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包廂那邊,我是不想再去了,出於顏子瑜帶給我的陰影,我覺得大堂裡會安全很多,雖然小費會少那麼一點點。
我的生活看似又回到了以前,機械性的工作,愉快的拿著屬於我的小費。
「傅安萱!」
阿淵在不遠處叫著我的名字,我放下手中的托盤,進了吧檯。
「我這裡忙死了,你給我洗杯子,打下手。」
我樂的在吧檯裡轉悠,給阿淵清洗杯具,幫他招呼需要酒水的客人。
「給我一杯威士忌。」
我低著頭,聽見耳邊響起的聲音,轉過身倒了一杯酒,一抬眼,動作就僵住了。
那雙眼眸的主人正在我身上轉悠,我的手緊握著杯子,僵持了片刻,才將酒杯放到他面前。
「挺厲害的啊,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的手指纖長,骨節分明,琥珀色的液體盛在玻璃杯中,泛著惑人的光澤。他的指甲渾圓飽滿,修剪的十分整齊,很好看。
我因為他的話,動作微微一頓,不明白他的意思。而讓我更疑惑的是,為什麼我在哪裡,他也會跟著出現?是巧合嗎?
那對我來說,真是天大的災難。
見我不說話,他換了一個姿勢,「聽婉婉說,你很缺錢,是不是只要有錢,你什麼都能做?」
他像是在逗弄一隻寵物,看著我的眼神帶著輕佻,那話裡的意思隱藏著毒液。
「先生是想介紹生意給我?」
我抬起頭,瞪著眼睛望著他,這個男人在那一次強行衝我灌酒之後,似乎還想對我做什麼。
「你敢不敢接?這副皮囊,應該還能換點錢。」
他微微瞇起眼睛,嘴角帶著嘲諷的笑,琥珀色的烈酒被他灌入了喉嚨,突出的喉結上下滾動,帶著一絲媚人的線條。
「那你出不出得起那個價呢?」
我的眼神應該很平靜,因為我在的他的瞳孔中看見一絲薄怒微微閃過,心裡頓時有些得意,似乎是扳回了一局。
而那一刻,我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在將來會跟我糾纏的那麼混亂。
他慢慢地品著那杯酒,直到喝光了那杯酒,再也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就當我以為他不會再跟我說話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
「只要你開得出價,我就出得起。」
他放下那酒杯,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他的這番話,在我平靜的心湖投下了一顆石子,想起他對溫婉的態度,我又迷惑了。
「你喜歡她,為什麼要對我說這樣的話?」
「為什麼不可以?你要是答應了,就是我的玩具,玩具怎麼跟人比?」
似乎是聽見了好笑的笑話,他露出了森白的牙齒,嘲笑著我的愚昧無知。
我的手微微發抖,心頭不由得就竄出一股怒火來,不知道是因為他對我的愚弄,還是因為他對溫婉的三心二意。
他是那麼的不可一世,好似只要他想,就能把一切都攥在手心裡,包括我在內。
我不喜歡他眼中的勢在必得,體內的叛逆,讓我暫時忘記了對他的恐懼,「需要用玩具來排遣寂寞,不覺得可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