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知所以的開口,冷千月面無表情的走到床邊,直接扯開他身上的繃帶。
這幾天她一直細心給賀蘭雲蓮塗抹光芒草和藥膏,原本猙獰的傷口在藥力催促下,開始長出嫩紅色的新肉。
被沙蟲咬出來的大口子,也不再有血流出。
冷千月舉起手指,一處處小心的按壓著,生怕還有地方沒有長好。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賀蘭雲蓮的身體留下一輩子的傷痛。
「哎。」見冷千月認真端詳的模樣,賀蘭雲蓮忍不住歎了口氣。
「怎麼了?」冷千月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她到現在還在氣頭上,開口聲音明顯凶巴巴的。
「這樣又看又摸的,我要是女人,你不負責我就去死。」賀蘭雲蓮強忍著身體的傷痛,微微撐起身子,一雙眸子帶了清冽的光芒,看著冷千月,「怎麼辦,你不會不負責吧。」
「那你就去死好了。」冷千月沒好氣的翻了白眼。
檢查完畢,直接坐到桌邊,開始吃起飯菜。
「你這女人,怎麼這樣……」
「既然醒來了,我也就放心了。」冷千月說著,見對方垂涎的看著飯菜。既然站起身子,直接將飯菜端到了外屋,選擇了眼不見心不煩。
賀蘭雲蓮張目結舌的看著冷千月的表現,耳邊跟著傳來碧海偷笑的聲音。
「雲蓮大人,你不會不知道吧?」碧海一臉的壞笑,見賀蘭雲蓮沒有反應過來,跟著接口道:「當天你暈過去,化出真身了。」
賀蘭雲蓮猛咳一聲,見碧海一張得意的小臉,跟著淺笑起來,「原來如此。」
碧海笑彎了眼睛,飛到屋外,從冷千月那裡拿了點吃的,才重新飛了回來。
接下來的幾天,賀蘭雲蓮一直處在半昏半醒的狀態。
可是身邊除了碧海,根本見不到冷千月的影子。
「千月最近都跑哪去了?」連續三天沒有看到冷千月,賀蘭雲蓮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
話音剛落,就見冷千月走了進來,手裡拖著一個精緻的錦盒。
碧海率先跳了起來,小鼻子使勁嗅了嗅,「哇,舒心活血的藥,好像價值不菲啊。千月,你從哪裡弄來的?」
冷千月斜看了一眼賀蘭雲蓮,「還不是給某個不會照顧自己的人弄的。」
說著,將錦盒遞給了碧海。
「吃了這藥,再緩幾天應該差不多就能下床了。」
見她不冷不熱的態度,賀蘭雲蓮跟著笑了起來,「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冷千月挑眉,裝作聽不明白,對著碧海說道:「這個人就交給你了,飯菜我都會準備好,到時候你拿給他。」
「小的得令。」碧海誇張的行了行禮。
冷千月見它的小模樣跟著笑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
賀蘭雲蓮微微擰了擰眉,等打開錦盒看到裡面渾圓的丹藥,一張臉的顏色跟著微變。
「怎麼了?」見他盯著藥盒發呆,碧海好奇的湊了過來。
「這裡,應該不是國都吧?」
「對啊,不是在國都。」碧海沒有搞清狀況,撓了撓頭頂,旋即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