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妃,有什麼事情,你就明說吧,何必拐彎抹角!」柳若涵心中對於陌舞清的印象,完全是每況愈下,每次一看到對方,她都有種想上去暴打一頓的衝動。
「呵呵,相府就是這般教導柳小姐的?見到本王妃,你竟然敢不行禮?!」陌舞清橫眉冷對,立刻擺起三王妃的架子。
「你!」
柳若涵怒目而視,本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在接收到陌凝漪那提醒的眼神時,她還是忍了下來,向陌舞清行以一禮:「見過三王妃」
陌舞清皮笑肉不笑,朝著陌凝漪而去,伸手扶上她那膚如凝脂的臉蛋,輕輕的摩擦著有一個另她印象特別深刻的位置。
「之前還沒仔細瞧,原來四姐姐的臉,竟然連一絲的傷痕都看不出呢!」
此話一出,柳若涵怒目圓睜,伸手就要拉開陌凝漪。
與此同時,一個不明物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打中了扶上陌凝漪臉蛋的那隻手。
一抹身影一閃而過,陌凝漪已經被某爺緊緊的禁錮在懷,動彈不得。
「三嫂,本王的王妃,只能本王摸,若是其他人敢亂動手腳,直接剁了餵狗!」墨傾炎鳳眸微斂,眼底迸射出拒人千里的冷厲寒光。
陌舞清踉蹌後退數步,身體猶如被萬千毒蟲啃咬一般,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陌凝漪整張小臉都藏在了他胸口,這個男人還真會演戲,連她都差點被那句話騙過去了。
不過,就算他不出現,陌舞清今日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毒,已經發作了。
「你們對本王妃做了什麼?」陌舞清咬牙切齒,身體燥熱,腦袋劇痛,整個身體彷彿是要炸開了的感覺。
「三嫂那麼本事,自己猜啊!」墨傾炎邪魅一笑,壓根沒發現懷中的人兒已經抬頭看他有一會兒了。
終於,或許是目光有些強烈了,他才低頭看去,酸不拉幾的來了一句:「剛剛她摸你哪裡了?」
「……」陌凝漪眨著眼眸,不語。
他緩緩抬起素手,貼在她的臉蛋上,大拇指輕輕的撫摸著那細嫩的肌膚。
眼底,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半絲令他自己和別人都察覺不出的溺寵。
一旁的柳若涵,無聲輕笑,悄然離去,她也不好在這裡打擾他們二人。
「哎喲,痛死我了!」陌舞清唇瓣都被自己咬出了血,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就差沒在地上打滾了。
墨傾炎好笑的眸光望去,輕聲問她:「你說,陌舞清是不是得罪了太多的人,所以被懲罰了?」
「凝漪不知」不知,是真,還是假?
「真不知?」他收回目光,定格在她那寧靜平和,乾淨清澈的雙眸上。
一直盯著,絲毫不轉移。
……
人家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你有沒有撒謊,眼睛,能告知你一切。
只是,偏偏對方是陌凝漪,這些查探的方式對她而言,絲毫的用處都沒有。
「七王爺,可以放手了嗎?」她在他懷裡已經待了很久了,讓人看見始終不太好。
「可以,待對面那人離開,本王立馬放」他笑。
演戲也不是你這麼演的吧?
陌凝漪抿唇不語,半響才悠悠一句:「她不離開,我們離開就行了」
他挑眉,將手一鬆,懷裡立刻沒了屬於她的溫度與氣息,這種感覺,真不怎麼好。
流光易逝,歲月如流。
將軍府通往七王府的那條街道充滿喜慶,迎親隊伍不緊不慢的在眾位百姓的議論聲中穿梭。
很快的,喜轎輕聲落地,新郎迎著新娘共同進入大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入洞房!」
陌凝漪在染雪的攙扶下,進入新房。
那紅蓋頭之下,絕色傾城的容顏沒有半分新婚該有的喜色,有的,僅是淡然冷清。
約莫一刻鐘,門被輕輕推開,走進一位身著喜色大紅袍的妖孽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妖冶。
染雪恭敬行禮,退出,關門,然後立於暗處,觀察四周。
新房內,某爺妖嬈一笑,掀開紅蓋頭,狹長的鳳眸倒印出她鳳冠霞帔的模樣,驚艷。
今日的她,又是另一番風采。
「七王爺,可以將這玩意拿下來嗎?」陌凝漪指了指自己頭上那重量級的鳳冠,她的小腦袋可承受不住,一直以來都不喜歡在自己頭上戴那些繁瑣的首飾。
聞言,某爺沒應聲,轉身拿起兩個酒杯,緩步至她的面前,遞給她:「愛妃,咱這合巹酒還未喝呢,喝完再取,也不遲啊?」
陌凝漪警惕的掃過那杯酒,遲遲不肯伸手拿過,良久才謹慎的抬眸盯著那張俊顏:「可以不喝嗎?」
「本王不介意親自餵你喝」
又來這一招……
陌凝漪慢條斯理的拿過酒杯,手與手之間的交叉,她原本只想抿一小口,結果,某爺硬是讓她將酒一滴不剩的全喝入肚中。
呆了、愣了。
一杯醉啊!
某爺淡笑,眸光不著痕跡的掃過窗外的某個位置,唇邊勾起一抹嗜血。
素手一揮,熄燈。緊接著,脫衣,上床,放簾,睡覺。
當然,他只是單純的躺在床榻的最外面,和陌凝漪保持了一些距離。
窗外的一抹黑影,無聲離去。
眼睛一閉一睜,即是半夜。
黑夜裡,陌凝漪突然驚醒,猛然睜眼,頭一次,她的內心如此的惶恐不安。
「怎麼了?」發覺了不對勁,墨傾炎鳳眸微睜,直視她。
「心裡,很不安…」就算當初姐姐失蹤中了鶴頂紅的時候,她都沒有過這種害怕的感覺,可是現在卻…
「沒事,睡吧!」
他伸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吐出的話語如同附有魔力一般,陌凝漪竟真的很快睡了過去。
然而,內心強烈的不安,卻讓她再一次的睜開了眼。
將軍府,還是藥仙谷?
能讓她如此緊張的,只有這兩個地方了。
她急忙坐了起來,側頭看向身旁那某位因她而遲遲沒能入睡的某爺:「七王爺,…」
「想做什麼,就去吧」他輕聲打斷,起身利落穿衣,然後隨意翻出一套女裝丟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