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是一種挑釁,一種明目張膽的宣誓,男人之間某個眼神都可以傳遞的很好。
而誰都知道,陸凌天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帥氣多金,他身下的女人更是無數,現在看來凌雪也想必也是其中之一吧!
蕭梓墨不由的想起那晚宴會的院子裡,好像也是她和陸凌天單獨的呆在一起的,雖然凌雪有解釋當時還有著一位女孩子的,可是如今蕭梓墨卻更加的覺得,那晚的院子裡只有他們兩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一種虛偽的辯解,荒謬的謊言。
蕭梓墨不由的冷笑一聲,愧疚麼,好似剛剛在凌雪下車的一瞬間那所有的愧疚感都已經完全消失了一般,他不斷的告訴自己,其實凌雪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不是麼!
為了錢什麼都可以,而今天的交易似乎也不是很虧麼。
蕭梓墨站在那裡沒有動,只是冷冷的看著凌雪既沒有鑰匙也沒有手機的站在大門前熟練的按著號碼,期待著家裡有人回答。
還好,不一會,對講機裡就出現了女生的聲音,蕭梓墨知道那應該是她的室友,一個名叫季雪沫的女孩。
手上的煙燃盡了,灼熱的溫度燙傷了他的手指,甩手將煙蒂丟掉,轉身進了駕駛室,而此時大門處只聽到大門滴的一聲,一個女孩子急急地跑了出來,一見面先是驚愕,隨後緊張的抱著凌雪,略微寒暄了幾句兩人就急匆匆的上了樓。
蕭梓墨冷眼的看著這一切,直到大門關上,直到樓上凌雪的房間亮起了燈後方才拿起了手機,通話剛剛接通,只聽到他的聲音陰冷無比,「找個理由把約翰送進監獄,還有,把他的公司給我併購了,記得做的乾淨利落點!」
只是他剛剛話音一落,只見其眸子忽然一亮,電話那端凌霄的聲音悠悠傳來,「我剛剛從約翰的嘴裡得知,他對凌雪小姐沒有得逞,緊急之下凌雪拿著凳子砸到了他,由於直接砸到了他的頭部,所以導致他好像昏迷了一會,而那個簽字是之前凌雪小姐誘騙他簽的,後面的印章則是凌雪小姐趁著其昏迷之時自己蓋上去的。」
「嗯,我知道!」
掛了電話,莫名的嘴角有些微微上揚,看著那明亮的窗戶此刻被人拉上了窗簾,心裡忽然平靜了許多,他將手機丟在了前面的儀表盤上,目光收回,熟練的打火起步,一切都有條不絮。
「原來你我之間的一切都回到了原點!第五凌雪!」
蕭梓墨不知道,凌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就把自己反鎖到了屋內,任憑季雪沫如何的說,如何的勸都是不開門,她好似將自己逼進了殼子裡,如同受傷的小獸,獨自舔舐著自己身上的傷口。
凌雪此時縮在牆角里,將頭埋在腿間無聲的哭著,肩膀和身子低低的顫抖著,而剛剛在那裡所發生的一切就如同夢魘一般折磨著她的心。
蕭梓墨更不知道,在那間他親手佈置的畫牢裡,面對約翰的撕打,凌雪奮力掙扎的時候,嘴裡卻在大聲的喊著蕭梓墨的名字,那時的她多麼的想要他出現,多麼的想要他像是那晚那樣,會拍著自己的後背用著低低的嗓音告訴自己,『不要怕,有我在呢!』
然而他沒有,回答自己的只是門外無聲的寂靜與冷如死灰的絕望,就連剛剛在樓下的時候,凌雪都是沒有從蕭梓墨的臉上讀出任何關於愧疚的神情。
這一刻,凌雪只覺的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