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果斷善辯的江山,此時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他到底該怎麼辦?!
「怎麼樣,江兄,想好了嗎?時間可不等人啊,等何兄弟的蠱毒發作了,到時就算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啊!哈哈!」鐵衣在一旁催促道,手中搖晃著那包解藥。
「哥,別這樣……」花來在一旁嘀咕道,她實在看不慣鐵衣的這種做法了。
「你給我閉上嘴,站一邊去,拿不到五角雌金雉,回去怎麼跟師傅交代!」鐵衣怒斥道。
花來受不了鐵衣的這種霸道,但也無可奈何,氣哄哄的扭過頭,站到一邊去了。
「看來你們兄弟是捨不得那五角雌金雉嘍?這樣的話……」還沒等鐵衣將話說完,突然,眾人身後的黑湖中傳來「嘩嘩」的翻騰聲。
眾人急忙回頭朝黑湖中看去,只見黑湖冒出幾條蟒蛇一般的黑東西在湖中上下翻騰,那黑怪物全身長滿了人手。
「是死澤手!!」江山立馬反應道。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湖中翻騰的那些死澤手身體上都吸附著幾隻馬勺大小的黑甲蟲,那甲蟲背部隱隱約約露著一張笑臉。
「這不是彌勒蟲嗎?怎麼一下子就長這麼大了!」江山驚喊道。
「你看那些彌勒蟲,好像在咬噬死澤手!!」江河說道。
徐伯看著彌勒蟲和死澤手在黑湖中激烈地鬥爭翻騰,開口說道,「怪不得這些蠱蟲會無緣無故的全部跳進黑湖之中,原來它們以死澤手為食!但這生長速度也太快了吧,還不到一炷香時間,這體積竟長了好幾十倍!」
眾人看著眼前的景象,皆驚訝不已。
一翻激烈鬥爭後,湖面漸漸平靜下來。彌勒蟲和死澤手雙雙消失在黑湖之中,再也不見死澤手在湖水中疼痛的翻騰。看樣子,湖中的死澤手可能已被蠱蟲給咬死吞食了。
看著恢復平靜的湖面,大家都長長舒了口氣。哪知這個時候,更奇怪的事出現在眾人眼前。
只見黑湖中的水位突然急速下降,眨眼間,眾人已經能看見黑湖底部的污泥了。
「哥,你看,那邊有個泥洞!」突然,花來指著湖中央的小丘喊道。
大家順著花來的指向看去,果然,在小丘的底部出現一個洞口,洞口還露著一塊厚重的石板。
「這應該就是通往下一個墓室的暗道!」江山看著眼前這個突顯的水底暗道說道。
「可我們沒碰任何機關啊,這個暗道怎麼就自己冒出來了!」花來疑問道。
江山沉思了一會,說道,「你看那暗道旁有塊石板,說明這個暗道是建墓者故意建在湖底的,而且是被石板蓋封起來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可能是剛才彌勒蟲和死澤手在湖底爭鬥的時候,死澤手身軀較大較長,無意中纏住了洞上蓋的那塊石板,最後就陰差陽錯的打開了這個暗道,湖中的水就是順著這個暗道流走的!」
「嗯,有道理!」花來點了點頭應道。
這時,那獨眼龍朝江山投來了驚訝的目光,看來他以前低估江山了。
「可那些彌勒蟲和死澤手呢?」花來看著湖底的污泥再次驚問道。
經花來這麼一問,大家才注意到,那些馬勺大的彌勒蟲和死澤手一下就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要說死澤手不見了大家還想得通,它們可能是被那些彌勒蟲吃了,可彌勒蟲呢?怎麼連一隻也看不見了,難道全部順著湖水鑽進那個洞裡面了?江山猜測道。
看著平靜的湖坑,眾人心裡都犯著疑團,但看到墓室中又恢復了平靜,眾人也便慢慢放鬆了警惕。
「哼,江兄,不要浪費時間了,到底是要五角雌金雉還是救你的兄弟,是時候該做個選擇了!」鐵衣*迫道。
「這……」江山此時雖然心中怒火焚身,但也無可奈何,自己剛才被那蠱屍狠狠地擊倒在地,現在還沒恢復體力,而江河剛才為了對付那怪物,也已經耗費了不少體力,現在真正能用上排場的只有一個徐伯,可徐伯來路不明,是好是壞都不知道,他能為了何淼水和這鐵衣他們拚鬥嗎?
