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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98.第598章 警局裡的「炸彈」 文 / 白鶴凌

    「你這個大變態,阿瑨一定能找到我的,他也不會像你說的那樣,麻木不仁……」

    趙菲一時情緒激動,說到這裡,看到田申嘴角掠過一抹諷刺性的笑容,她突然安靜了下來。

    看來,田申不光是要折磨司馬瑨,其實也在折磨她。

    「咦?你怎麼不叫了?叫得大聲一點,或許還有人聽到,能救你出去呢?」

    田申不無嘲諷地道。

    趙菲定了定神,不再理會他。

    想想他對秦蓮花的暴打,就知道這是一個本性殘酷的人,絕對不會憐香惜玉,她再叫再哀求也不會討到好,索性閉上嘴不理他了。

    「喲,看不出來,還有點個性嘛。」

    田申看著趙倔強的樣子,忽然伸出手來,沿著她的臉頰,用略帶粗糙的指肚摸索了起來,少女幼嫩的肌膚滑滑的,帶著世間最美好的觸感,讓田申不禁一陣心醉沉迷。

    「拿開你的髒手!」

    趙菲只覺得田申略帶冰涼粗糙的手,像是一條蛇一樣在臉上遊走,讓她毛骨悚然,並且還有噁心之感,雖然身上無力,但她還是把頭往邊上一扭。

    「嘿嘿,你的皮膚比秦蓮花好多了。司馬瑨這小子還算識貨,難怪他會甩了秦蓮花,看上了你。

    他大爺的,我算是虧大了,接手了他玩膩了的女人。

    你知道秦蓮花那個小賤人是怎麼取悅大爺的嗎?嘿嘿,來,我教你。」

    說著,田申鼻息微喘,竟然抓過趙菲的手,就往他略鼓突的褲子中間部位按去。

    趙菲又羞又急,雖然身子綿軟,要動彈就像綁上了千斤石塊似的,但她仍然竭盡全力,把頭一甩,腦袋重重地嗑在了田申的鼻子上。

    脆弱的鼻子受到重擊,頓時鼻血也流了出來。

    田申疼得「哎喲」一聲,摀住鼻子,哪還顧得上對趙菲施虐。

    「小賤人,你等著,有你哭的時候。」

    田申反手「啪」地一把掌,摔在了趙菲的臉上,趙菲只覺得臉上**辣的,臉部的皮膚在迅速鼓脹起來,這下她知道秦蓮花挨了那巴掌的滋味了。

    疼痛、**,刺激得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但她堅持忍住了。

    看到趙菲忍痛的模樣,田申突然被刺激起了心思,他猛地把趙菲按在地上,然後手忙腳亂地就要解自已的褲子。

    「混蛋!」

    趙菲嚇得往後退縮著。

    田申的力氣遠比她大,現在她又全身無力,就算是正常情況下,她的力量也不及田申,難道……

    就在田申正要解開褲子裡,突然,小門上傳來一陣「彭彭」地敲拍聲。

    田申停下動作,作執不理。

    但是外面敲門聲持續不斷,好像還夾雜著喊叫聲。

    「太掃興了。」田申無奈地扣上褲子,邊大吼道,「知道啦,來啦!」

    說完,竟然甩下趙菲走了。

    隨著小門「碰」一聲關上,趙菲一顆受驚嚇的心才稍稍平復。怎麼回事?好像田申有同夥似的?剛才在門外叫他的,不就是同夥嗎?

    趙菲在腦子裡整理著田申說的話。

    「看來,應該我還沒出大興縣,只是這是哪裡呢?」

    田申走到門外,將小門的鎖鎖好,小門外,是一個大的凍庫,裡面冒著一團團白煙,大塊的肉吊在其間,一個領班模樣的人衝著田申喊道:

    「怎麼回事?拿塊牛肉用這麼久?」

    「哦,我剛才沒找到,不是說要丁骨的嗎?誰知道他們放在最下面了。」

    田申揮了揮手裡的一盒牛肉,笑嘻嘻地對那個一臉怒色的男人道。

    「哼,動作倒是快點,客人等急了。」

    那個男人不滿地走開了。

    田申原本巴結笑著的臉上,浮出一層冰霜:

    「哪天讓你認識下大爺的本事,看你還狂!」

    田申捧著牛肉,就往冰庫外面走去。

    這時候,正是中午客人最多的時候,店裡容不下一個閒人。

    「怎麼樣,有沒有線索?」

    司馬瑨一臉焦急地問邱雲雪。

    「還沒有,你放心吧,縣城裡的所有進出口都設了卡,山上也發動村民們去找了,我聽手下匯報說,至少有三百村民參與了搜捕行動。出租房什麼的排查也進行了一半,目前還沒有發現可疑人員。」

