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局長!果真是你來了!!快請進!!今天有酒喝!!」江山忙說道!!
楊虎城看了看白非等人,遲疑一會,最後還是和那人進了寨子!!
「江兄弟,真不知今天是你大喜之日,你看……我兩手空手就上山來了!」楊虎城尷尬的說道!!
「楊局長見外了,楊局長能來已經是莫大的賀禮了!!」江山笑著說道!!
「楊局長上席坐,今日我好好報答一下你上次的大恩!!」江山說著就給楊虎城倒滿了酒!!
「江兄……今天我來山上不是喝酒的,而是有重要的事情,江兄的賀禮改日我一定補上!!」楊虎城面色難堪的推脫道!!
江山聞言臉上的笑容立馬韁住,驚問道,「楊局長來兔兒嶺有重要的事?」
楊虎城看了看臉色沉凝的白非一干人,又看了看戴紅穿新的江山,猶豫了一會,最後把手伸進懷裡慢慢掏出一份東西,好像是一份信!!
楊虎城臉色肅重的看了看手中那份信,慢慢將它遞於江山,「江兄!你看看這個東西!!」
江山滿臉疑惑的從楊虎城手中接過那份信,顫顫巍巍地將其打開,裡面寫著幾行蠅頭小楷,江山從頭到尾將這份信看了一遍,看完後江山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呼吸也顯得急促起來!!
「怎麼回事?!」何淼水急問道!!
江山愣愣的看著眾人,嘴中慢慢擠出幾個字,「今天是農曆幾號?!」
眾人聞言疑惑的看了看江山,答道,「二十八號啊!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都二十八號了!」江山驚道,慢慢舉起手中的信,「這是一份國名黨西北地區的軍令,是西北軍第三十二軍總司令李玉堂下的密令,兩天之後,也就是三十號,三十二軍將會派兩個團前來剿滅兔兒嶺,要求楊局長協助!!!」
「什麼!兩個團?」白非驚喊道,「正規軍兩個團?這足以將兔兒嶺夷為平地!!」
「大……大當家的……怎麼辦!!」何淼水也立馬感到事情的嚴重性,這關係到全山寨兄弟的性命!!
「楊局長……這份信?」江山再次問道!!
「我也是剛剛收到這份密令,一拿到密令我就趕快來兔兒嶺通知你們!這密令絕對真實,看來,西北軍現在是下了狠心要剿滅兔兒嶺!!」楊虎城肯定到!!
江山看了看楊虎城真誠的臉龐,覺得他不像是在騙人!
「楊局長……我們信你!!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是好?」江山問道!!
「對了!說了這麼久我那個了介紹我的朋友給你們!這位就是**陝甘地區民署專員楊武貴,而我,正真的身份並不是什麼保安團局長,我是**西北地區地下總聯絡員!專門負責給我黨地下人士轉達黨的密令!!」
「什麼?!你不是國民黨的人?而是**?」白非驚問道!!
「不錯,楊局長是我們**人!!」楊武貴在一旁肯定到,「當然,我們空口無憑,呆會我會拿出一分讓你們信服的東西!!」
「你們二人就是為了這事上的兔兒嶺?」白非問道!!
「不錯,是為及時通知你們我們才上的兔兒嶺,但又不僅僅是這事!」楊武貴說道!
「噢?此話怎講?」白非驚問道!!
「敢問兔兒嶺的各位兄弟是不是有投身革命軍打鬼子的意願?」楊武貴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何淼水驚問道!!
「現在國難當前,過兩日國民黨便派人來剿滅兔兒嶺,眼下也只有加入我們**,一起去革命,一起去打鬼子才是一條正道!!」楊武貴說道!!
白非等人聞言,冷冷的看著楊武貴和楊虎城!!
「我知道我說這些你們不會信!我這裡有一份信,是我從陝北趕過來的時候彭德懷總司令寫下的,我給他提了你們的情況後,,彭司令很看重你們這股力量,讓我這次一定要把你們拉攏到革命的力量中來!!」楊武貴拿出一分信交給白非!
眾漢子聞言是彭德懷司令的信一下子變的混亂起來,紛紛圍上來要看個究竟!!
