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小氣鬼!」小美女放下咖啡,恨恨的瞪著他:「我給你打折還不行嗎?」
「怎麼打?」鍾曉飛忍著笑。
「嗯,五折!我給你按摩兩次,兩次換一次的香港旅遊,這總行吧?」小美女咬著紅唇,伸出圓圓尖尖的兩個小手指。
「嗯……還是有點貴。」鍾曉飛瞇著眼睛笑。
「哼,那算了!」
小美女扭轉小屁股,氣呼呼的要走。
「好好好,兩次就兩次。」鍾曉飛趕緊答應。
小美女轉身看著他,目光狡黠的眨了兩下,嬌嗲嗲的說:「答應了可不許反悔的喔?」
「那當然,姐夫我言出必行,什麼時候騙過你?」鍾曉飛開心的笑,抓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兩口,然後閉上眼睛,美美的靠在椅子背上,等著小薇的小手來按摩。
幽香撲面,小薇腳步輕移的到了他的身後,兩隻柔軟滑膩的下手,搭上他的額頭,輕輕的為他按摩太陽穴。
鍾曉飛舒服極了,享受死了,欲飄欲仙,腦子裡面更是胡思亂想,好像小薇按摩的不是太陽穴,而是其他的地方……
但他的舒服和享受,只存在了幾秒鐘,幾秒鐘之後,小薇柔軟滑膩的小手就離開了他的額頭,接著香風漂移,小薇轉身走了。
「哎!」鍾曉飛張開眼睛,看著小薇的倩影,抗議:「這就完了?」
「嗯,完了!」
小薇站住腳步,忍著笑,咬著紅唇很是認真的點頭。
「這也太短了吧?」鍾曉飛苦笑。
「怎麼短?一點都不短,都快一分鐘,我的手都麻了呢。」小薇撅起小嘴,振振有詞的反駁:「再說了,你又沒有規定時間?一秒鐘也能算是一次,我都給你按摩了好幾次了呢!」
「……」鍾曉飛無語,對這個小姨子毫無辦法。
「咯咯……」小薇嬌笑的離開,走到房門前又回頭,眨著狡黠的大眼睛:「香港游最少也得三天,不然我就去告訴怡潔姐,說你欺負我!」
說完,開門,得意洋洋的走了。
只剩下鍾曉飛坐在那裡,苦笑的搖頭,摸了摸太陽穴,指間彷彿還有感覺到小薇遺留的溫存,心裡忽然又是一蕩……
晚上,十點。
海州西南區的一處夜總會。
一個身材健壯戴著墨鏡的平頭青年從夜總會裡面走了出來,嘴裡哼著歡快的小曲,得意洋洋的走向停車場。
他黑色的轎車就停在不遠處的地方。
停車場寂靜。
但忽然的,墨鏡青年感覺到了一點不對。
因為他的前面,一個穿著白襯衣,臉色蒼白,目光冷冷的年輕人正向他慢步走過來。
墨鏡青年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妙,轉頭向後看,身後也有兩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向他走來。
再看左邊和右邊,同時也各有兩個年輕人圍了過來。
墨鏡青年瞬間就慌張了,不過他不打算束手就擒,他伸手從腰後摸出一把折疊刀,蹭的一下彈出刀鋒,咬著牙,拎著刀,大步向前衝了過去。
左右兩邊還有後面,都是兩個人,只有前面是一個人,他當然要衝一個人。
但很快的,他就知道自己選擇錯誤了。
因為眼前的一個人比十個人還要兇猛。
下一秒中,他一刀就向臉色蒼白的年輕人扎過去,這一刀扎的又快又狠,一副你不讓路我就扎死你的氣勢!
但臉色蒼白的年輕人沒有讓,不但沒有讓,反而迎著他的刀刃衝了上來。
就好像折疊刀根本不是折疊刀,而是火柴棍!
墨鏡青年吃了一驚,吃驚中,他握刀的手腕已經被臉色蒼白的年輕人一把抓住,同時的,下巴上重重的挨了一計上勾拳,腦袋被打的後仰,鼻子裡發生一聲悶哼,腦子裡面嗡嗡嗡,鼻子上面的墨鏡早飛到天上去了!
