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別以為你不說話就會沒事!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們將軍府的任何一個人!絕對不會!」柳若涵囂張的指著陌凝漪,誰讓那個陌癡瑤是將軍府的人。現在三王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憑什麼她和陌癡瑤的待遇都相差這麼多!是她先遇上三王的!
「哎喲,哪裡傳來這殺豬般的叫聲哪!」桃月不以為然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這女的罵了一句又一句的,還沒罵夠麼?
柳若涵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惡狠狠的瞪著桃月。
「你可別忘了,你如今人還在將軍府呢!」桃月危險的看著柳若涵,她這句話對於柳若涵而言,完全是**裸的威脅。
「讓她走」陌凝漪將那淡淡的目光移向別處,她可沒那個心情在這裡聽這位柳大小姐說廢話。
柳若涵愣了一會兒,這麼容易就放她走了?
碧煙不情願的瞪著柳若涵,四小姐竟然這麼容易就放了這個相府大小姐,真為二小姐感到不值。
「柳大小姐,請吧!」桃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剛才這大小姐不是還囂張得很,怎麼現在就賴在這兒動也不動了?
「誰說本小姐現在要走的,本小姐在這兒等著下人來接我,不行嗎?!」柳若涵沒好氣的坐在了石凳上,但是她似乎忘記了,她口中的那些下人,根本不知道她現在在將軍府。
桃月無所謂的聳聳肩,那你就一個人在這兒慢慢等著吧。你的那些下人們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你。
於是乎,柳若涵就真的一直待在陌凝漪的庭院之中,一步也未曾離開過。
一個時辰過後。
「桃月,四小姐讓你把她送回相府」染雪從屋內走出來,她好像明白四小姐為何要這樣做了。
「我?」桃月用食指指著自己,誰把這麻煩大小姐帶到這裡來的,誰就負責把她帶回去。
陌凝漪在屋內閉眼假寐,將軍府和相府本就合不來。如若這個柳若涵真的一直待在這裡不走,那相府的人遲早會找上門,到時候雙方的關係只怕會鬧得更僵。
這對將軍府而言,很不利。
「我告訴你,到了相府,我肯定會讓下人們將你抓起來的!」柳若涵被一名小廝扛在肩上,一身男裝的桃月則是走在小廝的前面。
四周的路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盯著這三人,彷彿覺得是桃月在誘拐人家良家少女。
柳若涵只覺得自己的臉面都丟光了,每次遇到將軍府的人總沒好事。
一會兒工夫,相府到了。
小廝將柳若涵一把扔給守門的兩名侍衛,桃月不為人知的瞄了一眼走向大門這邊的中年男人,笑道:「柳小姐,相府到了,下次可別再迷路了,不然丞相大人該著急了」
中年男人明顯的一愣,隨即笑道:「小女貪玩,給公子添亂了」
桃月作了作揖,一臉的嚴肅:「哪裡,只是柳小姐以後切不可一人出府,要是運氣不好再遇上了歹人,可就麻煩了」
柳若涵本想反駁,卻發現自己根本開不了口。什麼叫她迷路了,明明是他們將軍府的人將她帶走了。
「你是說小女,方才遇上了歹人?」中年男人差點都不敢相信了,他明明看見若涵帶了冷玉出府的。
桃月心中偷笑,面上故作嚴肅:「不錯,幸好柳小姐為人聰明,向在下求救了」
「為表謝意,請公子入府一……」
「不必了,在下還有事未處理完,先告辭了」
看著越來越遠去的背影,柳若涵氣呼呼的衝進府內,下次她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將軍府的人!
陌凝漪一個人待在內室中,靜靜的看著桌上那6個小瓷瓶。
這6個小瓷瓶中,各裝了6粒千草丹。
藥王從建立藥仙谷9年以來,也並非是每年都能煉製出千草丹,而眼前這6個小瓷瓶中的千草丹,皆是從7年前就已經留下來了的。
可不要以為7年前的千草丹是壞掉沒用的藥丸,千草丹還有其中一種好處就是,你就算放上十年,也不可能會壞掉,藥物的效果反而會越來越好。
「你們怎麼都守在門外?初晴你不是在藥仙谷麼?」桃月回到庭院中,發現染雪、初晴、碧煙皆守在門外,彷彿是不想讓別人進去一樣。
「四小姐讓我回來的」初晴笑了笑,不然她怎麼敢放下藥仙谷的事情跑回將軍府呢?
「你們進來吧」屋內傳出一道悅耳的聲音。
桌上的小瓷瓶從6個變為4個。
門漸漸被打開,染雪四人像是待命一般的站在陌凝漪的面前。
「這個,你們收下」陌凝漪將四個小瓷瓶輕輕的推到四人面前。
初晴率先拿起小瓷瓶,打開來聞了聞,不由的驚訝:「小姐,這個我們不能收」
這千草丹本就沒有幾瓶,現在還要分出四瓶來給她們四人,那四小姐手中的千草丹不是快沒了嗎?
當年藥王辛辛苦苦煉製出來的千草丹,可不是為了給她們四人服用的。
陌凝漪並未說話,給她們四人千草丹的原因,不過就是想讓她們四人保住自己的性命,以後讓她們去執行的任務可能就要比現在執行的任務更加危險了。
 
她們四人的武功她是不用質疑,皆是精心調教出來的高手。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京城之中比她們四人武功還高強的人也不是沒有。況且,四人雖懂醫懂武,但懂毒物的卻是只有初晴一人,所以這千草丹放在她們身邊,她也放心不少。
桃月好奇的也打開聞了聞,同樣驚訝的看向陌凝漪:「四小姐,這個…不是千草丹嗎?」
為何這麼貴重的東西要交給她們四人呢?
「日後你們定有用處」陌凝漪淡淡的掃了一眼眼前的四人,千草丹沒了她可以再煉製,可如若她們四人的性命沒了,那她可是煉製不出來的。
四人皆面面相覷。
染雪看了看手中的小瓷瓶,或許真像四小姐所說,日後她們能用得上。畢竟跟在四小姐的身邊,可不僅僅只是做丫環這麼簡單。
做丫環,只不過是表面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