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從後面一輛車走下來一名鬢角斑白的老軍人,肩章上有三顆星,三顆星我記得是上將軍銜。到底是什麼事會讓一名叱吒沙場的上將親自來找我?
上將抬手阻止叫我的過去的人,反而親自向我這邊走來。
他走到我面前向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嘴唇顫抖著道:「王勇在任務中。」
「哦。」我該回答什麼?
「這是他的遺物,他曾經說過如果他有意外,這些東西無論如何人要交到你手上,他雖然走了,但他的魂與我們同在……」
上將還說了很多我都沒聽見,腦袋裡「哄」地一下就什麼都聽不見了!只看見他們的嘴一張一合在動,卻沒有任何聲音。
心跳整整停了一拍,本來被太陽曬得熱乎乎的手指全涼了。
一名軍人遞上來黑色的鐵盒子。
盒子書本大小,沒有任何裝飾花紋只有蓋子上刻著國徽,打開來裡面有兩把金鋼手術刀,刀下壓著一封信:
………………
你曾經問我的問題,
我不是不想回答,
是不敢回答,
無法許你白頭到老,
我沒有資格開口說那三個字。
好好生活,
偶爾想起我,
想起有一個懦弱的男子曾踏進你的世界的邊緣,
遠遠地凝望過你。
——w。y。絕筆2。14
………………
二月十四那天我問他到底愛不愛我,
我說愛我就在一起,
不愛就滾,
滾去死……
我跟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叫他滾去死……
等我能動的時候那些軍人已經上車,車已經發動了,我不顧一切追上去攔下他們問:「我想知道過程,他是怎麼死的?」
軍士給上將打開車門,上將沒有回頭,背對我道,「為了保護一個黎巴嫩小女孩。」
「黎巴嫩?自己國家的事都管不過來了還管人家的事?你們真是閒的找事!鹽吃多了吧你們!!」我知道我再罵他們王勇也不會回來,我只是本能地想把責任推卸給別人。
他們都沒反駁,也沒批評我什麼,只是低頭要走了。
「死得痛苦麼?」我伸手擋住,不讓他們關車門。
上將坐進車裡沉默很久,「過程很快……我想。開車吧。」
「等等,最後一個問題!最後一個,」我抓住車門,「地址,他父母的地址,麻煩給我。」
上將扭頭看向我,眼中是讚許還有些驚訝,「據我所知你們並沒有很深厚的感情。」
「確實沒有深厚的感情,根本就是沒有開始便結束了,但不矛盾吧,我去參加他的葬禮不行麼?怎麼說也是同事一場,我想起來了他還救過我的命嚴格地說是救過我全家的命,我爸媽也要去,救命恩人的葬禮都沒去我媽知道了會念我的,您不知道我媽媽很囉嗦的……」
「機密。」打斷我的絮絮叨叨,上將眼睛望著前方說出兩個字。
「什麼?沒聽清啊……哦,我反應過來了,機密對吧,不是,人都死了有什麼好機密的,機密就機密吧,你給個線索我去查……也~行~啊……等等啊……」
我被推到一邊,車門冷漠地關了,車立刻開了,我在後面追,我撒開我的小短腿拚命去追了,但兩輛車還是在我的視野中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
陳老和常兄開車追上我。
「你沒事吧?」陳老擔憂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