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美人也看見了他,然後美人愣了一下,粉嫩的臉蛋瞬間變成了通紅,站在台階上,驚訝,愕然,長長的睫毛不住的抖動,胸口劇烈的起伏,一瞬間,她不知所措的看著鍾曉飛。
鍾曉飛冷冷的看著她,目光先是悲傷,然後是陌生,就好像他從來也沒有見過這個美人一樣。
但其實,他和美人今天剛剛見過,就在今天上午,在美人家裡的沙發上,他還壓住她,吻了她,但沒有想到,僅僅半天的時間不到,美人卻已經換了另外的一身裝束,從一個可愛熟悉的小護士變成了陌生的周總!
周圍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都看著她們兩個人。
葉木清看看鍾曉飛,又看看台階上的美人,像是明白了什麼,然後她咬著紅唇,沒好氣的瞪了鍾曉飛一眼。
「我們走吧……」
鍾曉飛放開墨鏡青年,拉起葉木清的玉手,轉身要走。
事情已經很清楚,已經沒有必要再對墨鏡青年進行追問了。
「哎!你站住!」台階上的美人驚醒了過來,然後她咬著紅唇,從台階上面小跑下來。她的襯衣和筒裙都是嶄新的,連髮型也是新作的,原本很隨意、很少女的柔軟長髮,的盤在頭上,今天很是整齊的盤在頭上,用一隻白色的髮夾夾著,看起來整個人成熟莊重了許多,不再是醫院裡面那個調皮眨眼的小護士了。
鍾曉飛不想站住,但不知道怎麼的,他還是站住了。
或許,他還奢望著美人能說出一個讓他可以接受的理由,又或者可以強烈否認一下,墨鏡青年不是她的屬下,她對墨鏡青年所做的事情,一無所知。
「你聽我跟你解釋……」美人咬著紅唇,粉嫩的臉蛋通紅到了脖子根,胸口劇烈的起伏,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羞愧和著急。
「解釋什麼?」
鍾曉飛沒有回頭,背身對著她,冷冷的問。
「今天上午我想跟你說的,但沒有機會,我,我……」美人咬著紅唇,不知道該怎麼說。
鍾曉飛心裡刺痛,美人不說上午還好,一說上午,他就又想起了他把她壓在沙發上,親吻她紅唇的纏綿。上午的纏綿猶在眼前,唇邊好像還有她殘留的舌香,但現在一切卻都已經變成了陌生。
甚至是欺騙。
「不用說,我只問你……」鍾曉飛還是沒有回頭,只是抬手指向墨鏡青年:「這個人做的卑鄙事情,你知道嗎?」
就在鍾曉飛問話的時候,有人已經攙扶起了墨鏡青年,急急慌慌的扶著他上車,準備送醫院,其他被鍾曉飛和葉木清打趴的保安也被人扶了起來。
「……知道。」大周的聲音細若蚊音。
鍾曉飛的心臟,像是被錘子猛擊了一下,他最後殘留的一點微薄希望,也被無情的打碎了。
「好,好。」鍾曉飛重重的點頭,感覺全身都很冷,就好像是站在冰窖裡,全身的血液都快要被凍僵了,鍾曉飛咬咬牙,拉起葉木清的手,大步走向自己的轎車。
「鍾曉飛,鍾曉飛!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樣……」大周追在身後,拚命的喊,聲音都快要哭了。
但鍾曉飛已經屏蔽了她的聲音,或者說是屏蔽了她這個人,不管她喊什麼,鍾曉飛都不會聽見,以後在鍾曉飛的生活裡,不再有大周!
鍾曉飛可以無視日美公司的事情,也可以原諒大周擔任日美公司的老闆,但他不能原諒大周對小周的構陷!因為太惡毒了,一個姐姐居然可以如此惡毒的陷害妹妹,那她狠毒的心腸,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
想到她往日的溫柔和善良,鍾曉飛心裡像是針扎一樣的痛。
鍾曉飛鑽進轎車,砰的合上車門,將大周的呼喊,關在車外。
「你沒事吧?」葉木清坐在副駕駛座,一眼擔心的看著他,在鍾曉飛的大周爭執的時候,她靜靜的看著,一句話也沒有說,以她的聰明,當然已經猜出了鍾曉飛和大周情感糾葛,雖然對具體的事情並不是太清楚,不過鍾曉飛痛苦,她卻已經清楚的感受到了。
鍾曉飛轉頭朝她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發動引擎,開車離開。
一路,他心情無比的沉重,因為他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居然是這樣!現實如此殘酷,天使也可以變成魔鬼,溫柔善良的大周變成了日美公司的老闆,同時也變成了陷害妹妹的黑手!