「看來你們兄弟是捨不得那五角雌金雉了?那就別怪兄弟不講情面了!獨眼龍,我們走!」說完,鐵衣立馬起身一躍,跳到湖中央的小丘之上,那獨眼龍也隨即躍了過去。
只有花來不忍心就這樣走了,還留在江山這邊。
「花來,你在幹什麼!還不過來!」鐵衣站在小丘上朝花來努喊道。
花來看了看鐵衣,又回頭無奈地望了一眼江山兄弟,最後還是迫於鐵衣的威言,起身躍向小丘。
不過,花來在起躍時,趁鐵衣不備,悄悄的把一樣小東西丟在了地上。
鐵衣見花來乖乖的跟了過來,臉上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江兄弟,後會有期了,我們先去找五角雌金雉了!」鐵衣輕蔑地朝岸上的江家兄弟說道,不可一世,說完話,三人就跳進小丘底部的暗道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江山見鐵衣幾人消失,立馬慌了手腳,正欲開口大呼,身後的徐伯急忙制止,指了指地上花來留下的東西。
江山驚疑地看了看徐伯,連忙撿起那小紙包,打開一看,裡面包著指甲蓋大小的一堆白色粉末。
「這應該就是解蠱毒的解藥!哎!花來還是那麼善良,只可惜跟著那鐵衣……」江山看著手中
中的紙包,歎息道。
「不會是他們幾人故意下的套子吧,把毒藥留給咱們?」徐伯猜測道。
「不會的,我瞭解花來妹子,她不會那樣做的!」江山堅定地說道。
「這樣的話,咱們趕快救何淼水吧,不要怠誤了時機!」徐伯說道。
江山點了點頭,急忙拿著解藥走向何淼水。
江山小心翼翼地把解藥灌進何淼水的嘴裡。
「不出問題的話,何淼水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來。」江山站起來說道。
突然,徐伯彎下腰,撿起那張包解藥的黃紙,仔細看起來。
「怎麼了,徐伯!」江山看著徐伯怪異的行為,驚問道。
「你看,這張黃紙條是上畫的是借天眼符!」徐伯說道。
江山急忙接過紙條,一看,果然是借天眼符。更離奇的是這張借天眼符竟是江山剛才為過那借魂陣親筆寫下的。
「花來怎麼會有這張符咒,我當出只寫了四張借天眼符,咱們每人一張,並沒有多的啊?」江山驚疑道。
徐伯捋捋鬍須,沉思一會後,抬頭說道,「我剛才就在想,他們幾人怎麼會如此輕易地就過了那借魂陣,要知道這世上曉得借魂陣奧秘的人恐怕不會超過五個了,原來他們有了這張借天眼符!!」
「可讓我想不通的是,他們怎麼會拿到這張借天眼符的!」江山繼續疑問道。
徐伯看了看江山,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何淼水,說道,「你想想,何淼水中蠱的時間,是在過金剛牆之前。也就是說,在咱們過借魂陣的時候何淼水已經中了蠱毒,被蠱王利用陰氣控制。咱們寫的借天眼符屬於天符的一種,所以吞下它後才會看見石屋外的陰鬼。何淼水當時陰氣重,又被蠱屍控制,他又怎敢吞下這天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何淼水當時沒有吞下這個借天眼符,而是背著咱們偷偷把這借天眼符給扔了,所以才會被後到的鐵衣他們撿到,從而就輕鬆地過了借魂陣!!」
「嗯!有道理!」江山點頭贊同道。
這時,三人身後傳來何淼水的咳嗽聲,何淼水終於醒了!!
