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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就在這時突然我看見村子裡面的燈火一盞盞的亮了起來,隨之而來的就是狗吠的聲音和人的呼喊聲。「不會是這山區裡又有什麼活動吧?」我好奇地看著漫山遍野的火光,接著捂了捂頭,這個時候我整個人還是昏昏沉沉的,濃烈的酒精果然還是對我有一些影響的,而之前飯桌上的事情我也多半不記得了,摸著圓鼓鼓的肚子我只感覺我沒吃虧。「媽的我失憶了不是因為喝高了吧!」
對於記憶的丟失我反正沒有多少驚恐,在最初的無助和慌亂之後我似乎還是很平常的去對待它,大概是我的腦海中什麼都沒有的緣故吧!就像一對分手了的情侶,如果一個人的腦中每天都在想著之前的過往和纏綿的片段,恐怕那還是最撕心裂肺的,因為回憶才是內心最深處的苦種。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要慶幸,我現在空白的大腦中沒有給我帶來一絲的負擔。
如果我之前是個窮鬼一身負債,如果我之前是個惡人一身命痕,如果我是一個乞丐無依無靠。那麼我這樣算不算一種解脫呢?記憶是一種負擔還是一種釋然?我不得而知,我不是哲學家其實就是一個靠著欺騙自己過日子的人,而今天是我出生的第二天。我繫緊了褲腰帶心想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撒尿吧!
可是當我走下樓梯的時候黑暗中一個人打著火把跑過來,我看了許久才發現那是歐其阿助,他穿著一身黑衣像是一個刺客一樣,我都有點認不住來了。「怎麼回事?」我問道。
「是山上有些東西跑了出來。」歐其阿助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土牆後面的山「我們這裡的山上都是大片的原始森林,說是原始其實誰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才有的,不過這山上倒是經常有一些奇怪的東西跑下來。剛才山下又有些東西跑了下來吃我們家裡養的牲口。」
「那你來找我的目的是?」我想這樣他們自己內部可以解決的事情應該不會找到我頭上來吧!「還是說楊士忠的事情有了消息?」
「你想多了,這凌晨2點的時候我去哪裡找消息啊!不過倒是有些人很想見一見你。」阿助壓低了聲音。「我是看見你房間的燈亮了才進來的。」
「是誰?」我有點迷亂,我剛到這裡誰都不認識誰都沒見過,怎麼突然就有個人半夜2、3點的時候說要見我。
「是朵覡,我想大概是你面具的事情吧!他們平時神神鬼鬼的知道的事情比我們多多了,所以這一次找你或許能有什麼線索。」
朵覡?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如果那些人真的知道關於我面具的事情的話,那麼我應該何去何從?還是說我也留在這個和他們一起做神棍?這不是開玩笑嘛?別人當和尚還有尼姑陪著,我在這裡做神棍你找個誰來陪我啊!想到這裡我暗暗的下定了決心不管等會兒那些人如何對我洗腦我也不會被任何物質經濟給腐蝕的。
過了不久我被帶到了一棟房屋裡,屋子裡坐滿了人,其中還有幾個,是被圍坐在床前的,他們頭上帶著天藍色的頭巾,上身穿著偏黑色的衣服,肩挎帶鞘的刀子,繫上圍腰,背上還背著一頂草帽。我透過面具看著他們這怪異的裝扮絕不亞於一個小伙子在剛出mp3的時候只是買了一堆耳機放在耳朵上裝逼,我心裡念叨著丫你在大屋子東西就不能放下啊,非得戴在身上幹啥子呀!
不過我進去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的會議已經開始了,那些人在房屋裡面七嘴八舌的用古老生澀的彝族話交流著,而在我進去的時候,我看到一雙眼睛跟了過來,那是一個老朵覡,年紀大概在60歲左右,老發還沒有完全的白,他端坐在床上,堅毅的臉在燈光下看上去就像是五、六十歲的樣子,特別是那一雙眼睛像是有靈魂一般。
我繞過他們才隨著歐其阿助想也不想的坐在了一個小板凳上,小聲問道「這是要幹什麼?不是說問問題嗎?怎麼搞的像是三堂會審似的,我總覺得不太自在。」
「這是我們的朵覡,我不是說過嗎?是一些人,又不是一個兩個。」他說道「是在先討論一些其他的問題吧!」
「山上的事情?」隨著我的觀察我很快發現這些人的背上都帶著幾把獵槍,而且鞋子上沾滿了泥土,看樣子是從山上下來的。「山上到底有什麼?」
「還不清楚,最先上山的一批人還沒有下來,但是第二批上去搜救的已經下來了幾個人。我們懷疑村子裡進了外人。」
「所以你就以為我也是和那些人一夥的,就把我騙了過來?」我幽幽的說道瞪了他一眼,很顯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把我也一併帶了進來,不過確實是這樣,因為我的存在和他所說的外人進村太巧了。
「沒有沒有。」歐其阿助連忙擺了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的是那些人要找你,但是我想十有**和是進村的人有關。第一批上山抓獵物的人據說是發現了山上有人並且開槍警示了,但是那一批人卻再也沒有回來!」
「那這算是一件大事了吧!」我說到。
「是啊!」歐其阿助歎了一口氣「第二批下來的人也只在山上發現了一些腳印,然後就下來了幾個匯報情況。這不他們現在正在討論如何去救人呢!」
「而我的存在也就是證實一下我和他們不是一夥,順帶提一下面具的事情。」
「好了好了,你也別在意,村子裡出了大事我們自然要聚集在一起討論,雖然你也被一些人懷疑過,但是這不我們還是把你請來了,而且直到現在都沒有顧忌你。」
