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雪晴走了過來,拉著李思璇說悄悄話,逗的她咯咯地笑。
鍾曉飛趁機溜走。
酒宴中,鍾曉飛陪在吳怡潔身邊,長袖善舞,談笑風生,和老闆們聊一些開心的事情。
酒宴結束,李雪晴和李思璇兩個大美女相伴離開,鍾曉飛也帶著吳怡潔和小薇離開。
這一天過的快樂平和,吳怡潔很快就進入了角色,不管是公司的工作,還是場面上的應酬,在鍾曉飛的指點下,她已經能夠應對自如,她表現出來的適應能力,比鍾曉飛想像中要強大的多,
但鍾曉飛一點都沒有輕鬆的感覺。
因為他總是覺得,有一雙眼睛一直冷冷地跟在自己的身後。
是誰?
喬振宇嗎?
晚上回到家,鍾曉飛把門窗都關嚴了,拉上窗簾,然後掀起窗簾的一角,向樓下面張望。
小區幽靜,燈光灰暗,看不到樓下有什麼可疑的人。
鍾曉飛取出手機,撥通了陳墨的號碼。
「怎麼樣?有發現嗎?」鍾曉飛問。從昨天到今天,陳墨暗中跟在他的身後,如果有人跟蹤,一定會被陳墨發現的。
「沒有。」陳墨聲音冷靜:「一切都很正常。」
「哦。」鍾曉飛點點頭,心說難道我是多疑了嗎?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鍾曉飛說。
「嗯。」陳墨開車走了。
掛斷手機,鍾曉飛站在窗邊,繼續向外張望了兩眼,他不是不相信陳墨,而是覺得事情有點怪。
因為他知道,小周不會罷休,喬振宇更不會罷休,他們兩人一定還會出招的。
「看什麼呢姐夫?」小薇換上白色的睡裙,披散著長髮,光著雪白的腳丫子從臥室走出來,準備看電視。
「沒什麼。」鍾曉飛呵呵笑,目光在小薇雪白的粉臉和她鼓鼓的胸口上一掃。
「賊眉鼠眼!」小薇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一屁股跌坐在沙發裡,拿著遙控器,對著電視開始亂按。一會,吳怡潔也出來了,兩個大小美女都穿著睡裙,肌膚雪白,波濤洶湧,鍾曉飛心裡的激動有點忍不住,他和兩個大小美女擠在沙發上,其樂融融。一起看電視的時候,他悄悄地捉住吳怡潔雪白柔滑的玉手,勾了勾她的手心——這是他和吳怡潔的暗號,相信吳怡潔一定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吳怡潔瞟了他一眼,沒說話。
11點,三人都困了。
小薇哈欠連天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吳怡潔帶著她去睡覺,進臥室之前,吳怡潔朝鍾曉飛眨眨眼。
鍾曉飛也笑著眨眼。
然後他就躺在沙發上,開始等。
他把客廳的主燈光了,只留了兩盞紅黃的小燈。
燈光幽暗。
十分鐘後,臥室的門開了。
吳怡潔躡手躡腳的從臥室裡面走出來,轉身小心翼翼的關上門。
鍾曉飛早已經等待不及的迎了上去,先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在她粉嫩的臉頰和紅潤的嘴唇上親了一口,然後攔腰抱起她,向沙發走去。
吳怡潔嬌軀火燙,雪白的雙手勾住鍾曉飛的脖子,咬著紅唇,無聲的嬌笑。
鍾曉飛把她放在沙發上,壓住她,氣喘吁吁的在她晶瑩如玉的耳垂邊小聲的說:「想死我了……」一隻手已經伸到了美人的睡裙下,摸上了那雪白修長的**。
吳怡潔媚眼如絲的扭動著,呼出的香氣像是熱浪,
「唔……」當鍾曉飛摸到她敏感部位的時候,她粉臉通紅的發出了一聲**的鼻音。
鼻音還沒有發完,鍾曉飛就一口吻上她的紅唇,堵住了她的鼻息。
兩人瘋狂但又無聲的熱吻。
吳怡潔的小舌頭香甜無比,鍾曉飛含著不想放,他貪婪的吞噬著她的口水,同時褪去她的睡裙……
兩人天翻地覆的一番慷慨。
鍾曉飛大汗淋淋,吳怡潔嬌喘吁吁,兩人纏綿在一起,忘記了一切……
第二天是楊天增出殯的日子。
鍾曉飛和吳怡潔都參加,小薇也去了。本來小薇不想去的,因為她對楊天增沒什麼好印象,不想參加楊天增的葬禮,但鍾曉飛和吳怡潔都要去了,她一個人呆著沒意思,所以只好跟著來了。
不管當初楊天增懷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他畢竟資助了吳怡潔,對吳怡潔有恩,現在他人死了,恩怨情仇都過去了,吳怡潔早就不記恨他了,今天是他葬禮的日子,吳怡潔決定穿上白衣,戴上黑紗,以義女的身份,為他披麻戴孝,送他最後一程。
楊天增一生只有一個兒子,不幸失蹤在了國外,他家族也不大,本家也沒有什麼人,所以為他披麻戴孝的孝子,一共也沒有多少人。
這不是鍾曉飛關心的,鍾曉飛關心的是:小周會不會出現呢?
