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大源啊,你後面怎麼還背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啊,是咱們古宗的弟子嗎?」那名名叫洪飛的青年開口問道。
「不是,是我在咱們古宗下方的森林中撿到的。」大源並未隱瞞,而是實話實說地說道。
「撿來的?那你能確定他的身份嗎?」那名名叫洪飛的青年問道。
「從我發現他到現在,他一直都是處於昏迷的狀態中根本就沒有清醒過,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何身份,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人。」大源一臉苦笑地說道。
「不知道是什麼身份?」聞言,那名名叫洪飛的青年眉頭一皺,道:「大源我看你還是別管這等閒事了,不然若是出了什麼事的話……」
「洪飛師兄放心,如果以後真是出了什麼事的話,由我一人承擔。」大源聽出了洪飛話中的意思,當下笑道。
「這不是誰來承擔的事,我倒是無所謂。我主要就是怕你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聞言,洪飛嘿嘿一笑,道。
「那就不勞煩洪飛師兄擔心了,你看我還背著他呢,就先不跟你聊了,我先走了有空聊。」說著,大源也不再給洪飛說話的機會,直接便是背著那位渾身是血的青年男子向山上走去。
山路蜿蜒曲折,儘管上面有著青石階,也是十分難行,若是正常行走倒也不費事,但是此時大源卻是背了一個人,這就變得更為難行了。
「他娘的!你還真是夠沉的了,累死老子了。」此時大源的一身白衣早已是被背上的那位渾身是血的青年男子的鮮血給染的通紅,大源將背上的青年男子往自己的背上竄了竄,有些氣喘地嘀咕道。
此時大源已經是背著那名青年男子走到了山頂之上的宗門門口,在那宗門的大門之上刻有兩個龍飛鳳舞的金色大字——古宗!
「呦!這是哪裡來的流浪兒啊,怎麼跑到古宗來了,趕快下山吧!」就在大源想要進入古宗之際,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緊接著便是見到從遠處走過來五六個少年攔在了大源的面前,說話的正是為首的那名少年,這些少年的年紀都不大,皆是與大源相仿,大約十二三歲的樣子,為首的少年站在門口剛好擋住了大源的去向。
「怎麼?張明遠你不認識我是誰嗎!」聽到那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大源的臉色一沉,當下抬起頭冷聲道。
「呦!這不是姜師兄嗎,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弄得如此狼狽啊?」那名被大源叫做張明遠的少年聞言,頓時露出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旋即問道。
「不知道姜師兄背上背的是何人啊!」
「是什麼人跟你有關係嗎?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過問!」大源眉頭一皺,不悅地說道。
「哎!姜師兄這話可就不對了,我是古宗的弟子怎麼能眼看著一位來歷不明的人隨便進入古宗呢!」張明遠並沒有理會大源那不悅地神情,一臉我這是為了古宗好。
「張明遠!不要以為有劉守飛罩著你我便不敢動你了!在我面前你不過是一條狗而已!給我滾開!」見到張明遠不依不饒,依舊是死守著門口,不讓他進入,大源頓時惱怒,厲聲喝道。
見到大源是真的動怒了,張明遠以及他身後的那幾名少年皆是不自覺地向後退開一步,將大門讓開。
「哼!」沒有理會張明遠,大源冷哼一聲,走進了古宗,當走到張明遠的身旁時,大源的腳步一頓。
「一條狗而已,也敢在我的面前如此放肆,即便是你的主人在這裡也沒有膽子敢跟我如此說話!」說完,大源也不理會那臉色變得鐵青的張明遠,直接便是繞過了張明遠向古宗深處走去。
「遠哥,這小子也太不識抬舉了吧,居然敢這麼跟你說話。」一位少年見到大源走遠了,連忙上前對張明遠說道,那般表情就彷彿是剛才被羞辱的人並不是張明遠而是他自己一樣。
「就是就是,遠哥是念在大家都是同門一場才不跟他一般計較的沒想到這小子會如此蹬鼻子上臉!」這個時候又有一位少年上前幫腔說道。
「那小子也就是仗著他是付博長老的義子才會如此囂張的,要不然就以他的天賦又怎麼可能跟遠哥這麼說話呢,你們說是不是!」之前開口說話的那位少年再次開口說道。
哼!姜思源,有朝一日我定會將你踩在腳下!張明遠目光死死地盯著大源消失的方向,目光中充滿了怨毒之色,旋即冷哼一聲便是不再理會眾人,自己拂袖而去。
大源並不知道張明遠的想法,也不知道他們如何議論的他,他將那名渾身是血的青年男子放到了自己的床上以後,又去打了一盆熱水給男子簡單地擦拭了一下那渾身是血的身子並給他換了一件自己的衣服。