第十四章:泥蜈蚣
江山兄弟和徐伯急忙俯到何淼水身邊,何淼水慢慢睜開雙目,第一眼就看到了江山,「江……江兄,我還沒死啊!我又見到你們了……」
江山急扶著何淼水,開心地說道,「何兄,你沒死,我們還要一起出去見白非和蘭兒呢!」
何淼水笑著點了點頭,顯得很是虛弱。
江山急忙轉過頭對江河說道,「河兒,快拿力丸來!」
江河急忙從懷裡摸出幾粒蠶豆大小的藥丸,江山接過力丸急忙給何淼水服下。
這力丸果然靈妙,何淼水服下沒一會,臉色就開始轉紅,變得精神多了。
何淼水在江山的攙扶下,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
「江兄,我是不是……」何淼水愧疚地說道。
「不要說了,何兄,只要你沒事就好,再說了那個時候你也控制不了自己!」江山安慰道。
接著,江山把何淼水昏死過去後發生的事給何淼水仔仔細細講了一遍。
「什麼!他們搶在我們前面進了密道!!都怪我,要不是我,他們怎麼會威脅到你們兄弟!!」何淼水聽完江山的講述後,顯得很痛苦。
江山急安慰道,「白狼兄,別這麼說,這事怪不得你。照我看,就算他們搶在我們前面進了密道,也不一定能拿到五角雌金雉!!」
這時,徐伯也開口了,問江山,「對了,江山,我還沒問你,剛才那三人和碎爺什麼關係,他們怎麼會把碎爺稱為師傅?」
「鐵衣花來兄妹都是碎爺的入門弟子,那個叫霸王獨眼龍的人我以前也沒見過,可能是他們請來的幫手!」江山說道。
「如此說來,這事就蹊蹺了,剛才聽他們幾人說,是碎爺讓他們來茂陵和咱們搶奪五角雌金雉的,如果是這樣的話,碎爺當初為什麼還要告訴你們兄弟玉龍玥的所在?難道他是想利用我們?」徐伯驚疑道。
經徐伯如此一說,江山兄弟立馬意識到,自己這次的的確確被那碎爺給利用了,「沒想到這個碎爺如此凶險,我們兄弟在江湖混打多年,還是被這個老狐狸給騙了!」江山怒言。
這時,何淼水也發出了疑問,「我也有點想不通,聽江兄剛才的話,那鐵衣兄妹功夫都不錯,盜墓也有兩下子,就算碎爺殘廢了,他自己來不了茂陵,可他完全可以把盜取五角雌金雉的任務交他們兄妹!讓他們兄妹帶著玉龍玥,打開金剛牆,直取五角雌金雉就行了。可是他為什麼不這樣做,他告訴咱們玉龍玥的所在地,讓咱們順利的過了金剛牆,難道就不怕咱們真的拿到五角雌金雉了嗎?」
江山可了看何淼水,說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雖說天下盜墓人是一家,可這裡面他也是分了門派的,我爺爺就屬於摸金一派,而碎爺是卸嶺一派,還有搬山派,發丘派,茅山派和嶗山派等門派,雖然大家都幹的是掘人墳墓的行當,但取向不一樣,我們摸金校尉主要活動在中原內陸,最擅長盜地墓,茂陵就是一個地墓,而像碎爺這些卸嶺力士則主要活動在西南偏遠地區,專盜那些懸於半山崖的懸棺墓,所以他們才會練得一身常人不及的絕世輕功。但是如果讓一個手法高超的摸金校尉去盜懸棺墓,我想他可能還不如一個最一般卸嶺力士,同樣的道理,如果讓卸嶺力士來盜地墓,他們不諳其道,