白非細細看了這份信,信上的字的確是寫的不怎麼好,但是筆畫勁道,言語也格外親切,信尾還帶著**陝甘邊區章令!!
「白兄!!如果山上的弟兄們真的有投身革命軍的意願,現在就該做準備了,再遲恐怕就出不了關中了!!」楊虎城說道!!
白非冷冷看了看楊虎城,又看了江山,最終下定決心,說道,「好!!我信你!!我現在就讓兄弟們收拾東西,今晚我們就去陝北與大隊伍回合!!」
言畢,白非又扭過頭對江山說道,「江兄……你看這事弄的……不過你和蘭兒的婚事我們大伙都已經見證了!!日後,我就帶著兄弟們去打鬼子,江大娘和蘭兒就交給你了!!」
「江兄……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在西安有一套老宅無人居住,你可以帶著江大娘和蘭兒住到我哪裡,不過,要改名換姓才行!!」
「可我……我也想去殺鬼子,我父母之仇還未報!!」江山說道!
「哥!現在你不能意氣用事了,怎麼說也是結了婚的人,蘭兒的下半輩子就交給你了,你在家好好照顧蘭兒和奶奶,等我上了戰場,替你多殺幾個鬼子!!」江河對江山說道
道!!
「這……」江山猶豫道!!
「好了,江兄別猶豫了!就這麼定了!!大伙趕緊收拾東西,晚上咱們就上路!!」白非對眾漢子喊道!!
大伙聞言,紛紛散開回房收拾東西!!
「好了,江兄,白兄!!我得趕回去了,再不回去別人會起疑心的嗎,楊先生就留在這裡,晚上和你們一同去陝北!!咱們後會有期!!」楊虎城抱拳對眾人說道!!
「行!楊局長多注意!!情勢急迫我們就不遠送了!」江山抱拳答道!!
楊虎城堅定地看了看眾人,便扭頭朝寨子外面走去……
「大當家的……咱們真的今晚就走?」何淼水縮頭縮腦的問道!!
「不錯……怎麼你又什麼事?」白非疑問道!!
「沒……沒事!」何淼水急忙搖頭苦笑道!!
「呵呵,白狼有事就說出來,這裡沒外人!!」白非笑著說道!!
「是……是這樣的……這不是馬上就要去打鬼子了嗎,這一上戰場,槍彈無眼……我是想會河南老家再給我父母墳山燒些紙錢,上幾柱香,看看他們老人家!!辦完這些,我會很快趕去陝北找你們的!!」何淼說吞吐地說道!!
白非聞言,先是一驚,然後愣愣的看了何淼水良久,才開口說道,「難得何兄有這份孝心,行,你去吧!早去早回,我們在陝北等你!!」
「多謝大當家的!我一定早早回來殺鬼子!!」何淼水意氣盎然的說道!!
「好!!但是……你的腿!」白非憂慮道!!
「不礙事的!!」何淼水答道!
「去馬圈裡挑一匹好馬快走吧!!白非笑著對何淼水說道!
何淼水聞言,笑著應諾道,便扭頭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看著何淼水的背影,江山兄弟卻陷入了苦思……
「怎麼說,他為山上立了那麼多功,我不想為難他,放他走吧!!」白非說道!!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江山應道!!
沒過多久,何淼水便背著包袱,騎著一匹快馬過來了!!
「大當家的,在陝北等我!!我一定去!!」何淼水抱拳笑道!!
「快走吧!」白非揮手示意道!!
何淼水大喝一聲,便騎著快馬馳走!!
看著何淼水遠去的背影,白非漸漸濕潤了眼眶……
天色漸晚,大伙都聚在院子中!!
「收拾好了大當家的!!「漢子們喊道!!
「好,今天,大家就要投軍了,從今往後,咱們就是軍人了,軍人有軍規,大伙到了部隊,別給咱兔兒嶺丟臉!!」白非叮囑道!!
「大當家的放心,誰要貪生怕死丟了咱兔兒嶺的臉我們用唾沫淹死他!!」漢子們回應道!!
