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航與幾位佳人在一起吃了晚飯,其間遠航偷眼望去,離秋默不作聲地嘟著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婉約與青荷到是很歡喜,頻頻為宜蘭夾菜。
「青荷,一會去府中挑個精靈的丫頭給宜蘭送去。」婉約囑咐著說道。
「是,姐姐。」青荷淺笑一下應道。
宜蘭放下碗筷,向婉約輕點下頭,說道:「多謝姐姐照顧,宜蘭無須丫鬟。」
「自家姐妹客氣什麼。」婉約輕笑一下,向著遠航說道:「相公,不如讓宜蘭妹妹來東院與我同住吧,也好有個照應。」
遠航點頭說道:「後府之事皆是你來做主。」
婉約應了一聲,對宜蘭說道:「她們倆個在南院只孤單我自己,如今妹妹來了我也有個伴了。」
宜蘭笑而不語。散後婉約與宜蘭回到東院,青荷也去了幫宜蘭安置房間,離秋卻獨自回到了南院。遠航見離秋一直不悅,便徑直去了南院。
離秋回到房中賭氣地撅著嘴坐在外廳凳子上。春月小心翼翼地問道:「主子,可是為了新來的四少奶奶嗎?」
「還能為誰?」離秋沒好氣地說道。
「主子,奴婢看這位少奶奶也是和和氣氣,不似刁蠻的主,您氣從何來啊?」春月走到離秋身後為她捶起了肩說道。
離秋拉住春月手,將她拉在凳子上坐下,幽怨說道:「姐姐們都誤解我了,我並非小氣不許相公納妾。只是她們個個都是富家小姐,只我出身貧苦人家,又是陰錯陽差許身與他,總是心有顧慮。」
「主子您多慮了。」春月搶前說道:「雖然主子出身不比她們,但大人又豈是嫌貧愛富之人。依奴婢看呀,大人更是垂憐於你呢。」
「哦,從何見得?」離秋眼睛一亮,急切問道。
「主子不見大人曾有意無意說起,喜愛主子天性頑皮,不拘小節。而且我看大人還是來主子房間多些呢。」春月一挑輕眉,頑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唉,如今他有了新歡,又怎會記得……」離秋話音未落,遠航便在外面喊了起來。
「人呢,快去給我沏茶,口渴了。」
「主子您看,大人來了,咯咯。」春月急忙推了下離秋,起身迎了出去。
離秋也急忙起身,用手整理一下秀髮,將臉龐垂絲拉直。遠航邁步進來,春月側身施禮便跑去沏茶。離秋上前也輕施一禮,說道:「相公,怎來了這裡?」
「哎呀,這不是宜蘭的院子啊,走錯了。」遠航故作驚訝樣子說道。
離秋頓時火冒三丈,將剛剛強裝出來的溫柔丟到一旁,杏眼一瞪,怒道:「你去尋她也就去了,還來惹我做甚。」說完一跺腳轉身回了內屋。
春月將茶水端上,看到離秋一怒轉身,忙將茶水放在桌上說道:「大人勿怪,三少奶奶……」
遠航笑著擺擺手,附耳對春月說道:「我有意氣她,不然收拾不了她,越是這樣她才會越聽話。無事,你退下吧。」說完對春月使了個眼色。
春月對遠航點點頭,捂著嘴笑著退了出去。
遠航走進內屋,看到離秋正坐在床邊賭氣呢。脫下長衫,說道:「看這小嘴撅的,剛好可以掛住衣衫。」說完將衣衫伸向離秋嘴邊。
離秋一扭頭,伸手將衣衫擋開。遠航笑著自己將衣衫掛起,便要拖鞋上床。
離秋推了他一下,說道:「不是走錯了房間,上床做什麼。」
遠航不急不慢說道:「既來之則安之,總不能一錯再錯吧。」
「錯了便去改過,又不是……」離秋說到這兒忽然明白了什麼,攥起拳頭向遠航打來,說道:「那裡是你錯了,分明是在說我。」
遠航哈哈一笑,一手抓住離秋拳頭猛的一拉,離秋便倒在了懷中。嬉皮笑臉說道:「離秋最是聰明,相公就喜歡這點。」
離秋還要掙扎起來說什麼,遠航一低頭用嘴將她小嘴堵上,任她左擺右擺就是不鬆口。片刻之後,離秋便面色潮紅,繳械投降,委在遠航懷中任由他輕薄。一番**之後,離秋無力地躺在遠航懷中,兩眼朦朧便要入睡。遠航推了她一下,說道:「宜蘭新來,你這做姐姐的總要表示一下吧。明日將那箱珠寶首飾挖出來,揀些好的送與她。」
離秋本已將要入睡,聽到這頓時來了精神,雙眼一睜,說道:「休想,那是你送與我的,誰也不給。」說完轉身將後背對著遠航不再理她。
遠航在後面問道:「給是不給?」
「不給,又能如何?」離秋死不鬆口說道。
遠航從後面伸出手去,一把握住離秋右側乳峰,邊揉邊說:「不給也罷,只需再來一次。」說完翻身便要撲了上去。
「啊!不要。」離秋大驚失色,推著遠航,只是自己已經沒了半點力氣。被遠航又是一番輕薄,只好說道:「相公,不要了……啊,我給,快些放手,我給了。」
