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安安?」
模模糊糊的聲音傳來,我睜開眼睛,床頭亮著一盞燈,我居然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齊君陽坐在床邊,見我醒了過來,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我坐起身來,身上的薄被微微滑落,我低頭看了看,記得自己根本就沒蓋被子啊。
「我看你睡的熟,就沒叫你,怎麼不蓋被子?太累了?」
我搖了搖頭,情不自禁的就撲到他懷裡,他的胸膛十分溫暖,讓我不能自己。
齊君陽的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是我每次洗衣服都會放的洗衣精的味道,「君陽……」
我很想將今天的事告訴給他聽,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顏子瑜威脅我,脅迫我,用胡桃來要挾我!
我在心裡嘶吼著,可是面對齊君陽,卻怎麼都說不出口。或許,顏子瑜只是嚇唬嚇唬我,只是想逼我離開齊君陽,我不想這麼快就對他投降!
「怎麼了?」
「沒事,你吃飯了嗎?我給你做,好嗎?」
我抬起頭,露出沒事的笑容,齊君陽看了看我,摸著我的長髮,「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好嗎?」
我點了點頭,下床,披了一件外套就去廚房。
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第二天,我去學校,看見胡桃的脖子上又多了一條鑽石項鏈,全球限量版。
她對著我晃了晃脖子上的項鏈,露出了得意的笑,我卻心神不寧,「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昨天我可狠敲了他一筆,雖然他也把我折騰到半夜。」
胡桃聳了聳肩,我看見她不經意露出的鎖骨上,有著點點的印記,臉有些紅。
見她沒事,我也稍稍安心了一些,更加確定,顏子瑜只是嚇唬我,根本就不會對胡桃做什麼。就算打狗也得看主人,元風跟他的關係應該不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
我安慰著自己,下了課,跟胡桃走了一段路,看著她上了公交車,才轉身往另一個車站走去。
因為腹部的傷口,齊君陽不准許我再去快餐店打工,說他可以養我,不讓我再半夜三更的回家。
或許是上次胡桃的事件,他給我定了門禁時間,每天八點前,必須在家裡看見我。
回到家,我打開電視,紮起頭髮,打算給齊君陽做他最喜歡的焗飯。
把焗飯放進烤箱,定好時間,我才走出廚房,電視正在播放新聞,一輛卡車迎面撞上了一輛公交車,車上的乘客有十幾名輕傷,還有幾名重傷,已經送往了醫院。
我看著新聞報道,心臟陡然猛跳,那……那不是胡桃坐的公交車嗎?
耳邊回想起顏子瑜的威脅,他的第一個目標是胡桃,而現在……
我翻找著手機,但怎麼都找不到,我明明放在包裡的,為什麼現在要用了,卻偏偏不見了蹤跡?
心亂如麻,想到胡桃會因為我而遭遇到不測,自責和歉疚就如同猛浪,瞬間將我淹沒。
「千萬不要有事……」
好不容易找到了手機,我顫抖著手,撥通了胡桃的電話,卻無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