「江兄弟……你們弟兄們說幾句吧!!」白非對江山說道!!
「我……說幾句?!」江山愕然道!!
「說幾句,給弟兄們打打氣!」白非笑著說道!!
「那我就獻獻醜!!」江山笑著說道!!
江山清了清嗓子,站在台上對弟兄們喊道,「弟兄們,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大伙什麼上兔兒嶺來?天下貪官,甚於強盜,衙門污吏,何異虎狼!!吾中國五萬萬同胞,無貴無賤,當今日在覆屋之下,漏舟之中,薪火之上,如籠中之鳥,釜底之魚,牢中之囚,為牛馬,為犬羊,聽人驅使,任人宰割,此五千年中二十朝未有之奇變!!現在,我們有了翻身的機會,我們有了為自己為後人爭取的機會,我們還等什麼,拿起槍去殺鬼子吧!!他們搶奪我們的領土,欺辱我們的婦女,迫害我們的親人!!我們不能再這樣忍下去,鬼子一天不走,世態就難安平,你我就永遠過不上好日子!!大伙說是不是!!」
眾漢子聞言,皆怒火焚心,「殺鬼子!趕走狗日的鬼子!!」一時間,弟兄們的喊聲響徹整個山寨!!
「好了,弟兄們,我們現在就上路,咱們隊伍龐大,所以咱們得從小路繞過西安,大伙路上都小心點!」白非揮手示意弟兄們停下來!!
「沒問題!!」漢子們回道!!
「江兄!等到西安了,你就帶著蘭兒和江大娘去找楊局長吧!!蘭兒……就交給你了!!以後我會抽時間回來看你們的!!」白非叮囑道!
「放心吧!!我不會讓蘭兒受苦的!!」江山苦笑道!!
白非緊緊拉著江山的手,千言萬語盡在不語中……
就這樣,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朝陝北進去……
翌日下午,太陽的餘暉灑在太原烽火四起的大地上……
日軍關東軍山西司令部門外,一亮黑光發亮的甲殼蟲緩緩停在司令部外!!
一個身穿軍服的日本軍官從車裡下來,逕直走入司令部!!
「田中君好!!」那人低頭向司令部內另一位軍官問好!
「三木君?你回來啦!!」田中抬頭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位軍官!!
「是的,田中君!我剛回來!!」三木低
頭應道!!
「哈哈,你果然沒給皇軍丟臉,四年前你的兄長三木秀吉帶著四十多個高手去茂陵,結果都沒回來,而你,屈身一人卻安然無恙的回來了,不愧是我大日本帝國的驕傲!!」田中笑著對三木說道!!
「三木君回來就好!!只是不知皇軍給你安排的任務你辦的如何!!」隨即,田中那張臉變得陰沉起來!!
「三木無能!沒有拿到五角雌金雉!!三木甘願接受處罰!!」三木低下頭說道!!
「什麼!你沒拿到五角雌金雉?」田中驚喊道!!
「是的!!沒有機會!!不過,三木通過這次進茂陵,摸清了支那人建陵的技巧和規閥,相信這些對皇軍以後從支那獲得至寶極有好處!!」三木低頭說道!!
田中聞言,憤怒地情緒才漸漸變得平靜下來!!
「不過,三木這次也沒有白行!您看,三木為皇軍帶來一件東西!!」三木說道,便伸手從懷裡摸出一塊拳頭大小的金盒子,這東西是六重寶函!!
田中接過東西,細細的大量一番後讚歎道,「好啊!!果然是極品!!沒想到支那人在數千年前的工藝竟能達到如此地步,令人歎服哇!!」
「田中君!這東西叫六重寶函,上面的圖騰和中國的佛教有關,相傳只要能打開這寶盒,就可以解開人世的生死輪迴!!」桑三木解釋道!!
「噢?這麼神奇,太好了!!我一定將這東西送回日本請專家好好研究!」田中看著手中的東西驚歎道!!
「三木君!!最近一段日子你受苦了!好好休息幾日,過幾日我、皇軍有更重要的事安排給你!!」田中說道!!
「田中君請將!!能給皇軍效勞是我三木家族無上的光榮!!」三木低頭說道!!
