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站在那裡,低著頭看著自己身邊的約翰,由於自己忽然起身,只見約翰的大手順著凌雪的大腿一路下滑到了沙發上方才停了下來。
「凌雪小姐這麼緊張幹嘛啊,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嘛。」
他說著將手臂完全性的展開放在了沙發的靠背上,身子成一個t字形坐著,和別人不同的是他的腿上並沒有坐著任何美女。
只見他好笑的聳了聳肩膀一副無辜的表情,再加上一口不算很流利的中,帶著點點的意大利腔調,聲音不大卻讓全場人聽了個明白。
「你……」凌雪從小到大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此時站在那裡,因為隱忍而緊緊的攥著掌心,目光看著茶几上的合同,凌雪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一定要忍。
「對不起,我去趟洗手間。」
由於沙發是個轉角的樣式,坐在直線上的凌雪只能從蕭梓墨的這邊出去,奈何凌雪一轉身便見到蕭梓墨抱著美女,嘴裡明顯的含著酒卻不咽,陰著臉龐看著自己,一副並不打算讓路的樣子。
凌雪沒有開口,只是胡亂的將茶几上的酒杯酒瓶一掃,身子坐在茶几上一個轉身便穩穩的落在了茶几的那一邊,起身瀟灑的走了出去,由於凌雪穿的是短裙,所以她的步子不大,但是走的卻很優。
「看樣子和蕭總的合作,我得仔細考慮考慮了,畢竟這可是幾千萬的大項目啊!」
約翰看著凌雪的背影,一直到大門被關上,其方才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輕輕的晃動著酒杯中紅色的液體,口氣淡淡的說道。
而坐在其身邊的一位中年男人見到約翰這麼說話,頓時臉色一凝,看著蕭梓墨,張了張口:「蕭總,你看這……」
蕭梓墨聽著沒有動作,還是像剛剛那般抱著雪兒,只是此時的他慢慢的將嘴裡的酒嚥下,唇角一扯,看著約翰道:「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
聲音清冷透出一股森寒的味道,凌霄在那裡靜靜的聽著,沒有插話,一屋子的人似是一頭霧水,而屋內的氣氛有些沉寂,一時間原本吵鬧的氣氛隨著凌雪的離開變的死氣沉沉,美女們坐在那裡一時間也是不敢開口,雪兒昨早蕭梓墨的腿上,手裡拿著空空的酒杯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忽然,蕭梓墨話鋒一轉,衝著自己腿上的雪兒厲聲道:「下去!」
冰冷到不帶有一絲溫度的口氣讓雪兒一怔,旋即後者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有些趔趄的站了起來,腿上得到了自由的蕭梓墨微微起身,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的上衣整理了兩下,旋即也走了出去,只是在和凌霄擦肩而過的瞬間用著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讓她們都出去!」
凌雪確實是去了洗手間,她沒有選擇離開,雖然她很想這麼做,但是在來之前,凌霄就對她說過,那個藍色的合約裡面是涉及到價值幾千的項目,今日來可謂是兩個項目同時進行的,如果稍有差池,那損失是公司所承受不起的。
凌雪站在巨大的鏡子面前,低著頭用雙手捧起冰冷的水灑在自己的臉上,淚忽然就那樣悄無聲氣的流出,混在水裡無聲無氣,不知道洗了多久,只知道臉上一片冰涼,涼到有些麻木了。
凌雪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水順著臉頰滴滴流淌,之前的妝全部毀了,可是她卻無心再補,素顏就素顏吧。
深深的吸了吸鼻子,眼圈微紅的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雙手用力的握著洗手池的邊緣,這一刻的她真的很想安靜的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
耳邊有著腳步聲響起,是皮鞋的那種,由遠到近,凌雪卻沒有睜開雙眼,這樣的場所人一般都很多,女廁所裡一般都是女士補妝的很好場合,所以凌雪此時只是將頭稍稍的低著,不想讓人看出她此時的窘態,身子也略微的向著牆角靠了靠,把絕大多數的鏡子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