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重生炮灰女:帝少獨寵平民妻

《》正文 198.第198章 不能救 文 / 白鶴凌

    「你爸怎麼還沒回來呢?莫非沒找到夏姑娘她爸?會不會路上有什麼事耽擱了?」

    夏至睡著後,劉桂珍看著仍然燒沒有退的父親,有點坐立不安,在病房內外走動著,還時不時走出去看一下衛生院門診大廳牆壁上掛的時鐘。

    「到縣城來回一小時算快的啦,媽,你別急,爸一定是爭分奪秒的。」

    趙菲只能這麼安慰母親。

    「姐,出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劉桂東剛才看夏至在折騰,也沒機會出聲,此時見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他不由埋怨起劉桂珍來。

    「什麼?我沒告訴你?一個村裡住的,爸媽生病你都不知道,你還好意思來怪我?」

    劉桂珍一聽劉桂東話裡的語氣就來火,這不是讓她出力又不好看嗎?當下便用話堵了回去。

    「瞧你說的,難道一個村裡我就必須知道啦?他們什麼事都和你說,什麼時候和我商量過了?分明是看不起我們夫妻倆。」

    說這句話時,劉桂東的右手還重重在病床的鐵欄杆上拍了一下,力道還挺大的,可以看出他是真心憤懣。

    趙菲心想,原來大舅舅還真挺自卑的,估計是到現在一直沒生孩子害的吧。

    自卑心重的人總是這樣,別人不管哪裡對不起他了,他總是第一個往自已那引起他自卑的敏感之處想。

    像現在,劉桂東就想著肯定是大家看不起他膝下無子,農村裡罵人最厲害的一句話就是:絕戶。

    他現在沒有孩子,不就是一個絕戶嗎?

    這可好,不光村裡人看不起,現在連自已的父母姐妹都看不起,劉桂東根本就沒有覺得自已哪裡有不對:

    「爸媽都是四五十歲的成年人了,難道還要我每天去噓寒問暖啊?他們如果身體難受,和我說一聲就行了,我肯定會照顧他們。你看,我一聽到爸被蛇咬的消息,不是就趕緊過來了?」

    劉桂東心裡還不爽呢,覺得父母親是不信任他,所以凡事都不和他講。

    「你,你這是無理取鬧!」

    劉桂珍一時氣結,自已放下一天能賺三塊錢的工作不做,辛苦吧啦地跑回家幫父親義務割稻子,不光沒落個好,在弟弟眼裡還是罪人了,她能不氣嗎?

    「好啦,媽,舅舅,你們都少說兩句,別把他們倆吵醒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

    但是趙菲聽出來,這二位吵架的原因都不在一個點上,根本沒有吵對節奏。

    一個自恃是嫁出去的女兒回娘家幫大忙是勞苦功高;一個是分了家的兒子,和父親關係淡漠實則內心自卑……

    兩個心理節奏不同的人吵架,能吵出結果嗎?

    「這裡是住院部,你們想吵架,回家吵去。」

    明顯睡了一覺的男醫生打著呵欠來查看病人。今晚上住院的就夏至和劉裕至,夏至已經基本康復,只是劉裕至還在發病期,這位朱醫生雖然醫術不咋的,到底剛參加工作,還是挺有責任心的,半夜就起來再看一次。

    沒想到剛來就看到病人家屬吵架,朱醫生板著臉,用醫生的架勢一說,病人家屬就乖乖地閉上了嘴。

    朱醫生滿意地走到病人身邊,用手摸了摸病人的頭:

    「咦,怎麼還這麼燙?不對呀!」

    朱醫生這話一出口,頓時讓劉桂珍和劉桂東徹底沒了吵架的心情,他們趕緊湊上去問:

    「醫生,怎麼回事?病情又加重了嗎?」

    「還在發燒。」朱醫生扒開劉裕至的眼皮,一看不得了了,兩隻眼睛的鞏膜上血紅血紅的,充斥著血絲,「好像病情還加重了。」

    「啊?眼睛出血了,出血了,不好,剛才小夏姑娘不是說後面還會血尿什麼的?醫生,怎麼辦?」

    劉桂珍驚慌地問。

    「唰」地一下,朱醫生額頭上的汗也冒出來了,這可是他接手的第一個蛇傷病人,不會不治而亡吧?

    雖說醫生不能包治百病,但傍晚病人進來時精神狀態還很好,說話地動山搖的,還能吃一碗乾飯,現在忽然變成這樣,病人家屬肯定不會饒過自已。

    朱醫生不由得暗暗後悔,早知道剛進院時就讓他們轉到縣醫院去了,自已今晚上也能睡個安穩覺,又不用擔醫療責任。

    朱醫生搓了搓手,正想著是不是說服病人家屬連夜轉到縣醫院去,這時,衛生院門外響起一陣摩托車「撲撲撲」由遠及近的聲音,接著,這聲音便在衛生院門外停下了。

    「爸,是爸回來了。」

    趙菲聽到熟悉的邊三輪車聲,驚喜地道。

    「藥拿到了!」

    趙民生一臉風塵僕僕,手裡舉著個藥包,高興地對大家說。

    「什麼藥?」

    朱醫生湊上前去。

    「這是治蛇咬傷的靈藥,我剛從夏氏蛇傷科那拿的。」

    「這藥,屬於三無產品。不能用。」

    朱醫生拿過趙民生手裡的藥,翻撿了下,不客氣地道。

    「什麼?這是靈藥啊,不能用嗎?」

    劉桂東猶豫了下問道。

    「這藥是你們從外面買的,不是我們醫院的儲備用藥,不符合正規的進藥手續,所以這藥不能在這裡用。」

    朱醫生斷然拒絕,開玩笑,這種沒有生產許可批號的藥,如果給病人用了,產生了嚴重的後果,是不是也得他來背責任啊?

