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莫莉一眼，「查那個方副支隊長的底，我們不能總是被動防禦，他來一招我們拆一招，拆到什麼時候去？要盡快反擊。」
「我的小玗兒真聰明，來，張嘴，啊，多嚼幾下……」
「行了不吃了，拿走別煩我！」
從警方檔案的照片上看，油面老警察是方副支隊長手下一組長，死忠派吧，我說怎麼他最起勁呢，可是我查了半天，這個副隊長太乾淨了，經濟上一點問題都沒有，也沒養小三，賬戶乾乾淨淨，規規矩矩上班開開心心回家，累積我欠歐陽修一百張cos照了也沒揪出他的任何小辮子。
他老婆孩子名下也查不出端倪。
他弟弟也很端正，混日子的小公務員，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那種，每個月領五六千工資，最大的愛好是乒乓球，活得非常健康，電腦裡乾淨地連一張比基尼都沒有。
他弟弟的老婆是開房地產公司的，就是方某母親，「等收律師信吧」女士，很有錢，正在接標政府保障房工程，我覺得這裡面有戲狠狠挖掘了一番，最後發現：他弟弟早跟這個老婆離婚了。
方少有幾份打架鬥毆的前科，但光憑前弟媳開房地產公司和侄子打過架這些是根本無法有力地反擊方副支隊長的。
「這個人要麼真的很乾淨，要麼非常厲害，要不這些事他被蒙蔽了，」我問王勇的意見，「要不我們主動聯繫他跟他說說真實情況，努力尋求和解，畢竟他侄子不是真的昏迷不醒，和解還是有可能的……」
「和解？」王勇捏住我的下巴，邪肆在他的眸中升騰，「我的女人，你以前睚眥必報的勁哪去了？」
我說過我的感覺很敏銳吧，我清楚地感覺到這一刻王勇是不喜歡我的，他不喜歡求和解的我。
「做我的女人第一條，不能被人欺負。」
他捏得很緊，我打掉他的手，「做我的男人第一條，永遠別想給我定條款。」
我瞪著他，與他對視，他的目光很邪性很可怕，但我很生氣所以也顧不上害怕了，忽然他笑嘻嘻沒皮沒臊蹭過來，「咩，人家就是喜歡你這個樣子，虐我吧虐我吧~」
「g-u-un……」
「滾，我懂。」王勇沒滾走，而是拿頭在我胸口滾來滾去。
我一把推開他，出去冷靜一下。
我真的生氣了，我漸漸發現我並不瞭解這個人就愛上他了，他的面目是我愛上他之後才一點點在揭開的，我忽然不知道是生他的氣好還是生自己的氣好，我能查清這麼多事，為什麼沒有把他查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王勇知道我沒走遠，在房裡「汪汪」「嗚嗚」地叫了我幾聲，見我不理從房裡爬出來，他的腿不是「不能動」了麼，所以是爬出來的，抱住我的腿，跟個小貓一樣拿臉在我腿上蹭來蹭去，「老婆別生氣了，我錯了……」
感覺正常人幹不出這種事來，我無奈，「你身體不好，回床上休息。」
他抱著我的腿不撒手，「老婆你罵我吧，虐我吧，不要對我這麼冷淡，你狠狠鞭撻我吧……」
莫莉滿臉黑線，我氣道：「誰是你老婆！自己爬回去，我數到三，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