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肖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入住了下來,與他一起的還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
蘇曉後來知道,她姓宋,便是她爸爸要再婚的對象。
她記得當時自己還冷笑著去嘲諷池景肖,「你的媽媽姓宋,你卻姓池,你不是她親生的吧?」
「你豬嗎?我跟我爸姓的。」池景肖看著蘇曉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癡。
「豬……你說我是豬?」蘇曉嗷嗷大叫著撲上去,掐著池景肖的脖子就是一頓撓,然後又是一場無休止的戰鬥。
在接下去的日子裡,蘇曉與池景肖有事沒事就吵吵鬧鬧,那叫一個暗無天日啊!
即使最後兩個人上了同一所學校,蘇曉也從來不與池景肖一塊兒走,明明走在一條路上,兩個人偏偏要分開十萬八千里,好像生怕別人以為他們是認識的。
兩人的這種關係持續了一年多,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轉折點!
以前不是提到過嗎?有一次蘇曉調皮跑出去玩,一不小心掉進了水池裡,差點淹死,老頑固知道後火冒三丈,第一次使用了家法!
當時,蘇曉濕漉漉地站在大廳裡,膽怯地望著鐵青著臉的蘇一陽,渾身顫抖,卻不敢動一下!
其實蘇一陽也是愛女心切,只是方法有點太過偏激了。
蘇一陽抽出籐條,線條凌厲的五官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冷氣,「說!還敢不敢亂跑了?」
「我不敢了……」蘇曉抖了一下,帶著哭腔地回答道:「爸爸,不要打我。」
「我以前是怎麼跟你說的?你統統都忘記了嗎?好!那我現在就給你長長腦子!」蘇一陽絲毫不理會蘇曉的哭泣懇求,抬起手便要揮打下去。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瞬間閃了過來,一把護住了哇哇大哭的蘇曉。
籐條「啪」的一聲,抽打在了另一個人的背上。
蘇一陽皺起眉,「景肖,你讓開。」
「蘇叔叔,蘇……蘇蘇掉進水池裡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看好她,如果你要打,就打我吧。」
池景肖回過頭,平日裡趾高氣揚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蒼白,這種力道的籐條,打在孩子的身上,威力還是很大的。
「我再說一遍,讓開。」
池景肖默不作聲,只是更緊了緊懷裡的人兒,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檸檬香,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寧。
這樣也挺好,就是打的有點疼……
蘇一陽本來就心情不好,現在更加不耐煩,他再警告了一遍,「你再不走開,我就打你了。」
池景肖依舊沒說話,也沒鬆開抱著蘇曉的手。
啪——
籐條狠狠地抽在了池景肖的背上,那清脆的聲音聽著都讓人覺著疼。
池景肖吃痛地咬著牙關,用餘光瞥了一眼蘇曉,只見她正一臉驚恐地望著自己,那每次對視總會橫眉豎眼的小臉,此刻竟滿是慌亂無措。
他牽強地勾起唇,按住蘇曉的眼睛,低聲道:「你欠我一個人情。」
籐條揮舞的聲音如鬼魂般縈繞在蘇曉的耳邊,但她卻什麼都看不見,心裡頭無來由地害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