    如果他不在,病人家屬偷偷用了,產生了不好的後果,之後再栽贓到他頭上,他的行醫生涯不就得就此完結了嗎?

    朱醫生心裡一陣慶幸,幸好自已有起來夜診,否則就被這些病人家屬害死了。

    「朱醫生,這藥能用的,是我家傳的靈藥。如果不用,今晚上病人恐怕就熬不過去了。」

    夏至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她起床慢慢走到劉裕至的床邊,查看了一下他的情況,便道。

    「夏至,你可是獸醫,不是人醫啊,這醫治病人的事,你就別管了吧?」

    朱醫生認識夏至,知道她昨天險些溺水而亡了,也知道她是黃坑鎮政府的獸醫員,所以說話稍客氣了點,但明眼人還是能聽出他話裡的諷刺意味。

    「這是我家祖傳的,和我是獸醫還是人醫沒有關係。這樣吧,如果你不放心,我來親自上藥,有什麼事就由我擔責。」

    「這話是你說的啊?你們家屬都聽到了,如果出什麼事,可別來找我。」

    朱醫生到底是剛畢業的醫生,說話嘴上還是欠了嚴謹,什麼出了事別來找我,這是醫生說的話嗎?

    別的人還好,像劉桂珍和趙菲,都知道夏至是他們救的,絕對不會存了害劉裕至的心思,再加上劉裕至現在情況堪危,不試試怎麼行呢?

    但是劉桂東就不一樣了,他到今天晚上才認識的夏至,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如何,一聽朱醫生這麼說,他這時反倒緊張上了:

    「大姐,既然醫生都這麼說,咱們還是聽醫生的吧,不要隨便用藥,萬一出什麼狀況就不好了。醫生,不如你給我爸再開點藥,多少錢沒事,只要能把他治好就行。」

    這個時候,劉桂東倒是挺身而出,拍著胸脯說起了豪言壯語。

    「呃,這個嘛,這個蛇傷其實很複雜的,它分為出血性毒性和神經性毒性……」

    朱醫生回宿舍查了半宿的書,此時現買現賣掉起了書袋。

    「那朱醫生,到底要用什麼藥啊?」

    劉桂東急了,父親呼吸聲更粗了,好像人又愈發難受,這醫生是不是有病啊,還在這裡「上課」?

    「這個,這個嘛,我建議家屬還是盡快轉院,到縣醫院比較有針對性的療法。」

    朱醫生亮出最後的底牌。劉桂東傻了,嘴巴張得大大的,說半天這個醫生屁本事沒有啊?

    他氣得上前一把揪住醫生的白大褂前襟,吼道:

    「那你什麼都不懂,還在這裡幾幾歪歪說半天,是想害死人啊?」

    「大哥,你別急,如果相信我,就讓我來治吧。放心,我不會害大伯的,昨天我掉水裡,還是他們倆救了我呢!」

    夏至見狀,趕緊上前勸阻劉桂東,讓他別著急。

    「夏至,你想治就治吧,你們可別怪我沒警告你們,她是獸醫,不是人醫。」

    朱醫生狼狽地整了整劉桂東揪皺的前衣襟,嘴裡扔了一句,接著竟然不管不顧地跑了,把剩下的爛攤子扔給了病人家屬和夏至。

    「怎麼樣?大家的意見?」

    夏至拿過藥包,問在場劉裕至的家屬。

    「弟弟,你是兒子,家裡的事情,你說了算。你說治就治,說不治就不治。」

    劉桂珍算是想明白了,自已是外嫁的女兒,如果這時候拿主意,萬一父親有個好歹,那她這輩子肯定被劉桂東怪死了。

    劉桂東見朱醫生跑了,主心骨也沒了,再看看躺在床上劉裕至張大嘴不時喘氣的樣子,他也打熬不住了,道:

    「那就讓她先治治,然後一邊轉到縣醫院去。」

    「這樣也行,反正衛生院裡的條件不太好,不過,轉院要有車,你們怎麼解決?」

    夏至見劉桂東應允,趕緊動手操作起來,嘴裡還提醒著他們。

    「我去找熊所長借他的吉普車。」

    劉裕至昏迷不醒,讓他乘邊三輪肯定不可能了,現在最理想的也就是能乘上小車,鎮政府裡的吉普車只有一輛,還是鎮長書記才能用的,大晚上,趙民生和鎮長書記又沒有交情,想到派出所也有一輛,趙民生眼睛才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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