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胡桃那樣,用自己的身體去交換金錢和享樂,這麼些年來,我跟傅修南一直靠自己去償還那筆債務,雖然辛苦,但問心無愧。
「安安,我不是顏子瑜,為什麼你不能重新開始呢?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照顧你一輩子,你不用讓自己那麼辛苦。」
「你是不是一直都看不起我?覺得只要用錢,就可以讓我跟你在一起?」
從他的話語中,我覺得,他還是認為我跟顏子瑜在一起,是因為錢。
「我沒有!我只是……」
「不要說了,我不稀罕你的錢!我用的自己雙手賺的,我不想讓我自己最後的尊嚴也賣掉!」
我衝著齊君陽大叫,推開他就回了房間,任憑齊君陽在門外如何叫喚,我都不予理睬。
第二天,齊君陽上班之前,在我房間門口躊躇了片刻,我坐在床邊,聽見他輕輕歎了一口氣,隨後就離開了。
關門聲響起,我在窗口看見齊君陽的車離開,便簡單的收拾了一番,留了一張字條給齊君陽,就去找了學校附近的小旅館,暫時住下。
當天晚上,齊君陽就一直打我電話,我沒有接,直接關機,扔在床頭。
快餐店那邊,我也請了假,暫時躲避齊君陽。
一個星期之後,齊君陽就再也沒有找過我,或許他的心真的已經被我傷透了,我有些失落,但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我們兩個都不會好過。
從快餐店出來,我慢慢往小旅店走去,天氣漸漸轉涼,冷風吹在臉上,帶著一絲涼意。
身體太過疲累,我決定走捷徑,穿過一條胡同回旅店。
四周靜寂,前方走來幾個人影,學校附近有幾家酒吧,不少學生都會在晚上去那裡放鬆玩樂。
我本來也沒太過在意他們,路燈的光線很模糊,我隱約看見一個像胡桃的女生,被他們架著。
「你們,放開我……」
她微弱的掙扎,卻掙脫不開他們的桎梏,那幾個男生絲毫不費力的帶著她,從我身邊走過。
我的內心在掙扎,我跟胡桃的關係一般,沒有特別的交情,可是她現在從我面前被不懷好意的人帶走,我能視而不見嗎?
「等一下!」
我的聲音微微顫抖,緊張的抓著包包。
那三個男生轉身,向我看來,胡桃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小安……救我……」
「你們快放開她,不然我報警了!」
我拿出手機,見眼前的情勢對我十分不利,另一隻手將包裡的防狼噴劑拿了出來。
其中一個男人向我走來,面上帶著輕佻的笑,「喲,你嚇唬我們呢?」
他說著,推搡著我的肩膀,我被他推到牆邊,後背撞到了堅硬的石塊。
「這妞好像跟她是一塊兒的,應該也是那種貨色吧!」
架著胡桃的男人吹了一聲口哨,我面前的男人將我拉到他面前,一靠近,我就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和汗水味,讓人作嘔。
「正好一起玩!」
他噁心的笑著,伸手想摸我的臉,我舉起噴劑,就衝著他的眼睛噴去。
抓著我的大手一下子就鬆開了,趴在地上打滾,另一個男人見自己的同伴被我偷襲,立即就猙獰著向我衝來。
我下意識的抬起腳,就踹向他的兩腿間,他哀嚎一聲,就跪了下去。
另一邊,抓著胡桃的男人見狀,也不管胡桃,扔下她,揮舞著拳頭就向我的臉上打來。他的動作很快,我突然就害怕的動不了的。
但他揮動的拳頭還未打在我的臉上,他就突然痛呼一聲,趴在地上,雙腿捂著自己的寶貝。
胡桃晃了晃腦袋,「姐們兒的踹的挺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