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三哥,五哥,八哥,這位是李先生。」
順著南哥的手指,鍾曉飛一一向四人微笑的點頭。
第一個三哥,年輕四十多歲,說不定有五十了,頭髮有點斑白,不過不是老人白,而是少年白,身材高大,四方的臉龐,額頭上皺紋深深,一看就是飽經滄桑,不過目光卻是犀利無比,冷冷的彷彿一眼就能看到你的心底。
當南哥介紹鍾曉飛的時候,他雙目炯炯的看著鍾曉飛,和鍾曉飛目光相對的時候,他想鍾曉飛禮貌的點了一下頭。
第二個是五哥。
五哥高高瘦瘦,是一個光頭,嘴角始終帶著笑,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脖子上面掛著項鏈,看起來好像一個商人。
第三個是八哥。
八哥四十歲左右的樣子,身材壯實,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平頭,大臉,微有鬍鬚,一雙眼睛明亮有神,左手臂有紋身,不過鍾曉飛看不清紋的是什麼,當南哥接到到鍾曉飛的時候,五哥張嘴朝鍾曉飛笑了一下,在幾個的表情,他對鍾曉飛好像是對歡迎的。
最後一個是李先生,李先生年紀最大,頭髮斑白,看起來最好也有六十歲了,穿著一件半袖的唐裝,顏色土灰色,乾瘦的老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睛甚至都沒有怎麼看鍾曉飛,更不用說點頭,或者是微笑了。
他好像是架子最大的一個。
鍾曉飛的臉上始終保持著尊敬的微笑,他很明白,從這四個人的名稱就可以知道,他們都是金老爺子的人。
南哥被金老爺子收為義子,排行老九,那麼這三哥、五哥、八哥,當然就是排在他之前的義子了。金老爺子聲名顯赫,能被他收為義子的人,肯定都有兩把刷子,所以這三個人,肯定都是狠角色,至於李先生,看起來像是謀士一類的人物。
今天南哥的酒吧開業,他們應該是來祝賀的。
「曉飛是我最好的兄弟!」坐下之後,南哥說。
鍾曉飛舉起酒杯,一一敬了四個人一杯。
四人喝酒都非常豪爽,即使是好像病懨懨的李先生,也是一口乾。不愧都是在道上混的人。
「鍾曉飛,我聽說過你的名字……」最先向鍾曉飛說話的是光頭五哥,他笑嘻嘻的說:「前些日子,有人花錢買你當太監……」
鍾曉飛愣了一下,然後心裡砰砰直跳,上一次的事情好像就在眼前,雖然最後以黑虎被大貨車撞死而結束,但鍾曉飛心裡的擔心卻始終沒有放下,因為他始終沒有知道了幕後的金主,不知道是哪個情敵想讓他變成太監。
「五哥,你知道是誰嗎?快說出了!我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到。」不等鍾曉飛問,南哥已經迫不及待的問了。
五哥撇著嘴,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聽說有這麼一回事,有人到廣州找刀手,出的價錢還不低,你可能不知道,刀手這一行,因為老爺子的的反對,咱們已經很久沒有經營了,所以我的消息也不是很靈通,只知道應該是一個有錢的款兒……」
說了這麼多,等於沒說。
但鍾曉飛還是點頭微笑:「謝謝五哥。」
「嗯,不用,你小心點就行,實在不行,亮出老九的招牌,相信道上的人還是會給一點面子的。」
五哥吃了一口菜,若無其事的說。
「老九,曉飛,你們別擔心,回去我幫你們查查。」八哥說話了:「只要在找廣州找的刀手,總有線索會留下,給我一點時間,我肯定給你們查出來。」
「那就麻煩八哥了。」南哥笑著舉起酒杯,鍾曉飛也舉起酒杯,兩人一起敬了八哥一杯。
接下來就是閒聊。鍾曉飛大多數的時候插不上話,只是靜靜的聽,幾個人倒也沒有說道上的事情,只是說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還有廣州海州最近發生的一些新聞事件。
大約半個小時後,一直默默沒說話的三哥忽然站了起來,說:「時間到了,走吧。」
南哥愕然:「三哥,再玩一會吧。」
「下一次吧,船在海邊等著呢。」
三哥說。
「好吧。」南哥沒有留,也留不住,他和鍾曉飛送三哥,五哥,八哥,還有李先生離開包廂,從後門出酒吧,在酒吧後面,四輛黑色的轎車已經在等待,四人和南哥、鍾曉飛握手告別,各自上了車。
握手的時候,鍾曉飛看見南哥和八哥的話特別多,兩人好像很投緣,感情特別好。
另外鍾曉飛驚訝的是,在四輛轎車的身後,居然又跟上了四輛轎車,每輛轎車裡面都坐著三個壯漢,一個12個人,看起來像是四人的保鏢。
車隊浩浩蕩蕩的駛去,那派頭,那場面,簡直有點市領導出行的意思了。
「走,曉飛,咱們兩玩去。」送走四人,南哥拉著鍾曉飛回酒吧。鍾曉飛很想問問南哥,四人在道上都有什麼傳奇?他們都有多少的實力,是在香港還是在廣州?
