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一看,果果冷著臉忍住笑,正那瞪我。
「你怎麼從後面過來了?你不是上洗手間了麼?」
果果看了一眼我手裡的花,我遞給她,她沒接,「我去的二樓那個。」
「原諒我麼?」
她似笑非笑的從我手裡把花搶過去,「你太滑稽了吧?這也算誠意?」
「別看只有一朵,很貴,一百塊一朵!」
「少來你!我沒見過花麼……」
我把她攬到懷裡,忘情的吻住她。果果被我親的一陣嗚嗚聲,使勁推開我,「能換個地兒麼?」
我們手拉手走出餐廳,果果突然站住,「我可沒說原諒你,你放我鴿子這事先記上!」
「我還不是為了你的事麼?」
「你跟我小姨聊出什麼了?」
「換個地兒聊吧!」
果果看看表,「明兒說吧,我得回去睡覺。」
我沒多說什麼,擁抱了一下,送她上車。就在她上車的瞬間,她身後又是紅光一閃,我本能的把她拉了出來。
「怎麼了?」她不知所措。
「你沒覺得不對勁?」我盯著她身後,那紅光隱隱約約。
「沒有啊,你別嚇我!」她看著身後。
我把她拉到我身後,用手在她後背一捋,紅光散開了。
「好熱……」她一閉眼,很舒服的樣子。
「後背熱?」
「嗯」,她睜開眼,「怎麼回事?」
我盯著遠處的紅光,忽聚忽散,時遠時近,就是不肯走。
「你在看什麼?」她問我。
我沒說話,抓住她的手,暗運內息,這樣她也就能看見了。
「那紅的是什麼?」她大吃一驚。
「一直跟著你的!」
「是鬼麼?妖精?」
「不是,是火眼貔貅!」
「那……那我?」
「我趕不走它,它是局裡生出來的」,我轉過身抱住果果,「從現在起,你就在我身邊,它跟著你隨時可能有問題。」
「你會保護我麼?」,果果靠在我肩膀上,看著那個紅光。
「有我在,誰也不敢傷害你!」
遠處的紅光圍著我們繞了一會,像霧一樣消散了。
「從現在起直到破局成功,你都要跟我在一起了,不能分開」,我看著她。
「不許你假公濟私!」她邊說邊打量著四周。
午夜三點多,我和果果回到了我住的地方。
「咱們先住這,明後天的咱們換個地方」,我開門。
一進客廳就聽到了阿呆誘人的喘息聲,我臉一紅,趕緊解釋,「阿呆跟老驢住了些日子了,他們習慣這樣了……」
「這丫頭,還真過癮……」果果嘟囔幾句,「我住哪?」
「我那屋唄!」
「那你呢?」她看著我。
我突然很尷尬,「我……住客廳吧要不……」
她噗嗤一聲笑了,拉著我的手,「我想睡了,走吧。」
第二天一早,我倆一出來,阿呆正端著老驢的牛逼杯子刷牙,一看到果果,她驚得一口牙膏沫子都嚥了下去,嗆得直咳嗽。
「至於嗎!」果果從她身邊輕描淡寫的走過去,進了衛生間。
阿呆趕緊湊到我身邊,「爺,您真厲害,她您都能搞到家裡來!我倆發小,她以前可是最看不上同居的了!」
「哦,沒什麼,沒什麼……」我故作鎮靜。
老驢見到果果更是興奮異常,趁果果和阿呆出去買早點的空兒,趕緊拉著我坐下,激動萬分,「曾爺,你終於像個爺們兒了!終於把她帶回來了!以後咱就又近了一層,也算連襟了!」
「滾一邊去,扯那麼遠幹嘛?」我頓了頓,「我是為了保護她,你不知道,這個局現在到了非破不可的時候了,有東西跟著果果。」
「是嗎?」老驢一聽這個立馬正經了,「那咱可得抓緊了,哥們兒你是怎麼打算的?」
「沒想好!」
「有那麼複雜?比青龍報天還複雜?」
我笑了笑,根本不一樣。青龍報天是陰局,而且一般人根本進不去,所以破起來不怕別人搗亂。火眼貔貅可是陽局,做局的人可能就在背後隨時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人家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必須鬥智鬥勇。
火眼貔貅要說破並不算難,只要摸準了局線,一次性解除貔貅的三個小陣就成功了。現在是第一個小陣在隋家,第二個在辦公室,還有一個在哪我還不清楚。而且破這樣的局只有一次機會,稍有差錯惹的貔貅震怒,那情況就會迅速惡化,再也沒有機會破解。我必須得慎重之中的慎重。
「這個局首先會通過女人作用在事主身上,女人是一道局線,祁紅是一個,昨天我試探了下,她有陰陽眼,
,且不是先天的,以她的命數看,她雖是個女人,血氣卻很陽剛。這樣的人適合用來做局,所以她應該用血餵養過隋家的貔貅陣,所以她才有了陰陽眼。」