田中聞言,笑著看了看三木,從抽屜裡取出一份件,遞給三木,「三木君請過目這東西!!」
三木接過那份件,細細看了一遍之後,慢慢抬起了頭,驚詫的看了看田中,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隨即,兩人便放聲陰笑起來……
故事講到這裡,那年青漢子終於停了下來,而對面的我們幾人卻意猶未盡,此時我們已經深深的陷入這個故事之中。
空氣凝固幾分鐘後我才恍然回過神來,急忙問那漢子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會知道我爺爺年輕時的事情!」
聽了這麼多,我已經開始相信眼前這個年青人所講的故事,因為我的奶奶小名的確叫蘭兒,而且奶奶有個哥哥叫白非,解放前是個土匪頭頭,聽我二大爺說奶奶年青時可是個極為標誌的美人,只是瞎了雙眼,而白爺爺則在一場解放戰役中中彈身亡。僅從奶奶這一點的吻合性,我斷定眼前這個年輕人一定來歷不簡單。
「我是誰?說來你還得叫我們一聲表哥表姐呢?」那漢子聞言後笑了笑說道,他身後的那個性感美女也看著我笑了笑,那眼神似乎是在看著一隻待殺的小羔子,「好了,不賣關子了,我叫白玉堂,這位是我妹妹白玉婷!」說著漢子回頭看了看身後那個美女繼續說道,「我們的爺爺就是白非,而你的奶奶白蘭兒也就是我們的祖姑母!」
聽了這話我猶如當頭一棒,我傻傻的愣在那裡,「你騙我!我二爺明明說過白爺爺死在一場解放戰役之中!怎麼可能來的孫子和孫女!!」
那年青漢子聽了我的話立馬沉下臉來說道,「胡說,我爺爺當時根本沒有死,他只是被炮彈炸暈休克,後來戰鬥結束,我爺爺被****俘虜,後來全國解放全面勝利,由於我爺爺當時已經是團長,屬於高級要犯,所以被帶往台灣,來到台灣後我爺爺幾乎被全面軟禁,幾年後我爺爺才慢慢獲得一些人身自由,爺爺便和當地一位姑娘結婚生子,但思念故鄉的爺爺仍然只能隔洋望鄉,後來我爸爸出生,待大陸和台灣冷戰緩解後我爸爸便帶著爺爺的心願來大陸需找祖姑母,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爸爸終於在偏僻的落鳳村中打聽到了祖姑母的消息,可那個時候祖姑母早已經死去,而你們的爺爺當時也已經臥床不起,甚至連話也不能說一句,據我爸爸說,他當時是看著你們爺爺嚥氣的,臨終前老人家將幾本書塞到我爸爸手裡,示意我爸爸將其帶給我爺爺,後來我爸爸回到台灣,將這幾本書給了我爺爺,我爺爺看了這幾本書後突然性情大變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可誰知就在這時爺爺的心臟病突然發作一頭栽在地上,爺爺被送往醫院時嘴裡艱難的擠出三個字「落鳳村」,當時我和婷兒都小,自然不知道落鳳村在哪裡,只看到爺爺被推進手術室複雜的眼神,但卻讀不出一絲消息,結果那一眼也是我們最後一次和爺爺對視,等爺爺從手術室出來時已經撒手人寰,後來我爸爸也翻看過那幾本書,不過卻再沒追究過那幾本書裡記載的東西,直到我長大後,我無意間從家裡翻出了這幾本讓爺爺心臟病突犯的書籍,原來是幾本已經泛黃的日記本,當我打開第一頁後邊深深被其中的故事所吸引,直到看完最後一本,我才明白爸爸當年為什麼會看了一眼這幾本日記後便隨手擱在一邊,因為我爸爸是個地地道道的唯物主義者,他又怎麼會相信這些日記中所記載的事情!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解開這幾本日記之中的謎團!」
聽了這些話我傻愣在那裡,我不能接受眼前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表哥表姐。可他們所講述的事情卻是如此的真實,讓人容不得質疑。
