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開始真信了,可後來越想越不對勁」,我說,「橫山明夜可不是個一般女孩,即使我昨晚拒絕她了,以她的性格和修為也絕不會去酒吧買醉。況且橫山未是和她在一起的,她身手了得,姐妹兩個又都精通陰陽術,如果隋明真的要非禮明夜,橫山未不可能感知不到。」
「橫山姐妹是陰陽師中的高手,天生靈氣重,加上自律性強才能有如此修為。因此如果她心裡沒有隋明,是絕對不會和隋明有什麼,而若她不想,隋明硬要動強的話,她的式神難道會看著自己的主人受辱麼?」
「這就是我想不通的,難道說,隋明所說的不是真的,只是他的幻象?」
「我的直覺是,他肯定是對橫山小姐做了無禮之事,但應該不至於做到那麼過分」,她看看我,「橫山明夜恐怕是借題發揮,逼你去找她。」
「如果用**為代價來逼我找她,為橫山家辦事,這犧牲也太大了」,我苦笑,「不過日本人的性格,這種事情不是做不出來。」
「明夜輸不起,輸的只能是小未。她把感情上的輸贏看的這麼重,足以說明她對你的愛很執著。她的夢想是嫁給你,如果**與隋明瞭,即使你日後答應了橫山家的要求,那不也是得不償失了?日本人不會做這種賠本生意,橫山明夜更不是用自己的終身幸福開玩笑的人。這裡面的事情我看有點複雜,你沒注意到麼,那三個式神並非是同一個主人。」
「注意到了,那日本浪人的氣場和另外兩個不同,不像是一個主人」,我想了想,「那浪人是東瀛蠱,那就是說,之前不是橫山家下的手腳,難道隋明得罪別人了?」
「橫山明夜送你玉龍像就足可以讓你的桃花震動,犯不著再對隋明下手。那東瀛蠱應該是另有其人,而隋明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稀里糊塗的做了那麼多傷隋家運氣的事,比如逼著你和果果分手。」
「你起一卦,看看那背後用術的是什麼人。」
凌曉點點頭,掐指一算,「乾之蠱,是個和他有曖昧關係的男人,這……」
我無奈的笑了,「隋明是雙性戀,的確喜歡男人,而且有情人在日本。這麼說使用蠱術的人不是橫山家,可能跟他的日本情人有關。那蠱靈本來沖的是徐揚,用意也就不言而喻了。」
「這麼說,他是被蠱靈迷住了心神」,凌曉頓了頓,「這麼說來,結婚後應該有同性桃花才對。」
「的確是有,他跟他的男秘書好了」,我明白了,「我看這個事情的始作俑者應該是之前帶他私奔去日本的那個人。因為隋明回來結婚了,對方念念不忘,就用了蠱術。」
「可是看樣子這個人現在已經不是為了讓他回心轉意了,而是想要他的命了。蠱靈這種東西一旦跟的時間太長了,會讓人心神迷亂,真元大損,行為和思維都會混亂。看來他昨晚應該是遇到了橫山明夜,在蠱靈的蠱惑下對橫山明夜做了一些無禮的事……」
「蠱靈不會看不出橫山明夜的厲害,所以只能用幻象將隋明迷惑了,這樣他才能肆無忌憚的做那些事情。」
我點點頭,「然後橫山明夜將計就計,讓他覺得自己得逞了,然後派出式神去攻擊隋家!」
凌曉看看我,「不是攻擊,是保護!我現在明白了,隋明的心腎衰竭是因為蠱靈對他長期的虛耗。如果不是橫山明夜的式神去保護隋先生和隋太太,那他們只怕命都沒了。」
「那咱們打錯了?」我一陣驚愕。
凌曉想了想,「不能說打錯了,橫山明夜就是要讓我們誤會,不然的話,你不可能去找她。也就是說,這是一個警告。如果不去找她,橫山家的式神們就會以為主人報仇的名義,攻擊隋家人。」
「隋明對她肯定是做了什麼,也許不到**那麼嚴重,可是對女陰陽師來說,這種侮辱也是很難原諒的」,我沉思片刻,「我必須去找她,這個事情只能我和她談!」
回到家裡,我第一時間給橫山未打電話,她關機了。接著我通知徐揚,讓她和橫山家的人聯繫,幾分鐘後她給我回電話,說橫山企業的負責人說,橫山小姐今天一早已經回日本了,暫時聯繫不上。
她這意思是讓我去日本找她。
我考慮一番之後,給誠田由美發了一條信息,「有重要的事,下午到茶館來見面談!」
很快她回復過來,「是!由美奉命!」
下午一點半,誠田由美到了。
「由美,我要去日本辦一件事,替我安排一下,怎麼去我不管,三天之內必須要出發。」
「好的共主!您準備帶幾個人去?」
「算上你三個人」,我看著她,「我要去拜訪橫山家族,你能替我安排麼?」
誠田由美點點頭,「沒有問題,不知道您要見哪一位?」
「他們的老當家,橫山宏。」
