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陽光明媚。
安全起見,鍾曉飛沒有到樓下跑步,而是選擇在室內運動,先做了一百個俯臥撐,然後又仰臥起坐,一直大汗淋淋的做不動了,才停下來躺在沙發上呼呼的喘氣。
「哼,一大早的就不安靜!」小薇打著哈欠,撅著小嘴,從臥室裡面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用小手抓著她如瀑布的頭髮。
她穿著細肩帶的小背心,下面是小熱褲,兩條雪白粉嫩的**都快要把鍾曉飛映暈了。
鍾曉飛坐起來,瞇著眼睛打了一個哈欠,目光盯著小薇。
小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進衛生間了。
一會,吳怡潔也從臥室裡面走了出來,和小薇的小背心小熱褲不同,她穿的是一件寬大的白色t恤,光著兩條雪白的粉腿,深栗色的柔軟長髮在頭上高高的盤起來,一邊走,一邊抬手整理著。一雙清澈透明的大眼睛眨啊眨,嬌顏絕美,肌膚粉嫩,和鍾曉飛目光相對的時候,她嬌嗔的白了鍾曉飛一眼,忽然又抿嘴一笑,也婀娜多姿的向衛生間走去。
不用說話,只一顰一笑,就足夠鐘曉飛癡迷了。
鍾曉飛看著她的背影,饞的流了一嘴的口水。
可惜,有小薇在場,不然他可以抓住機會和美人溫存一會。
兩個大小美女在衛生間裡面洗漱聊天。
鍾曉飛在外面流口水。
吃完早飯,鍾曉飛帶著吳怡潔和小薇上班,身後保鏢車輛跟隨,一如昨天的警惕。
到了公司門前,鍾曉飛停車左右觀察了一下,看見在公司對面的馬路上,早早的停了兩輛警車,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站在車前,正小聲的聊天。
注意,是警察而不是協警,這說明公安局對ty公司和鍾曉飛的安全,還是比較重視的。
而在公司門前,原來的兩個保安也變成了八個保安。
停車場上,隱隱的還能看見昨天殘留的狗血。
走進公司一樓大廳,大廳裡面的保安也明顯加強了許多。
昨天殺狗的事情讓員工們議論紛紛,她們眼神裡面的疑惑和猜測,鍾曉飛能感覺出來,雖然她們還是尊敬的一如往常的喊:「鍾董。」
員工們是這樣,估計股東們的猜測更多。
鍾曉飛想著,是不是向他們解釋一下比較好呢?
不是告訴他們真相,而是找一個他們能夠接受的理由,以安撫他們的情緒,不然任由謠言滿天飛,對公司和鍾曉飛都不是好事。
上午上班,一切正常,鍾曉飛開會聽取匯報,安排公司的工作。
投資部的李三石今天還是請假,沒有來上班,鍾曉飛沒有多想,今天是第三天,李三石還有四天的時間處理離婚的事情。
「這個李三石搞什麼鬼?」
開會的時候,曹天多不滿的抱怨:「他這個經理是不是不想幹了啊?」
鍾曉飛笑一笑,沒有說什麼。
見鍾曉飛沒有意見,曹天多也就不敢多說了。
中午快下班的時候,鍾曉飛的手機震動了。
取出來一看是葉木清的號碼,他趕緊微笑的接通:「喂,人民警察愛人民,有什麼指示啊?「
「少耍嘴皮子,告訴你一件事!」葉木清聲音清脆。
「什麼事?」鍾曉飛笑,和葉大美女的通話讓他心情愉快,一掃這兩天的緊張和警惕。
「聽好了……高文星,死了。」葉木清一字一句的說。
鍾曉飛的心臟砰砰的跳動了起來,眼皮子也閃個不停,他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高文星死了?難道是李雪晴干的?不不不,不可能!雪晴怎麼會殺人?
「他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鍾曉飛吸了一口氣,無比冷靜的問,冷靜的程度自己也驚奇。
「大約一個小時前吧,死在他去公司的路上,好像心臟病腦血栓一類急性病的,送到醫院沒搶救過來,現在他的老爸老媽正在醫院裡乾嚎呢……」葉木清說。
「哦……」
鍾曉飛點點頭,心裡滿是驚疑。
高文星的死太巧合,太奇怪了,難道真的是心臟病?
鍾曉飛不相信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聯想到李雪晴的話,他隱隱覺得,高文星的死,一定跟李雪晴有關係!
