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揉了揉自己的臉,喃喃自語道:「真有這麼明顯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到?」
池景肖笑而不語,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出來打擊她了,小孩子的心靈還是很脆弱的。
「喂!池景肖,既然你都說今天不上課了,那你還在這裡幹什麼?快走,我要睡覺了!」蘇曉突然轉過頭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池景肖,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剛才不還不信我嗎?」池景肖故作不屑地撇了撇嘴,往後一仰,直接倒在了床上。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蘇曉雙手插腰,氣勢洶洶地指著他道:「你怎麼總喜歡睡在我床上?快起來!馬上以圓潤的方式滾出我的視線!」
「什麼叫圓潤的方式?我不會,要不……你示範個給我看唄?」池景肖死皮賴臉地笑道。
蘇曉的臉一黑,也不跟他講什麼大道理了,伸手就想把他拽出去,奈何池景肖的個子也不是白長的,那麼精壯的身材,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就被蘇曉拉起來呢?笑話!
池景肖紋絲不動地躺在床上,單手壓在後腦勺下,薄唇淡淡地勾了勾,「你搬得動我,我就走。」
「搬……搬你妹啊!」蘇曉氣喘吁吁地趴在床上,用眼神絞殺池景肖,「這些年你吃了多少飼料?竟然養的這麼肥?」
飼料?好啊,這小魔頭敢把他比作是豬!
池景肖意味深長地冷笑一聲,突然,他翻過身,一下子壓住了蘇曉。
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可以用毫尺來測量了。
蘇曉都能點清池景肖有多少根睫毛。
與頭上方黑漆漆的眸子對視,蘇曉的背都在隱隱發涼,她使勁掐著掌心,強迫自己不要低頭。
俗話說得好!輸人不輸氣勢,她是孬,但她不會一直孬下去的!
池景肖曖昧地勾起蘇曉的尖尖下巴,薄唇擦著她的臉而過,「怎麼?不服氣?」
「廢話!這種情況你服氣?你下來!我肯定能搬動你!」
池景肖有些啞口無言,都這情形了,她還想著搬不搬得動他這個問題?真是個執拗的孩子。
他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你的神經怎麼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呢?」
「我的神經怎麼了?我的神經又怎麼惹到你了?」
「沒……我只是覺得,也許上輩子不小心把豬的腦袋裝到你頭上去了吧?」
臥槽!她還是個孩子啊!有必要這麼黑她嗎?
「……」蘇曉用眼神瞪死池景肖。
池景肖聳了聳肩膀,無辜著道:「我這個人酷愛說實話,你應該不會做殺人滅口的壞事吧?」
蘇曉氣極反笑,行啊!好話壞話全給他說去了,她又不能當面扇自己的巴掌,只能忍氣吞聲的一字一句道:「當、然、不、會。」
「那就好。」池景肖瞧著她彆扭的小樣,又差點笑出來,「我還以為你會很生氣呢,我果然多想了,你是個大好人。」
蘇曉對著池景肖做了個鄙視的手勢,遂與他大眼瞪小眼,「呵呵,我是這樣子的人嗎?你太小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