很容易就會搭上自己的性命。這個身殘志不殘的碎爺,他是不會不知道這個的。他的狡猾之處就在於他故意讓咱們先行,等咱們破了凶險的墓室機關後,再讓他的徒弟來和咱們奪五角雌雉!可是咱們現在還沒有到達漢武帝的玄宮,前面的路恐怕還很凶險!」江山盯著黑湖中央的密洞,眼神憂鬱,他此時是在擔憂花來的安慰。
「那我們也趕快進密洞去,就算鐵衣惡毒,可花來妹子是個好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讓她陪她那哥哥在此葬了性命!!」何淼水急說道。
「嗯,不錯,可是你的身體……」江山看著何淼水擔憂道。
「休息了一會,沒事了,不信你看!」說著,何淼水就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證實自己真的已經復了。
江山看了看何淼水,此時已經是紅光滿面,跟剛才躺在地上的何淼水判若兩人。其實這些都得歸功於那顆力丸,這力丸是爺爺當初請民間神醫專門配置的,用於補充體力,因為盜墓是個苦力活,幹得久了自然會體力不支,但盜墓講究的是速戰速決,一旦開穴,就不能隨便停下,盜墓這種事幹半茬活,容易折活人的陽壽。
「那好!咱們這就行動,只不過這密道在湖中央,咱們幾人又沒他們那樣的絕世輕功,看來只能從這污泥中渡過去了!」江山看著湖底的污泥說道。
「沒問題,江兄說咱們就怎麼辦!」說著,何淼水就彎腰挽起褲腿,準備下潭。
江山等人也迅速地做好了下湖準備。
「江兄,我先下!」何淼水豪爽的說道,他是想給眾人展示一下自己真的恢復好了,同時也彌補一下自己心裡的愧疚,畢竟是因為他,江兄他們才落在後面的。
「嗯,小心點,我們互相照應!」江山看了看何淼水真誠的眼神說道。
何淼水小心翼翼地沿著湖邊踏入湖底的污泥之中,只聽「噗」的一身,何淼水的身體立馬陷進去一大截,這污泥足有一尺深,已經沒到何淼水的膝蓋之上,看來要從這裡走到小丘底部的那個密洞,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在江河也要準備下足的時候,湖底的污泥突然蠕動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藏匿在污泥中,而且數量不少,四面八方都是,正迅速地朝何淼水潛爬過來。
「快!何兄,快退回來!」江山急忙大喊。
何淼水也注意到了污泥中有東西朝自己游過來,急忙向岸上退,可哪知兩隻腿都牢牢地吸在污泥之中,根本拔不出來,那些東西離何淼水越來越近,但何淼水仍舊困在污泥裡無法動彈,急得何淼水滿頭大汗。江河一看情勢危急,急忙踏入污泥之中,抓住何淼水的胳膊,一個倒反乾坤,用力將何淼水甩出污泥,然後立馬施展一招鯉躍龍門,自己也從污泥中跳了出來。
就在此時,污泥中那些東西突然從泥中奔出來!是一群大蜈蚣,張牙舞爪的朝江河撲來,幸虧江河動作迅敏,提前一步躍出了泥潭。只見那些蜈蚣個頭異常的大,足有碗口粗,通體黢黑,背上沾滿了污泥,更奇怪的是那些黑蜈蚣的兩隻大螯中都夾食著一個圓不溜秋的黑東西,眾人定睛一看,那黑東西竟是彌勒蟲,原來那些消失的彌勒蟲都被這些蜈蚣給吃了。
「他奶奶!這蜈蚣怎麼這麼大個!」何淼水驚訝地看著泥潭中那些張牙舞爪的蜈蚣說道。
