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表小姐入府
七日過後,冉智柔帶著邵愛回到了夏府。
這幾日,兩人在魯陽府玩了夠本,吃遍了當地名菜小吃,還管了幾樁閒事,後來無意中聽邵愛提及夏朝陽的藥效只有五日才急忙急促地趕回府來。
卻不知,剛到府外,便聽到了大少爺痊癒以及有意迎娶表小姐的消息。
冉智柔前行的身體頓在門口處,與旁邊的邵愛互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喊出了一個名字。
「華珊珊?」
是她?這個名字,對前世受夠了她暗害的冉智柔來說,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邵愛向守門的打聽了一句,確是華珊珊無疑,摩拳擦掌,哇哇叫著要立刻去廢了那個女人,省得留她在世上繼續害她的小主。
冉智柔拉住了她,對她搖搖頭。心中六神無主,拉住邵愛的手卻一點都不放鬆。
別說華珊珊是娘寵愛的侄女,單是她們現在就這麼闖去打人,放在哪裡都說不過去。
這已經不是前世了,華珊珊也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可以說在這之前她們從未謀面。
冉智柔拉著邵愛來到假山處,確定沒人聽到她們的談話才道:「不能去,不能這麼干~~」這樣做不明智了。
「小主,你忘了,就是她害的你被夏家一家老小討厭,冤枉你紅杏出牆,她還把花心鬼騙得團團轉,對你翻臉無情……」邵愛雙眼因為憤怒漲得通紅,小拳頭捏得緊緊的,恨不得將華珊珊的脖捏碎。
「我沒忘,我當然沒忘!」冉智柔聲音冷厲,「我永遠不會忘記朝陽院中的那把大火是誰放的!」
痛苦地閉上眼睛,那刻入骨髓浸染靈魂的那一幕又浮現在她眼前。
她被夏朝陽,南在臣和高劍靈人合夥逼死了,自盡於朝陽院。沖天的血紅嚇壞了那些個欲對她不軌的人,屁滾尿流地逃出了朝陽院。
她大笑,瘋狂地大笑。舌頭被咬破,一滴滴鮮血落下,望著院外形形色色的那些人,恨不能食其骨吞其肉。
身體被疼痛撕裂,手中的短刃冰冷地掉落在遍地的嫣紅中,她緩緩倒下。帶著刻骨的怨恨和撕心裂肺的決絕,誓不肯閉上眼睛。
爾後,冰冷的身體陷入了漫天的火海中,火光中,她看見了一襲穿著紅衫插著蝴蝶釵的女飛快地逃離了大火現場——
………………
「既是如此,小主就不該攔我。」邵愛僵著脖,小主說什麼話她都聽,可這一次她要按照自己的意思做。
「愛兒,你好好想想,我們像這樣貿貿然衝上去教訓她一頓到底有沒有用。別人要是問起來我們怎麼說,說她前世害過我嗎?誰信?到時候每個人都站在她那一邊,反倒是我們弄得灰頭土臉,還得被人說成是待客不周,妒心作祟,白白便宜了她華珊珊。」
「我不管,我就是要弄死她,看她還怎麼害人!小主,你別擔心,你怕別人懷疑到你頭上,我就在暗地裡偷偷下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讓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愛兒,我以後不准你再說這樣的話,也不准你隨意取別人的性命。你忘了你師父和你說的,你要是敢用法力隨意傷人就毀了你的根基,五年的修為也會毀於一旦!還說殺人,你不怕遭致灰飛煙滅的下場嗎?」冉智柔又氣又感動,最重要的還是擔心。她怕愛兒真的偷偷向華珊珊下手,那樣可就晚了。
「可小主,她是個壞人!師父說過,教訓壞人是替天行道,匡扶正義,教訓她我沒有錯。」邵愛斷了殺人的念頭,但教訓則是免不了的。
「證據呢?你看見她害過誰了?」
「就是小主你啊,你我親眼看見、經歷的。」
「我現在不是好好站在這兒,沒病沒痛的,說出來誰都不信。」怕她再說,冉智柔搶著道:「愛兒,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替我抱不平,也知道你是怕我再遭到她的毒手才要趕在之前除掉她。可是,我告訴你這樣是不對的,別說你這樣做會將你陷入被動的境地。就是不會,我也不允許你這樣做。」
「為什麼?」邵愛又要大叫了,以前那個率性而為想教訓誰誰就要倒霉的小主哪去了?她該不會要放過華珊珊那個壞女人吧?!
「因為她是我的,我要自己對付她!」冉智柔眸中劃過一絲寒星,「我有一種辦法令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又為何非要走一條吃力不討好的呢?」
「小主,你……」不知為何,小主臉上的表情讓她有些感到害怕。
「她欠我的,就這樣殺了她便宜她了——」
「那小主打算怎麼做?」
冉智柔招招手,小兔附耳過來。點頭,點頭,還是點頭,小兔嘿嘿直笑,沒錯,這可真是一個好法。
………………
夏家大廳。
夏老爺和夏夫人坐在正中,笑著望向左右兩側的兒和侄女。府裡其他幾位夫人也都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商量他們的婚事。
五日前,表小姐帶著丫鬟小姿上門,一聽說表哥生病了,立馬前往朝陽院探望。因為她的父親是一位頗有名望的大夫,自己也習得一手的好醫術。
夏夫人正愁兒病魔纏身,華珊珊這一來無異於雪中送炭。方到府中,姑母和姑父來不及探望,便忙著替夏朝陽把脈、抓藥、熬藥,最後還親自餵他喝藥。把個夏夫人感動得不行,
,夏老爺對這個侄女也是頻頻點頭。
到了第五天頭上,邵愛下的藥已經沒什麼藥效了,夏朝陽的身體也慢慢恢復過來。華珊珊正暗自奇怪著,夏老爺和夏夫人卻把一切都歸功於侄女身上,以為她是妙手回春救回了自己兒的性命。
夏朝陽對其也是充滿了感激,再加上華珊珊美艷無雙,溫柔可人,不出半天夏朝陽的魂便勾了去。
當晚夏老爺夏夫人準備了酒宴,為表小姐接風洗塵。席間,夏夫人見自己侄女頻頻將目光投向自己的兒,那欲語還休的模樣被她看在眼裡,當即猜出了自己侄女的心思。
就這樣,一個主意在她的腦裡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