「請個屁,要知道你是騙我來的,我還不如在家裡睡大覺。」我憤憤的冒了一句,但是很快我就聽到一句我能聽懂的話響了起來。「至於那個小伙子我相信他不是和外人勾結。」說著他從坐床上站了起來想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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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我這邊還是十分不解的恍惚著,那邊還沒有回過神來,就看見那個老頭子抄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話「你好。」
我心想這算哪門子的見面禮?就像是美國,日本那邊那邊正在開著八國峰會,這邊非洲的一群黑人走了進來,高喊「非洲農業不發達必須要有金坷垃!」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好麼?你們說著你們的,我最多只是個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可是你這樣的插一句話讓我怎麼下台。「呵呵」我笑了笑也伸出手去「你好。」
接著那個朵覡把我帶到了人群當中,對我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不過正在我納悶的時候一個小伙子站在我身邊翻譯了起來「請問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
「我搖了搖頭。」心想沒辦法了,這是一個流程看來我還得不厭其煩的把我的失憶和他們說一遍了。但是就在我剛剛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門被打開了我看見一個斷了一隻手臂的人衝了進來,他的渾身都是血跡,整張臉都扭曲在了一起,他跑著跑著最後直直的朝我這邊跌了過來,我急忙伸手扶住他。
「是王橫,他不是第一批上山的嘛?究竟發生了什麼?」人群中歐其阿助的聲音傳到了我耳中。
而我一邊抱著他,一邊感受著血液瘋狂的從他的斷臂處流下來,我突然發現這隻手臂是被硬生生的切割下來的,傷口處皮肉翻開,白色的手骨清晰可見「神廟。」這個時候那人說了兩個字就昏厥了過去。
「神廟?」我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變故,馬上把他說的這兩字放大了聲音喊了出去。
可是等我一喊完人群中就炸開了,接著來了幾個人把躺在我腿上的那名傷員被抬走了。再然後我聽到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那是一個瘦高的人,穿著和朵覡一樣的斗篷,他一邊說著什麼一邊抓緊手裡的槍在地上使勁的敲了敲。
「我們走,你的身份已經被證實了,接下來就不是我們可以參與的會議了。」歐其阿助湊到我的身邊對我說道。
「什麼意思?」
「那才那個人是朵覡的弟弟,他說他要帶人親自上山去抓拿那些人。這不估計那些人要開始商量對策了。」
「好吧!」很快我就和歐其阿助來到了房子的外面。這個時候門外已經聚集了很多了,看樣子都是來求助這些巫師的,我和阿助跑了出去,我也看見有些人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抓了一下全身的衣服破的破爛的爛沒有一點好的地方,甚至是皮肉都翻滾了出來,殷紅的血液點點滴滴的落下,看得讓人不住的抽搐。
「應該是尼此,糟糕了,真實禍不單行,之前我還在想究竟是什麼東西在山上大鬧,想不到是這個怪物。」歐其阿助轉過頭看了一下人群,然後對我說道等會兒你先回去,這下你可以安心的睡覺了。
「那你呢?」我拉住了歐其阿助的衣服「你去哪裡?還有那個尼此是個什麼東西?」
「不好說,現在村子裡一晚上出了這麼多事,已經不是那些巫師可以解決的啦。」我一邊聽著歐其阿助說道一邊看見越來越多的人走了過來,「山上的東西我們搞不定,需要派人去支援,阿力已經不見了蹤影,手電筒,火把,食物一起帶著。」騷亂的人群中有人嘶啞的喊道,這時山寨才開始慢慢的沸騰起來,每一間屋子中都有人拿著火把和農業用具走出來,他們在自己的屋前,把狗給帶出來,各自吩咐著女人和孩子不要出門,然後便是成群結隊的向著山裡跑去。
山裡面的人很團結,我到現在才知道因為他們什麼都不需要只要是有人有難就會盡自己所能的去幫助他們。不過很快阿助也被人給叫走了,畢竟他也是屬於一個壯漢有什麼出力的地方當然還是需要他的啦。
臨走的時候阿助把我交給了他的一個表弟,他的這個表弟之前在飯桌上的時候我可以見識過了,我映像很深在酒桌上他可是個吹瓶的猛人—歐其吉斯。「怎麼回事?」面對突如其來的騷動我一時間還手足無措,山上的響動越來越大,我昂起頭看見之前我和歐其啊助所在的房子處傳來幾聲雞鴨家豬的悶聲,然後便是一種慘烈刺耳的尖叫。
「是尼此。」突然屋子裡幾個人跑了出來,他們都是之前也坐在長者。「吉木阿苦,去拿獵槍,今天老子一定要斃了這個傢伙。」說罷轉過頭對我咧嘴笑了笑。「今天客人來了,就讓你嘗嘗尼此的味道。」
然後我就看到屋子裡那個老朵覡的弟弟拎著一把細長的鳥槍走了出來,這種槍算是高壓氣槍,發射的時候就是靠著第一次高壓氣筒的充氣,雖然子彈是鉛彈的材質,但是它的最大優點是一次充氣可以連續發射80發子彈。那位朵覡的弟弟對著門裡面喊了幾聲,馬上招呼著幾個人就向著山上跑去。
我明白了,現在他們是分為兩隊的人馬開始進山,其中一對人馬是尋找入侵者,而另一對人馬是尋找那個什麼尼此,不過現在天什麼都看不見,山裡的寨子在火光的映耀下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我有點擔心的問道「這麼晚了還進山不太好吧?」
「沒關係。」吉斯說道「阿力叔已經習慣了晚上進山,平時我們為了看守山上的圈地都是通宵守著的。」
「不過今天可不一樣。」我看到一位大嬸皺著眉頭在我身邊苦道「尼此這東西好久都沒有出來作祟了,今天怎麼會跑出了了?」
「等下等下。」我打斷那位大嬸和吉斯的話好奇的問道「你們一直說尼此那是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