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袍男子猛地睜開眼睛,一個翻身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幾個還在爭論的男子見狀,都不約而同的閉了嘴。
男子快步走到水盆前,一雙眸子慢慢瞇起,看到水面上的訊息,薄削的嘴角跟著揚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你們要找的人,剛才已經踏過溟河界了。」
「冷千月那個小丫頭?」一個男子率先站了起來,一頭濃密的黑髮,將他的臉型遮擋了起來。一道刀疤,橫掃過眉毛,甚是猙獰。
藍袍男子跟著神秘一笑,「周圍的魔獸,盡數聽我號令,已經不會再襲人。我的作用也到此為止,你們接下來要怎麼做,就是你們的事了。」
說完,男子繼續走回躺椅,合衣躺了下去。
幾個男子見狀,面面相覷。
尷尬了半晌,終有一個人站了出來,臉上帶了張狂的笑意,「我們烈家莊四長老不喜歡被人打擾,既然話已至此,要如何做我們換個地方討論可好?」
其餘幾個趕忙恭維了兩聲,跟著快步走了出去。
「一群廢物。」藍袍男子見他們離開,跟著冷嘲一聲。
殺一個小丫頭,也要費這麼大的周章。
不過是一千金幣的行當,狂刀傭兵團既然把烈家莊也牽扯進來,真是讓人有些不爽。
藍袍男子想到這裡,忽地冷冷一笑。
說不定,他可以見見這個小姑娘,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
起身,男子走到木屋窗口,從袖口滑出一個玉製的哨子。
放到嘴中,男子微微鼓了鼓臉腮,輕輕一吹,一陣悅耳的鳥鳴聲從裡面傳導出來。
聲音陰陽頓挫,就像在說話一般。
「唧唧喳……」
森林深處,跟著傳來一聲相似的鳥鳴。
緊接著,一隻海藍色的鳥,拖著長長的尾翼飛了過來,落到了木屋的窗口。
男子莞爾一笑,低頭在鳥兒的旁邊,輕輕呼出幾聲話語。
鳥兒彷彿聽的明白,點了點鳥頭,展開翅膀飛了出去。
遮天蔽日的樹冠下,陽光斑斑點點透過。
冷千月正坐在撅起的樹根上,整理乾坤袋裡的藥粉。
「哎,魔獸都死了是不是……既然一隻都沒有了。」冷俊傑無聊的坐在旁邊,手裡搖晃著隨手拔的小草。
從踏過那條河到現在,周圍安靜的可怕,好像他們兩個與世隔絕了一般,周圍的一切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總要去面對。」冷千月無奈撇嘴,寂靜預示著更猛烈的危險正在逼近。
她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來應對突如其來的危險。
入了夜,四周越發安靜下來。白天偶爾傳來的鳥鳴聲,也跟著隱匿了聲息。
冷千月在高處掛了吊床,準備翻身休憩。而另一邊,冷俊傑早已經進入了夢鄉。
連日的趕路,雖然無聊去也讓人很是疲憊。
黑暗之中,碧海的眼睛忽然睜開,折射過月光的皎潔,碧海的眼睛活像兩隻明晃晃的燈泡。
「怎麼了?」
感覺到碧海從胳膊窩裡鑽了出來,冷千月打了個哈欠,就見它一臉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