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檢很快,做打擊實驗花了些時間,回到蘭公館時月亮都要去休息了,王勇灰常自覺、灰常自然地爬上我的床,向我張開他的臂彎,「快來我的懷抱。」
我算是看開了,睡一起就睡一起吧,跟他分開睡倒霉的是我自己。
天空微微亮,我躺他懷裡,「先說好,你不許打我的主意。」
「我是那種禽獸的人麼?」
「誰知道,或許干了壞事第二天起來說自己不能禽獸不如。」
「呵呵,小玗兒也會說笑話了呢。」
「本來就會,不是受你的影響。」
「放心,你心裡還有其他人,我不碰你。」
「我心裡縱有其他人,不是因為我愛他,放心。」
「那為何?」
「不知道怎麼說,恩恩怨怨,也許只是心亂。」
我想見見學長,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不是還愛著他,這點我可以肯定,但不是因為還還愛他又是為了什麼,我不知道。
第二天蘭公館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窈窕的身姿往公館門口一站立刻引起一片騷動——莫莉。
我說莫莉你來做什麼?
莫莉嫣然一笑日月無光,媚眼向王勇拋去,「我為他而來。」
她來了之後常兄就立刻帶傷復工了,復工第一天中午他就興奮地跑過來跟我說,「我有希望了!莫莉約我去玩旋轉木馬,她一定是想告訴我,我們的故事童話一樣展翅飛翔在天堂。」
常兄,也許你坐上旋轉木馬還是不會明白,她是想告訴你:你永遠追不上她。
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拉你了。
我查案去。
衛安真的很倒霉,好心幫人幫出禍,他的案子歸刑偵六組查,已經準備結案移交檢察院了,我去的時候六組人還在議論著,有的說他是正當防衛,他身上也有傷就證明了這一點,如果他這樣的好人最後要去坐牢,那以後誰還做好人,都去搶劫算了。
有的說他不該打人,狗咬你一口你還能咬狗一口麼,他的行為跟搶包黨是一樣的。
有的說起前段時間上了電視討論地沸沸揚揚的案子,也很類似,有工廠老闆開車追賊,撞擊賊的電動車把賊捉了,最後那賊被家人強行接出醫院,在路上顛簸600公里後因為腎功能衰竭死亡,賊的家人已經上訴法院,訴求工廠老闆賠償近200萬。
還有少女刺死要強姦自己的人最後判防衛過當判刑三年的案子……
「還有很多熱血人士抓小偷反而要賠小偷醫療費,都什麼事啊!聽我當民警的朋友說,這種事在他們那兒每隔一段時間發生一起!」
「這種事簡直太多了……」
「可不是,現在的世道,碰到小偷根本不敢響,怕圍毆怕報復怕打壞了要負責任,搞得現在小偷猖獗,現在壞人比好人還理直氣壯!」
……
「是啊,我也覺得,壞人有各種手段,善良忍讓也不行,反抗過頭也不行,只能戰戰兢兢、縮手縮腳地過日子。」我插嘴道。
「小秦來啦~」
「嗯,我還有些問題想問問衛安,有誰有興趣跟我一起?」
「咦?你的尾巴呢?不跟他在一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