人的錢包,悄悄的把他的身份證和銀行卡都丟在了窗外,一切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是我的人生依舊是一個迷,一個沒有底的洞。

    雨越來越大了,我關上窗戶不在去感受山風帶來的濕氣和溫潤,托著下巴,漸漸的睡意也湧了上來,也許是安心吧!從沒有睡得這麼安穩,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處於劍河的汽車站了。

    中午11點50分,我已經又回到了劍河,我深吸了一口氣,張開雙手,比起凱裡的城市的喧囂,還是劍河的空靈來的實在,我嘴邊默默的念叨,「又回來了,又回來了。」

    下了車煙雨中遠處的山景更加的朦朧,那種夢境一般的美頓時凸顯出來,劍河是一個四面環山的小縣城,他的地方很小以至於什麼國稅局、公安局、圖書館都集中在一個區域只要你轉過一個他們全都彰顯在你的眼前,抬起頭看著這裡一模一樣的房頂有一種置身於一個國度中的感覺,我不知道為什麼這裡的房頂全部是一個樣子,但是上一回我問過揚帆他們這是之前的風俗,但是最近幾年建築的房子就不會這樣了,而且原本理應是最高建築的政府大樓也被比了下去,經濟的吞噬太快了,這裡用不了多久也會變成旅遊風景大區,遊人紛紛而來,現在的空靈將再也保持不住。

    我走在河水邊,下面就是清水江的水,它們從縣城的河道中流過,嘩嘩的聲音伴隨著雨落水中的噗嗤聲,形成了一種別樣的歌劇。

    我找了一個小亭子做了下來,亭子中男男女女正好無保留的繡著恩愛,我頓時覺得自己真的多餘在這個城市中,我站起來,繼續往雨中走去,可這個時候忽然一輛大眾停在了我的面前,我本來還是無所謂的想要繞過他,可是這個時候突然車上幾個人衝了下來,我一看居然是被我搶錢的那個人,還帶著一幫的漢子,我想也不想拔腿就往街上跑去。

    縣城是一個長方形的佈局整個街道分為三條,第一條是商業街也就是我現在處於的地段,我跑過河道,前面是一處學校,現在正好是放學的時候學校門口的人很多,我衝開人群就跑了進去,學校的上面是居民區,居民區是三面呈凹型,他的中間是時代廣場,廣場很大,但是由於今天下雨廣場上的人並不多,空蕩蕩的只剩下商城上的大屏電視劇空空的懸掛在哪裡播放著紅軍長征的電影,廣場的另一面是政府,作為縣城的核心地帶,自然是我要選擇庇護的地方。

    飛速跑動中雨水不斷的打在我臉上,朦朧中我回頭看見那幾個人已經追上了我的腳步,我咬了咬牙加快了步伐,可是心理轉念一想,我就算可以去政府那麼我的面具?不行?我不能過去,因為我帶著面具,這張該死的臉,該死的面具。

    怎麼辦?左邊是街道,右邊是圖書館,和網吧的密集處,算了躲網吧去吧,在這麼跑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體力讓我感到有點力不從心了。

    喘著氣從沒有一次性跑這麼久,可是後面那幾個人還就跟我死磕上了,我一陣無語,終於在圖書館門口的草坪上被他們堵了個正著,很簡單這裡他們比我熟,其中的一個人是從圖書館後面的街道繞過來的,我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看著他們一種不好的感覺慢慢浮上心頭,看樣子是跑不了了,我把錢包拿出來丟在一邊,道「出了人命你們也脫不了干係,大街上已經有很多人看見你們追我了,衣裝服飾他們是忘不了的。」

    「誰說我們要你命了。」那個被我搶的人上前一步狠道「給我往死裡打,別打要害。」

    與其他狗血劇情相符合,我在雨中昏迷了又醒,醒了又昏死過去,而且雨是越下越大,直到我的身上已經感受不到雨點打落下來的感觸,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離開了地面,一段時間後我躺在了一張毛茸茸的毯子上面。

    時間在暈迷中過去,些許時間後我感到自己的身子開始慢慢的受到控制,我動了動手指,又翻過了一個身子,突然一隻大手按在了我的額頭上,我心裡一緊下意識的用單臂擋開他的手掌,在順勢一扭,整個人迎著手勢滾下了檯子,同時騰出一隻手死死的按在那隻手掌的來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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