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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下,房間很快就死一般的寂靜了下來,盛況和潘森一個人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有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的響起,終於一個腳步聲打破了這裡的寧靜「踢踏」的聲音像是一個高跟的軍靴走在木板上發出的聲音一樣。但是不是這一個聲音,漸漸的腳步聲越來越多了起來。我戰戰兢兢地低下頭看著我腳下的那些東西,發現居然是海藻,那些海藻竟然延伸到了這個地方。
「盛況」我高喊著想要呼救但是隨著我的聲音,我發現盛況距離我的距離越來越遠了。「不,不對。不是距離遠了,而是我的位置變動了。」
我從盛況他們的背面居然變動到了他們的正面,我看著他們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像是一個死人一樣,可是我們腳下的木板在轉動啊!確確實實的在動,我實在是受不了這種驚嚇大聲的吼了出來「我要死了你們還不救我,我。」
「噹」的一下在我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我的下面木板停止了轉動,我被帶到了那個立柱的另一面,正對著盛況他們的表情,而聽到我的聲音後他們的表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過所幸我這邊沒有了什麼大礙,還擺脫了那些牆角的海藻,我一邊走過去一邊衝著他們喊「你們是真想我死啊。」
「別說話。」我話音剛落盛況的就猛地一下朝我吼了起來。
盛況這一吼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整張臉青筋都爆了出來。我被他嚇得一腳沒抬起來停在了原地。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那根立柱上幾個字符憑空的跳了出去,上面寫著「測凶命,卜吉運。前世今生,八字注定。」
「這他嗎的是碟仙,你他嗎的還敢亂開口。」盛況漲紅著臉瘋狂的罵道,好像罵完了這一頓我就和他徹底的訣別了,這樣的情景一般我只在愛情電影裡面看到過,女主角為了救男主角被車子撞死了,男主角抱著女主角一陣痛苦,爾後大罵說你不准睡之類的云云。按道理說這樣的場景我都會笑出來,可是我實在是笑不出來,因為這個時候整個船室都開始變動起來。
所有的地板開始變動,牆壁上的污漬開始自動脫落,海藻像是有了生命一樣瘋狂的扭動。「這是碟仙,你剛才的說的話就是對碟仙的提問,現在你他媽的就等著你的命吧!」盛況一邊說一邊跺了跺腳,我隨著他的眼神看到我腳下的地板的原本花紋全都原原本本的顯現了出來。
「生、死、病、吉、枉。」等等一連串的雕刻在木板上的字出現了,並且隨之還有一些人物的畫像,大多數都是一些死法,看得人慎得慌。而且我發現灰層去除之後我腳下踩著的就是一個圓盤。
不多時我發現我腳下的地板又開始轉了起來。這下我感到我的心臟都瘋狂的起搏了起來「這是碟仙,你剛才說的話就是問碟仙問題。」盛況的話還在我耳邊徘徊,我之前說了什麼?我說了什麼來著?我按了按自己的腦門忽然想了起來「我要死了。」我說了這四個字。那麼就意味著。
當我還沒有來得及感動那種等待的窒息感我發現轉盤已經停下來了。我首先是低下頭,再是撇過頭,發現我居然是和盛況站在一起的,而我們的腳下是一個篆寫出來的「死」字。一時間我看了看盛況,盛況看了看我,無言以對。其實我想說「這是開玩笑的吧!」可是我說不出來,因為天花板上那種血水滴落的淅淅瀝瀝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接著我忽然感到腳下一空我就這麼和盛況直落的掉了下去。船的下面是漆黑一片深不見底,誰也不知道我們這個時候落下去的地方是什麼地方,但是我知道的是,這一定是一個陷阱,不然的話那個預言怎麼解釋?難不成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碟仙?真的會死嘛?我想到讓後漠然的閉上了眼睛。
