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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真相 文 / 藍翼精靈

    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這種空洞的眼神會把人看的心裡一空,我想起了許墨。

    陰陽眼!

    來不及顧忌了,我伸手探到祁紅前胸的衣服裡,兩團滑若凝脂間我摸到了一個玉墜類的東西,掏出來一看,是一塊水滴型玉墜。我凝神一看,玉墜上兩團氣在不斷的轉動。

    這是被融陣的玉墜!

    我還沒來得及破解,一個大耳光抽在我臉上,果果憤怒的看著我,「你幹嘛?這是我小姨!」

    「別吵!我是要救她!」我顧不上臉上發熱了,一手抓住玉墜,一手伸到祁紅的後心,調運內氣給她破解。

    「果果你別搗亂,曾爺對你什麼樣你不清楚麼?什麼時候了你還想那些?」老驢一看我挨打,忍不住怒斥果果。

    果果也反應過來,「對不起對不起,曾傑你……」

    我顧不上理她,一心一意給祁紅解身上的陣法。

    這時那三個人突然清醒過來,黃淼一看我按住了祁紅的後心,「住手!快攔住他!」

    老驢往我和他們之間一站,一聲斷喝,「都別動!誰動老子廢了他!」

    三個人讓他這麼一唬,都愣那了。

    托了這麼十幾秒,我把祁紅身上的陣法解開了,兩手一使勁,把她的項鏈拉斷了。

    祁紅停止了掙扎,長舒一口氣,慢慢靠在柳樹上。

    項鏈一斷,黃淼等人又回到了朦朧的狀態中。

    這時候我看清了,第四個女人是隋光遠身邊的貼身秘書,小常,而第三個男人,我看著面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他是誰?」我問果果。

    「馬叔!」果果蹭的一下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怎麼你也有份?我爸對你那麼好你怎麼也要害我們家?」果果激動不已,聲音中帶著悲憤。

    「他是誰呀?」老驢問。

    「馬志平,我爸的司機!跟了我爸二十多年了,沒想到他竟然也參與了!」

    我想起來了,當初我約祁紅見面,來接她的就是這位馬師傅。

    果果走過來抱住我,在我肩頭傷心的哭了起來。

    「各位,你們回去吧,其餘的事過幾天說!」

    三個男人沒說話,先走了。四個女人中小常先走了,其餘的三位整理了一下衣服,也陸續走了。

    「他們做了虧心事,竟然一句話也不說就走!」果果在我肩膀抽泣。

    「他們還在夢中,怎麼跟你說話呀?沒事果果,過兩天他們會給隋家一個交代的」,我撫摸著她的後背安慰她。

    她哭了一會輕輕推開我,撫摸著我的臉,「疼麼?」

    「腫麼?」我反問她。

    「你討厭你!」她破涕為笑。

    巡視的老頭走過來,「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大爺您放心吧,我們也回去了!」

    「忘了問您,您是幾號樓的呀?」

    「我住十五號樓,回見您哪!」說完我拉著果果就走。

    老頭還想問什麼,老驢趕緊攔住,而我們頭也不回的趕緊跑了。

    回家的路上,一陣輕鬆,就是臉上很熱。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果果嘟囔。

    「那麼使勁!」

    「誰讓你往我小姨胸那摸,那我一激動才……」

    「行了行了,我沒怪你,別激動,注意開車」,忽然肚子一陣劇痛,我忍不住一聲悶哼。

    「怎麼了你?」她趕緊問我。

    「受寒了,快回家!」

    幸虧是離家不遠了,忍了十幾分鐘後到家了,一番上吐下瀉,我徹底虛脫了,躺在床上就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果果正摟著我的胳膊打瞌睡,我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果果瓜子臉消瘦了很多。

    看我醒了,她馬上精神了,「爺,你可醒了,擔心死我了!」

    「怎麼你也學阿呆呀?」我笑。

    「你睡了五天了,多嚇人!我說送你去醫院,老驢就是不讓。」

    「他做的對,讓我安靜的睡覺就是最好的休養。」

    「我們家被盜了」她淡淡的說,端過旁邊的一杯水遞給我,「喝水麼?」

    我坐起來接過水杯一飲而盡,「丟什麼了?」

    「別的什麼都沒丟,就是密室裡那個貔貅丟了,就在那天晚上」,果果看著我,「我覺得好神奇,是不是因為你把局破了?」

    「辦公室那個呢?」我問。

    「那個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新來的保潔不小心給碰到地上,磕掉了一塊,不能用了。」

    我會心一笑,「你小姨她們呢?」

    「萱,我小姨都生病住院了,現在都沒事了。」

    「嗯,好,那我就放心了,我再睡幾天,別喊我!」我又躺下。

    「黃淼去找

    我爸談了,承認了局是他做的。我爸給了他一大筆錢,他帶著一家人走了,哎你說他藏的夠深的,竟然不知不覺連兒子都有了,都大小伙子了,楚君還跟他好,跟他一起走的!」果果趴在我胸口說。