想到大周雪白溫柔的臉蛋,還有那清澈純潔的眼神,鍾曉飛心裡的痛苦無法言說。
葉木清沒有再問,只是咬著紅唇,靜靜溫柔的看著他。
車輪向前。
幾分鐘後,鍾曉飛在在一家飯店的門前停下車,兩人進了飯店,在包廂裡面坐下,點了兩個菜,靜靜的吃。鍾曉飛的心情已經平靜許多,臉上又露出了放-蕩不羈的笑。
「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吧?」葉木清美目閃閃的問。
鍾曉飛苦笑一下:「其實也沒有什麼,只不過有人一直在騙我,我不知道,還一直傻傻的相信她……」
葉木清眨眨美目:「你是說大周?」
鍾曉飛沒點頭,只苦笑一下:「算了,別提了。」
「那她們兩人的事情,還調查嗎?」葉木清問。
「不用了。」鍾曉飛喝了一口酒,聲音悠遠:「因為我已經忘記了。」
「忘記了?」葉木清眨著美目笑:「我不信。大周可是一個美女,你捨得忘記她?」
「大周?」鍾曉飛假裝一臉疑惑的問:「大周是誰?」
看他認真的樣子,葉木清咬著紅唇忍著笑,終於沒有忍住的噗哧一聲的笑了出來:」你呀,就是會演戲,韓世儒應該捧你當明星才對!」
鍾曉飛呵呵笑,心裡卻有點苦。
他多希望,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他可以繼續快快樂樂的和大周交往。在心底裡,他寧願大周繼續欺騙他,也不願意面對這種殘酷的現實。
痛苦之中,他心裡也忍不住想要問一個問題:為什麼?大周為什麼要構陷妹妹呢?難道把妹妹描述成一個小騙子,會對她有什麼好處嗎?
吃完飯,鍾曉飛送葉木清開車回家,夜風習習,暗香浮動,鍾曉飛眼角的餘光瞟著葉木清絕美的臉蛋,想起剛才自己被圍攻的時候,葉木清奮不顧身撲過來的英勇,心裡的感激無法形容。
葉木清察覺到了他的目光,不過卻假裝不知道,依舊側著美臉,目光看著車外的夜景。
但她的粉臉卻不知不覺的紅了。
鍾曉飛打開音樂,播了一首最喜歡的歌曲,歌曲怡然醉人,鍾曉飛和葉木清兩人靜靜的聽著,不禁都陶醉。
到了葉木清家的樓下,鍾曉飛慢慢的停好了車,轉頭和葉木清相視一笑:「請我上樓嗎?」
「不請。」葉木清咬著紅唇,故意翻了一個白眼。
「不請不行,必須請。」鍾曉飛霸氣的開門下車,跟著葉木清上樓。
想到葉木清一個人獨居,不知道怎麼的,鍾曉飛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
進到葉木清的家裡,葉木清給鍾曉飛倒了一杯礦泉水,洗了兩個蘋果,又開了電視,兩人坐在沙發上,甜蜜的聊。聊一些高興的事情。
時間是晚上的九點,還早。
兩人聊的很高興,鍾曉飛鼓動三寸不爛之舌,逗的葉木清咯咯嬌笑,每一次當兩人目光相對的時候,葉木清總是粉臉緋紅,鍾曉飛卻是肆無忌憚,目光很大膽的盯著她雪白的美臉和鼓鼓的胸口。
葉木清的粉臉越發通紅,在鍾曉飛目光的注視下,幾乎有點手足無措了。
房間裡只有她們兩個人,燈光有點暗,空氣裡瀰漫著一種曖昧溫柔的氣息。
「對了木清,我忘記跟你說謝謝了。」鍾曉飛笑。
「什麼啊?」葉木清不明白了。
「謝謝你救我啊。」鍾曉飛很認真,很嚴肅的說:「剛才要不是你從天而降的救我,我肯定要被那些保安打倒了,現在說不定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呢。」
「哼,還說呢,你這個人說多少也不改,總是跟人打架!」葉木清嬌嗔的瞪著鍾曉飛,口氣雖然是責怪,但目光裡的柔情蜜意,卻把鍾曉飛心都要溶化了。
鍾曉飛忍不住的情動,他的手,更是忍不住的伸了出去,輕輕的抓住了葉木清放在沙發上的玉手。
葉木清玉手火燙。
兩人雙手相握,肌膚相親,葉木清玉手的火燙,順著手背傳到鍾曉飛的手心,再通過血液的流淌,傳遍了鍾曉飛的全身。
鍾曉飛的全身像火燒。
「木清……」他嚥了一口口水,心臟砰砰的跳,眼睛望著葉木清絕美的粉臉,鼻間嗅著她醉人的體香,那一種難以控制的衝動在腦海裡面橫衝直撞,衝撞著他理智的堡壘,鍾曉飛竭力的想要控制住那種衝動,所以他輕輕的喊葉木清的名字。
「嗯?」葉木清咬著紅唇,低著頭,用她**的鼻音回答,豐滿的胸部劇烈的起伏。
鍾曉飛胸腔裡澎湃的衝動再也無法控制,他抓住葉木清玉手,輕輕的一拉。
葉木清嚶嚀一聲,栽倒在他的懷裡。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