「日記?是什麼日記?」雨菲急忙問道。
對面那漢子轉過身去,示意那女人打開手中的提包,從中掏出了幾本破舊的日記本,第一眼看到這幾本日記本我就立馬識別出來,這肯定是爺爺的,因為那幾本的顏色和我手裡的這幾本幾乎相差無二。
那年輕漢子捧著那幾本日記本來到我跟前,我顫抖著手將那幾本日記本接了過來
,此時我更肯定,這絕對是我門要尋找的那幾本缺失的日記。
註:由於月底這幾日我要出差辦點事,沒有時間寫,但是為了讓大家繼續有故事看,所以在這裡暫時發出幾個本人最近寫的短篇恐怖故事給大家以解乏味,望大家理解。
故事(1)消失的女人
大學畢業後,由於家裡沒啥背景,我來到了西南地區一個偏僻小縣城的殯儀館上班,雖說這不是啥好工作,但是唯一的好處就是有編製,現在咱也算是吃皇糧的人了,先替天堂看幾年門,以後再想辦法往其他地方跳唄,我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第一天來殯儀館上班時我就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別的單位都是把門衛室建在單位大門內,而這個殯儀館卻恰恰相反,門衛室卻建在單位大門外面,更奇怪的是它不偏不倚正好處在大門的正前方,不僅車輛進出極為不方便,而且看起來顯得很彆扭。不過剛來這裡人生地不熟,我也沒問過別人這個問題。上班幾個月後我才從門衛老李那裡得知了這其中的奧秘,原來殯儀館的門衛室這樣修建是有講究的,整個殯儀館有兩個大院子,一個後院一個前院,後院有兩棟樓,一棟停屍房,一棟火化室,兩棟樓面對面對稱佈置。前院也是兩棟樓,一棟辦公樓,一棟職工休息室,兩棟樓同樣也是對稱分佈,而門衛室則處在對稱線上,如果從空中向下看,這五間屋子則正好構成一個正身直坐的人身像,門衛室正是人身像的頭部。老李告訴我這種建築方式在當地叫做「藏地仙」,是一種在當地流傳了數百年的辟邪建築方式,因此殯儀館這種在當地人看來「陰氣」很重的地方使用這種建築風格也就不足為怪了。
當時聽了老李頭給我的解釋,我笑了笑未予理睬,只能說是地方偏僻,民智未開。這世上哪有什麼鬼魅邪神,都是自己嚇自己。為了證明我的無神論,我毅然決定就住在單位的職工休息室,當然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在我之前已經有位膽更大的同事住在那裡了,有人陪我還怕什麼,另外一個因素就是每個月可以節省好幾百大洋的房租費,而且上下班方便。
宿舍樓分兩層,劉哥住一樓,我住二樓。
劉哥比我大五歲,這傢伙都三十出頭了還滿臉青春痘,而且性格古怪,我來館裡快一個月了,和他說話的次數用手指也數得清,每天上班的時候他會準時出現在辦公室,下班後他就回單位的單身宿舍,誰也不知道他業餘時間在幹些什麼。
畢竟是個小縣城,在這裡上班工作量不是很大,平均一周才會住進一個「新人」,所以空閒的時間很多,平日上班沒事的時候我就上上網,鬥鬥地主,日子倒也瀟灑。
這日下午,就在我正在網上緊追「李天一」案的最新動態時,桌上的辦公電話響了,我一看來電顯示是縣醫院打來的,看來又有活了。
掛了電話後,我看了一眼對面的劉哥,劉哥也看了看我。
「縣醫院?」顯然劉哥已經猜到是哪裡打來的。
我點了點頭作以回應。
劉哥沒多說什麼,起身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就朝門外走去,我急忙跟了上去,在車上我們匆匆換上了工作服。
