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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9.第509章 探監 文 / 白鶴凌

    安在牢房裡的監控探頭不斷地做著360度的旋轉,把牢房裡的一切盡悉納入獄警的監控之中。

    司馬瑨也看到了監控探頭,但他發現,無論這裡鬧成什麼樣子,都沒有人來查看一下,似乎這個牢房與世隔絕了,更似乎,獄警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牢房裡發生的一切。

    不可能!這不正常!

    司馬瑨審視完監控探頭,心裡得出這個結論。這個監控探頭絕對沒有壞,如果壞的話,就不會做360度循環往復的探查,另外,如果監控探頭壞的話,獄警也不可能放任不管。

    看著圍上來的幾名身強力壯的年輕犯人,若是放在以前,司馬瑨根本不在話下,幾下子就能把他們收拾得清潔溜溜的。但是現在他只有普通人的力量,就算仗著護體養生功能周旋一二,但獨虎也怕群狼啊?

    腦子裡閃過一段剛才想的東西,司馬瑨頓時心裡有了主意。

    「來呀,你們不怕被揍的就上來!」

    司馬瑨虎虎生風,舞了幾下跆拳道的動作,還真是暫時唬住了往前包圍他的人。

    「他一個人,你們這麼多人,怕什麼?笨蛋!」

    鄭慶一看這些窩囊廢只圍著司馬瑨不敢動手,不禁大為光火,在後面使勁罵開了。

    在鄭慶的喝罵之下,終於打頭的一個年輕人就莽撞地要衝上去,這時,司馬瑨卻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動作,他脫下腳上的球鞋,對著一隻「絲絲」轉動的監控探頭扔了過去。

    「啪」地一聲,鞋子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監控探頭,頓時一直在旋轉的監控探頭被打壞了,停下了24小時不停轉動的動作。

    犯人們被司馬瑨這個舉動弄得有點摸不著路數,但既然已經衝了上來,大家也就索性發了狠了,提著拳頭就往司馬瑨身上招呼。

    仗著良好的訓練功底,司馬瑨左支右拙,但是這種情形明顯在被數人圍攻之下撐不了多久,不一會兒,司馬瑨的身上不重要的部位已經或多或少吃了幾拳。

    不過,司馬瑨雖然力量已降至普通人的層次,也不是這幾個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犯人所能輕易攻克的,幾下功夫,就有兩個犯人被司馬瑨踢中身中的穴位,暫時下半肢麻痺不能動彈退到邊上哭爹叫狼了。

    就在牢房裡亂成一團之時,突然,一直緊閉的牢門「光當」一聲打開了,幾名荷槍實彈的獄警出現在眾人面前: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這是反了啊?全部蹲下,手抱著頭,誰敢亂動一下,子彈是不長眼睛的。」

    「嘩啦」一聲,前面兩個獄警端著的槍全部子彈上了膛,一屋子的犯人頓時傻了眼,大家都停下攻擊司馬瑨的舉動,老老實實地把雙手舉到頭上,抱著頭,然後蹲了下來。

    「你,也一樣,快蹲下來,不然開槍了。」

    其實做獄警的,精神也是很緊張的,每天面對的都是關在牢籠裡的群狼惡虎,因此,稍有任何異樣的舉動,都會引起他們極高的警惕。也難保他們精神高度緊張之下,就扣動了扳機。

    司馬瑨慢慢地把雙手舉高,抱在腦後,然後慢慢地蹲了下來,表現得和其它犯人沒有兩樣。

    他才不會傻得一看到穿著制服的人,就像看到親人一樣撲上去訴冤。

    這場無聲的戰鬥,雖然田申至今隱身幕後,但說到底,這是兩個世家的鬥爭,也是考驗下面人屁股是坐在哪邊的鬥爭。

    只是讓司馬瑨難以想像的是,秦家居然肯捨棄了秦蓮花,滿足田申誣陷他入獄的終極目標。

    想到那個有點驕橫卻又無辜成了秦明仕途犧牲品的女孩,司馬瑨心裡不禁有些唏噓。

    看到司馬瑨老老實實地蹲下,獄警仍不敢放鬆,他們依舊用槍指著屋裡的犯人,然後從他們身後進來一個年輕人,手裡拎著一個維修包,穿著便服,看上去像是技術人員的樣子。

    果然,年輕人走到屋內,看了看監控探頭的位置,道:

    「被砸壞了,你們那當然收不到圖像。」

    「壞了就換。」

    打頭的獄警毫不猶豫。

    司馬瑨不禁咧了下嘴,果然是能收到牢房裡的圖像,他被人打被人揍,這些獄警都看到了,還裝著不知道。監控探頭一壞,看不到裡面的情形,他們就急了,馬上就趕過來了。

    技術員拿了個梯子過來,然後爬到梯子上,把壞的監控探頭擰下來,又裝了一個新的,調試了一番之後,對獄警道:

    「可以了,你問下外面,能看到不?」

    獄警拿著步話機和外面接通後,確證外面的監視屏幕能看到裡面的情形後,才鬆了口氣,道:

    「行了,撤吧!」

    說完,等技術員把梯子拿出牢房,就「光當」一聲,把牢門關上,從外面「光」一聲,把沉重的鐵栓栓上,又扣上沉重的鎖頭。從頭至尾,除了當時喝令司馬瑨蹲下之外,沒有再看過司馬瑨一眼。

