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心細些,看出姜雲朵還有些不自在,便笑著招呼,「老爺,大小姐坐車也累了,您們父女倆有什麼體己話到荷花廳坐著慢慢聊,我煮了荷花粥,就等著大小姐來嘗嘗呢,」
吳媽說的輕聲慢語的一臉慈愛,姜萬豪忙不迭的道,「對,對,看我一激動把這些都忘了,朵兒,我們去荷花廳,你餓不餓,要喝什麼還是吃什麼,吳媽做的粥可是最好吃的,你要不要嘗嘗?」
面對眼前的這份小心翼翼又帶著討好的懇求,姜雲朵有些心酸,她能懂得他對自己急於討好和補償的心思,也許是想要把那二十年的虧欠都補給自己,也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修復生分的親情,不管是哪一樣,都讓她心裡不是滋味,其實他並沒有做錯什麼,當年也是選擇了最正確的處理方法,若一定要說錯,也不過是命運捉弄,兩個不該在一起的人偏偏相愛了。
都說且行且珍惜,看著他頭髮裡已掩飾不住的銀白,眸子被刺的有些痛,他們已經彼此錯過了二十年,還有多少年可以浪費?
往前走了兩步,動作有些生澀而彆扭的挽起他的胳膊,「那好,走吧。」
姜萬豪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渾身僵硬著,不敢置信的盯著兩人纏在一起的胳膊,忘了反應,嘴唇也輕顫著,根本說不出話來。
姜雲朵終是面皮子薄,看人家這般,小臉上有幾分羞惱了,「還要不要走啦?」
雖說羞惱,可語氣像是與父親鬧彆扭撒嬌的小女兒,這樣的姿態惹人憐愛。也讓人為之動容。
華叔和吳媽早已熱淚盈眶,小白和熊寶也眨巴著眼,一臉的莫名激動,齊宜修和衛伯庸眼眸深深,忽然有一絲嫉妒,雖說讓她撒嬌的人是親生父親,可也是男人,她在他們面前可是還沒有露出這般的模樣,嬌俏可愛的令人心頭軟成了水,彷彿此刻她撒嬌的不管是什麼,都可以毫不猶豫的應承下來,哪怕是把整個世界捧在她的面前。
姜萬豪此刻也是,那簡直是恨不得傾其所有,把最好地都擺在她的面前,換她展顏一笑,更不論只是陪著人家走了,終於從巨大的驚喜中回神,「好,好,我們走。」
兩人挽著胳膊往前走的步子還有些不協調的凌亂僵硬,然而,那一老一少相扶的畫面感動的身後幾人都不能自已,腳黏在原地,沒有緊跟上去,似乎是不忍破壞那樣的美好,半響,吳媽笑著擦擦眼角的淚,「我去廚房給大小姐盛粥去,兩位少爺要不要也喝一碗?」
衛伯庸面無表情的拒絕,「不用了,我和宜修去安泰殿看一下會場的佈置,一會兒……若是大小姐問起,你便這般回。」
吳媽沒有多想,點點頭,應了一聲好,便去了廚房,背影雖年過五十,卻保養得宜,絲毫不見老態的彎曲,一舉一動都顯出良好的教養,姿態雖謙恭有禮,卻並沒有那股下人的卑微。
相反,小白和熊寶那性子就被散養的歡脫活潑了,不過在大少面前,不自覺的還是收斂些,想要去聽牆角,卻在人家洞悉一切的眼神下不敢動,衛伯庸收回眸光,跟華叔隨意點了下頭,大步離開,只是一個背影都給人以凜然氣勢。
齊宜修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又懊惱的嚥下,只是不滿的嘟囔了一聲,便隨著衛伯庸一起走了,那一聲很低,依著熊寶和小白的聽力自然是什麼都聽不到的,可華叔武功高強,聽力自然不一般,聽到了卻是眉頭一皺,若有所思。
