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與皇上來做此場比試的裁判,那誰先來?」皇后眼睛掃向眾人,眼神不溫不火,卻是讓在座的眾人不敢直視。
「小女南若璃,想為皇上皇后以及幾位娘娘表演琴藝」一身粉色衣裙的南若璃從禮部尚書的坐席處走了出來,行了個禮。
「聽聞禮部尚書之女皆是琴藝高手,不知會給本宮與皇上帶來一首怎樣的曲子」皇后臉上掛著母儀天下的笑容,眼神依舊不溫不火的看著南若璃。
南若璃坐了下來,手指撫了撫琴弦,亮麗的琴聲徐徐響起,漸漸如潮水般四溢開去,充盈著賞花園內的每一處空間。
琴聲中彷彿有一個白色的精靈在隨風而舞,舞姿優高貴。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開放,飄逸出音樂的芳香。
禮部尚書滿意的點了點頭,在座的眾人也在小聲的議論南若璃這琴藝真的是很好,能將此琴彈得這般的好,想必是花了很大心思的。
一曲完畢,掌聲四起,皇帝滿意的點了一下頭:「不錯,果真乃琴藝高手」
皇后雖然也是頗為滿意的笑了笑,但是卻覺得這琴技還有待提高。
後面緊接著,琴技,舞技,唱歌,等等等等,琴棋書畫樣樣都有,卻貌似都不能入得了皇后的眼,皇帝倒是頗為滿意。
陌舞清微微福身,婉婉落座。玉指輕揚,露出纖細白皙的玉指,撫上琴面,凝氣深思。
琴聲徒然響起,琴聲委婉卻又剛毅,券券而來,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韻味。
一曲終了,緩緩起身,淡笑:「舞清獻醜了」
皇后這才稍稍有點滿意的點了一下頭:「不錯,本宮喜歡」
陌舞清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心裡樂開了花,她可是第一個得到皇后讚賞的人呢!:「謝皇后娘娘誇獎。」
「凝漪姐姐,舞清姐姐什麼時候琴彈得這麼好了?」小男孩坐在陌凝漪的旁邊,伸手的扯了扯陌凝漪的衣角,不解的看向她。
陌凝漪淡淡的看著小男孩,伸出右手食指豎在自己的唇邊,示意他現在不要說話。
皇上眼尖的發現了那個小男孩和陌凝漪,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陌愛卿,朕怎麼從來不知道你又多了一位女兒?」
坐在那個席位上的,不是陌天愁的女兒還能是誰?
陌天愁走了出來,跪在地上,冷汗也隨之冒了出來:「回皇上,這……」
他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啊。
一旁的皇后急忙打著圓場:「皇上日理萬機,不曾知曉陌府還有一位四小姐,但臣妾卻是知曉的」
「陌愛卿入座吧!」皇帝盯著陌凝漪看了一會兒,心中感歎,他後宮之中什麼美人沒有,如若全叫出來,只怕也抵不過一個陌府四小姐。
「涵兒,你是怎麼回事?」相府夫人在柳若涵耳邊小聲的嘀咕,怎麼她這女兒一幅事不關已的樣子。
「凝漪,今兒個有沒有給本宮準備什麼驚喜?」皇后一席話,驚動了在場的眾位大臣,看娘娘這樣子,難道和這陌府四小姐是早就認識了的?
陌凝漪淡淡的看了皇后一眼,然後緩緩起身走到中間行了個禮:「娘娘見諒,凝漪今日沒有準備」
墨傾炎和墨鈺卿在見到陌凝漪的時候,眼中很明顯的有了一絲變化。
沒想到她竟是將軍府的人。
墨亦塵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嘴巴都足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皇后這是早就認識了這陌府四小姐了?」皇帝有些疑惑,看這樣子,確實是早就認識了的。
「皇上不知道,臣妾對這凝漪呀,可是喜歡得緊呢!」皇后莞爾一笑,打從第一次見到凝漪這孩子,她就已經喜歡上了,人不但生得極美,而且醫術精湛。
皇后這一席話另陌天愁的心裡更加著急了,凝漪不喜歡這皇室中人,可竟然偏偏被皇后這個大人物盯上了。
「不只如此呢!凝漪姐姐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哦,放眼整個京城,能與凝漪姐姐匹敵的可是少之又少呢!」小男孩誇的津津有味,完全沒注意到某將軍那差點氣到吐血的臉色。
陌天愁輕歎一聲,這小子怎麼在這時候添亂呢!
「凝漪,本宮今日想聽你彈奏一曲」皇后對陌凝漪是越來越喜歡,偏偏她那兒子今日又不在,那個臭小子,回來再好好收拾他。
陌凝漪屈伸行禮,然後緩緩而坐,指尖輕觸琴弦。
古琴散發出悠揚清澈的琴音,如青巒間嬉戲的山泉那樣清逸無拘,如楊柳梢頭飄然而過的微風那樣輕柔綺麗,如百花叢中翩然的彩蝶那樣清寒高貴。
眾人聽得如癡如醉,陌凝漪卻突然改變琴音,讓這琴音時而高聳如雲、瑟音低沉如呢語,時而琴音飄渺如風中絲絮,時而瑟音沉穩如松颯崖,時而瑟音激揚,時而琴音空濛。
琴與瑟時分時合,合時流暢如江河入大海,分時靈動如淺溪分石。
墨傾炎回過神來,發現天空黑壓壓的一片鳥兒正飛往這邊。
「你們看!」小男孩驚呼,伸手指著天上那黑壓壓的一片。
各種各樣的鳥兒盤旋在半空中,圍成一個極大的圓圈,然後又齊齊緩緩落下。
此刻的壯觀景象,讓眾人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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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陌凝漪緩緩起身,再一次屈身行禮:「凝漪獻醜了」
「好!真是極好!」皇帝拍手叫好,這陌四小姐的琴技可畏是獨一無一,竟能將這琴技發揮到如此高超的境界,先前聽到的那些曲子,完全沒法和方纔那兩首曲子相比啊。
「謝皇上誇獎」陌凝漪臉色漸漸的開始蒼白起來,向眾人展現了那病態般的模樣。
「凝漪,你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皇后被嚇到了,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凝漪身體有些不舒服,想回府歇息,還請皇上恩准」
「朕准了!」皇帝心情大好的一口答應,看這樣子,這陌四小姐的身體好像有些不大好。
「謝皇上,凝漪告退」
見陌凝漪走了,柳若涵也急急忙忙的想要站起來,一旁的丞相夫人卻猛的一把拽住了她:「給我安分點!」
陌凝漪腳步不緊不慢的走在皇宮內,她說過她不喜歡和皇室中人有過多的接觸,但卻偏偏忽略了那個皇后。
皇后在姐姐死後曾去過將軍府一次,也就是那一次,她和皇后便相識了,只是沒想到,皇后在今天竟然是這般的態度,這無疑會讓其他府上的人心生不滿。
她不想讓自己捲入皇室之人的鬥爭之中,但現在……貌似已經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