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紅光滿面的,能有什麼麻煩事兒,不過是些暫時的坎坷而已」我看他一眼,「放開我。」
他被震懾了一下,趕緊鬆開手,「七哥,你別生氣,我那真的是很麻煩的事,真的不騙你。」
看著他的眼神我不禁納悶,我又沒瞪他,他怎麼還怕上了?難道七爺我現在已經修煉到不怒自威的地步了?
「能有什麼大事?」,我拍拍他肩膀,「曉寒,別一激動嘴就不把門兒,你這人很敏感,想法多那是正常的。相信靠你自己的能力絕對可以應對,不要一點小事就求人,年輕人這樣不好。」
「我要是能解決就不是麻煩事了,您聽我說說行不行?」
我看看遠處,「該練車了,以後再說吧!」
他急了,「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的,七哥!」
我一笑,「這樣吧,一個月後,咱們拿證的那天你請客,如果到那時候這事還沒解決,你再跟我說。」
他還是不放棄,「我忍不了那麼久,我現在就得跟您說!是這麼回事,我們公司吧……」
「唐曉寒」,我看著他,「沒聽見我的話麼?」
他愣了一下,嚥了口唾沫,「那……那……好吧七哥,聽您的,拿證之後再說……」
接下來這一個月,唐曉寒每天都憂心忡忡,心事越來越重。人往往就是這樣,一旦心裡惦記上一個事,這事就會越來越重,以至於最後壓得自己喘不過氣。越是所謂的聰明人越是這樣,因為聰明人心思重,多疑,敏感,極度缺乏安全感。我那不經意的一句話,就像一個咒語一樣,撩撥起了唐曉寒內心的**之魔,**,愈演愈烈。
終於到了領取駕駛證的這一天。
付楠一大早就趕過來,要陪我去領證,我沒答應。
「七爺,領證兒這麼大的事兒,您不帶我,卻帶驢爺」,付楠有點不高興,「什麼意思嘛……」
「嘿你這丫頭」,老驢樂了,「又不是結婚證,這你也吃醋?」
「誰說我吃醋了,伺候七爺練了一個多月,領證就相當於功成名就了,卻不帶我了,這不是卸磨殺驢麼……」她小聲嘟囔。
我把她拉倒一邊,「愛妃,今天那個唐曉寒肯定非要拉著我們去吃飯,你去吧不太方便。再說為了我學車大業,你耽誤了那麼多工作,這樣總不好,人家龍老闆不說,可咱不能不懂事兒,你說是吧?」
付楠一笑,「行,主子您說什麼奴婢都愛聽,沒事兒,不讓我去我就回去上班,不過……」
「不過什麼?」
她滿眼期待的看著我,「主子出巡在即,身邊總要有個知冷知熱,善解人意,溫良賢淑又洞悉風土人情的人貼身伺候才好。思思妹妹勇冠三軍,然她畢竟年幼,又不諳人事,護駕當屬頭籌,侍寢難堪重任,臣妾實在是放心不下……一想到主子獨自面對漫漫長夜,輾轉悱惻,難以入眠,臣妾這心裡……哎……您還是帶我去吧!」
「扯淡!」我無奈,「回頭再說吧!」
「主子主子!」她伸開雙臂攔住我,「您別回頭再說啊,您要是帶著我,我今天就該做一下計劃了,咱們出去玩總要做些準備才是。」
「我是想出去散心,清靜一下,你要是去了,我還能安靜?再說了不就是買個機票的事麼,用得著計劃?」
「哎您這話就不對了」,付楠搖頭,「您和思思今天把證一領,咱們還坐飛機出去?咱們應該自駕游!我早就想好了,您看現在也不是什麼假期,高速肯定是暢通的,咱們三個換著開車,這一晝夜就能……」
我看看表,「這主意不錯,你就安排吧!」
「好勒,教給臣妾啦!」付楠開心的笑了。
果不其然,趕到學校領了證之後,唐曉寒又提出了請客的事情,這次我沒再拒絕。
中午,我們來到了附近的一家燒麥館,據他介紹,這家店的老闆是都一處的老員工,後來辭職了自己開了這家小館子。
酒過三巡,唐曉寒接著酒勁,搓搓手,又一次提起了那個事,「七哥,您看這次我可以說了麼?」
我一笑,「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沒辦法,我只能洗耳恭聽了,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他趕緊給又給我倒上酒,「七哥,是這麼回事。我和小米呢,去年剛訂婚,家裡在順義給我們買了一套房子。」
「哦,那不錯啊,恭喜恭喜!」
李米苦笑著搖搖頭。
唐曉寒接著說,「那房子二百多萬,精裝的,可住進去之後發現不對勁,總有異響。小米的身體本來特別好,自從住到那房子裡,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後來嚇得我們不敢住了。」