「華叔,二少嘴裡嘟囔的什麼啊?怎麼看二少今天這麼怪怪的呢?」熊寶人如其名,長得很是圓潤討喜,此刻一臉的八卦,眨巴著眼睛好奇不已。
「豈止是二少怪怪的,我看大少爺也不對勁呢,以前也是這麼酷的,不過還是覺得今天酷的格外不一樣。」小白也萬般的糾結上了,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
華叔厲眸一瞪,指著兩個人訓道,「兩位少爺的也是你們能非議的?不怕被他們扒一層皮去?」見兩人縮了脖子,才又鄭重的警告道,「大小姐回來了,以後你兩個切不要和以前那樣該說的不該說都亂說一通,老爺以前慣著你們,也沒給你倆約束什麼規矩,可是將來大小姐的身份不一般,你們該尊重她的一定不能散漫了,不然……哼,就是老爺不收拾你們,大少和二少也不會輕饒了你倆。記住了麼?」
兩人對看一眼,異口同聲的道,「記住了。」
華叔不耐的擺擺手,「你倆去收拾大小姐的房間去,一會兒驥公子和攸公子就帶著行李過來了,你們迎著些。」
兩人又應了一聲,不甘又不捨的走了,他們還想伺候女神呢!華叔看著兩人不甘不願走了的背影,搖搖頭,這兩個被老爺慣的性子單純,都多大的人了,還是小孩子心性,也不知是好是壞,不過留在大小姐身邊伺候,心思簡單了,也許更讓人輕鬆,老爺也許就是想要給大小姐調教這麼兩個人吧?畢竟那幾位少爺都心思太重了,繞是他都看不透,這樣的性子用在做事上,自然是極好的,可是若是日常生活中也天天這般,都會覺得累吧?所以這樣一折中……唉,老爺為了大小姐也真是用心良苦了。
遠遠的,大概是以為人家聽不見了,有隱約的八卦聲響起,「小白,華叔說大少和二少會收拾,你說可能麼,那幾人不是……他們會為大小姐出頭?」
「難說,以前我也覺得依著幾位少爺不近女色的性子,對大小姐只怕只有義務沒有感情,不過現在……嘿嘿,不會這麼想了。」
「為什麼?」
「還能有為什麼?大小姐那容貌……是個男人就難以抗拒啊!完美的女神哎,就算是幾位少爺只怕也會淪陷了。」
「那倒是,尤其是大小姐那身材……啊啊,穿著旗袍真真是風情萬種,絕色尤物啊!什麼時候我也可以有那樣的魔鬼身
段?」
「你?嗯,下輩子或許可以。」
「啊啊……死小白,你找打!」
兩人笑鬧的聲音終於聽不見了,華叔無可奈何的歎息一聲,這倆孩子啊,一時又想起二少離開時嘟囔的那一句,「沒良心的小女人」聽著是氣惱,可何嘗又不是一種親暱的抱怨?只憑這一句,便知他們地關係早已不再是責任和義務。
華叔去了荷花廳時,父女兩人正聊著,吳媽在一邊伺候,雖說還不至於一下子就進入親密無間的狀態,可是已經漸入佳境,坐的位置很近,語氣也都親近自然,說的話題也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而是敞開了心扉,聊她們母女在國外這二十年,聊他一個人在島上的二十年,二十年啊,漫長的等待曾經覺得何其艱難,可是現在聊起來除了心酸更多的是感恩和釋懷,大多時候都是姜雲朵在說,姜萬豪在聽,她說的那些其實每天都有人報給他,可是從屬下嘴裡得的信息和從自己女兒嘴裡說出來的豈會是一個味道?
