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百般不解,而這時尹武師再次開口:「呵呵,還真得感謝你這小祖宗,只要陌天愁交出軍令,那他對三王爺,便再無任何威脅」
聞言,空中彷彿落下一道驚雷,染雪眉頭輕皺,緊緊抿著下唇。
竟然是三王!
這個姓尹的是想利用小少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奪取將軍的軍令,這可真是好計謀啊!
明知事情的嚴重性,但染雪竟然沒有想過要救下陌霖驍,而是悄然回到將軍府,向陌凝漪匯報情況。
「軍令嗎…?」陌凝漪別有深意的重複著這三個字。
三王可真是好手段啊,軍令乃皇帝親賜,如若軍令無故失蹤或不經皇帝同意轉交他人,則視為死罪,會被誅滅九族!
三王讓尹武師和淺兒潛入將軍府,伺機偷取軍令不成,就以綁架霖驍為名,要求爹爹主動交出軍令?
真不知道尹武師是真傻還是假傻。
沒錯,陌霖驍在爹爹心中甚為重要,可是軍令掌控百萬大軍,丟失軍令會賠上將軍府上百條人命,孰輕孰重,只要是個有腦子的人,都知道。
但是,她不會讓霖驍有事的!
而軍令,倒是可以考慮交出去,只不過交出去的軍令是真是假,就看他們自己能不能分辨了!
接下來,就來上演一齣好戲吧!
「一會兒肯定會有人到將軍府報信,切記不可走漏風聲」丟下一句話,她便消失不見。
「是」
果真如預料之中的,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一個孩童手裡拿著一封信,來到將軍府的門口:「有是一位叔叔給我的,他說讓我幫忙交給將軍府」
守門家丁正欲接下,染雪卻出聲阻止:「慢著」
本來在那些家丁眼裡,染雪也只不過是個丫環,但是他們都知道,陌凝漪很受天愁的寵愛,而染雪又是陌凝漪的貼身丫環,是陌凝漪身邊的大紅人,他們哪裡得罪的起?
「知道那位叔叔在哪裡嗎?」染雪蹲下來,親暱的摸摸他的頭。
孩童想了想,臉上笑成了一朵花:「不知道哦,不過那位叔叔說了,你們將信看完,就什麼都知道了」
說罷,那孩童開開心心的往某個方向而去。
染雪拿著信,回到陌凝漪的庭院之中。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陌凝漪不慌不忙的回到自己庭院之中,將染雪所拿回的信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萬香樓?
呵呵,竟然敢在萬香樓這種人山人海的地方做見不得人的交易,尹武師到底是怎麼想的?
「染雪,知道怎麼做了吧?」
「是,染雪這就去!」
說罷,身影一閃,她眼前已經沒了染雪的半點影子。
那麼接下來,她就要看看淺兒的表現了!
萬香樓中,尹武師正悠哉悠哉坐在陌霖驍身旁的座椅上,等著陌天愁乖乖的將那重要的軍令雙手奉上。
只可惜,他這種僥倖心理還未維持多久,便聽到樓下傳來驚叫聲,緊接著一名黑衣人破門而入,手中閃著冷冽光芒的精緻利劍直直刺向尹武師。
尹武師一個反應激靈,急忙站了起來,一個轉身拽起一旁的陌霖驍,順勢將座椅一腳踢飛了出去,然後衝破窗戶一逃了之。
黑衣人眼神冰冷,施展輕功飛出閣,因為尹武師手裡還抱著陌霖驍,所以黑衣人一下便追上了他。
尹武師側頭,暗叫不妙,手中的飛鏢就在下一瞬直直飛向黑衣人,而黑衣人彷彿早已預料一般,一個側身躲過,而且還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的將自己手裡的暗器扔了出去。
這樣下去,遲早得玩完!
尹武師咬著牙,心中百般不解,那名黑衣人為什麼緊追著自己不放,他貌似根本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莫非……
他看了一眼自己懷裡的陌霖驍,心中頓時瞭然,唇角立馬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而且也不打算逃跑了。
「再往前一步,我可就不保證他的小命了!」尹武師陰森森一笑,一枚飛鏢緊貼陌霖驍的頸部。
黑衣人心中冷笑,並未因他那句話而停止了攻擊,反而招式更為凌厲的刺向了尹武師。
尹武師臉色一變,愣愣的看著黑衣人那動作快到幾乎另他看不清楚的武功招式,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覺自己脖子一陣劇痛,鮮紅色的血液源源不斷的噴了出來,身體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而那名黑衣人,大氣不喘,長劍早已入鞘,手抱陌霖驍,全身散發冰冷氣息的半蹲在一旁看著尹武師的屍體慢慢的倒下去。
自作孽不可活!
黑衣人收回目光,眼神再無之前那般冰冷的看著懷裡的小男孩,好了,是時候回去了。
於此,站起身,迅速消失,留下了滿地的鮮血和尹武師的屍體。
……
將軍府。
陌天愁看著空空如也的武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莫非那個尹武師真的……
而就在此時,陌凝漪卻彷彿是巧合般的路過此地,然後再看到陌天愁的時候,
,她心中瞭然,但卻裝作不知:「爹爹?」
「霖驍和尹武師呢?」
「尹武師說他有急事,所以急急忙忙的離開了,至於霖驍…他說他嘴饞,所以讓染雪帶他去了萬香樓…」
聞言,陌天愁總算鬆了一口氣,至少有染雪跟著,他也算是放心了不少。
突然,他眼前一陣模糊,眼見人就要往後倒去,關鍵時刻,陌凝漪急忙擔憂的扶住了他。
看來她動作得快點了,『萬枯』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
「哎,最近不知怎的,總覺得自己頭腦有些不清醒」
「許是爹爹太過操勞,多多休息即可」話音剛落,淺兒便從她的視線中經過,但貌似沒有發現她的陌天愁的身影,因為淺兒一直都低腦袋,像是在思考什麼一樣。
「爹爹,女兒有點事情要處理,先離開了」說罷,她優唯美的一個轉身,不為人知的往淺兒所在的方向走去。
陌天愁看著離去的背影,心中思量。
如今舞清都已嫁為人婦,凝漪比舞清年紀還大兩個月之久,卻連一門親事都沒談過,哎!他這爹爹實在做的不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