    邱雲雪也著急。

    這個田申,她也接觸過幾次,但是每次田申都讓她有捉摸不定的感覺,不是一個能輕易對付的對手。

    「嗯,田申很狡猾,他每次都會出其不意。做戰能力很高。」

    司馬瑨的評價很中肯。雖然是一個組裡的成員,但每次做任務時,他們其實都有競爭的成份在,誰的任務完成得又快又好質量又高,都是評判他們成績的標準。

    作為未來的國家棟樑,他們被高標準嚴要求地塑造著。

    「報告隊長,這是有人寄在局裡傳達室的,指明要交給你。」

    這時,一名警察跑來向邱雲雪報告。

    邱雲雪接過來一看,只見是一個鞋盒,她正要打開,忽然,司馬瑨制止道:

    「平平地放下,不要打開,小心。」

    邱雲雪一楞,但見司馬瑨嚴肅的表情,情知有異,便把鞋盒輕輕放到桌上,在拿著鞋盒的過程中,她感覺裡面好像有什麼重重的東西似的。

    「隊長,你聽,有聲音!」

    一個警察聽到異動,走過來,突然驚叫起來。

    「卡答卡答……」

    大家靜心一聽,還真是有讀數表倒計時那種「卡答」的聲音,而司馬瑨對這種聲音自然更加熟悉,他神情緊張地道:

    「大家退後,裡面可能有炸彈。」

    「炸彈,不會吧?」

    警察們還不相信,雖然玩過槍,抓過犯人,但是和平年代的他們,關於炸彈的概念僅限於電影電視上,此時乍一聽到炸彈,還以為司馬瑨嚇唬他們。

    「大家聽他的,退後。」

    邱雲雪當然相信司馬瑨的判斷,示意警察們退後,找一個掩體隱蔽起來。

    見隊長如此慎重,警察們也不敢大意,紛紛後退,躲到了實木的辦公桌後面,但仍不時探頭觀察著情況。

    「怎麼辦?」

    邱雲雪問司馬瑨。

    「卡答」聲一直沒有停止,好像在嘲笑他們的膽小。

    「是田申的手筆。你退後,我看看。」

    司馬瑨淡定地道,並不為炸彈的威脅所動。

    邱雲雪一楞,此時這個年紀比自已小多了的少年身上,升起了一股讓人信賴的沉穩大氣的感覺,讓人不由得跟著他的話走。

    邱雲雪點點頭,也向後退去,藏在最近的辦公桌下面,時刻觀察著司馬瑨的舉動。

    只見司馬瑨鎮定地走上前去,觀察了一下鞋盒的外觀,然後雙手輕輕、緩慢、穩定地打開著鞋盒,他覺得手下的盒蓋並沒有絲線牽扯的感覺後,便把盒蓋完全打開。

    看到裡面的東西,司馬瑨鬆了口氣,對邱雲雪道:

    「沒事了,是個鬧鐘。」

    「真是的,誰搞的惡作劇,嚇死我了。」

    一個小警察聽說是鬧鐘,趕緊從辦公桌後面站了起來,生氣地道。

    「是田申送來的,他在向我發出邀請。」

    司馬瑨看到熟悉的鬧鐘,想起了在菲律賓的往事。

    那一次,他們損失了三個戰友。只為了田申為了滿足他急強好勝的**。

    不過,事後田申卻狡猾地利用田家在軍方的勢力,逃脫了軍事法庭的懲處,並且還嘲笑他,沒有辦法通過他的考驗。

    這樣的事情,一共發生了三次。

    「這是第四次了。這一次,我不會輸給他的。」

    司馬瑨咬緊了下唇,帥氣的臉上,露出了男子漢英武的表情,堅毅而沉著。

    「這是你們的私怨嗎?」

    邱雲雪看到司馬瑨簡直就像一座克制著自已的火山,她也不敢過於長驅直入地問。

    「不是私怨。是公仇。但現在顯然,他想公仇私報。」

    司馬瑨此時確定是田申做的案,是他擄走了趙菲,心反倒安定下來了。

    「那要怎麼找到他?」

    邱雲雪見司馬瑨不想深說,知道估計又牽扯上了國家機密,便也不再問。

    「這就是線索。」司馬瑨一指鞋盒。

    邱雲雪看到空蕩蕩的鞋盒裡只有一個鬧鐘,再仔細看,鞋盒內壁潔白如雪,也沒有什麼字跡,便奇怪地問:

    「你說的是線索是?」

    「就是這個鬧鐘,破解的密碼一定在這上面。你聽,鬧鐘只有運轉的卡答聲,但是時針分針卻是不動的。」

    司馬瑨這一說,邱雲雪才注意到果然如此,雖然「卡答」聲堅定持續不絕於耳,但是鬧鐘上的時針、分針和秒針卻是一動也不動的。

    「這上面有什麼講究嗎?」

    邱雲雪一時猜不透,便問司馬瑨。

    「讓我想想。」

    司馬瑨一時也猜不透田申的用意。但是田申既然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和暗示。

    田申,是在挑戰他的能力吧?

    在組織裡,他雖然和田申是一個小分隊的,但田申卻喜歡找他一較長短,不管什麼任務,都要比個輸贏。

    所以,才會有了後來那三次悲劇。

    司馬瑨抿緊嘴唇,以前是他太大意了,這一次,他絕不能失去趙菲。

    想著那些血肉橫飛的碎片在眼片炸開的情形,司馬瑨的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他對邱雲雪道:

    「我知道這鬧鐘是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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