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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天降橫禍 文 / 紫色的萱

    活動下手腳,腦子裡走馬燈似得轉著,想的腦袋都疼了,還是沒想出原因,甚至連綁她的人是誰都不知道,胡亂的往沈吟雪身上亂套一通!因為只有她跟她有仇怨,又一向視她為眼中釘。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行不通,蕊竹,肯定是她,肯定是她跟她背後隱藏的那個人有關係,只是那人是誰?到底是誰?

    門外,急促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沈吟霜把懷裡洛雲飛跟娘的信,疊成小紙片塞進鞋子裡。

    鐵門吱嘎打開,刺眼的光亮跟火把的煙味,讓她不覺用手遮擋著眼前的光亮,一個獄卒過來,伸手一拽,把她拖起來,推搡著往外面走。

    火爐上燒紅的烙鐵發出灼人的溫度,各種駭人的刑具橫七豎八的擺在那,獄卒把她推到木椅上綁住手腳。

    一個身穿紅色官服、紫黑臉、厚嘴唇,五十來歲的官員,在兩個身強力壯、袒胸露肚的獄卒的陪伴下,帶著個師爺模樣的人走進來。

    「這到底是哪裡?為什麼帶我來這裡,沈吟雪給了你什麼好處?」

    明知道不可能是沈吟雪,可是吟霜在開口的剎那,還是忍不住的把方向指向她,因為她心裡實在是找不出別的人選。

    那人捋捋鬍子,哈哈一笑:

    「沈吟霜你也太小看本官,就憑她區區一個太子妃也能使喚我,在下不才,姓嚴名寬,只聽命一人——那就是當今皇上。說到著,你應該知道這是哪裡了吧?天牢,傳聞中站著進來,躺著出去的地。還有,不論是誰,只要是皇上下命抓來的人,在下一向都是秉公辦理、嚴懲不貸!不管她曾經是誰?」

    不知道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暈乎,還是聽了他的話暈乎,總之沈吟霜就是傻兮兮的,暈乎了好半天,才疑惑地問道:

    「皇上,他抓我來做什麼?」

    見她一臉無辜樣,嚴寬嘿嘿一笑,椅子後面的獄卒,伸手揪住她的頭髮用力往後一拉,讓她仰面對著嚴寬,嚴寬仔仔細細的打量她一番:

    「果然是個絕色無雙的清絕佳人,這細皮嫩肉的讓我本大人怎麼忍心,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招了吧,省的受皮肉之苦,也省的本大人看了心痛。」

    沈吟霜惶惑的看著嚴寬,不曉得他什麼意思,也不曉得她該說什麼?

    嚴寬見她一味的裝傻,看看身邊師爺,師爺拿出兩封信,在沈吟霜面前展開,沈吟霜一看筆記跟內容懵了,徹底懵了。

    字跡是慕容天跟宋樵的沒有錯,可是內容卻跟原信大相逕庭,這上面是寫他們怎麼商量圖謀,借助那耶國跟慕容天的力量廢除太子的。

    「怎麼,看見證據不說話了,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你們計劃的詳詳細細的說出來,免得本官動怒,本官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痛快點說,也免得你皮肉受苦。」

    「這信是偽造的,他們根本沒寫過這樣的信給我,我也沒有跟他們圖謀什麼,子虛烏有的事你讓我招什麼?」

    沈吟霜目光堅定看著嚴寬,鏗鏘有力的答道。

    嚴寬摸摸下巴,不疾不徐地說道:

    「別以為你在那耶國吃過些苦頭,就以為我跟他們一樣。沈將軍,我可是看在你祖父的份上,跟你好言相商,你可要想想清楚,本官可不是那耶國那些笨蛋,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嚴大人,不管你怎麼說,沒有的事就是沒有的事,你讓我怎麼承認?再說太子當不當太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嚴寬笑著搖頭:

    「你呀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本官給你一一說出來。那本官問你,你娘怎麼死的,五王妃燉品裡安睡散又是怎麼回事?你們姐妹反目成仇積怨已深,可以說你後來的命運都是她娘一手造成,你心裡能沒有怨恨嗎?她今天是太子妃,他日就是月國母儀天下的皇后,你當然要先下手為強,不然等到了那天,你還會有好日子過嗎?搬倒太子,順利的話你們會捧二殿下,如果事成,你的功勞最大,到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舉兩得,你當然會鋌而走險。你說本官說的對嗎?沈將軍!」

    「一派胡言!根本就是有人誣陷胡編亂造!」

    「沈將軍,那你說說是誰誣陷編造的,你說不出來吧!是太子還是太子妃呀!太子會這麼傻嗎?為了一個小小的你,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來了,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替沈將軍鬆鬆腿骨,浪費本官的口水。」