「咚」的一下似乎我掉到了一團肉上,接著傳來的就是盛況的慘叫。
「你這是要謀殺。」盛況哭喊了一句把我硬生生的從他背上推開了。
「抱歉,抱歉。」我先是對於自己的存活感到慶幸,再是撿起了掉在不遠處的手電四下觀望了起來。「這是哪裡?」
「我怎麼知道。」盛況罵了一句,從褲襠下面把他掉下來的手電抽了出來,我冷汗了一下才想到這傢伙並不是因為被我坐到了肚子而痛的。
想到這裡我就絲的抽了一口冷氣,我急忙說道「兄弟你可別怪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分寸,就是你小子別亂說話了。」盛況皺著眉從地上站起來打量著這個地方。
這裡是一個圓形的房子,從上面到這裡似乎經過了一個圓形的煙囪,距離很高計算我們掉下來的時間大概就知道想要上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且現在最為擔心的就是潘森怎麼樣了?如果他也不在上面的話,那麼我們想要上去那就變成了絕對不可能的啦。
「冷靜一下。」既然有地方等通到這裡就說明有地方可以出去。
我一聽這話心想你這不是放屁嘛?路就一條這都回不去了,你還騙我說什麼還有地方出去,你以為條條大路還真通羅馬啊!我一邊心裡咒罵著他把我帶到了這個地方一邊嘴裡奉承著「你說得對,我知道了。」
「先找找看有沒有出路吧!」盛況咳嗽了一聲怕是之前被我坐出了內傷。
圓形的房子四周都是褐色的牆壁,沒有一扇門和窗戶,腐爛的氣味直衝鼻腔,地板上浸泡滿了一些液體,也不知道是不是水還是什麼,我捏著鼻子,心裡開始真的恐懼了起來,如果說剛開始是和盛況一起掉下來我把希望寄托在了盛況的身上,那麼這一次盛況的不知所措就變成了我的絕望。
撇過頭看見盛況這個時候居然在牆壁上開始敲打了起來。「這是已經准
準備找個軟一點的地方自殺嗎?」我心裡想著慢慢的走了過去。只見盛況站著的地方的牆壁上寫了幾個字,我鬆了一口氣原來盛況是在看字啊!我沒有去打擾他,就隨著那一排字的方向往右邊看去,也就是我站著的這個地方居然也寫了那麼一行字,上面寫著「顯祖郭松太府君之靈。」
「這是什麼意思?」我忽然有點納悶了,為什麼這個地方居然會有這麼一行字。
「就是說一個叫郭松的人死後埋葬在這裡,我不是說過這艘船沒有活人只葬陰人嘛?」盛況說了一句還在繼續拍打著那些牆壁,而我聽了這話一股不好的感覺湧了上來,我走了兩步看著這些牆上的字,基本都是「顯妣某氏老孺人之靈、顯考諱某某大人之靈、故岳妣某門某氏老孺人之靈。」並且牆壁上每有一段距離就有一條縫隙把那些字分成了兩半。
「也就是說這些牆壁,其實並不是牆壁,而是墓墓碑?」我捂著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不是墓碑而是棺材板,你沒發現這裡的牆壁材質是用上好的紅木做的嘛?」
「棺材?也就是說這裡面全都是死人?」我說完這句話幾乎是嚇得不敢出聲了。
「我不知道。」盛況說了一句「這些棺材蓋都是用釘子從側面釘死的,而且每一塊上蓋的相鄰蓋子又把那一個蓋子側面的螺釘給遮住了,所以我完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把棺材打開。不過我直到這些棺材裡面總有一個是一扇門,不然的話他們沒有辦法把這些棺材一個個釘死在這裡。」
「你說的是真的。」我打了一個哆嗦想到身在全是死人的棺材中,心裡多少還是有點不自然。
「廢話,我從小被我中國的父親在國外帶大,他雖然不做這方面很多年了,但是他還是和我提到過一點這樣的東西,所以呢。」
「所以呢?」盛況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我這個強迫症的患者聽著十分的變扭只能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是當我走過去的時候發現盛況好像已經石化在了那裡,身體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前面「怎麼了?」我問到。
「你你那個胡宵的朋友是是什麼胡。」盛況的語氣有點怪異。
「胡牌的胡啊!」我說到「你怎麼問起這個了。」我一邊問著一邊向著牆壁上的字看去,發現那上面寫著「泰極仙翁胡宵脫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