「這些不是普通的蜈蚣,是泥蜈蚣,它們一般生存在污泥之中,除了捕食的時候才露一露面,其他時間是很少從污泥中爬出來的!」江山說道。
「泥蜈蚣?!這東西應該毒性不小吧!」何淼水看著那些蜈蚣竟然將蠱蟲當做美食,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看這這些在泥潭中蠢蠢欲動的泥蜈蚣,江山此時卻在想另一個問題,「難怪這些泥蜈蚣、死澤手、麻婆蠱蟲會在這間墓室中生存這麼長時間,原來這裡面隱藏著一個微妙的生存環境!借魂陣中的陰鬼定時端來祭品餵養湖中的死澤手,而麻婆蠱蟲則以死澤手餵食,泥蜈蚣最後又吞食掉蠱蟲,看來這墓室中的怪蟲也離不開人間煙火啊!」
「有這毒蟲在泥潭之中把守,咱們該如何才能渡過這泥潭,進入暗洞?」何淼水皺著眉頭說道。
「我想這個應該不難,像蜈蚣毒蛇這類毒物都怕硫磺,想來這泥蜈蚣也不例外!」江山自信的說道。
「可從哪去弄硫磺過來?!」何淼水追問。
「呵呵,這個我早有準備,就是為驅除墓室中毒蟲準備的!」江山笑著說道,說著就從盜墓袋中摸出一個小布包。
只見江山小心翼翼的解開布包,布包剛一打開,何淼水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臭味,熏得何淼水幾乎昏厥過去。何淼水強忍著這劇烈的臭味,往布袋裡瞅了一眼,裡面果然裝的是硫磺粉。
江山抓出一把硫磺粉,逕直走到黑湖邊,手一揚,就將那硫磺粉撒入黑湖的泥潭之中。
這時,只見那些剛才還搖頭擺尾、氣焰囂張的泥蜈蚣,一碰到這硫磺粉,像被蜂蟄了一般,立馬鑽入污泥中,逃向四面八方。
「嘿,這招果真有用!」何淼水站在岸上高興地說道。
「為了防止它們再次從污泥中偷襲,咱們每人手裡抓一把硫磺粉,邊走邊撒,這些泥蜈蚣就不敢再來偷襲了!」江山對眾人說道。
於是,四人按計,每人手抓一把硫磺粉,在江山的帶領下,再次進入泥潭之中。
可能是江山剛才撒下的那一把硫磺粉徹底鎮住了這些泥蜈蚣,這次那些泥蜈蚣躲得遠遠的,再也沒來侵犯四人。
四人順利的來到小丘下的密洞旁,江山俯下身朝黑洞中看了看,內面昏黑一
片什麼也看不見。
「咱們現在就進去,大伙小心點!何兄,你拿好手電筒負責照明!」江山回頭對何淼水說道。
何淼水朝江山點了點頭,示意已經做好準備了。
江山領頭跳入黑洞之中,何淼水在最後面斷後。
何淼水用手電筒四下照了照這個黑洞,只見洞穴四周都是嶙峋的岩石,岩石上面長了厚厚一層青苔。
四人站在黑洞之中仔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黑洞中異常地寂靜,除了四人的呼吸之外,就是黑洞上方掉下來的水滴聲,在黑洞中聽起來格外響亮。
「江兄,鐵衣他們已經走遠吧,一個人影也不見!」何淼水說道。
江山打量了一下這個黑洞,說道,「這黑洞好像就這麼一條通道,咱們快追!能追得上!」
何淼水拿著手電筒,走在最前面帶路,何淼水心裡想走快一點,但是腳下的青苔實在太滑,一不小心就會摔倒,根本無法加快速度。
「大家多注意腳下!」何淼水回頭對三人說道。
就在這時,江山突然發現前面撲過來一個黑影!
