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寬大的浴袍包裹著蘇曉的身軀,領子鬆鬆垮垮的,就跟個小道士似的。
聽到身後愈漸遠去的腳步聲,池景肖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看來,回頭他得去學下靜心咒了,領悟下什麼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池景肖若有所悟地走下樓梯,突然,他的神色一凝,他猛地回頭大吼:「蘇曉!你的衣服有沒有洗了?」
剛以為逃過一劫的蘇曉吐了吐舌頭,她連忙躡手躡腳地跑去浴室,邊洗髒衣服邊睜眼說瞎話地對樓下的池景肖說道:「洗了洗了,我這就去晾。」
上帝爺爺啊,原諒她說的謊話吧!要是她說了實話,咳咳……那她的小命就嗚呼哉了。
趁著池景肖還沒上樓,蘇曉迅速開啟洗刷刷功能,終於在最後關頭晾好了衣服。
房間內,池景肖瞟了眼氣喘吁吁的蘇曉,幸災樂禍地笑道:「怎麼了?喘的和老牛似的。」
「你才和老牛似的呢!」蘇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傲嬌地哼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池景肖驚呆地眨了眨眼。
行啊!經過他這些天的魔鬼訓練,小魔頭都會用成語罵人了啊!
池景肖沒有生氣,反而特開心地刮了刮蘇曉的小鼻樑,「不錯,看在你學習這麼勤奮的份上,我們今天就不學了,休息一天。」
納尼?蘇曉張著小嘴,目瞪口呆地嚥了嚥口水。
什麼情況?她有幹什麼事嗎?怎麼忽然說她學習勤奮,還要給她放假?不會有什麼貓膩吧?
蘇曉怕怕地往後縮,一雙葡萄大眼裡盛滿了委屈與害怕,「你想要幹什麼?」
「哈?」池景肖臉上的笑容一僵。
這副表情是怎麼回事?難道給她放假一點也不開心嗎?
「你……你無緣無故怎麼可能會給我放假?你是不是想耍什麼花招?」
靠!敢情是在懷疑他的目的呢。
池景肖掐了一把蘇曉水嫩嫩的小臉,語氣挺無奈的,「我對你好點你就這麼不自在嗎?非要認為我有什麼目的才開心?」
「……」這能怪她?她的疑心疑鬼都是誰造成的?嗯?
蘇曉用控訴的目光轉望向池景肖,臉上帶著一股子的悲壯之情,「我知道,你不想教我了,才找這個借口的,我也知道,我很笨,一直惹你生氣,你不教我是正確的,這樣至少能多活十年。」
曾經有個老師這樣對蘇曉說:蘇曉,不是老師說話難聽,實在是……老師無能為力啊!假如真有一個人能全心全意地教會你,那他至少也要少活十年。
池景肖對蘇曉的話哭笑不得,「你這些話都是從哪裡學來的?誰又說我不想教你了?你的腦洞能不能不要這麼大?天天思考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他還什麼都沒說呢,這丫頭又自我肯定了他突然放假的動機,簡直白目到了極點。
「你就不用安慰我了。」蘇曉垂著小腦袋,萬分的絕望,「我太笨了,你教不會我的,還是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