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梓墨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直接進了電梯,身後的凌雪還在跑著,只是剛剛跑到了電梯旁,門就關了上去,關門的一瞬間,凌雪看到了蕭梓墨深沉的眸子,那是凌雪從未見到過的。
二十六樓,電梯終於是在頂樓停了下來,那是天台,很多同事都願意跑到上面去喝喝茶,聊聊天,一個很不錯的露天陽台。
凌雪不知道蕭梓墨去那裡幹嘛,但是她還是選擇要上去,由於電梯一直停在那裡不下來,沒辦法凌雪只好選擇了爬樓梯。
終於爬到了天台,推開大門,凌雪覺得此時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可是爬了這麼久,也不知道蕭梓墨走了沒有。
拿著包包,剛剛走了沒幾步,凌雪就見到了站在天台的圍欄邊上看著外面風景的蕭梓墨,今天的風有些大,以至於站在外面特別還是這麼高的地方,頭髮都是在隨風起舞,蕭梓墨解開了自己上衣的西裝扣子,風就那樣將他的上衣掀開,而他卻如同未有察覺一般定定的立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不知道怎麼了,凌雪忽然覺得,他此時是在等著自己的。
「梓墨,這是你昨天借我穿的禮服和項鏈,我洗好了,還給你!」
凌雪站在一邊將手裡的包包遞了過去,風將她的髮絲打亂,梓墨的這個稱呼似乎是她昨晚才改掉的,曾幾何時,自己昨晚似乎還為了這樣的一個稱呼而欣喜,而此時的蕭梓墨只覺得自己很好笑。
就這樣,蕭梓墨就那樣看著,既不接包包也不說話,任憑風將他的衣服吹的搖搖欲墜。
良久,久到凌雪的胳膊都酸了,久到凌雪想要放下胳膊的時候,忽然手裡份量一輕,包包被蕭梓墨拿到了手上。
「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都不會再要回來,你既然不喜歡這些,丟了就是,何必在拿回來呢,這樣的把戲不需要再在我面前演了。」
蕭梓墨說著便將手提袋裡的禮品盒盒拿了出來,隨手的丟在了一邊的垃圾桶裡,衣服項鏈撒了一地,可是他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將包包丟在了凌雪的腳下。
「你在說什麼?」凌雪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是本能的就去撿那被垃圾玷污了的白色長裙,手還沒夠得上衣服,只見蕭梓墨拉著她的手臂一個用力便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困在了護欄和自己胸膛中間。
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凌雪,雙手抓著凌雪的雙臂,腿緊緊的將凌雪困在那裡,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凌雪的臉上,眼底有些猩紅。
「我在說什麼?你會不知道!」帶有胡茬的下巴盯著凌雪的頭,凌雪覺得自己的唇都碰到了蕭梓墨的喉結,可是此時的她不敢亂動,身後就是車水馬龍的街道,一股惶恐蔓延到了凌雪的四肢,熟悉的汽車共鳴在凌雪的耳邊叫囂著。
只聽到蕭梓墨冰冷而不帶有一絲溫度的話就那樣直直的傳進了凌雪的耳朵裡,惹得後者身子一顫。
「有的時候我真的是搞不懂你,不就是錢麼,直說就好,何必費那麼大的周折呢!」
頭上的感覺消失了,帶有溫度的胸膛被蕭梓墨拉開了,天台上的風更大了,凌雪只覺得一股寒風吹進了自己的衣領裡面,連帶著自己的心都凍僵了。
這一刻的凌雪沒有哭,也沒有什麼動作,只是愣愣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不懂,為什麼昨天還好好的人今天就變了一個模樣。
蕭梓墨噙著一個冰冷的笑,看著凌雪閃爍著無辜的眼睛,心裡湧出一抹恨,優的繫好上衣的扣子,轉身毫無眷戀的離開。
只是後來他想,如果那時自己不知道凌雪就是九兒的話,或許自己的行為還不會那樣的偏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