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耽道:「段部倒不用考慮,他們不會襲擊我部,幽州離我遼東郡路途遙遠,不足為慮,遼東的最高軍事監督官——東夷校尉鮮於嬰。其祖先是原來朝鮮國的皇族,朝鮮國被漢武帝滅國後,帶有夫余血統的高*,竊佔其舊土創立了高句麗國,我們要進攻扶余國,他多半會裝聾作啞,置之不理。」
慕容廆道:「陽軍師說的不無道理,但我們也不要輕心大意,家門口要多加戒備才好,撥一支人馬防守遼東郡的晉軍。」
奮威將軍孫丁道:「扶余國的士兵倒不足為慮,只是那「天山六魔」和紫陽道長的確是勁敵,得有勝他們之人。」
慕容廆道:「這次進攻扶余國,請我阿干幫忙,我阿干和薛王妃和『天山六魔』武功旗鼓相當,諸葛仙遊敵住紫陽道長,調柳家堡的陳祖壽、柳青青戰黑白無常,慕容劍不足為患。」
流民幫幫主馬一山言道:「可汗怎麼沒有我們流民幫的事情啊?」
慕容廆道:「我想讓你們流民幫,監視遼東郡的鮮於嬰,你把神風堂借給我即可。」
馬一山一笑:「可汗,不知這次您打算怎樣發兵?」
慕容廆道:「此次用一萬騎兵,兩日可到,奔襲到城下,發起進攻,一戰可定。」
馬一山道:「騎兵兩日到扶余國,目標太大,長途奔襲,人疲馬乏,勢成強弩之末,很難再有戰鬥力,恐難奏效。」
慕容廆笑道:「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馬一山道:「流民幫眾縱橫塞外,道路、地形非常熟悉,可命騎兵暗藏兵器化裝成,流民幫弟子,提前五天行到離扶余國三十里的天王山埋伏,可汗可帶領一部分騎兵化裝成馬幫之人,帶領諸多馬匹折向宇部落,在外人看來,好似去宇部落貿易。到天王山聚齊,那天王山是扶余國和宇部的結合部,兩國都不會起疑。」
慕容廆拍掌大笑:「此計甚妙,萬堂主你帶領神風堂頭前偵查哨探敵情,隨時來報。奮威將軍孫丁和騎都尉逢、羨興業都尉西方虔、度遼將軍游邃,你們帶領八千騎兵化整為零,分成四十小隊,扮成流民由牛半坡堂主派出嚮導,取道天王山。馬幫主你辛苦一下,帶領流民幫眾化裝成慕容騎兵防守遼東郡的晉軍。」
馬一山道:「可汗放心,我手下的兩千狼兵,足以讓他們膽寒,要是敢貿然出兵,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黑塔天王福來可不幹了,嚷嚷開來,「可——可汗,你啥意思?你讓——讓我——我在家裡睡——睡大覺,我——我可不幹,我也——也不是吃素的,我就——就也去。」
慕容廆笑道:「去天王山,少了你這黑塔金剛還行了,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辦。」你去遼西柳城南二十里的紅光嶺藥王山,去請聖手藥王水晶宮主,和神農幫葛幫主,還有牟氏四虎。」
福來大喜喊道:「哎!這——這就對了,我——我沒活幹,還——還不得把我憋死啊!」
千里追風小白猿道:「你一說話,就——就把我——我急死。」
眾人大笑,心中慨歎慕容廆心思縝密,想那天山六魔,黑白無常都是用毒的高手,我們這些人對毒藥一竅不通,沒有解毒之人,豈不是任人宰割,扮作馬幫的人,對於馬幫的切口和行走路線,江湖上的規矩一概不知,豈不是自露馬腳。
諸將領命分頭行事,慕容廆修書四封,派福來領人分送到各處去請外援。
三日後,慕容吐谷渾留「白面項羽」慕容吐延在家鎮守大棘城,他親自帶著諸葛仙遊,薛珂兒和二百騎兵先來到王城。
素面仙子牟世英嫁給了「拚命三郎」石勒,隨夫去給汲桑訓練軍隊。武財神牟世雄在家留守,只派嘯山虎牟世豪,俏夜叉牟世傑而來。
最後是福來一個人垂頭喪氣的回來了,他沒見著葛半農和水晶宮宮主,綠萼和紫英說他們出門遊玩去了。
慕容廆不免失望,暗暗責怪自己思慮不周,那也沒辦法,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把八千馬匹,兩千騎兵分成八路,由嘯山虎牟世豪,俏夜叉牟世傑二位馬幫的堂主為先鋒,其餘的遠遠地在後面綴著,為了掩人耳目,黃昏時分出發,連夜趕路,向天王山進發。
行了一夜,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天色大亮,慕容廆帶領大家躲進一個大山谷裡吃飯、休息,這一切都是小白猿事先安排好的,每隔二十里就留下一個神風堂的弟子,望風、引路就連白天隱避的場所都給找好了。