「他的死,跟你沒關係吧?」葉木清忽然問。她的語氣有點心虛,顯然她對鍾曉飛還是有所懷疑,有所擔心。
「沒有。絕對沒有。」鍾曉飛回答的斬釘截鐵。
「那就好。」葉木清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她又說:「高文星那樣的人渣早就該死了!這樣死都便宜他了,應該把他抓起來接受法律的審判,將他的罪行公佈於眾!」
鍾曉飛沒說話,他的腦子裡面急劇的思索,想著各種的可能,照葉木清的說法,高文星是死在去公司的路上,而且疑似是心臟病和腦血栓,那就意味著高文星不是死於暴力,既然不是死於暴力,警方應該不會再追究。
想到這裡,鍾曉飛心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不只是為了籠罩在心頭的陰雲終於散去,更重要的是,高文星的死應該不會有什麼後遺症,起碼現在看起來不會。
當然,現在還不敢肯定,如果高文星的家屬有疑問,對屍體進行解剖,也許會有其他的發展。
「你怎麼不說話?」葉木清清脆的問。
「呵呵,我在想……我是不是該慶祝一下呢?」鍾曉飛笑。
「當然要慶祝!」葉木清清爽的笑。
中午,鍾曉飛在海王宮酒店擺了一桌,將大小美女們全部請來,輕輕鬆鬆,快快樂樂的吃了一頓。
高文星死了,安全的威脅解除了,每一個人的心情都是輕鬆。
到場的美女有吳怡潔,小薇,徐佳佳,葉木清和李雪晴。
席間,鍾曉飛悄悄的觀察李雪晴的表情,想要從她的眼角眉梢裡找尋出一點的線索。
但失敗了。
李雪晴巧笑嫣然,美目閃閃的和其她的美女談笑風生,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和鍾曉飛目光相對的時候,她眨眼迷人的笑,水汪汪的大眼睛勾魂攝魄,一切和往常一樣,鍾曉飛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有一位哲人曾經說過,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說哭就能哭,說笑就能笑,這話一點都沒有錯。
鍾曉飛正胡思亂想,忽然覺得腳有點疼,呲牙咧嘴的向旁邊看。
只見小薇正撅著小嘴,冷冷的瞪他,腳上的高跟鞋在他的腳面上踩了又踩。
顯然,小薇察覺到了鍾曉飛和李雪晴的眉來眼去,她這是在警告鍾曉飛。
鍾曉飛趕緊夾了一個大蝦放到小薇的碟子裡,滿臉堆笑的討好:「小薇,你的包包有點過時了哦,要不要姐夫幫你買一個新的啊?」
下午,鍾曉飛得到了更多的關於高文星死亡的細節。
高文星死亡的時間大約是上午的十點,他當時從城南的某個地方出來,要返回公司,但卻忽然的翻了白眼,只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嗝屁了。
保鏢們把他送到醫院的時候,他其實已經死了。
高文星沒有心臟病或者是腦血栓的病史,所以他的父母認為他是被人害死的,堅決要求解剖,以查明死因。
而解剖需要時間,結果最快也要三天。
也就是說,高文星死亡的真相,三天之內就能有一個結果。
鍾曉飛忽然的有點緊張。
他很擔心李雪晴。
但李雪晴卻神情自若,淺笑嫣然的一如往常,鍾曉飛想要向她詢問,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又想,李雪晴可比自己聰明的多,自己想到的她肯定早就想到,並且一定有破解的辦法,自己又何必擔心呢?
可鍾曉飛還是擔心。
忐忑不安中,一天過去了。
下午下班之前,鍾曉飛取出手機,撥通了葉木清的號碼,向她詢問高文星的進展。
「今天下午剛解剖,具體結果得兩三天才能知道呢。」葉木清很嚴肅的說:「你打電話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聽她擔心的口氣,鍾曉飛心裡一跳,笑問:「怎麼了?」
「高文星的老爸老媽一副誓不甘休的樣子,他們堅決認為兒子是被人害死的,而他們懷疑的目標,不是別人,就是你鍾曉飛!」葉木清咬著紅唇說。
「哦?呵呵。」鍾曉飛愣了一下,然後笑了,他現在特別希望自己成為懷疑的目標,這就好比戰場上的吸引火力,機槍,步槍,飛機大炮什麼都向他開火才好呢,這樣他的戰友就能從容撤退,而他也不會受傷,因為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做的。
「笑什麼笑?」葉木清咬著紅唇生氣:「你以為這個好玩嗎?這可是謀殺!一旦被懷疑了是很麻煩的。」
「就算是謀殺,我沒做過的事情,也不能冤枉我吧?」鍾曉飛苦笑。
「哼,但願你跟我說的都是實話。不然你就要吃槍子!」
鍾曉飛笑:「不要嚇唬我好不好?我這個很膽小的……」
「你還膽小?」葉木清瞪了一下眼,然後噗哧一聲又笑了:「好了,對不起,我不該嚇唬你,你放心,我會盡力打聽的,有了消息一定第一個告訴你。」
「謝謝。」鍾曉飛真誠的感謝。
「謝謝就不用了,你老實點少惹事,就算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葉木清咬著紅唇嗔怪。
「呵呵,晚上請你吃飯?」鍾曉飛笑。
「沒時間!」葉木清啪的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