來到縣醫院後,在護士帶領下我們見到了這位「新人」,是個20歲出頭的丫頭,三個小時前突發心肌梗塞,送到醫院搶救無效死亡。
我仔細打量了下這個姑娘的模樣,鴨蛋臉柳葉眉,挺拔的鼻樑配上一張蒼白的小嘴,模樣倒是俊俏,只是漂亮的臉龐上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我不僅內心感到陣陣惋惜,這麼好的一個姑娘說沒就沒了,哎,我找到女朋友的概率又變小了一點。
護士說這姑娘是外地來這打工的,剛剛才聯繫到她的父母,家人現在往這邊趕,估計得明後天才能到,而縣醫院是抗戰期間建的,沒有太平間,所以在她父母來之前,屍體只好先拉到我們殯儀館保存。
在醫院護士的幫助下,我和劉哥將這丫頭抬上了工作車。回去的路上,劉哥依舊保持著往常冷冰冰的表情,專心打著手裡的方向盤,而我我則內心仍惋惜未平。
「劉哥,你看到沒,這丫頭長的還真不賴,活著的時候肯定肯定是個大美女,可惜這麼年輕就死了,她要是還活著,我一定找要到她,然後追她做我女朋友!」為了打破沉悶,我坐在副駕駛上歎息道。
劉哥聞言,先是愣了愣,接著嘴角竟然輕微揚了一下,似乎是在笑,要知道在平時我是基本沒見過劉哥臉上有過笑容的。
見劉哥被我的話逗笑了,我又壓低了聲音壞壞的道,「喂,劉哥,你剛才注意到沒,咱們往車上抬這丫頭的屍體時時我注意到她的內衣是肉色的,看來這姑娘活著的時候挺保守的嘛,說不定還是個處呢……」
我的話還沒說完,劉哥便扭過頭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見劉哥似乎不愛聽這些,我只好識趣的打住話。接下來一路我也沒再說什麼,劉哥的臉上也又恢復了以往的嚴肅,整個車廂又陷入沉悶之中。
回到殯儀館後,我和劉哥將姑娘的屍體推進了冷藏室,並詳細的做了入館記錄。做完這一切後,一件活又算是結束了,就只等著姑娘的家人來領人了。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離下午下班還有兩個小時,我和劉哥只好脫了工作服,清洗了一下,再次回到辦公室,該上網上網,該看書看書,各自繼續出門前的事情。
終於熬到下班,劉哥還是像往常一樣關了電腦就走人,從來不和我打聲招呼,透過窗子,我看到劉哥回了前院的宿舍。
而我,屬資深**絲宅男一枚,打球不會,唱歌走音,就喜歡打dota,所以下班後我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老早就儲藏在私人櫃子裡的泡麵和麵包墊墊肚子,然後就是玩遊戲,一般都是玩到晚上十點後直接回宿舍睡覺。
 
不知不覺幾個小時已經過去,等我抬頭再次看窗外時,外面已是又黑又靜,只有院子裡的那樁昏暗的老路燈還堅持著崗位,我看了看時間,晚上九點五十整,今天差不多該回去休息了。就在我準備關燈離開時,我無意間瞟到了劉哥的手機竟然忘在了他的辦公桌上,要知道劉哥平時可不是個丟三落四的大老粗,他細心起來要讓大多數女人都感到慚愧,沒想到今天竟然會把手機忘在辦公室,而且住的這麼近也不見他回來拿,這可不是他的一貫作風。雖然劉哥這人不怎麼好相處,不過大家畢竟是同事,於是我便過去拿了手機,打算給劉哥送過去。
一出辦公室,我便感覺涼風嗖嗖,初秋的夜晚已經讓人感覺到了絲絲冷意,院子裡唯一的一盞路燈像只乾枯的手臂伸向漆黑的蒼穹,昏暗的光線不等射到地面上,就已經弱的不能再弱。
我看到劉哥房間燈還亮著,還好他還沒睡,我剛好上樓時順便把手機拿給他。
雖說路燈昏暗,但這條每天都要走好幾次的路線我已經是熟的不能再熟,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摸到宿舍去。