諸葛仙遊對萬里遙讚不絕口,慕容吐谷渾更是羨慕得不得了,心想:「回去我也的培養一個這樣的訊息官。」有五目靈猴擔任警戒,眾人睡得很踏實。到了申時,慕容廆命行軍灶頭做飯,馬伕餵馬。
眾軍飽餐戰飯,酉時出發,時值冬日,天黑得早,趁夜色分散開來繼續行軍。
走了一個時辰,正碰上一小隊約一百餘人的扶余國騎兵,為首的頭目上來盤問,「你們是幹什麼的?要去哪裡?」
嘯山虎牟世豪答道:「我們是馬幫的,去給宇部落送馬。」
那小頭目舉著火把,來到牟世豪的面前,仔細打量眾人,疑惑的問道:「你們為啥連夜趕路?似乎有悖常理。」
福來抽大棍就想動手,慕容廆伸手拉住他。
俏夜叉冷牟世傑笑道:「我們的馬匹有些是偷慕容廆的,有些是偷慕容吐谷渾的,有些還是偷朝廷的,光天化日,大搖大擺的在大路上行走,豈不是自找苦吃,況且這世道山賊盜匪橫行,有多大的膽子敢在白天行走。」
嘯山虎牟世豪掏出一錠金子塞在那
那頭目的手裡,「這年頭我們馬幫的生意也不好做了,希望軍爺高抬貴手,賞我們一口飯吃。」
那頭目掂了掂那錠金子,份量很重,樂得眉開眼笑,「啊哈!你們說得也在理。」他又看了看牟世豪和牟世傑嘿嘿一樂:「你們倆我見過,石副幫主帶領你們倆來扶余國買過馬匹。你們是遼西的牟氏四虎。」
牟世傑哼了一聲:「算你有眼力。」
那頭目又道:「你們還買馬嗎?最近我們扶余國從慕容廆那裡搶來了許多好馬,國師命令我們四處去找買主,可是慕容家的馬沒多少人敢買,你們買下來,轉手再賣一定能大賺一筆。」
嘯山虎大喝一聲:「哼!我管他是慕容廆,還是吐谷渾,這天底下就沒有我不敢買的馬!」
那頭目伸出兩個大拇指道:「真英雄!真豪傑,你隨我去買馬。」
俏夜叉眉毛一揚:「好!頭前帶路。」
慕容廆暗暗命令馬隊,把這一百騎兵裹在馬隊中間繼續前進。
一路上有那扶余國的騎兵指引,全抄近道,再沒遇到什麼麻煩,天亮後到了天王山,那一百多騎兵發現情形不對,剛要反抗就被斬殺了十餘人,其餘的乖乖做了俘虜。
到了午時,一隊隊人馬都到齊了,慕容廆令清點人數,一個不少。早有行軍灶頭做好了飯,全軍飽餐一頓,倒頭休息。
天交四鼓,全軍飽餐戰飯,五更出征,三十里的路程一蹴而就,天剛放亮,大軍就到了城下,小白猿萬里遙早就混到城中,見大軍馳到,殺散守城的士兵大開城門,慕容騎兵像旋風一樣衝進城去。
扶余國的王城很特別,是用木柵圍成的圓形城池,他們在四周放起火來。
小小的城池那抵擋住一萬惡狼般的慕容軍兵衝殺,面對似閃電般從天而降的敵人,扶余國的將士顯得束手無策,根本組織不起來有效地抵抗,有許多士兵還在睡夢中就做了俘虜,一個多時辰就包圍了王宮。
宮門前大約有五千餘士兵,長矛林立,紫陽道長、天山六魔、黑白無常、慕容劍各挺兵刃站在陣前。
「一柱擎天」陳祖壽用金刀點指黑白無常,「黑、白二鬼,快來受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上次武林大會,紫面閻羅被陳祖壽使用拖刀計斬首,黑、白無常心有餘悸,掂量自己的武功不如紫面閻羅,也就不是陳祖壽的對手。見對方陣營中有陳祖壽的影子,悄悄地躲到後面,見形勢不利,想藉機逃跑,如今對方叫陣只好硬著頭皮,來到陣前。
黑無常、白無常倒驢不掉價,咋咋呼呼的擺動哭喪棒和招魂幡來戰陳祖壽。
陳祖壽揮動金刀使出閃電屠龍刀法,以一敵二毫無懼色。這閃電屠龍刀講究一個快字,陳祖壽誓殺二人,一年多來,在這把金刀上侵*的功夫功夫不小,比斬紫面閻羅時的刀法更熟,更快。
刀光圍繞著二人轉動,黑白無常只有招架之功,陳祖壽一招「金光乍洩」砍在黑無常的肩頭,追命黑無常范常鎖疼得一咧嘴,急忙向陳祖壽發射三枚透骨釘,陳祖壽知道釘上有毒,揮刀把透骨釘打向白無常,白無常閃身躲開,他一抖招魂幡一股煙霧籠罩在陳祖壽的頭上,陳祖壽閉氣不及,吸進去了一口毒煙。一迷糊,一個踉蹌栽倒在地,黑無常、白無常開懷大笑各舉兵刃向他身上打去,慕容廆大驚,剛要縱身去救,突然一枚細小的鋼針疾飛而來釘在了陳祖壽的左肩上。陳祖壽一翻身一刀捅進了白無常的心臟,反手一抓摳斷了黑無常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