接著手腕又是劇痛,他一聲慘叫,手裡的折疊刀」叮「的一聲就掉在地上,再接著,小肚子上被重重的踢了一腳,他捂著小肚子,倒在了地上。
不是他能力弱,而是他對手太強。
前後左右的四名年輕人一起撲上來,扭住他的胳膊,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
「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救命,救命!」他驚慌的叫。
四個年輕人摀住他的嘴,在他的肋骨上猛砸了兩拳,砸得他差點暈過去,再也喊不出來了。
四個年輕人押著他,將他塞進了一輛suv的後座。
「你們一定是認錯了了,我根本不認識你們……」
他驚恐的都快要哭了。
「你叫李大偉,對吧?」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坐在副駕駛座上,這時冷冷的問。
「是。」
「那就沒錯了。」
「你們是誰?」李大偉驚恐的問。還沒有問完,眼睛上已經被蒙上了黑布,嘴裡也被塞進了一塊布團……
十分鐘後,鍾曉飛開車來到了海州安寧小區的一間地下室。
這間地下室位在小區地下車庫的下面,遠離地面,就算是放震天的音響,地面也聽不到。
地下室裡,一盞白炙燈雪亮的照射。
李大偉被綁在一張椅子上,滿頭冷汗,驚恐無比的哆嗦著。
陳墨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正聚精會神的擦著手裡的槍刺。
槍刺雪亮,在明亮的白炙燈的照耀下,泛著凜冽的寒光。
「啪。」門栓開了。
鍾曉飛走了進來。
看見鍾曉飛,被捆在椅子上的李大偉不由自主的就發出了「啊」的一聲叫。
他終於對今晚的事情,有所明白了。
然後他臉色更加蒼白,臉上的冷汗,冒的更多。
鍾曉飛面無表情瞟了他一眼,目光看向陳墨,兩人相互點點頭,陳墨把放在旁邊桌子上的一隻手機交到了他手裡。
手機是李大偉的。
鍾曉飛接過手機,翻看。
所有的短信和電話,一目瞭然。
李大偉咬著牙,滿臉冷汗的等待著。
鍾曉飛翻看完了手機裡面的信息,心裡有數,於是抬起頭,冷冷的看向李大偉。
李大偉的目光根本不敢和他對視,低著頭。
「李大偉,你和我也算是老熟人了,今天我們也不用多廢話了,說吧,韓世儒家的保險櫃,你是怎麼偷的?」鍾曉飛不跟他廢話,直接切入主題。
李大偉咬著牙,低著頭,哆哆嗦嗦的不說話,
「看來你是不想說,想把這個秘密,帶給閻王爺了……」鍾曉飛冷冷的說:「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向陳墨點點頭。
陳墨走到李大偉的身後,一手掐住他的下巴,將他的頭抬起來,另一隻手裡的槍刺壓在他的嘴皮子上。
「給你十秒鐘的時間,十秒鐘之後,如果你不回答,我就把你的牙,一顆一顆的挖下來!」
這一次說話的是陳墨。
陳墨聲音冷冰,手裡的槍刺更是冰冷,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沒有人會以為他只是在恐嚇。
「我說,我說!」
沒有十秒鐘,只一秒鐘,李大偉就崩潰了。
「韓世儒的保險櫃不是我偷的,我只是配合……」
「那是誰偷的?」鍾曉飛忽然有點緊張,心臟砰砰跳。
「……朱雅瓊。」李大偉有氣無力。
聽到這個名字,鍾曉飛腦子裡面嗡的一聲,雖然這個答案早就呼之欲出,但聽到的剎那,他還是不願意相信,他寧願李大偉說的是假的。
他不願意相信這個答案,不相信朱雅瓊所有的哭泣和恐懼,都是在演戲,她一直都在欺騙他,利用他,和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謊言!
但他不得不信。
因為事實俱在,李大偉也沒有必要撒謊。
李大偉將事情的過程詳細的說了一遍。
韓世儒家的保險櫃,是他和朱雅瓊相互配合所盜取的,他負責斷電接應,朱雅瓊負責盜畫,而盜取來的名畫和相片,都交給了楊天增。
就是說,楊天增才是這一切幕後的主使者!
聽到楊天增這三個字,鍾曉飛心裡騰的一下就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想不到啊,這個老東西居然還不消停,居然還在興風作浪!
鍾曉飛心情又憤怒又沮喪,憤怒的是楊天增,沮喪的是朱雅瓊,那種複雜的情感無法用言語形容。
朱雅瓊居然還跟楊天增糾纏在一起!楊天增已經不是ty公司的董事長,她也不再是ty公司的交際花,還踏入了影視圈,重新開始了一個新的人生,為什麼還要跟楊天增糾纏在一起,聽楊天增的指揮,去盜取韓世儒的保險櫃呢?
為什麼?
鍾曉飛心裡滿是疑團,他不恨朱雅瓊欺騙他,利用他,因為朱雅瓊救過他,而且還是一個絕世大美人,所以他恨不起來!他只恨朱雅瓊為什麼還要和楊天增混在一起?難道楊天增那個老東西折磨她還不夠嗎?
想到朱雅瓊那美艷嬌嫩、絕世無雙的美臉,那水汪汪的、勾魂攝魄的媚眼,還有那薄紗妙曼的搖曳,雪白柔軟的顫抖,鍾曉飛心裡一陣一陣的顫抖……
「鍾董,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放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跟著楊天增了……」李大偉一把鼻涕一把淚。
鍾曉飛冷冷的看著他,問:「楊天增為什麼偷畫?他缺錢嗎?」
「不知道,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是無辜啊……」
「好,你聽楊天增的命令,為什麼朱雅瓊也要聽楊天增的命令?她不是已經離開楊天增了嗎?」鍾曉飛問出心裡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