他聽的聚精會神,臉上的表情卻在不停地變幻,有時候喜,有時候憂,有時候還忍不住落淚,陪在他身邊的華叔和吳媽就一起跟著高興或是難受,溫言軟語的字字句句中,拉扯開那一段段彼此缺失的過去,她聽著他的輕描淡寫、三言兩語,卻深深明白一個人守在這島上的不易,他聽著她語氣平靜、不悲不喜,卻也明白她曾經的幽怨和哀傷,一個下午,陽光溫暖的照拂中,荷花送香的空氣裡,父女兩個說的話感覺比一生都長,心卻在一點點的靠近了。
姜萬豪數度落淚,姜雲朵看著他哭的像個老小孩,很是受不了的拿著帕子去幫他擦淚,他便藉機攥著她的手,老淚縱橫的一個勁懇求,「朵兒,喊我一聲爸爸可好?爸爸等了二十年了……」
在他泣不成聲的嗚咽裡,姜雲朵終於小聲的喊出那兩個字,「爸爸!」陌生而又帶著溫暖的渴望,是曾經夢裡的遺憾和失落,是醒來後的怨懟和哀傷,如今……終於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哎,哎,朵兒,爸爸的好女兒,再叫一聲好不好?」姜萬豪聽到那一聲,激動的又哭又笑,不能自已。
身邊的華叔和吳媽也陪著又哭有笑的抹眼淚,想著還好沒有其他人在,不然看到這一幕……家主這麼多年塑造的鐵血威嚴形象可就全毀了,而華叔冷酷無情的閻王美名也被哭的蕩然無存。
姜雲朵輕輕的靠近,彆扭的抱了抱他,又低低的喊了幾聲,第一聲出口難,再往後便是水到渠成、父女天性那是切不斷的血緣關係,只需一個契機,一個突破口,後面的便是順理成章的融合自然了。
姜萬豪終於聽到自己朝夕暮想的那一聲,懷裡的的女兒也終於是實實在在的人、而不再是他一次次的幻想,他的情緒一度失控,似乎是要把這些年一個人所受的孤寂落寞、傷感委屈,都要發洩出去,沒有人再去阻止他,釋放出那些悲傷和沉重壓抑後,心裡再填滿的便只有溫暖親情。
房間裡的氣氛笑中帶淚,三個年過半百的人都像是孩子一樣,姜雲朵最後也紅了眼眶,直到外面響起小白的通報聲,幾人才收斂起情緒,慢慢的平靜下來,相視一笑,對方的臉上都狼狽的無法直視!
門是關著的,所以小白沒有進來,只說驥公子和攸公子來了,還帶著幾大包的行禮,姜雲朵便起身,囑咐吳媽和華叔陪著姜萬豪去休息一下,剛剛情緒太過激動,怕是也累了,晚上還要參加宴會,精神不濟怎麼行?華叔和吳媽點頭稱是,再說他們現在的形象也實在是不適合見人,而姜萬豪釋放出那麼多情緒後,也確實覺得整個人都像是虛脫了一樣,便讓兩人扶著去了臥室歇著了,不過不忘殷殷提醒,一定要在宴會開始前半個小時叫醒他,這是他的女兒第一次正大光明的走在人前,他這個當父親的也要好好的收拾一下,不能給自己的女兒丟了臉面,吳媽和華叔一個勁的下了保證,不會耽誤正事,他這才安心的去睡了。
姜雲朵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換上淡然的笑後,才舒了一口氣走出門,小白就等在門外,看著她先是眼睛一亮,然後又眉頭一皺,「大小姐,您,您眼睛……」
姜雲朵看著那張清秀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關切,想要讓他改口叫自己雲朵,畢竟他們是那一層的血緣關係,可想了想,又作罷,他這樣的性子要是過早的被別人盯上不是好事,「沒事,剛剛有東西飛到眼裡去了。」
小白在前面帶路,聞言,不疑有他,「喔,那大小姐可要以後多注意了,那荷花啊,美雖然是極美的,不過總是會招些小蟲子,嘻嘻,那些小蟲子定是看著您美,所以就忍不住衝著您去了。」
姜雲朵聞言莞爾一笑,心底又微微的動容,這樣的性子看著有時候傻愣愣的,可是單純而簡單的活著誰說又不是一種幸福呢?「嗯,看來以後我不能太美了,否則定會受到它們更大的攻擊。」
她順著他的話,輕鬆的開著玩笑,小白卻似當真,瞪大著眼擺手道,「那怎麼行呢?」
「怎麼就不行了?」姜雲朵有些好笑又好奇。
「那樣就是暴殄天物啊,您這樣的女神生來就是被人膜拜欣賞的,怎麼能為了躲避一隻小蟲子的攻擊,就剝奪了我們的福利呢?」小白說的煞有介事,一臉的認真。
姜雲朵怔了一下,然後咯咯咯的笑出聲,把之前的那些傷感都通通隨著笑意飄散出去,「小白,你,呵呵……你簡直就是個活寶。」她覺得以後在這裡的生活會過得很愉快了,至少在外面面對那麼多的陰謀詭計和居心叵測後,回家還有這般單純的快樂!
