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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我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東西,雖然和我臉上面具的模樣不同,但是不會錯的,我的記憶中我應該是見過這個東西,閉上眼睛,在我思緒的最深處,忽然一滴水的聲音傳了出來,接著我似乎看到了一條河,河上浮著一艘船,船上有兩張青銅雕刻的臉,很模糊我看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其中一個就是我在照片中看到的那個石像。
「喂,過來。」
「游啊!」
「不能死。」忽然一個人的呼喊響了起來,隨著滔天的水聲我感到我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了,聲音越來越大,畫面越來越模糊,終於轟的一下回憶的片段肢解了,腦中再度剩下空白的一片。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可是我聽不清楚他在喊什麼?我看到有人死了,我聽到一個聲音,我看到了下雨,一個女人,一位老人,一扇門,一口棺材。
「你怎麼了?」吉斯打斷了我的思緒,把我拉回了現實。
「我應該在某條河的船隻上看到過這樣的東西。」我對吉斯說道「我有印象的。」
「你說你見過孜瑪格尼?」吉斯納悶道「這麼說你應該到過彝族的某個地方咯?可是彝族分佈的地方也非常的多啊!主要聚居在中國西南部的雲南、四川、貴州三省,其餘散居於中國其他省份及中國境外。這麼的話你是不是這些範圍裡面的人?」
「記不起來了,我僅僅是記得這個神像的頭像。」我搖了搖頭手裡拿著那張泛黃的報紙,忽然一個年頭冒了進來「如果我直面看到那個神像會不會能喚起更多的記憶?關於失憶我記得很多電視劇裡面只要是找到了什麼關鍵點一樣就能想起來的。」
「那這就奇怪了,這張照片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因為我們的山裡根本沒有這個地方啊!」吉斯說道「難不成你會是1950年的那一撥日本人?」
「我有那麼老嘛?」我苦笑了一下擼起自己的衣服,「你總沒有見過那個六、七十歲的人還能有這樣的肚子吧!」
「不對,還是不對。」吉斯擺了擺手「你的出現應該是問楊帆的,你可以直接去苗寨。」
「楊帆現在生死未卜,我覺得有必要我也要進山一次?」
「你瘋了?你想找那座神廟?」吉斯突然警惕的看著我。
我卻搖了搖頭「我只是想找回自己的記憶,進山的時候還麻煩你幫我去請示一下那位老朵覡。」我想了想又說道「還有啊!當初生的太陽曬乾你內心的陰霾,跨過陰霾到達彼岸。這句話難不成真的可以幫我們指明找到神廟的方向麼?」
「我不清楚,這句話流傳了幾百年,可是沒有人能在山裡找到那片地方,不過我倒是聽過一個這樣的傳聞。」吉斯想了一會兒對我說道「是一位畢摩,當年進山中修煉的時候遇到了一件怪事,他居然看到了他的爺爺,也就是另一位畢摩,他看到他和他爺爺在說話,然後他的爺爺帶著他走到了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有一顆很大很大的樹,但是樹不是很高,卻異常的粗壯,樹的下面立了兩塊石碑,石碑上面寫著『西非』二字。」
「什麼意思?」我皺了皺眉「和神廟有關係嗎?」
「傳言神廟的下面鎮壓了許多妖魔而那西非之石就是鎮壓其中一個妖魔用的。」
眾多的跡像似乎表面那座大山中似乎真的有一座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神廟,我的面具以及那個叫孜瑪格尼的神像貌似都在那裡面,可是它究竟在哪兒?「你還是幫我去請示一下吧!我看來是真的要進山一趟了」
「不用。」吉斯還沒有聽我說完話,就湊了過來「我們趁著天黑人多一起混進去。」
聽到吉斯這話我起初是愣了一下,但是當我看到吉斯一臉的興奮我就知道了,這個傢伙如果不是礙於規矩早就想要進山了。我也沒有多說,只是面具下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我們怎麼走?」
「我哥哥是獵手,他帶我去過森林的邊緣一帶,加上我們跟著大部隊應該不會走丟,何況天一亮警察就會很快的來的。」
「跟著他們走?」我問道。
「對啊!」吉斯點了點頭然後走進了阿助的房間幾分鐘後吉斯分別拿了3支火把和一個布袋走了出來,他對我們說道「槍暫時先不給你,這是我和我阿哥生日時村長送我們的,不過火把等會兒在進山的入口處的火盆點燃。」
「可是怎麼是三根獵槍?」我看著吉斯自己拎著一桿黑色的獵槍,這把槍雖然樣式古老但是依然如新的一般。
而阿助興奮的先給自己的獵槍上好子彈然後對我指著房屋外面的山上說「還有一個人我讓他一起來,待會兒我們遇到了人群就先跟著人群走,之後的路線我來制定。」
我點了點頭,跟著吉斯走下了樓去,我們一路沿著水泥路往山的入口走去,途徑一棟土屋的時候,吉斯說等一等,我喊個人出來。喊了幾聲我看到一個黝黑人走了下來。吉斯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就知道你沒有進山。」然後轉過頭對我小聲說著「這是趙業奎,他家世代都是獵人,而且和我哥哥的關係非常的好,對於山中的路程沒有人比他更熟了。」
「這樣啊!」我看著那個人,心想這傢伙怎麼和非洲逃來的難民一樣,如果非要形容他的黑的話,只能說當年上帝給他的不僅僅是只有黑色的眼睛。不過從下面看著這個傢伙一步一步的走下來,到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壯漢,結實的胸肌和粗壯的手臂,腳步踩在木質的樓梯上發出擊鼓一樣的聲音。
「嗨!吉斯怎麼有空來找我了。」他很潮的和我們打了個招呼,然後有點懷疑這個傢伙是不是真的是從非洲來的。
「你怎麼才下來?」吉斯急道,他們都走遠了。
「你想要上山?」趙業奎疑問道「你不知道規矩嘛?深山裡面沒有家長的同意誰也不能進去的。」
「就當幫個忙引個路就好了,回頭請你喝酒。」吉斯把他手中的獵槍和火把丟了過去。
第一次我才知道了彝族的人是這麼的好說話,一杯酒一個交錢,就連規矩都可以不要了,當時趙業奎沒有同意也沒有說不,只是默默的接過了火把從樓梯上跳了下來。我們三個人一路順著小路很快追上了人群。人群一路往山上走去,山裡的天沒有經過工業的污染,一輪月夜如霜般的掛在空中,色暮傾斜下來把山林披上一層皎潔的外衣,在村頭的火盆能夠中把火把點燃,沿著彎曲的小路便一直向山中走去。
這一片的山林具是原始的樹種,所以並沒有什麼道路可言,開始的一段路程我們走的也多是之前村民進山時踩出來的,可是到了最後已經是沒有地方可以落腳了,遮天的密林此時已經完全的擋住了月光的大幕,我一隻手扶著大樹,一隻手擎著火把,在茂密的草叢中走著,我旁邊的一位彝族大叔說由於之前下過一場大雨所以這裡的道路有些不好走,不過等會兒就要改路了。
「改路?」我一邊小心翼翼的走著一邊皺著眉頭問道。然而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發現前方的燈火長龍已經改變了方向,當我隨著部隊走過去的時候才看到我的前面是一大片濕地,那裡是陸地和水域的交匯處,水位接近於地表面,綠色的浮萍在燈影下閃動流轉,水面的波紋一圈圈的隨著人的踩動略起。遠處的黑暗中一片片的可以看得見樹根的林木像是千百年聳立在那裡的巨人,看著我們這些人紛紛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