    隨著磚頭的增多,沈吟霜的腿已經抬到極限,她緊咬著牙齒,不讓自己發出聲來,身上的冷汗隨著劇痛一陣陣的冒出來,濕透了衣衫,嚴寬臉上帶著不忍,手卻果斷的大力一揮,獄卒明白過來,猛的塞進兩塊磚頭,卡擦一聲巨響,沈吟霜再也忍不住一聲慘叫,暈過去。

    獄卒用涼水把她潑醒,嚴寬拿一塊帶著血跡散發著臭味的髒布,輕柔地幫她擦擦面上的水漬,又輕柔地擦著她腿骨斷裂的地方,他的手輕柔的劃過斷裂處,順著他的手勢沈吟霜全身的神經緊繃,嚴寬奸笑著,手指輕輕一彈,劇痛傳來,沈吟霜不禁全身哆嗦,嚴寬嘖嘖幾聲:

    「今天就到這,沈將軍要是想起要說的話,隨時找我,本官隨時恭候。你們帶沈將軍下去,好好伺候。」

    在書房看書的劉澈,看著外面進來一大群帶刀的侍衛,心裡一驚,面上卻如無其事,跟著他們進宮,看完他跟慕容天的書信,跪在地上,清明朗目的看著上面的皇上跟皇太后:

    「孫兒跟慕容天絕對沒有寫過這樣的信,也絕對沒有圖謀過什麼?還請父皇跟皇祖母明察。」

    「

    有證據在此,你還敢抵賴!澈兒,你真是讓父皇失望!」

    劉澈跪著前行幾步:

    「父皇,兒子對天發誓沒有寫過這樣的信,父皇,我不知道是誰這麼煞費苦心的偽造信件模仿兒子跟慕容天的筆記陷害兒子跟慕容天,請您跟皇祖母明鑒。」

    皇太后坐在皇上身邊,默默的看著跪在下面的劉澈,不發一言。

    嚴寬進來,劉澈跪在一邊,皇太后瞅瞅他的神色:

    「她招了嗎?」

    「還沒有,不過證據確鑿,我相信她抵賴不了幾天。」

    「好,你下去吧!一定要把事情查過水落石出!」

    「是,微臣遵命!」

    劉澈在一邊聽了皇祖母跟嚴寬的對話,還以為是慕容天落在他手上。

    皇上沉思一下,看著劉澈跟太后耳語幾句,皇太后點點頭。

    「好,那就依著皇上的意思,澈兒你先暫時軟禁府裡,等事情查清楚在定奪。」

    劉澈在黑暗中不停的踱著步,門口侍衛換崗的聲音傳來,讓他恨得牙癢癢的想要撞牆,自信心也受到嚴重的打擊,一向自以為聰明絕頂的他,如今卻突然遇到這個飛來橫禍,連是誰在背後搗鼓都不知道,更別說防範,措手不及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後悔的他的自以為是,不可一世,憤懣狂躁懊悔充斥他的腦子。

    進京城的官道上,一輛蒙著黑布的囚車在重兵押解盡量快速的走著。

    慕容天跟子沖雙手反綁坐在囚車裡,黑暗中你看不見我看不見你一頭霧水。

    子沖耷拉著脖子,有氣無力的靠著囚車,癟著嘴,唉聲歎氣為他鼓動慕容天丟官棄職去找沈吟霜後悔。

    慕容天靜靜的坐在那,心裡隱約覺得不妙,皇上動用他的貼身侍衛來抓他,可見不是一般的事情,那京城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囚車停下來,掀開黑布,慕容天打量下四周,小小的天井,四周都是手持火把的士兵,火把閃爍不定,空氣裡濃濃的血腥味充斥著鼻端,陰森森的不知道哪個角落裡傳來幾聲淒厲的慘叫,滲的人毛骨悚然。

    天牢,他身處在天牢,天牢裡關押的都是些跟皇上對著幹,和對皇上有威脅的人,都是逆謀的嫌疑犯。進來的這裡的人,幾乎沒有活著出去的,誰都知道落到嚴寬的手裡的下場。

    昂首挺胸的跟著士兵走到刑室,嚴寬笑臉迎接,慕容天直視著嚴寬,看他要說什麼?

    子沖看著牆上那些刑具,渾身哆嗦,緊跟著慕容天,嚴寬讓獄卒把子沖先給帶下去,指著刑椅:

    「慕容天將軍請坐,下官有禮。」

    慕容天氣定神閒的過去坐下,獄卒上前在他凜然的目光下,略微有些慌張的綁好他的手腳,嚴寬打個哈哈:

    「慕容將軍,在下奉皇命也是不得已才請將軍來,得罪之處敬請見諒。看將軍路途疲累,下官就閒話少說,請將軍看看些東西,覺得該跟下官說什麼就說什麼!幾下把事情了結,對大家都好。」

    慕容天看著信紙上的內容,清冷的面容隱隱含著肅殺之氣,心裡第一個反應是沈吟霜,她也給抓來了嗎?

    「怎樣?慕容將軍你沒話對本官說嗎?」

    慕容天冷笑幾聲,叱道:

    「莫須有的東西你要本將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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