小白靦腆又不是很明白的摸著頭,一臉的傻笑,自己說了什麼讓大小姐這麼高興呢?不過只要是高興就好,剛剛看著她從裡面走出來,雖然也笑著,可就是覺得那樣的笑有些不夠開心似的,還是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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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覺得好看了,遠處走過來的兩人就覺得更心動了,不過想著這樣歡笑的她是因為別的男人帶給的,又都意味深長的看了那個呆頭呆腦的小白一眼,這一眼可不是一般的對視,力度重的很,小白就莫名的覺得冷了一下,離的兩人遠了一些。
「驥,攸,你們來了。」姜雲朵止住笑,迎著兩人走過去,眼眸還亮亮的,早沒了之前的紅。
「嗯,剛剛到,把行李都搬到耀靈宮了,還有你買的那些禮物。」向驥有人在場,又是在這裡,還算是很恪守著規矩,在離著她半米的距離時,停下來,不過俊朗的臉上那溫柔是怎麼也遮掩不住的。
許攸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及了,上來就握住了她的手,漂亮的眸子左看右看,似笑非笑的打量,「嗯,小朵朵很完整,沒有被人吃得少一塊。」
姜雲朵羞惱的嗔了他一眼,下意識的道,「也就是你喜歡吃……」自覺失言,一下子頓住。
許攸和向驥也都想起昨晚和早上,令人窒息的美景、那讓人沉淪的風情,那**蝕骨的唇下美味,那一寸寸膜拜過的……起伏跌宕,呼吸驟然一緊,眸光灼熱起來,向驥有些俊顏發紅,許攸就笑得曖昧無限的道,「嗯,小朵朵說的對,我就是喜歡吃,喜歡極了,今晚我們……」
身後忽然響起一道重重的咳嗽聲,打斷了許攸的話,衛伯庸和齊宜修回來了,身後還跟著謝靜閒,一成不變的白襯衣看上去飄遠淡然,遙不可及,襯的整個人都似要羽化成仙一般。
「雲朵,你和義父……聊的可好?」衛伯庸走在最前面,似乎對黏在她身邊的兩人視而不見,走過來後,因為他的身高,微微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神專注而溫和,只是語氣有些猶豫。
姜雲朵明白他的意思,釋然的一笑,「和爸爸聊的很好,說了些過去的事。」輕鬆隨意的吐出那兩個字,在場的人都微微一怔,不需要再問什麼便知道他們父女關係修補完整了。
「嗯,如此便好。」衛伯庸眼眸裡也帶了一絲欣慰的笑意,聲音輕快起來,那樣的表情讓立在她身邊的兩人凝了凝眼,素來威嚴到似乎只有一種表情的衛大少還會這般……溫柔?離的遠的小白更是一臉見鬼的模樣,媽呀,大少原來也可以不是撒旦臉啊!