「這……」,她想了想,「如果是見橫山老當家,由美的身份恐怕不好安排。這樣吧共主,我以您的名義知會日本方面的星主,按照本會的規矩,他們會親自到東京來面見您。屆時,您可以命令他們出面,如此一來,橫山老當家一定會見您的。」
「行,你看著辦吧!」
當天晚上,我獨自駕車來到了隋家,這裡離我的房子也不遠。
徐揚把我讓進客廳,現在偌大的房子裡,只有她一個人住了,如果不是我和她有約,她晚上就去醫院陪護了。
「徐揚,開門見山的說吧
,隋明出這個事是因為中了邪術,我懷疑用邪術的這個人是他以前的同性情人。」
徐揚已經麻木了,「那有辦法解決麼?你也解不了麼?」
「辦法不是沒有,但是隋明現在的情況,硬要解風險很大。弄不好的話,邪術解開了,他的命只怕也沒了。我三天後要去日本拜訪橫山家,去代表隋家道歉。趁這個機會,只要能找到他的那個日本情人,或許就可以從根源上解決這個問題。」
徐揚沉默不語。
「如果你知道那人叫什麼,就告訴我。當初他破壞了你們的婚約,你肯定對這個人應該知道一些吧?」
「他叫長野小四郎,曾經在中國留學,家在京都,家裡是做木材生意的,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隋明跟他怎麼認識的?」
「應該是酒吧裡認識的吧。前幾年隋明還是很不錯的,上進心強,人也踏實。自從他那個發小劉兵從美國回來後,不到半年就把他帶壞了,幾乎天天去酒吧。咱們認識的那間酒吧,就是他常去的,應該就是在那認識的長野吧」,徐揚淡淡的說。
「難怪你去那玩,是想他了?」
她苦笑,「現在就別說這些了,關於那個日本人我只知道這些。要不這樣,我明天找劉兵問問看,也許他能知道的多一些。」
「那不用了,這個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說,「長野小四郎,京都人,做木材生意,那他多大年紀?」
徐揚想了想,「今年應該是三十六了吧。」
「嗯,我記下了」,我看看她,「這幾天有沒有做什麼怪夢?」
「有」,她趕緊說,「夢到一個日本人,拿著刀追我,每次都追的我無路可逃,直到驚醒。」
「我把思思留下,讓她搬過來跟你一起住。你記住,要和她寸步不離,任何事情都要聽她安排。」
徐揚楞了一下,「是不是下一個該是我了?」
「你別胡思亂想,你不會有事的,思思的修為對付那日本人很輕鬆,你只要聽她的安排就行了。」
臨走,徐揚送我到門外,「曾傑!」
「嗯,怎麼了?」
她走到我身邊,「抱抱我,可以嗎?」
我點點頭,抱住她纖弱的身體,她環住我的腰,依偎在我懷裡閉上了眼睛。
她此刻就是一個無助的女孩子,她渴望溫暖,而我成了她在北京唯一可以依靠的朋友和親人,唯一能帶給她安全感的人。
幾分鐘後,她鬆開我,「謝謝你,回去吧,路上慢點開車。」
三天後,三木工業株式會社組織的一個高級商務考察團從首都機場出發直飛日本東京。成員只有三個人,我,凌曉,誠田由美。我將翡翠八卦和烏蘭妃的噬靈刀留給了思思,以她的修為加上這兩間法寶,保護徐揚和隋家人絕對萬無一失。
到了東京,日本的三位星主親自到羽田機場前來迎接我們,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之後,登上他們派來的車直奔酒店。
當夜入住的是東京有名的太子酒店。
「共主,誠田小姐已經把您的吩咐轉達給我們了」,本多成義說,「我們三人昨日專程去拜訪了橫山前輩,他如今痼疾發作,多有不便,五日之後,將親自來東京拜訪您。」#~&妙*筆\*閣?
「這怎麼行,我是來拜訪橫山先生的,應該我去看他才對。」
安倍正名一笑,「橫山先生也是九星會的元老,斷然沒有共主去拜訪元老的道理。」
「三位不會把我的身份告訴他了吧?」我看看他們。
「不敢!」毛利嘉佑說,「共主的身份是保密的,我們三人只說您是本會新任右弼主。橫山前輩聞聽此言,堅持要來拜訪您!」
我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請由美安排吧!」
「是,共主!」誠田由美說。
我看看本多成義,「武曲主,這個事情先放一邊,我要找一個很重要的人,這個事情你幫我辦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