不過很明顯,南哥並不想讓他參與道上的事情,既然南哥不想,鍾曉飛也就不問了。
回到酒吧,剛進走廊通道,三五個認識的朋友就圍住南哥,跟他寒暄了起來。
鍾曉飛則是去找舞池裡面尋找四個大小美女。
剛走出走廊通道,迎面忽然走來幾個帥哥靚女,走在最面前的那個美女,看見鍾曉飛的時候,忽然撇撇嘴,很不屑的叫:「嗨,這不鍾曉飛嗎!」
鍾曉飛一看,原來是羅靜。
羅靜對他的不屑和憤怒,他心裡很清楚,那都是因為陳美莎的原因,羅靜一直認為鍾曉飛欺騙了陳美莎的感情,所以對鍾曉飛很是不滿。
「嗨,羅靜。」鍾曉飛微笑禮貌的打招呼,雖然羅靜對他不滿,但他對羅靜一點意見都沒有,在心裡,他對陳美莎是很歉意的。
不過和以前相見的感覺不同,以前純粹是情感上的問題,現在則多了安全問題,因為陳美莎的老爸就是陳書記,現在陳書記限制了鍾曉飛的自由,不讓他離開海州,鍾曉飛想著,是不是可以接著陳美莎跟陳書記套套關係,取得他的信任,然後離開海州呢?
心裡有了一點企圖,所以在見到羅靜的時候,表情就更親熱了。
眼睛在羅靜身後不掃,還是沒有看到陳美莎,不過卻看到一雙嫉妒憤怒的眼睛。
原來是那個富二代劉玉鑫!
上一次在海王宮,鍾曉飛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劉玉鑫和他的兩個保鏢。已經半個多月過去了,但劉玉鑫的額角好像還是帶著一點傷,看見鍾曉飛的時候,他眼睛冒火。
鍾曉飛卻只是淡淡一笑。
在鍾曉飛心裡,根本就不把劉玉鑫當對手。
鍾曉飛看羅靜的身後,羅靜也在看鍾曉飛的身後,「哼。」羅靜小鼻子一抽,哼了一聲,眼睛向鍾曉飛的身後一掃,譏諷的說:「呀,今天身邊怎麼沒有跟美女啊?真奇怪了,是不是她們都認清你的真面目了啊……」
鍾曉飛不理會她的嘲諷,很真誠的問:「怎麼不見美莎?她沒跟你一起來玩嗎?」
「美莎?」羅靜冷笑:「這麼親熱的叫法可不是你能叫的……」
站在身後的劉玉鑫這時忽然冒出一句:「羅靜,你跟這煞白,一直費什麼話啊?你到底玩不玩拉?」
「住嘴,我的事不用你管!」羅靜回頭狠狠的瞪了劉玉鑫一眼,然後再看向鍾曉飛冷冷的說:「上次我就跟你說過,美莎心裡不舒服,病了,一直窩在家裡……」
陳書記也說女兒病了,到底什麼病?
鍾曉飛很擔心:「羅靜,明天你有時間嗎?」
「怎麼啦?」羅靜翻著白眼。
「你帶我去見見美莎,我想看看她……」
聽到這裡,劉玉鑫終於又忍不住的吼出來了:「羅靜,你再跟這煞白多說一句話,我就跟你絕交啊!」
「去你的,絕交就絕交,本姑娘怕你啊!」羅靜杏眼圓睜,回頭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劉玉鑫,一點都不怕他。
劉玉鑫臉色憋的通紅。其他幾個帥哥美女都是偷笑。
「明天我沒時間……再說了,美莎想不想見你,我還不知道呢……嗯,你等我電話吧。」羅靜說的有點猶豫,看來她對美莎的意思,還不是太清楚。
「好。」鍾曉飛笑。
羅靜擺擺手,帶著劉玉鑫和帥哥美女們走向舞池。
離開的時候,劉玉鑫狠狠的瞪著鍾曉飛,如果目光能殺人,鍾曉飛估計都死了一百回了。
鍾曉飛笑,心說這小子把我當成殺父仇人一樣的恨了,越想越好笑,走了兩步,忽然一道靈光從心頭閃過:那個買兇想要讓我變成太監的人,該不是就是他吧?這小子有錢,二十五對他真不算是什麼,只要能鍾曉飛消失,估計再多的錢他也願意出。
轉身回頭,向劉玉鑫看過去。
但帥哥美女們已經匯入了舞池裡面的人海中,根本找不到了。
鍾曉飛搖搖頭,心想,算了,也許是我多想了,這小子還年輕,火氣大很正常,但懷疑他想要殺我,可能是有點過了。
這時,鍾曉飛聽見舞池裡面一陣一陣的轟動,比剛才明星表演的時候好轟動,他擠過去,忍不住笑了,同時有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