    「什麼?你爸還給他一筆錢?」我推開她坐起來,「為什麼呀?」

    果果苦笑,「我爸跟我說了,事情是這樣的。」

    隋光遠當年在部隊是特務連的班長,有個特別好的戰友,江西人叫譚森。後來他們的部隊來了一個新的衛生隊長,叫祁娜。祁娜是**,長得非常漂亮,隋光遠和譚森都愛上了她。於是兩人開始公平競爭,都在瘋狂的追求祁娜。

    過了一年多,上級來了命令,調集特務連部分人員去執行特別任務,隋光遠和譚森被調到南方某省,原來是有一個監獄發生了越獄,幾個有功夫的罪犯搶了槍支跑到了深山裡。他們來就是為了配合公安部門和地方武警抓捕這幾個罪犯。

    在抓最後一個罪犯的時候,譚森被背後打來的子彈打傷暈了過去,當時除了隋光遠還有另外一位獄警。譚森醒來的時候,自己也已經受了重傷,傷癒後落下了殘疾,不得不退役。

    兩年多以後,祁娜嫁給了隋光遠。

    譚森越想越難受,整天鬱鬱寡歡,不久得了重病。他有一個族弟譚淼,自小過繼過來,兄弟倆感情非常好。譚家是江西風水世家,譚森對這個不感興趣,而譚淼天資聰穎,秉承了家學。聞聽譚森病危,譚淼趕回老家去看哥哥,譚森咬牙切齒的說出了藏在心理多年的疑問。那次抓捕,那位民警犧牲了,自己也受了重傷,但隋光遠只是受了輕傷,他抓住了逃犯,立功受獎。譚森一直懷疑,是隋光遠在他背後開了那一槍。

    後來他想查這個問題,但是部隊上對這個事情遮遮掩掩,他根本查不出什麼,只好作罷。自己沒有了前途,失去了愛情,他認為這一切都是隋光遠造成的,不報這個仇他死不瞑目。譚淼在譚森面前立誓,一定會找隋光遠報仇。

    不久譚森去世了,譚淼打聽到隋光遠來了北京,於是他也來到北京改名叫黃淼,想辦法接近隋光遠,並一步步的挑撥利用他身邊的人,一步步的讓他們配合著做成了火眼貔貅局。

    「真相是什麼?」我問果果。

    果果苦笑,「我爸說,當時開槍打譚森的,是那個獄警,他還打傷了我爸,但我爸反應快,一槍擊斃了他,然後又打傷了那個逃犯。我爸打傷逃犯之後,戰友們趕來了,我爸就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那獄警已經成了烈士。他們在山裡打了很多天,彈藥都是混著用了,那年頭也沒做軌跡測試。我爸向領導反應實情,可那獄警是紅軍之後,多年的先進工作者,平時表現也好,當時已經成了烈士,這事就不能再提了。所以就只能當作他是誤傷了我爸和譚叔叔了。」

    「原來是這樣!」我點點頭,我想起了和黃淼初見的時候,我推算他心理有一種為前人出頭的怨氣,原來是這麼回事。

    「我爸給他解釋清楚了,他還是不原諒我爸,但也覺得對不起我爸。這些年他賺了很多錢,把隋家幾乎都快掏空了,原來那些錢最後都進了他的口袋」,果果歎氣。

    「隋先生雖然有點毛病,卻是個大德之人,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以德報怨,不容易。」

    「我小姨他們都是被黃淼利用了,我也錯怪楚君了,我爸跟我說了實情,她和我小姨在一起的時候被我媽看見了,所以我媽才跟他離婚的,真沒想到他倆真的是這樣……」果果搖頭。

    「局破完了,別的事不要太在意了,你哥哥很快就會回來接管生意了,隋家不久就會東山再起的」,我頭還是有點暈,但心裡卻格外的輕鬆,正事辦完了,別的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接觸的越少越好。

    「我哥下個月回來,你睡吧」,果果附身吻了我一下,輕輕拍著我,「你要睡多久?」

    「我至少,再睡半個月!」我迷迷糊糊的。

    我又睡了三天,老驢把我搖醒了,「曾爺!你丫還睡呢,果果走啦!去美國啦!你丫還有心思睡哪!」

    我一下子驚醒過來,「你說什麼?她去哪了?」

    「美國!阿呆剛接到她從美國發來的信息,已經到了,洛杉磯!」老驢說著趕緊給我手機開機,遞給我,快問問怎麼回事?

    我接過手機,撥了她的電話,她關機了。#~&妙*筆\*閣?

    「別大驚小怪的」,我放下電話,「果果不會不辭而別的,我們有約定的。」

    「曾爺你怎麼那麼心寬?如果沒事她會不告訴你麼?去美國那麼大的事她會不告訴你麼?」

    「去找她媽媽了,很快會回來的,放心吧」,我躺下接著睡,心裡隱隱作痛。

    接下來,我每天不斷的給她打電話,都是關機。

    我不住的寬慰自己,我知道她一定會回來的,我不能像當初黎爽那次那樣了,可是越寬慰,心理越難受,最後乾脆每天借酒澆愁。

    她走後第九天,我正在酒吧買醉,手機一陣震動,我沒當回事。過了不知多久,我打開手機一看,一個許墨的未接電話,一條短信,我打開短信,「哥哥,我到北京了,明天上午我們見個面吧,介紹一個美女給你認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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