「不是曾爺,啥意思?餵養?用血來祭那貔貅?」
「這就是火眼貔貅的高明之處,祁紅的血如果餵過貔貅,那麼她就成了貔貅在外的一個載體,某種意義上說,她就相當於一個活『貔貅』,這樣她睡在隋光遠身邊,你說會怎麼樣?」
「招財?」
「貔貅只為主人招財,關鍵是這個貔貅的主人是誰?」我盯著他。
「你是說……做局的人?」老驢一拍腦袋。
「沒錯!所以要從隋光遠身邊的女人們下手,摸清局線,找到第三個小陣,我們就能……」我一揮手。
「好!」老驢一拍大腿,「就這麼定!」
我笑了笑,他這一拍,我心裡也想吃了個定心丸。有時候,有這樣的一個嘛也不懂但大事不糊塗的哥們兒在你身邊,真是幸福。
「不過……偌大的北京城,咱去哪找那第三個小陣?」
「三個小陣會排成三角陣形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所以我大概能推斷出第三個小陣所在的大概位置。但是具體位置就需要費點腦筋了,所以還是得從隋老頭的女人們身上先摸索點信息。」
「怎麼個摸法?」
「祁紅只有他一個男人,所以她肯定不是主局線,需得是一個跟隋老頭上床還和別人保持長期關係的女人才可能。」
「那還有誰?」老驢撓撓後腦勺,「問問老隋?」
「你一問,那做局的也許就知道了,打草驚蛇怎麼辦?」
「切,別公開了問,私下裡問哪!這麼大的事,我就不信他會說瞎話!」老驢一臉果斷。
「這老頭女人不少,難道連他睡過的小姐他都記得?」我笑。
「就問他長期關係的唄!」
「那樣就一定會打草驚蛇,別太小看咱們暗中的對手,按我說的一點點找線索吧!」
「需要我做什麼?」老驢湊過來。
「這幾天不用」,我想了想,「你就去催隋家和老魯叔,不斷的要錢,別的不用多說。等過幾天需要你了我自然告訴你!」
「這個咱在行!」老驢得意。
這時候果果和阿呆提著早點回來了,在她身後不遠處,陣陣紅光隱現。
得抓緊了,時間越來越緊迫,我看著可愛的果果,心裡不禁一陣酸楚。
中午,黃淼的助手打來電話,說他住院了。
我和果果隨即趕去了醫院,黃淼是暈倒的,到現在沒查出什麼病,正在住院觀察。
這也太巧了,上午我還琢磨,他老跟著我們不合適,且我總覺得盛名這個事有些蹊蹺,這個時候他病倒了。
他一直昏迷著,也沒法說話,我們就和他的助手聊了會。他的助手叫馮愛軍,果果對他很客氣。
從醫院出來,我問果果,「幹嘛對他那麼客氣?」
「他哥哥馮愛國是我爸的親信,這麼些年為我爸鞍前馬後的,跟他弟弟客氣一下怎麼了?」她看著我。
「親信?他弟弟是黃淼的助手?」我納悶。
「嗯,有什麼不對麼?馮愛軍大學畢業後,馮愛國把他安排到黃叔叔身邊的,黃叔叔那時候正缺助手。」
「他和黃淼關係你清楚麼?」
「關係很不錯啊!」
「我們去見見那位馮愛國吧!」
下午三點多,到了光遠集團總部。馮愛國是光遠集團運營部總監,是有實權的人物。
他在自己的辦公室熱情的接待了我們,這人五十多歲,對果果像個長輩一樣親切,顯然跟隋家的關係非同一般。
「曾先生,我一直喜歡跟你們這樣的『奇人』交朋友,今天專程來我這坐坐,真是很榮幸啊!」馮愛國很客氣。
「果果跟我說,馮總是光遠集團的柱石,我也是仰慕大名而來」,我也客氣客氣。
寒暄了一會,說了些客套的場面話,果果示意我是不是該走了。
我看看表,掐指一算,再等一會就有收穫了。
於是我繼續跟他聊,聊到他弟弟,然後聊到黃淼。看得出他對黃淼非同一般的敬仰,語氣雖故意放的有些冷淡,但他眼神中那種一閃即逝的激動是騙不了人的-?#~妙筆閣?+
過了幾分鐘,一個女孩推門進來,看見我們她慌了一下,「二小姐,您來啦!」
我心裡一樂,魚總算來了。
「她叫萱,是公關部高級秘書」,果果給我們介紹。
「曾先生您好」,萱跟我打過招呼,把一份件放到馮愛國桌子上,「馮總,這個需要您簽字。」
馮愛國簽了字,萱接過來看看,「好您忙吧,二小姐,曾先生我先走了。」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不禁笑了,這個女孩跟隋廣元和馮愛國都有關係。
「好看麼?」果果趁給我續熱水的空,在我耳邊輕輕的
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