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妮快步向前走著,無暇顧及身後的小王。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進步行街,她看到街的盡頭停滿各式各樣的車,心中期盼著他會站在那裡等著她。盡頭,也只是幾步之遙。幾分鐘後,倚在車前,雙手環臂,沒有笑容卻雙眸放光的俊美男人像一幅絕美的油畫一樣出現在司妮的視野裡時,她停住前行的腳步,睜大眼睛癡癡地看著他。
駐足的司妮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小王奇怪地看著她,問道:「怎麼不走了?」
司妮如夢方醒,朝著前方展開一個燦爛的笑容,輕盈地向他走去。
遠遠地,肖傑就看到走過來的司妮。她穿著白色的短裝羽絨服,水藍色的緊身牛仔褲,頭髮束成一個馬尾,高高地梳在腦後,隨著前行的步子上下舞動著。肖傑一直認為裙裝才是展示女人魅力的最好服飾,經常會給司妮買回各式各樣的名牌裙子,還有女人們喜愛的名貴首飾。發現司妮從未用過,他曾問過她,她說她喜歡隨意,讓他以後不要亂花錢了。今日在夜幕昏黃的路燈下,他才領略了她的隨意,那裝扮帶給她的是另一種活力四溢的氣質。肖傑很不自信地看了看自己,和她相比,他似乎真的不年輕了。
司妮越來越近,肖傑心中的愛意越來越濃,這就是他愛的女人,一個攝他魂魄的小女人。心,柔軟得不能再柔軟,愛,也不是一個「情」字可抵擋。即使君王得天下又怎樣?即使富可敵國又如何?她,才是他的天下,才是他的珍寶。
肖傑不能自抑地跨上前,張開雙臂,把司妮緊緊地擁抱在懷中。司妮揚起頭,幸福而又嬌羞地說:「快放開,這是大街上。」
她那千嬌百媚的神態,讓正欲放手的肖傑卻又抱得更緊,並忘乎所以地吻上她光潤的唇。掙扎的司妮,慢慢地融化在他的熱烈裡,幾天來的思念終於找到了歸處。
一時間,時光在這裡靜止不前;
一時間,周圍的一切都已不在。
一吻,萬水千山失色;
一吻,滄海桑田同寂。
陶淵明說:「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情至深處,鬧市亦成為桃園,蝴蝶亦可以飛越滄海。這一吻,吻盡了相思,吻盡了愛戀。這一吻,唯願天長地久;唯願死生契闊,與子成悅;唯願執子之手,與之偕老;唯願……
幸好,周圍的人並不多,又是晚上,路燈不是太亮,沒人認出男主角是他們尊敬的肖市長。小王站在身後,驚詫又羨慕地看著,適時提醒道:「小雨姐,這裡是街道,會影響交通。」
狂吻的倆人不約而同地鬆開彼此,肖傑魅惑眾生地輕輕一笑,拉起羞得不敢抬頭的司妮,坐進車裡揚長而去。小王后知後覺地想到那個男人是肖市長,突然感到悲哀,司妮姐怎麼會和他攪在一起?難道清高脫俗的她也會甘願淪為達官貴人的情人?這世界,還有讓人崇尚的乾淨嗎?
肖傑看著羞澀掩面的司妮,心情大好,滿面春風地微笑著。司妮嬌嗔地怪怨道:「還笑?丟死人了。」
「是誰剛才咬著我的唇不放的?這會兒想起丟人了?」一臉壞笑的肖傑活像一個妖孽,司妮趕緊移開眼睛,低聲說:「還不是你引誘的,色魔!」
肖傑厚顏無恥地說:「不是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
「看你這個平時一本正經的副市長明天怎麼去見人,又沒人認識我。」司妮一臉的幸災樂禍,轉瞬,她卻大驚失色地喊道:「完了完了,被小王看到了,怎麼辦?我明天怎麼見她啊?」
肖傑神態自若地說:「看到了就看到了,我們又不是偷情,有什麼害怕的?」
司妮一臉的憂慮,車內的氣氛一下子沉悶起來。下車後,肖傑摟著司妮邊走邊說:「傻丫頭,我隨時隨刻都盼著你來做我的新娘,只要你願意,我們現在就可以去領證。」
司妮向他靠了靠,嚴寒的冬日裡,他的身體就像一個燃燒的火爐,烘烤得她心神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