「小心前面!!」江山急對走在最前面的何淼水喊道。
何淼水立馬抬頭向前看去,只見一團黑影飛在空中,正以非常快的速度撲向何淼水,並且伴隨著「絲絲」的叫聲。
何淼水立馬慌了手腳,急忙用手電筒照那東西,但那東西東躲西躲,何淼水根本捕捉不到。
「快用槍打!!」江山急喊道。
何淼水恍然才記起自己身上還有一把駁殼槍,何淼水急忙從腰裡摸出槍。
此時那東西已經飛到何淼水跟前,朝何淼水的臉撲了過來……
何淼水一看來不及了,閉著眼睛,舉起梭子就是一槍。
只聽「咆」的一聲,那東西被何淼水一槍打爛了,酸臭的腐水濺了何淼水一臉。
聽四周沒了動靜,何淼水才悸悸地睜開了眼睛。
「娘的,這是啥東西,這麼臭!」何淼水摸了一把臉上的臭水說道。
「那東西已經被你給一槍打死了,屍體應該就在地上!」江山說道。
何淼水急忙用手電筒在地上照,果然地上有一團黑東西,何淼水拿著手電筒小心翼翼地走到那東西跟前,「奶奶的,原來是麻婆蠱蟲!這東西竟然會飛!」何淼水驚喊道。
眾人上前一看,果然是一隻大個頭的麻婆蠱蟲,那蠱蟲身體上濺滿了又綠又粘的穢物,可能是那東西的內臟。
「這只麻婆蠱蟲可能是順著湖水鑽進來的,不知道這黑洞之中還有沒有蠱蟲,我們要小心一點!」江山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說道。
「江兄,你說那湖中的水都流到那裡去了?」何淼水踢了踢地上的蠱蟲屍體,轉身問道。
江山沉思了一會,答道,「這個……,我也說不好,只有等咱們走到這黑洞的盡頭才能搞清楚那些水流到哪去了!」
何淼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將手電光那麻婆蠱蟲的屍體上移開,準備繼續向前走。
「別急,看地上!!」徐伯突然喊道。
徐伯這一喊,嚇了何淼水一大跳,何淼水以為地上又有什麼怪物,急忙將手電光照在地上,四處尋找。
但是地上除了青苔和那只蠱蟲的屍體外別無他物!
原來是虛驚一場,何淼水長長吁了一口氣,「徐伯,怎麼了,地上什麼也沒有!」何淼水抱怨道,徐伯這一喊,足足讓他出了一身冷汗。
「正是因為什麼也沒有才奇怪!!」徐伯加強語氣,強調道。
眾人回過頭,驚疑地看著徐伯。
徐伯指了指前面身前,又指了指後面,說道,「你們看,我們走過的地方,青苔上留著一排紛亂的腳印,而前面,青苔上什麼痕跡也沒有?」
何淼水用手電銅照了照前面,有照了照後面,開口說道,「很正常啊,我們沒走過的地方自然不會留下我們的腳印!」
徐伯見何淼水如此不開竅,急的直搖頭,說道,「問題的關鍵是,前面的青苔上面也沒留下別人的腳印,那麼,鐵衣他們呢?他們走哪去了,難道說他們的輕功高到走路可以不著地?」
徐伯如此一說,眾人徹底明白,徐伯說的對,鐵衣他們呢?他們最早進的暗道,可這地上根本找不到他們留下的痕跡!!