來到劉哥門前時,我發現劉哥的宿舍門是虛掩著的,屋裡的燈光透過門縫照出來。就在我準備下手敲門時,突然,我隱約聽到從劉哥屋子裡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嗯……嗯……啊……」,似乎是嬰兒的哭聲。
我急忙穩住腳步,仔細辨識起來。
「嗯……嗯……啊……啊……」,怪異的聲音確是從劉哥屋子裡傳出來的,而且起伏有致,但是仔細一聽立馬就能分辨出這根本不是什麼嬰兒的哭聲。
「我靠,這哪是什麼嬰兒哭聲,憑我閱片無數的經驗,這分明是女人的呻吟聲,而且叫的很有日本女優的范兒,劉哥也太囂張了吧,看片聲音放這麼大,還用的低音炮!」我暗暗笑道,沒想到劉哥這傢伙平時看起來道貌岸然,原來喜歡一個人躲在屋子裡看日本的愛情動作片,這也太悶騷了吧,怪不得憋得滿臉青春痘。
就在我準備猛地推門而進給劉哥一個措手不及時,屋內卻又傳來了一陣更奇怪的聲音,「咯吱……咯吱」,一陣毫無規律的刺耳聲響,似乎是椅子搖晃的聲音。
「靠!這是什麼情況,一個人看片也能玩出這麼大的動靜?劉哥啊劉哥,今天你可要出醜啦!」頓時,我心生邪念,決定改變策略,悄悄推開門,看看劉哥到底在幹嘛,最好再能拍幾張照片,以後好拿著它要挾劉哥請吃飯,想到這裡,我急忙從兜裡摸出手機,躡手躡腳的慢慢推開了劉哥的屋門,深怕被他聽到動靜而壞了我的大計。
屋門被我一點一點的推開,屋內的景象也一點點的出現在我的視線內,然而就當我把屋門推到可以看見屋內劉哥的身影時,我卻被愣愣的驚在那裡!劉哥根本沒在屋裡看電影,而是全身**的騎在屋內的木椅上上下扭動著身體,而在他的身下正躺著一個女人!!
由於那女人是背對著我坐在椅子上,所以我不能看見這女人長得什麼樣,不過一頭秀髮很是飄逸,女人的肉色內衣則搭在椅子上隨著椅子左右搖晃,場面很是宏大。此時劉哥正在椅子上用力起瘋狂伏著,面部表情顯得異常猙獰,似乎是在發洩,而不是享受,但女人的呻吟卻依舊保持著以前的平平仄仄,並沒有因為劉哥的賣力而發生起伏變化。
很顯然,此時的劉哥依然沒有注意到門縫前正有人在偷窺他。
「我去!這是什麼情況?劉哥有女朋友了?」我急忙將門輕輕又拉了回來,「不對啊,我來單位半年了,也沒見過他女朋友啊,就連聽都沒聽過他有女朋友,莫非……這傢伙從外面喊小姐來了?」我暗自推測,「如果真是他叫小姐回來這麻煩就大了,別看這裡是個小縣城,可每年艾滋病要查出好些個,都是在外面亂搞傳染的,他要是喊小姐回來,豈不是他也有可能會被傳染到,而我和他朝夕相處在同一個辦公室,生活上難免有些接觸,到時他再傳染給我怎麼辦?沒吃肉惹上一身騷就虧大發了!」想到這裡我立馬心生緊張。
「不行,這事我一定得搞清楚!」我急忙掉頭朝大門走去,我決定去問問門衛李大爺,看看今晚有沒有外人進來,要是他真的叫了小姐回來肯定逃不出李大爺的眼睛。
等我來到門衛室外時,李大爺正在屋內看著電視,我敲了敲窗子,示意李大爺給我開下門,李大爺見狀急忙起身給我打開了屋門。
「咋的了,小伙子,這麼晚了還不回屋休息!」李大爺熱情的問道,臉上依舊是那副慈祥的表情。
「李大爺……那個啥,我問您一下,今晚您有沒有看到我劉哥帶人進來,或者你有沒有看到有人進單位來?」我急忙問道。
「小劉下班後就沒出單位大門啊,也沒人進來,咱這單位離縣城十幾公里,誰晚上會跑這裡來,咋的了?丟東西了?」李大爺見我表情緊張,也立馬變了臉色,急忙問道。
「噢……沒人進來?,那……那沒事,沒啥東西丟,我就是剛從辦公室出來,順便過來看看您!」我急忙應付到,說著就從兜裡掏出煙給李大爺發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