「雖然小了一點,但是最起碼比你之前的那身破爛不堪的衣服強多了!」大源看了一眼那還在昏迷的青年男子笑道。
做完這些大源自己也是找了件乾淨的衣服,將那染上了鮮血的衣服換了下來,隨後便是去找他的義父付博,請他過來給這青年男子看看要怎麼才能夠治好他身上的傷勢。
「老頭子!老頭子!」來到付博的房間,大源也不敲門,直接便是推門而入。
「你個小兔崽子每次都不知道敲門!」房間內傳來一道笑罵聲,緊接著便是見到一位身著麻衣的中年人從房間內走了出來,道:「小兔崽子你不是去給戴蓮那小妮子去捉金粉玉蝶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呢?」
「沒捉到!」大源大大咧咧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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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少爺用茶!」這時一名侍女走了過來,為大源與付博上茶。
「哎呀!這不是小紅葉嗎?」見到侍女,大源一把抓住了侍女的小手,色瞇瞇地笑道。
「小兔崽子!你居然上我這來泡妞了!」還不待紅葉開口說話,一旁的付博便是開口說道,說著隨手抓起一旁的糕點對著大源的手打去。
見狀,大源連忙收回了手,對著紅葉飛了個飛眼,紅葉俏臉頓時緋紅起來,連忙低下頭,快步離開了。
「你這小兔崽子,一天天就知道泡妞也不去好好修煉!你還想不想參加下屆的宗門大比了!」見到紅葉下去,付博狠狠地瞪了一眼大源,道。
「喂!老頭子誰不好好修煉了,你等著吧,下屆的宗門大比我一定拿冠軍,並且在四十歲時超過你!」聞言,大源撇了撇嘴,不服氣地說道。
「好!我等著!」付博笑道。
「老頭子!金粉玉蝶我雖然沒有捉到但是我卻是撿到了一個人。」大源收起笑臉,不再胡鬧,說道。
「一個人?什麼人?」付博眉頭一皺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發現他時他渾身是血,正處於昏迷之中呢。」大源搖了搖頭說道。
「你這個小兔崽子,連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敢往古宗裡帶,萬一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呢!」付博指著大源有些責備地說道。
「那我也總不能見死不救吧!真是的!咱們古宗這麼大難道還怕他一個垂死之人嗎。」大源白了一眼付博道:「再說了等他醒過來以後咱們再問問不就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了嗎,萬一是好人呢。」
「就你的歪理多,走帶我去看看他!」付博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道。
「好勒!」
大源帶著付博來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看到那躺在床上依然是處於昏迷狀態中的青年男子,付博的眉頭一皺,通過他的觀察,付博發現眼前的這位年輕男子身體中居然沒有半絲的元靈之氣存在,無普通人無異。
然而令得付博想不明白的是,就是這樣一位身體之中沒有任何能量波動的人,在受這麼重的傷勢情況下居然還能夠活著,這著實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就算是他在受這麼重的傷勢下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兩說呢,更何況是體內沒有半分能量的普通人了。
不過付博轉念一想,便是排除了眼前的這個青年男子是普通人的可能性,如果是普通人在受這麼重的傷勢情況下必然難逃一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此人被敵人重傷以後廢去了修為。
「老頭子怎麼樣,他還有救了嗎?」大源見付博眉頭緊鎖地盯著那青年男子也不說話,不由出聲問道。
付博並沒有回答大源的話,而是來到床邊坐下。
付博伸出手指點在那青年男子的手腕處,將體內那股磅礡的元靈之氣分出一縷,輸入進那年輕男子的身體中。
然而就在付博將元靈之氣輸入進那青年男子的身體中時,便是感覺到在那青年男子的體內猛地爆發出一股極端狂暴的氣息。
那股狂暴的氣息十分詭異,有著一股破壞的氣息在裡面,付博的元靈之氣在見到它時,就彷彿是遇到了天敵一般,嚇得立即不受付博的控制,開始在那青年男子的體內抱頭逃竄。
而那股狂暴地氣息也是注意到了付博輸入到青年體內的這股元靈之氣,直接便是將付博的元靈之氣鎖定並且將其吞食乾淨。
元靈之氣被吞食,外界的付博身體猛地一震,嘴角流出一道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