「那現在呢?」
「我們在附近的小區又租了一套住著,自己的房子想租出去。我們這是新房子,不想交給中介,想自己找一個靠譜點的租戶。這不三個多月了麼,一直租不出去。」
「上次有個人對房子很滿意」,李米說,「但是簽合同前他又請了一個人去看,看完之後就不租了。曉寒問那個人為什麼改變主意,人家說那房子風水不好,裡面死過人。」
「我操,真的假的?」老驢忍不住插嘴,「沒問問物業?或者是問問派出所也行啊!」
「問了」,唐曉寒歎氣
,「都說沒有,可那房子的卻是不太對勁。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人家租房買房都會找人看風水,我也找人看過,的卻說是風水有問題。」
「當初買房的時候沒注意這些麼?」我問。
「我家從來就不信這個」,唐曉寒有點不好意思,「我們一家都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再說當時買房的時候著急,也就沒想那麼多。」
「既然你找過人,那就請他給調理一下不就行了?」
「七哥,不瞞您說,我找的那個人是我同學的叔叔。老爺子跟我說了,這風水很凶,必須找高手來解決,人家不敢管」,唐曉寒頓了頓,「七哥,幫幫我們吧,求您了!」
我看看他,又看看李米,「你們怎麼就覺得我能管這個?我就是一個平頭老百姓,哪有這麼大的本事。」
「您太謙虛了,我雖然不懂,但從牛指導那件事上也能感覺到您的本事。咱們同學一場,您要是把我當朋友,就請幫我們一把,行不行?」
「七哥,求求您了!」李米眼淚汪汪的。
我想了想,看看老驢,「驢爺,要不您受受累?」
老驢一愣,「啊?」
我衝他一使眼色。
「哦,行!」他反應很快,「既然曾爺您說話了,那咱明天就去看看!」
「七哥,這……」唐曉寒不解。
我一笑,「驢爺水平很高,你們房子這點小問題,只要他肯出馬,定然是手到擒來!放心放心,一會讓驢爺給你們留個地址,明天一早找個車去接他。」
老驢清清嗓子,「實話實說,咱是曾爺的助手,一般這種小事都是咱出面處理。唐老弟,嘿,你瞧這多巧,咱也姓唐!這種小事你直接跟我說就行,哪用驚動曾爺呀!」
唐曉寒看看李米,明顯的心裡沒底。
「怎麼著?信不過咱?」老驢不悅,「那老弟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不是不是,驢爺您別誤會,我們就是……」,唐曉寒挺為難的,「七哥您就不能親自幫我們?我們會給您報酬的!」
「哈哈哈……」老驢大笑,「曾爺,你們請不起,最多請驢爺這樣的,要是看不上就算啦!」
我瞪老驢一眼,「別胡說……曉寒,他是鬧著玩兒呢。是這樣,我明天要出去旅行,跟朋友一起,早就安排好了。今天這不是喝酒了麼,喝酒了就不合適看風水了,讓老驢去是一樣的。」
唐曉寒想了想,「那好吧,驢爺您別介意,辛苦您了!」
回去的路上,思思開車,老驢則湊到後座上向我問計,「哥們兒,您這是唱哪出兒啊,咱又不懂風水,怎麼給他看?」嫂索妙筆閣秘術破局
「早晚的事」,我看看他,「我想很久了,以後找你的人越來越多,我不可能每個都見。可是你老拒絕別人,終究是得罪人,不是長久之計。就從唐曉寒這個事情開始,讓你試著替我辦事,行的話以後這些小事你自己就能處理。」
「那可太好玩了!」他很興奮,「可是咱屁也不懂,咱們看哪!」
我淡淡一笑,「我可以告訴你,其實風水佈局,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一般的家居風水,你要是四處看,到處都是問題。懂行的不會四處看,只看關鍵,把關鍵問題解決了,風水自身就可以慢慢回到正軌。因為這風水是活動的,不是固定不動的。」
「這麼回事呀」,老驢點點頭,「那您告訴咱關鍵,其它的那些無關緊要的咱就順口胡說就行唄?」
「那不行,萬一你胡說八道,給人調出新問題怎麼辦?」我瞪他一眼,「但你只說關鍵的地方還不行,這俗人看重表象,你上去兩句話說完了,他們反而會輕視你!」
「反正您怎麼說咱就怎麼做!」
「嗯,你記住,進去看什麼覺得不對勁,你就讓他們改動一下。你跟我辦過那麼多大事,對風水有一定的敏感性,莫名的覺得不對勁的,往往那風水就有點問題。關鍵的話要最後再說,說完之後再隨便說幾句不緊要的就別再說了。按我說的這個辦,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