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裡,我讓李紫心坐下,「說吧,他是什麼人?」
「我記得爺爺說過,三十年前他在日本挑戰的那個人叫誠田敏郎,剛才那人叫誠田英治,他們八成有關係!這小子一定是來找我爺爺報仇的!」
我冷冷的看著她,「你還有什麼沒說的?你們爺倆兒到底有多少秘密,能不能現在就開誠佈公的說出來?非要等到挑戰的時候再吐露麼?」
李紫心慌了,「不是的,我……我是剛剛想起來,老師你別生氣,我知道今天話多了。」
「打草驚蛇,你跟著就是裹亂來的!」我無奈,「好了好了,思思,帶她回去,我們商量一下!」
「嗯!」思思站起來,「走!」
李紫心無比愧疚的看看我,「老師你別生氣,我先走啦!」
她們走後,凌曉給我沖了杯咖啡端過來,「別跟她生氣,都是定數,我看那小伙子眼神中帶著殺氣,我們不可不防。」
「真像紫心說的,那我們真有必要瞭解一下這人的來歷。那小子算個高手,如果跟李老對戰,李老贏他的希望我看不大。」
「玄龍大會上,他不顯山不露水,沒有動用式神就過了關,這個人修為很高。若他真是衝著李老而來,未必會對紫心如何,他的焦點一定在你身上。」
我喝了口咖啡,「是啊,畢竟助陣的只能有一個人,有咱倆在,打死他也不會相信是紫心。」
凌曉輕歎一聲,「我現在內傷未癒,卦都不能輕易的動,跟個廢人也差不多了,沒法幫你去跟他鬥,只能陪著你了。」
我放下杯子,握住她的手,「小,有你在身邊,我心裡就踏實。放心,不會有事的,你在終南山的時候不是說了麼,接下來我遇上的幾個事情都是很輕鬆的,有驚無險。你瞧瞧人家譚述和李玄婷,像是來度假似的,咱們也別那麼拘謹,好好玩幾天。至於挑戰的事,我壓根就沒放心上,這幾天我不想做風水師,只想和你一起好好度個假。」
「你不擔心就好」,她微微一笑,「你心裡有數,我心裡就有底。你想做什麼,我陪你一起。」
我腦子閃過一個邪惡的念頭,不由得嘿嘿一笑。
凌曉臉一紅,「那個……那個……那個不行!」
「你怕什麼呀?」我故意逗她。
她鬆了口氣,「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我……不習慣……」
「好,我不逗你了」,我靜靜的看著她,「女神一樣的凌曉,你知道嗎,你臉紅的時候,特別美……」
午飯是自助餐,譚述拿了盤子走到我身邊,「七爺,這邊聊!」
我們走到遠處,邊選食物邊聊。
「這次,四個!」他悄悄的說。
我一驚,「死了四個?」
他點點頭,「已經拉走了,據說還有兩個再搶救。」
「這是什麼毒藥?」
「南美蜘蛛的毒汁配置的」,譚述說,「身體弱的根本擔不住。」
「這九星會的規矩,是該改改了」,我一陣冷笑。
「談何容易,這個咱們操心沒用的……」譚述拿了點魚子醬,「對了七爺,晚上有個酒會,您有興趣麼?」
「什麼酒會?」
譚述一笑,「來這的嘉賓,大部分都會去,其實說真的,九星會最後選誰那是他們的事情。但這些嘉賓非富即貴要麼就是有本事,趁酒會的機會多認識幾個朋友也好,我和李老師去,您怎麼樣?」
我看他一眼,「我就算了吧,估計晚上有人擺鴻門宴等我呢!」
譚述一愣,「誰?不會是那個日本小子吧?」
我不置可否,「您甭擔心,我心裡有數,能應付。晚上的酒會只怕不只是喝酒吧,是不是也有艷遇之類的?您帶著李老師去,不擔心麼?」
譚述笑的很曖昧,壓低聲音,「說出來您可別笑話,都是成年人了,誰不明白那點事兒?很多嘉賓都帶了一些年輕女孩來就是為了搞點其它章。今天晚上我和她各玩各的,沒什麼,誰也不在意,早就說好了的。」
我驚奇的看著他,「瞧不出啊,您二位還挺前衛的,這都把我們這些年輕人落了一百多米了!」
當初凌曉的父親,說不定也是在這樣的活動中認識的江嘯靈吧!