姜雲朵笑著嗯了一聲,很自然的問了一聲,「大哥剛剛去做什麼了?」
聞言,衛伯庸還未表態,站在他身後的齊宜修幾不可聞的輕哼一聲,「大哥,我就說你最後交代吳媽那句話是畫蛇添足了吧,人家果然沒問!」
這酸溜溜的一聲……姜雲朵呃了一下,前後一想,便明白了,不理會那那只吃味到臉色難看的,對著衛伯庸謙然道,「對不住,大哥,我剛剛……」
「沒事,我懂,雲朵無需解釋。」她剛開了口,衛伯庸便溫和的打斷,一臉的通透洞悉。
如此一來,那個不懂的某人臉色更難看了,他不就是覺得人家一下午都沒想起自己而稍稍抱怨吃味了一下麼,怎麼就……幾人的眼神都衝著他看過來,彷彿他剛剛在無理取鬧一樣,不由鬱悶的默默嚥下一口血,為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而懺悔,他大概自我催眠吃味也要有風度不夠上心了,才會又……
姜雲朵眼眸閃了閃,想要跟最後面的某人打個招呼,可看著人家一副謫仙的做派,覺得自己這個凡夫俗子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五點了呢!大哥,宴會幾點開始?」
「六點,你的衣服還有配套的首飾鞋子都已經讓人放在耀靈殿了,一會兒讓熊寶幫你換上再裝扮一下,一個小時應該夠了。」衛伯庸剛剛在會場就惦記這個,那邊已經準備妥當,參加宴會賓客的車也開始陸續進山,他一會兒就得去準備迎接了。
姜雲朵點點頭,「嗯,一個小時是夠了,那大哥,二哥……三哥,你們呢?」
衛伯庸想要去拉她的手,然後看到她的手還被許攸佔有性的緊攥在手裡,便不動聲色的收回,沉穩的走在了前面,「我們簡單,換身衣服就可以去宴會場了,走吧,禮服都一起放到耀靈殿了。」
衛伯庸腳步一動,大家就都不由自主的跟在了後面,姜雲朵手裡還拽著一個,向驥很守分寸的離著半米的距離,齊宜修和謝靜閒看著他們三人,都沉默著不表態,不過那眼神幽幽的,很耐人尋味,可小白就看不懂,總覺得幾人好詭異啊!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不由離的更遠了。
到了耀靈殿,熊寶早已熱切的迎了出來,她剛剛看了送來的那些禮服和首飾,被狠狠驚艷震撼的發狂了一會兒,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它們穿戴到大小姐身上去,想要把大小姐打扮的美若天仙,迷倒今晚來參加宴會的人,啊啊啊……只要一想,便是熱血沸騰啊!
不過,飛奔到門口,看到大小姐身後圍著一眾男人,熱血努力忍住幾分,不過那雙眼睛發出的光實在亮的嚇人,姜雲朵還來不及欣賞一下自己未來住的殿是什麼模樣,就被眼前這人的灼亮眼神給驚到了。
衛伯庸皺了下眉,聲音威嚴凝重,「熊寶帶大小姐去梳妝間裝扮,不許出一點紕漏,六點之前一定要趕到安泰殿去。」
熊寶縮了下脖子,覺得像是被一座山壓下來似的,退的遠一些才到,「大少爺放心,我一定會把大小姐裝扮的美美的,迷倒所有的男人!」
咳咳……姜雲朵有些頭痛,這個傻丫頭她不知道她發的這番豪言壯語……不但不會讓那幾人放心,反而會更不放心麼?
感覺的好幾雙的眸子都衝著她意味深長的射過來,姜雲朵送了許攸的手,快速拉著那個還想繼續大肆保證她會做的驚天地泣鬼神的姑娘離開了。
向驥和許攸下意識的要跟上去,衛伯庸面無表情的道,「你們兩個準備好
禮服了嗎?準備了就到這邊來換上吧,宴會馬上開始,今晚你們都有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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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繼續二更哈!木禾知道妹子們都等的心急,其實木禾也心急,咳咳咳,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噗!所以再給木禾一點時間可好?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