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這個嘛……」秦芳的眼珠子轉了兩圈，纖纖玉指點著嘴唇，她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因為你是第一個對我示好的人吧。」
蘇曉一怔，就因為那次嗎？因為自己幫她打發走了那群堵在門口準備教訓她的人？
前面也說了，秦芳的口碑很不好，在外一直被人唾棄。
有一次，一個女生的男朋友要跟她分手，過了幾天，她看到前男友與秦芳在一起，她篤定便是秦芳拆散了他們倆，於是集結了一群人準備教訓秦芳一頓。
蘇曉路過，嘴賤地插了一句，硬是把那群人嚇跑了，貌似是說什麼教導主任在過來了。
她當時特別後悔，覺得自己沒事找事幹，幫了一個全校的公敵，人家感不感謝她是一回事，估計以後也沒什麼好果子吃了。
事實證明，她在之後的日子裡，除了陸妮，再也沒幾個人願意搭理她，他們都覺得蘇曉與秦芳是一夥的，同仇敵愾，一致對外。
可令蘇曉沒想到的是，秦芳竟真的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她不知所措地低下頭，耳朵有點紅，「一件小事你還記這麼久？你這人真奇怪。」
「你才奇怪吧，我這麼遭大家唾棄的一個人，你還敢幫我，不奇怪嗎？」
「……」蘇曉撇了撇嘴。
她犯賤還不行嗎？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她一定不會再犯抽說出那句話。
秦芳掠過蘇曉的頭頂，意味深長地望了陸妮一眼，晶瑩剔透的唇彩勾勒起一條弧線。
陸妮的眼神一變，劉海壓過眉毛，低氣壓瞬間爆發。
瞧這急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搶了這女人的男朋友呢。
秦芳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捏了捏蘇曉的耳朵，手感格外的柔軟。「走啦。」
「啊？」蘇曉懵懂地望了眼漸漸遠去的背影，急急忙忙地喊道：「你不上課了？這才一大清早呢！」
「最近缺錢花，我得趕著去身啊。」秦芳向後揮了揮手，說出的話一如既往的大尺度，本人還沒有一絲絲的臉紅。
全班的目光「嗖嗖嗖」集中在秦芳的身上。
蘇曉氣鼓鼓的一屁股坐了下來。
不理解啊，如果真要曠課，編個好點的理由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講出這種流的理由呢？再加上她那輕蔑的口氣，就好似……在耍著人家玩。
耍人家玩？耍一班的人玩嗎？
蘇曉環視了下全班的人，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不可能，要真照她這麼理解，那秦芳豈不是從一開始就把大家當猴耍？理由呢？為了滿足她，讓她開心嗎？
蘇曉搖了搖頭，揮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曉曉，那子剛才跟你說了些什麼？你們兩還特別親密地咬耳朵……」陸妮突然出現在蘇曉的背後，面帶質疑地問道。
蘇曉嚇得倒抽一口涼氣，她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等蘇曉徹底消化完陸妮的話，她奸笑道：「嘿嘿，妮子，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乖，爸爸love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