午餐後,我們剛回到房間,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我攔住凌曉,自己過去開門,心裡知道這一定是找我的。
門外是一個很標緻的日本女孩子,一見我先鞠了一躬,「打擾了,曾先生您好,我是誠田先生的助手,我叫賴川綾。」
「哦,賴川小姐您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賴川綾看看我身後,會意的點點頭,「原來您不方便,真是不好意思。是這樣的,誠田先生晚上想請先生吃一頓便飯,不知道先生方便嗎?」
「好!沒問題!」
「太好了,晚上七點,三樓料理店,我們恭候曾先生大駕!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了!」她再次鞠躬。
我回到屋裡,「誠田要擺鴻門宴了,你跟我去嗎?」
凌曉搖頭,「你帶著思思去,我就在房間裡休息,等你回來。」
/>我笑了,「這話說的好溫馨。」
「你不要想歪了好不好」,她長舒一口氣,「晚上他一定會讓你喝酒,最好你先在房間裡布好陣法。」
「你也可以幫我佈陣啊!」
「我內傷還沒好,布的陣法不如你的強,你不要再開我玩笑了好不好……」她無奈。
我趕緊收起笑容,「對不起,我不鬧了。陣法我一會就佈置,你放心!」
「對不起……我知道你是因為我們近了所以才……是我不太習慣,給我點時間,好嗎?」她小聲的說。
我抱住她,「好,一點點來。至於晚上的鴻門宴,你不要擔心了,我老實起來像傻瓜,但滑起來也不亞於劉季那廝,放心!」
她點點頭,「只要思思在你身邊,就不會有事……哎對了,羽龍佩帶來了嗎?」
「在她身上帶著呢!那天電話裡你說了之後,我專門煉養過……」
她突然用手指按住的嘴唇,用眼神示意讓我注意窗外。我也注意到了,窗外氣場不對,一隻蝴蝶在那飛來飛去。
「好,記住我的話」,她邊說邊掐手訣,走到窗邊,輕輕一抹,一股淡淡的氣場將窗戶封了起來。
「蝴蝶上面有陰陽師的式神」,她看看我,「別鬧了,先去把陣法布好吧!」
晚上,我帶著思思如約赴宴。
誠田英治很帥氣,也很客氣,跟他一比,七爺我這身打扮頓時顯得土了。不過我心裡很踏實,咱又不是來選美比帥的,他越得瑟越咱就越安靜,那他心裡就越不知道咱深淺。
「小七爺,久仰大名,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啊!來,我敬您一杯!」
他身邊也坐著一個女孩子,卻不是賴川綾,見面的時候他介紹了,這位是她的女朋友,安倍晴子。
安倍晴子很漂亮,極其精神,雖然看著很靜,但一雙眸子裡隱藏著深不可測的神光。這是一個很厲害的陰陽師,恐怕修為不在誠田英治之下。
「晴子小姐,不會是安倍睛明的後人吧?」我問。
安倍晴子略一欠身,「那是晴子先祖。」
「好,果然是般配」,我點點頭,「門當戶對,令人羨慕,祝願你們白頭偕老。」
誠田英治舉起酒杯,「謝謝小七爺!晴子,我們一起敬小七爺一杯!」
放下杯子之後,安倍晴子起身給我們倒酒,這時她身後閃出一個穿著和服的白影,手中拿著一把武士刀,像個侍衛一樣跟在她身後。
開始用式神了,她這是再試探我們。
思思看到了那個白影,但來之前我叮囑過她,三杯酒喝完之前,不管看到什麼只當沒看見,不許顯露內氣。
這才是第二杯,因而思思一點也不著急,對那白影仿若無視。
白衣武士看我們沒反應,乾脆舉著刀圍著我們跳了起來,想跳舞又像嚇唬。我不由得一笑,還真成了鴻門宴,連項莊舞劍都來了。只可惜這個「項莊」也就是那麼回事,根本對我們沒有威脅。真正厲害的劍客,他們還蒼而未露。
今天這頓飯,說白了就是誠田英治兩口子試驗我們,如果覺得我們太厲害,估計就會耍流氓手段了。所以不能急,我們越是不慍不火,他們越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中國的清酒,不純正,雖說是從日本進口的,但是很多都是參了水的」,誠田英治說著一拍手,賴川綾進來了,「誠田先生,有什麼吩咐?」
「去,把我從日本帶來的清酒拿來,請小七爺和這位小姐品嚐一下!」秘術破局:.
「是!」賴川綾低著身子出去了。
這時誠田英治身後又閃出一個淡淡的黑影,這是一個忍者的身影。忍者敏捷的竄到我身邊,手中的忍者刀不住的揮舞,和思思旁邊那位白影武士一唱一和,跳的不亦樂乎。
很快,賴川綾捧著一個精緻的陶瓷瓶子回來了,「誠田先生,酒來了!」
安倍晴子親自接過來,放到桌上。誠田英治舉起酒杯,「來,小七爺,讓我們乾了此杯,換品新酒!」
喝完這杯之後,安倍晴子再次給我們滿上。
誠田英治一伸手,「請吧!」
我看了一眼思思,她點點頭,做好了準備。我們拿起酒杯還沒等喝,兩邊的武士和忍者舉起刀就要砍,這時思思身上一股強大的氣場瞬間發出,兩個式神被沖的無影無蹤。與此同時,久違的藍鳳凰一聲長鳴,在我們身後一躍而起,展開了它冰藍色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