    司馬瑨根本不以為意,現在通過這樣,至少他知道,其實他的一舉一動都仍在監控之中,只是有人有意讓同牢中的犯人折磨他罷了。

    既然他們不管事不作為,司馬瑨也就不客氣了。所謂的擒賊先擒王,司馬瑨到如今知道指手劃腳的鄭慶就是這牢房裡的牢霸,要先整個牢子裡安靜下來,首先得讓鄭慶先安靜下來。

    獄警剛走,牢裡的犯人從蹲地的動作站起來,一時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司馬瑨已經衝了過去,隨手撈了一塊地上技術員方才沒注意撿乾淨的玻璃片,用小擒拿術擰住鄭慶的手臂,反轉到他的身後,另一隻手則捏著玻璃片,將它的銳角深深刺入鄭慶的喉嚨下方,頓時一條殷紅的鮮血流了下來。

    鄭慶還沒反應過來,就落入了司馬瑨的掌控中。

    說起來,鄭慶搶劫殺人,也不過是仗著膽大揣了把匕首去捅出租車司機,其實手頭上並沒有什麼功夫,而到了牢裡,監獄中天然的規矩就是以犯的罪來衡量一個人在獄中的地位。

    象鄭慶這種搶劫殺人犯,過一天就少一天的人,在獄中的地位天然就高,但並不代表他功夫好。被司馬瑨這一挾制,鄭慶頓時就慌了神。

    雖然明知道自已會被判死刑,但是畢竟還沒拉去過堂審判,只要活著一天都是好的,但看司馬瑨這下手狠勁,好像立馬就要讓他去見閻王似的。

    所以鄭慶頓時就慫了,他帶著哭腔,艱難地從司馬瑨卡著他脖子的手下問:

    「司馬兄弟,你這是要犯錯誤啊!」

    司馬瑨冷笑一聲:

    「你都想要我的命了,我還留著你這條爛命做什麼?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說完,手下又加下狠勁,把玻璃片往深處一捅,鄭慶頓時覺得脖子上一陣刺痛,趕緊求饒:

    「司馬兄弟,呃,不,司馬大爺,你就放過小的吧,反正我也是快死的人了,你不值得為了我手上多一條人命!」

    聽到這裡,牢中的犯人才知道,原來昨天進來就招了一頓打的小白臉,竟然也是一個殺人犯。大家身上不由一凜,這才知道白白替鄭慶做了回槍,頓時看向鄭慶的眼神也都不善起來。

    「哼,這是給你個教訓,以後敢再動我,小心看不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陽。」

    司馬瑨見大家看他的眼神已經鬆懈下來,知道自已的威嚇起到了效果。就把手一鬆,把鄭慶扔了出去,然後手中的玻璃片隨手一甩,「唰」地就刺在了牆上。

    這下力道雖然沒有以往大,但司馬瑨也是精心選擇,用足了力氣的,所以看上去還有點嚇人。

    大家馬上看出來了,和鄭慶相比,司馬瑨可是身上真正有些功夫的,頓時就懊惱起來,這一天多來對司馬瑨的得罪了。何況司馬瑨犯的也是殺人罪,在牢中同樣屬於強悍的「品種」,於是有人就上來和司馬瑨湊熱乎了:

    「司馬兄弟,剛才對不住了,都說不打不相識嘛,以後咱們就是同一個牢裡的兄弟了,嘿嘿。」

    「是啊,司馬兄弟,看不出你年紀輕輕,竟然是這樣一個狠角色。」

    老強姦犯也湊上來套近乎。

    司馬瑨冷哼了一聲,正想說什麼,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光光」金屬物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司馬瑨便問:

    「這外面怎麼了?」

    「哦,是早飯到了。」

    老強姦犯討好地趕緊解釋。

    果然,不一會兒,那摩擦聲就到了司馬瑨的牢房門前,接著,幾份飯被從門下開著的活門推了進來,那聲音又往別的牢房去了。

    一個犯人拿過其中一盒飯,遞給司馬瑨,並且討好地對他道:

    「雖然不好吃,但總比沒得吃強,湊合著吧!」

    司馬瑨接過盒飯一看,裡面是一個黑乎乎的不知道什麼糧做的饅頭,幾條搾菜,還有半碗清粥。

    司馬瑨嗅了下饅頭,一股酸味撲鼻而來,看來不光食料來源可疑,就連食物的存放期有多久了,也是一大疑問。

    司馬瑨實在吃不下去了,便把饅頭撥在一邊,就著搾菜喝了幾口清得看不到粥粒的清粥,然後問犯人:

    「你們天天這樣吃,餓不死?」

    「如果有家屬來送東西就不一樣啦!」

    一個年輕的犯人放緩了語氣,友好地對司馬瑨道。

    「家屬?」

    呃,這兩個字如今對司馬瑨可是一個奢侈的名詞。除了趙菲,在人生地不熟的大興縣,還有誰是他的家屬呢?

    「司馬瑨,有家屬探望,出來!」

    沒想到,就在這時,牢房的門「嘩」地一聲,又開了,一個獄警冷冰冰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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