「看來這洞穴之中還有密道,咱們現在盡快找漢武帝的玄宮,不管他們幾人走的是那條道,他們總會去那兒的!」江山說道。
「嗯,江山說的不錯,咱們就沿著這條暗洞走,相信會找到他們幾人的!」徐伯說道。
說完話,四人便再次小心翼翼的沿著暗洞向前走去。
沒走出幾步,在最後面的江山突然感到頭頂上襲來一陣涼風……
「不好!」江山暗叫一聲,急忙提起手中的七星劍向頭頂揮去。
只聽「啊」的一聲,一個黑影消失從江山頭頂消失。
「有人在上面!」江山急忙喊道。
眾人急忙轉身,緊張地看著頭頂的洞壁。
何淼水急忙將手電光照
在洞壁上方,只見江山的頭頂上方有一個黑洞,洞口剛好鑽進一個人。
「快,快把燈光照在地上,剛才有東西掉在地上!」江山對何淼水說道。
何淼水急忙將燈光照在江山腳下,只見一截手指落在江山腳下。
江山俯下身撿起那截斷指,仔細看起來。
「這……這是?」何淼水驚疑道。
「剛才有人想偷襲我,不料卻被我用七星劍斷了手指!」江山答道。
這時江河也聚了過來,看著江山手中的斷指,問道,「哥,這會是誰偷襲你?」
「聽剛才那喊聲,不像鐵衣的聲音,應該就是那個什麼霸王龍的!」江山推斷道。
「嘿,江兄果然伸手利索,斷了那傢伙一根手!」何淼水見江河傷了惡人,開心地說道。
江山皺著眉頭盯著那斷指,沒有理會何淼水。
「原來這上面有個暗洞,想來他們幾人就應該躲在這上面!」徐伯盯著頭頂那個黑洞說道。
「那……那咱們要不要爬上去看看?」何淼水看著頭頂的暗洞,惶恐地問道。
「不了,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萬一我們剛上去,還沒伸直手腳,他們就再次偷襲我們怎麼辦!我看還是呆在下面安全點,那個獨眼龍剛受傷,想來他們最近不會再對我們下黑手了!」徐伯說道。
眾人聞言,點了點頭,覺得徐伯說的很有道理。
就在這時,暗洞前面突然傳來「通、通、通」三聲響動,好像有什麼東西重重地砸在地上。
「快,快去前面,他們下來了」江山急忙喊道。
四人加快腳步急忙朝前面趕去,大概前行了十幾米。何淼水突然停住了腳步,用手電筒照著地面喊道,「你們看,有腳印!」
何淼水立馬將燈光轉向頭頂,只見頭頂又一黑洞,大小和剛才所見黑洞一般。
「又讓他們跑前面去了!!」江河看著漆黑的前方說道。
「你們聽,前面有人說話……」只見徐伯側耳聆聽著前方。
三人仔細一聽,果然,前方傳來竊竊私語之聲。
突然,前方傳來「噗通」一聲巨響,緊接著就是一個男人的一聲痛喊。
「不好,花來他們出事了!」江山一聲急喊,急忙向前面衝去。
徐伯等人一看情況不妙,立馬跟上去。
「看!到出口了!」江山喊道,暗道中光線越來越亮。
四人疾奔到暗洞出口處,眼前的景象讓四人大吃一驚,只見一個大坑出現在四人面前,坑中聚滿了水,坑的四壁呈圓桶形。
讓四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環形的牆壁上架滿了石棺,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垂下數百根樹籐,這些樹籐有的在石棺上纏繞著,有的一直延伸到大水坑之中,究竟這些老樹籐是從哪里長來的,四人看來半天也沒找到它們的根源。
「奶奶的,這……這是什麼地方,這麼多棺材!」何淼水抬頭環視這些牆壁上的石棺,驚地合不上嘴。
江山江河兄弟面面相覷,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墓室。
三人齊齊把目光投向徐伯,期待徐伯來解開眼前這詭異的現象。
徐伯看著這些古怪的石棺和來處不明的老樹籐,眉頭漸漸皺起來,「你們發現這間墓室的奇特之處沒有,很像是一個沒有蓋子的水桶,而我們現在就在水桶的底部!」
三人再次環視了一周這古怪的墓室,覺得徐伯形容的很形象,這間墓室四周都是高不可攀的石壁,抬頭向上看去,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頂。
第十五章:血精陰棺
「你們看,那裡好像缺了一口石棺!」何淼水突然著這頭頂說道。