在昨天之前,在白叔沒有發生車禍之前,小周肯定是會出現的,畢竟名義上她還是楊天增的女兒。
但白叔被撞死之後,小周還會出現嗎?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鍾曉飛和大周都清楚的知道,白叔的死,一定是跟小周有關的。
小周害死了楊天增,現在又害死了白叔,她還敢來參加今天的出殯嗎?
鍾曉飛帶著吳怡潔和小薇趕到海邊別墅的時候,是早上的八點……
別墅附近的停車場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轎車,今天是楊天增的葬禮,雖然他本人人品不怎麼樣,沒什麼知心的朋友,但他畢竟在商海裡面橫縱了十幾年,摸爬滾打,認識的人非常多,今天他葬禮,很多老闆都來參加。
這其中,ty公司的董事們在劉泰山的帶領下,都將會出席。
鍾曉飛來的比較早,這個時候人還不是太多。
遠遠地看見,大周穿著白衣,戴著黑紗,披麻戴孝的站在別墅的門口,對前來弔唁的每一個客人都深深地鞠躬道謝。
她只有一個人,小周不在她身邊,她的身影,顯得嬌小又孤單。
鍾曉飛心裡滿是憐惜,感覺鼻子酸酸的。
這麼大的事情,大周要一個人獨自承擔,白叔又不在了,她柔弱的肩膀,能抗住嗎?
看見鍾曉飛帶著吳怡潔和小薇走過來,大周深深的一個鞠躬,淡淡地說:「謝謝。」
吳怡潔趕緊伸手扶住她:「不要這樣……」忍不住的有點心酸。
「你們都能來,我很高興。」大周展顏一笑。
雖然笑的有點勉強,嬌顏也有點憔悴,但依舊是那麼的美麗動人。
「大周姐姐……」小薇小嘴一扁,很難過。
不是難過楊天增的死,而是難過大周現在的樣子。
大周向小薇點頭笑,意思是你們進去吧。
鍾曉飛她們三人進入別墅,別墅院子設置了靈堂,掛著楊天增的像。
相片裡的楊天增面色依舊森然,像是活著的時候一樣,給人一種老謀深算,陰險狡詐的感覺。
畫像前,擺著的是他的骨灰盒。
鍾曉飛,吳怡潔,小薇在楊天增的骨灰盒前行禮。
「楊天增,不管你活著的時候怎麼樣,現在你死了,我們的恩怨都過去了,但大周和小周的恩怨還沒有過去,希望你能保佑大周,讓她平平安安。」站在楊天增的畫像前,鍾曉飛心裡默念。
弔唁,獻花。
兩個穿著黑衣,戴著墨鏡,臂膀上纏著黑紗的年輕人引著他們三人到旁邊的小廳休息。
這時,別墅門口忽然有一點小小的騷動。
然後就聽見有一個清脆的女聲在哭喊:「爸爸,爸爸……」
哭的非常傷心。
鍾曉飛心裡咯登一跳,轉頭向著別墅的門口看去。
他看見在幾個黑衣大漢的簇擁下,一個全身素縞,披麻戴孝,身材嬌小的美女哭泣著走進了別墅的院子。
是小周!
不止鍾曉飛在看,所有的人都在看。
小周衝進院子,跪在楊天增的畫像前,嚶嚶地哭泣。
淚水從她雪白粉嫩的臉頰上不停地流下,沾濕了胸前的衣衫。
只看她悲傷的樣子,誰也不會相信,她就是害死楊天增的兇手。
「真會演……」小薇恨得牙癢癢。
鍾曉飛心裡卻是歎息,他對小周沒有恨,只有一種說不出的惋惜。
兩個中年婦人扶起了小周,鍾曉飛不認識她們,想來應該是楊天增本家的親戚吧。
接下來的時間裡,小周和大週一起站在靈堂前,也就是別墅的門口,向前來弔唁的客人,一一表示感謝。
海州有頭有臉的大老闆都送來了花圈,市委市委政府也送了花圈,ty公司送的花圈最大,同時,ty公司所有的董監事在劉泰山的帶領下,全部都來參加葬禮。
葬禮很隆重。
出殯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著走在隊伍最前列的三個披麻戴孝的大美女。
一個是大周,她走在最前,第二個是小周,她緊跟著大周,最後是吳怡潔,她是義女,所以走在大周和小周的身後。
大家看她們不止是她們的美麗,也看她們三人之間的奇妙關係。
大周和小周是姐妹,但兩人卻一句話也不說,大周走在最前,扶著楊天增的骨灰盒,美臉蒼白又嚴肅,小周默默的跟隨,也是粉臉嚴肅,幾次她試圖跟大周說話,但大周都沒有搭理她。
傻子也能看出來,兩姐妹有心結。
但什麼心結呢?
外人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