遠航嘿嘿一笑,親了離秋一下。摟著她睡了過去。
第二日遠航醒來,離秋已命春月備好早飯,在離秋房內吃完,遠航便來到前廳,準備喊上啊金去城樓看下。
「大人,昨夜屬下拿住了謝厚生,已帶回衙門,請大人發落。」無影見遠航過來,便上前稟告。
「哦?拿住了,在何處拿住的。」遠航抬頭掃
了一眼無影。
「他未曾遠走,或許沒了乾糧,轉了幾圈又回到謝春蘭家裡,被守候的衙役拿到。」無影躬身答道。
「真是個蠢貨。」遠航冷哼一聲,說道:「升堂,審謝厚生。」
遠航坐在堂上,看著下面的謝厚生。身材不算魁梧但也過得去,比自己強壯一些。臉色略黑,顯得憔悴,一臉哭相地跪在堂前。謝老漢跪在一旁,一眾百姓則站在門外圍看。
遠航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聲問道:「堂下之人可是謝厚生?」
那人有氣無力地答道:「正是。」
「張王氏一案本官已查證屬實,現今將你緝拿歸案,你可認罪?」遠航低沉問道。
「小民認罪,只請大人不要連累家父。」謝厚生低頭答道。
遠航冷笑一下,說道:「悔之晚矣,你已經牽連到他了。你是如何殺害張王氏的,從實招來。」
大堂之上一時靜無聲音,謝厚生沉寂一會,徐徐說道:「二年前,我發現杜月娥與張屠夫有染後,便將張王氏偷偷找到家中將他二人之事說與她聽。本想讓她回去勸說張屠夫,誰知她卻不以為然,反而嘲笑我。我一怒便失手殺了她。」
遠航聽完,問道:「他二人有染,你理應勸說杜月娥才是,怎得卻去勸說張王氏?」
謝厚生答道:「杜月娥不聽我勸。」
遠航環顧一下四周,大聲問道:「杜月娥可在?」
那杜月娥正與張屠夫前來聽堂。在人群中答道:「大人,民女在此。」說完走上堂前跪了下去。
「杜月娥,我來問你,謝厚生可曾規勸過你?」遠航欠身向下看著杜月娥問道。
「未曾勸過,我一直以為他並不之情。」杜月娥低頭答道。
遠航一皺眉頭,瞇起了眼睛看著謝厚生。又問道:「謝厚生,事已如此,你還想隱瞞什麼嗎?我再問你一次,為何對張王氏起了殺心,若不從實招來,必是大刑伺候了。」
那謝厚生身體抖了一下。顫聲答道:「大人,我招。」頓了一下,說道:「知道他們有染後,我異常氣憤,但我懼怕張屠夫,於是便打起了張王氏的主意。那日我謊說要出門將杜月娥騙回娘家後,又將張王氏騙到家中,說了此事,張王氏痛哭起來。我便起了歹心,想與張王氏行了好事。但張王氏極力反抗,我便拿了家裡的刀恐嚇她。誰知她非但不懼怕,還要將此事告知張屠夫。我怕張屠夫尋我麻煩,一時糊塗,便刺了過去將她殺死在家中。後來非常害怕,便將頭顱砍下埋在後院之中,將軀幹埋在前院。午後父親回來,我將此事告知於他後便逃離到姑姑家中躲了起來。後來父親便對人說我失蹤了。本以為兩年過去此事已石沉大海,卻不曾想無意還是敗露出來。」
遠航聽後以不屑的眼光看著謝厚生,冷笑說道:「本以為你從中受屈,過失傷人。卻不知你竟有如此齷齪之心。你妻與他人有染,理應報官。卻要尋人妻行苟且之事,人若不應,便起殺心。真是目無王法,禽獸不如。」
一番話說的謝厚生無地自容,連謝老漢都沉下頭去無臉見人。
「來人,去謝家後院挖取頭顱。張屠夫可在?」遠航正直身子說道。
「罪民在。」張屠夫聽到自己妻子冤死經過,已經哭成淚人,走上堂前跪倒在地痛哭了起來。
「待頭顱取回後好生將張王氏下葬。」遠航看著張屠夫,又說道:「張王氏之死雖罪不在你,但也是因你而起。望你好自為之,若再有此類事情,本官必不饒你。」
張屠夫哽咽著連連磕頭,說道:「大人放心,小民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以慰我的亡妻。多謝青天大老爺。」
遠航歎了口氣,說道:「謝厚生,自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謀害張王氏一案本官已然了斷。本應斬首示眾,但本官有好生之德,准許你在牢中自溢身亡,給你留個全屍。」
謝厚生給遠航磕了一個響頭,說道:「益州有大人這樣好官真是百姓之福,罪民感謝大人之恩。」
遠航看著謝老漢又說道:「謝三知情不報,還助其子逃脫。犯包庇罪。責判入獄三載,即刻收監。」
謝老漢也沒有說什麼,只給遠航磕了個頭。
「退堂。」遠航站起身來,正了正官帽,看了一下四周百姓,轉身向後府走去