眾人急忙順著何淼水的指向看去,果然,有一塊地方顯得很禿π,只剩下幾根鐵釬插在石牆之上,卻不見架在其上面的石棺了。
「對了,你們還記得剛才那一聲巨響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可能就是這幅石棺掉入水坑中發出來的聲音!」江山推斷道。
「有道理,不過剛才好像聽到有人慘叫一聲,現在這裡卻不見一個人影?」何淼水疑惑地說道。
「剛才應該是鐵衣他們,看樣子他們已經順著樹籐爬上去了,上這樣的牆壁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但是這些石棺……,究竟是什麼人把它們架上去的,這其中又有什麼奧秘?」江山皺著眉頭沉思道。
「江兄,這些會不會是你說的那些懸棺墓?」何淼水問道。
「不像,懸葬是有講究的,一般都用木棺,木材質輕,架到懸崖上也不會太難,可你看這些石棺,每一幅至少有幾千斤重,要把這麼多的石棺架上這牆壁的費多少事!再說懸葬一般不會蓋棺蓋,怕影響死者的升天,但你看這些石棺,每一幅都蓋了石棺,這不像中原懸葬的葬法!是不是異域的葬法就不知道了。更奇怪的是這些樹籐,纏繞在石棺之上,好像是在封鎖著石棺,難道……石棺裡面有東西……」江山疑惑道。
「什麼!石棺中有東西……」何淼水驚慌喊道。
「莫非鐵衣他們中間有人被石棺中的東西傷到了,所以剛才我們才會聽到那一聲喊叫!」江山繼續說道。
「那……那怎麼辦,這麼多石
棺,要是裡面的東西全出來……」何淼水驚恐地說道。
「不用怕,它們要出來,早就該出來了,可能是鐵衣他們剛才侵犯到棺材裡面的東西了,所以才會遭到襲擊!」江山猜測道。
「石棺……懸葬……」突然,一直默默不語的徐伯開口自語道。
三人轉身驚奇地看著徐伯,「怎麼,徐伯,你有什麼發現?」江山問道。
徐伯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看江山等人,說道,「江山,你可知道歷史上的僰族?」
「僰族?就是那個在漢初神秘消失的民族?」江山驚問道。
「不錯,就是這個僰族,我懷疑這些石棺中葬的就是僰人!」徐伯略帶堅定地說道。
「徐伯,你說這些是僰人的石棺!」江山驚道。
「江兄,你們說的僰族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何淼水越聽越糊塗,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江山愣愣地抬頭看著石壁上那些石棺,陷入沉思,沒有回答何淼水。
徐伯開口回道,「相傳僰人是蚩尤的後裔,上古時代,黃帝擊敗炎帝,被擁為首領,但炎帝的後人蚩尤不甘心向黃帝屈服,便率著餘部逃往雲南一帶,歷史上記載說蚩尤是個半人半獸的東西,性格格外的殘暴,他有八十一個兄弟,都是一些會說人話的野獸。蚩尤敗逃雲南後,部落經過一段時間的整修後逐漸壯大,於是蚩尤便帶領族人向黃帝發戰,結果,幾次戰役下來,蚩尤敗得一塌糊塗,最後竟被黃帝活捉處死,黃帝怕蚩尤死後作怪,特意派人將蚩尤的身首分別埋在兩個地方。黃帝雖然處死了蚩尤,但是對蚩尤餘下的部人卻很寬容,不僅沒有將他們殺絕,反而將雲南的金沙江、白水江一帶封與他們,這些活下來的蚩尤部人,就是後來的僰人。僰人的葬法就是懸葬,但是他們的葬法與四川的南部的白僚、仡佬族明顯不同,他們葬人必用石棺,而且這石棺不是一般的石頭棺材,而是血精陰棺!!」
「血精陰棺?!!」何淼水雖然沒聽過這東西,但他知道用這棺材葬人一定不同尋常。
「徐伯,你是說這些石棺都是血精陰棺?」江山覺得不可思議。
徐伯用肯定的眼神看了看江山兄弟。
「江兄,這血精陰棺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何淼水問道。
「血精陰棺在外貌上和其他石棺並無異樣,只是這陰棺是由雲南特產的陰石所製,性質陰涼,陰氣極重,把屍體放在這樣的陰棺之中就算保存上萬年也能完好無損!!」江山說道。
「竟有如此獨特的石棺!!」何淼水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